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向铭按着他好好地吻了一遍,童宴被吮着舌头忍不住嗯嗯地叫,又怕被听见,只能憋在喉咙里,不小心溜出来时就变成了劈叉的小奶音,没多一会儿,腰跟着软了,只能靠在卓向铭怀里,两只手也没什么力气地攥着卓向铭肩上的衣料。
卓向铭在这种时候从来不笑话他没定力,童宴就越来越放心,给的反应都诚实得可爱。
缠绵的吻停不下来,童宴已经喘不过气了,胡乱在卓向铭肩上推了几下:“嗯……嗯嗯……”
卓向铭稍微松开他一些,童宴又拽着他头发不让他退开,“等一下。”
卓向铭低道:“不是不要了吗?”
童宴急道:“要的!就是、先,喘口气……”
卓向铭的亲吻向来凶猛,亲得他整张脸都泛红,嘴巴和眼皮上的颜色尤其浓郁,眼睛里水水润润,看上去有些可怜。
捏着童宴耳垂轻轻揉捏,卓向铭低声叹道:“又被亲哭了。”
童宴反对:“这次没有哭。”
卓向铭道:“那是怎么了?”
童宴理直气壮地说:“太舒服了。”
他抱着卓向铭,凑到卓向铭耳朵跟前说悄悄话:“你上次没有碰我的腰,今天怎么碰了?你这个流氓。”
卓向铭那只不听话的手现在还在人家毛衣里,贴着温热细腻的皮肤舍不得离开,一时间人赃并获,无可辩驳,流氓这个称号就算安在他头上了。
卓向铭哦了一声,开始自暴自弃,脸板着,手却混账,从前游移到后,很不规矩。
童宴在他怀里哆嗦,脸上又陆续收到细细碎碎的吻,那吻落在额头、眼睛、鼻梁和侧脸上,卓向铭深重的呼吸同样扑在他脸上,童宴才能稍微宽心一些,至少对方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
出门前,童宴贴了隔离贴,他低头就能看见。
但不知道为什么,卓向铭好像就是能闻到隐隐约约的信息素味道,他循着气味凑到童宴后颈,本能的恐惧让童宴颤了颤,知道是卓向铭,又努力放松下来,还配合地歪头,让他在那里研究似的轻嗅。
“怎么了?”童宴问。
“没什么。”可吸引的强烈程度堪比顶级成瘾药物,卓向铭没能忍住,还是在隔离贴上非常轻非常轻地吻了吻,童宴呜咽了声,身体猛地绷紧,卓向铭也紧张,安抚地顺着他背,哄道,“好了,好了,不弄你了。”
他帮童宴整理衣服,首先是背后掀起一半的毛衣,还有歪扭的外套,最后是揉乱的头发。
那张充满控诉表情的脸没法整理,卓向铭忍笑帮他擦了眼泪,掌心抚过眼角,童宴委屈道:“你怎么这么坏?”
最近这句话挂在童宴嘴边,几乎成了常用语。
卓向铭冤枉道:“哪里坏?”
童宴整个人被他弄得乱七八糟,那当然是:“哪里都坏!”
卓向铭把他圈进怀里抱着,好心提醒道:“这车是你自己费心租的——租来跟我接吻。”
“……”童宴语塞,闭眼装睡。
林悦华的电话打破了童宴单方面的尴尬,通话后,房车行驶方向稍有变化,冲卓家去了。
到家以后,跟在童宴借的车后面,还有两辆房车、一队防弹安保车,童宴不傻,看到卓向铭的秘书下车后,就明白什么情况了,想起自己从昨晚到今天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当下烧臊不已,还要装若无其事。
行李不在这边放,安全把卓向铭送到家,浩浩荡荡一队车马上掉头走了。
童宴通过柴蔓蔓借的车完成任务,也走了,院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童宴抓着卓向铭的手瞪他。
卓向铭道:“你的惊喜我不敢破坏啊。”
童宴道:“你就是看我的笑话!”
“不笑你。”卓向铭见好就收,不敢多逗,伸手揽童宴肩膀,“为什么笑你?你来接我,我特别高兴。”
童宴怀疑道:“真的吗?”
卓向铭诚恳道:“当然,在飞机上都睡不着。”
“好吧……”童宴将信将疑,但很快就甜蜜起来,因为卓向铭说的“睡不着”。
林悦华和卓嘉烁出来接,进门后又招呼童宴和卓向铭脱外套换鞋喝热水,林悦华笑道:“哎呀,真要入冬了。”
卓向铭道:“今年下雪早。”
“气温降这么快,上回给童童买的那些我看都穿不了了。”林悦华道。
童宴一个激灵,生怕再被拉去扫货:“可以穿阿姨,有很多厚的外套,我腿上不穿多厚,有羽绒服就行了。”
林悦华立刻道:“腿上不穿厚怎么行?冻多了要腿疼的。”
童宴冬天确实只穿大棉袄,贴身的衣服不习惯太多,嫌裹得难受。童历钦和童杨不管他这些,自然全由他自由搭配,
这会儿在林悦华这儿说不过去,林悦华走过来,捏了把他腿上穿的,啧了声,转向卓向铭道:“今天都零下了,孩子还只穿一条裤子。”
“这怎么行?”不等卓向铭说话,林悦华又赶着童宴上楼,“走走走,赶紧上去加衣服。”
童宴倒是没再跟林悦华争辩,乖乖上楼,卓向铭起身道:“妈,我带他上去吧。”
林悦华想了想,道:“好,你看着他穿。”
但卓向铭现在的衣服童宴穿不了,这边又没有他小时候的衣服。
在衣柜里翻了一遍,林悦华又不在跟前,童宴趁势道:“哥,要不别找了,我真的不冷。”
“不行。”卓向铭停下,转身面对他,“怎么不冷?你那是冷习惯了。以后都要好好穿衣服。”
童宴看卓向铭也很严肃,才赶紧闭嘴,垂眼小声答应了声。
看了他一会儿,卓向铭走到童宴身边坐下,摸了摸他脑袋:“没有训你的意思。”
“我知道。”童宴在他手心里点了点头,但看上去不是“知道”,而是屈于权威低头了。
说了两句话,童宴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被卓向铭抱住了,两人脸挨脸,卓向铭一手握着他两只手,另一只手捏了把他的腿:“两条小细腿能有多抗冻?”
童宴试探着说:“你不觉得我最近胖了吗?”
卓向铭道:“哪儿?身上哪都没肉。”
童宴接嘴道:“你怎么知道?”
卓向铭看了看他,突然翻身把他压住了,隔着毛衣在他腰线上来回抚:“以前不知道,今天知道了。”
童宴想起在车上被他结结实实好一顿摸,脸烧红起来:“流氓。”
卓向铭不跟他拌嘴,还惦记着教育这个思想略不端正的青少年。
“天冷就要多穿衣服,衣服能有多厚,哪儿就因为一件衣服胖了?”
童宴道:“就是会胖,看上去很肿。”
卓向铭之前没发现童宴这么臭美,这会儿还真有点头疼:“瘦就好看?肉多点才可爱。”
这话别人说没什么信服度,但是是卓向铭说出来的,童宴心里就忍不住开始打鼓。
“真的吗?”童宴又问。
卓向铭看他有所松动,赶紧说:“真的啊,你现在就太瘦。”
童宴更加怀疑自己身材真的不好,也不说穿衣服的事了,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卓向铭撑在他身上,看小孩垂着眼睛有些蔫,以为他还是不愿意穿厚的,很快就没原则地不忍心了,让步道:“今天在家就不穿了,待会儿不告诉我妈,但上学天冷的时候要穿,好不好?”
“有肉的。”童宴答非所问,“我……”
“嗯?”
童宴脸涨得通红,说不出口还要强说,最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豁出去了似的:“我屁股上有肉,真的,不信你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