125.在这儿睡
两人十指交缠，何晋这么顺从地让秦炀握着自己的手，还是第一次。
因为什么都不能做，秦炀痴迷地用指腹蹭着他比自己小的手掌，一会儿又去拨弄他的手指，挠挠他的手心，何晋痒痒地想缩回去，秦炀再用力抓住，不让他逃，逗小动物似的……
“你……有完没完……”何晋瑟缩着，从小到大，唯有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才会罕见地害羞，砰然心跳，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秦炀：“诶，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他像个痴情的小子向情人确认心意。
何晋几不可闻地说：“忘了……”
秦炀：“那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我心动的呢？”
何晋：“不知道。”
秦炀不依不饶地问：“总有一个契机吧，譬如觉得我帅，身材好，或者觉得我打游戏比较厉害，对你比较好……”
何晋还没见过像秦炀这么厚脸皮的……
不过，想想自己都答应秦炀交往了，好像也没啥好矫情的，于是尽量回想了一下，这样那样的说了些秦炀吸引自己的细节。
何晋：“有次我们去逛皇城，看见闲云和野鹤在亲吻，那时候我问你对这种事的看法，记得么？”
秦炀：“嗯，怎么？”
何晋：“你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可能是个性吧，让我很欣赏，也很勇敢，跟我不一样。”
没错，不管是打网球，还是在游戏里一等八年，都是何晋自己没办法去做到的，还有秦炀对性向和感情的独到见解，也让何晋很受触动，这种特质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当然，秦炀对他的好，也是一方面。
何晋：“还有那天，就是你在游戏里说，要跟我发展现实关系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你用ME发给我的消息了。”
秦炀：“……”
秦炀忍不住想捂脸，开始拼命回想自己那边到底发了些什么了……
不过何晋既然那天晚上都看到了，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偷亲何晋，也没有在现实中告白，何晋是不是不打算坦白自己的感情？
“当时的确很生气你骗我，但也挺感动的，”何晋垂下眼睛，紧张地反握住秦炀的手，“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生……”
秦炀太害怕何晋退缩了，赶紧搂紧他，心想，或许对付他这样的人，有时候要用一点的强迫的手段才行。
抱了一会儿，何晋催促道：“走吧，一起吃饭去。”
秦炀抓着他的手道：“晚上我们在这儿睡吧。”
何晋：“……”
“何晋，我太想跟你呆一块儿了，”秦炀缠着他，像个不知足的小孩：“只是睡一晚，什么都不做，真的，就像刚刚那样……”
何晋也有些心动，而且刚才除了抱一抱，摸了两下手，秦炀也的确老实。
拗不过秦炀撒娇，何晋稀里糊涂地点头应了：“好吧，你先松开我，起来……”
秦炀兴奋得像是获得了新生，一咕噜从床上弹起来道，两人把头盔留在房间里，下楼时何晋问：“不用续订酒店么？”
秦炀笑道：“不用，我订了一天的。”
何晋：“……”突然又有种被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秦炀在附近见了川菜馆，拉着何晋进去，“川菜好，红红火火！”落了座，秦炀又道，“今天赢了比赛，又是咱们开始交往的日子，该来瓶酒庆祝庆祝！”
何晋也没多想，应了一声，就翻开菜单，才没看两页，秦炀就招手叫来了服务员小妹，一口气点了五六个大菜。
何晋惊讶道：“这么多？”
秦炀：“不是庆祝么，当然要多点儿，吃不完打包，带回去当夜宵……你还有什么要点的吗？”
何晋都怕吃不完，哪会再点，他本来也不太喜欢点菜，秦炀拿主意更好。
菜和酒一块儿上来了，两人碰了杯，也不知道说什么，相互恭喜比赛得胜？还是庆祝交往？都挺尴尬的，最后两人都没说，秦炀一仰头，把酒干了，杯子不大，何晋也干了。
秦炀笑着替他满上杯，用筷子点点菜盘：“吃。”
何晋一筷入口，一开始他被辣得受不了，秦炀跟他一样，探出舌头，随手拿起边上的凉啤冲味道，直叫刺激。
男性之间在一起，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会不自觉地要比个高下逞个强，何晋见秦炀这样，也不甘示弱，学着他，一口啤酒一口菜，慢慢地习惯了辣的滋味。
两人边吃边天南地北地聊，大多都是秦炀在说，说他去哪个城市玩过，说那边的风土人情，何晋羡慕得不得了，他从小到大就待过两个城市，一个是他老家，一个就是大学所在的A市。
秦炀问：“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玩的地方吗？”
几杯酒下肚，混着一桌子辣菜，何晋胃里翻腾着，已经有点醉了，他毫无防备地告诉秦炀自己一直想做的事：“特别想去……滑雪吧。”
秦炀：“滑雪？那得去黑龙江，我上次在旅游杂志上见过地方，回头查一下，等五月份天气热一点了，咱们一起去。”
何晋有些向往，秦炀又说了几个A市周边的好玩的城市，说等周末了可以开车一起去玩。
一顿饭下来，何晋也不知道肚子里灌了多少酒，已经出门找不到北了，但他表面看上去还挺淡定，只是和上回一样，眼神是散的。
秦炀搀着他回酒店，路上凑过去亲他脸颊，何晋都没什么反应，果然是醉了。
回到酒店，秦炀抱着他摔在床上，抓着他的手懒洋洋地叫他的名字：“何晋。”
何晋尚存一丝理智，木木地“嗯”了一声，反应很迟钝。
秦炀盯着他看了会儿，问：“我是谁？”
何晋傻乎乎地与他对视，又过了好几秒，才说：“秦炀。”
秦炀笑了，忽的凑过去，在距离何晋的唇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又突然停住，轻笑：“笨蛋……”
何晋呼吸一窒，靠得那么近，两人的鼻息间都是彼此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空气中慢慢滋生出一股让人迷乱的暧昧，一点点分解着双方的理智……
呵呵，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在酒精的刺激下，在荷尔蒙地催化下，两人自然而然地亲上了，何晋没有抗拒，但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和那次在秦炀车上被强|吻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