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走了过去,围着叶天阳的姬族长老迅速后退,退向两旁,就留叶天阳一人在原地,个个连视线都不怎么敢和容玄对上。网值得您收藏。。
“拜见神子殿下。”
“拜见帝师大人。”
姬帝还在世,准大衍神帝暂时以神子相称,不过地位却和大衍神帝等同,毕竟当选之后就是交接过程,等准神帝彻底接受了大衍神朝内的诸多事宜,统帅神朝全部势力,姬帝才能安心退位,哪怕突然驾鹤西去,也不用担心大衍神朝会乱套。
一路上,姬族长老暗中提示,随从侍者全都躬身立于两方,或屈膝或跪地,对容玄和叶天阳二人行礼。
及至一处洞府,从山巅入内,及至地面以下,洞府内部宽敞幽暗,布局精妙,更是让叶天阳和容玄感到惊异的是,这等宝地只会在册封大典结束后开启,之后唯有掌帝冠的姬帝能够入内。
及至洞府门口,一众侍从垂首立在洞外,目送神子及帝师二人入内,神情均有些期待。
“这边请。”谷族被清空后,守在这里的是姬族长老,见两人过来,立刻让行。
随行的守护长老让行,结果刚一进去,容玄眼皮一跳:有人。还不止一个!
一阵幽香扑鼻,远处神泉的点点光辉逸散到这里,隔了数远还能感觉到浓郁的灵气,比外界更甚。
容玄进入的刹那就将神识探入其中,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他加快脚步往里走,很快停了下来,拦住叶天阳的去路。
“师父……”
叶天阳停下来,他也觉得奇怪,就是神泉难得,伴有药香那还能理解,可这味道太杂,和灵泉该有的天然清香不同……等看到容玄绷着的表情,再往里一看,叶天阳一下子明白了,脸上的笑容莫名更甚了几分。
通道末端,站着十位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顾盼生辉,各有各的媚态,全都一身薄纱,婀娜多姿,三点隐约可见。此外更有五位男侍,模样清秀,弱不禁风,也都各有各的姿色,此刻正垂首以待。
闻名不如见面,这位年轻的神子,比传闻中更好看。
但见来人,这些人全都眼前一亮。叶天阳的大名他们也是听过的,能服侍这人就等同于一步登天了。
“姬族真够恶趣味。”容玄只觉被腌臜了眼,偏过头冷冷道。
姬族长老咳嗽了下,分明正常礼节,人之常情,又不是修无情道,七情六欲在所难免,更何况还是未来姬帝,开枝散叶也是大帝的职责所在,后宫多大都属正常。
守护长老神情严肃,认真道:“这里侍女和男侍一共十五位,如果不满意还可以有下一批,全是谷……特意挑选出来,服侍神子殿下进行继位洗礼,同样也可供神子殿下和帝师大人享用,此事已过问大帝,大帝说留下。二位放心,这里面仅有一位谷族女修,容貌艳丽,二位若是不喜,可让她出去。”
叶天阳:“……”
容玄皱眉:“出去。”
“好,老夫立刻去叫那谷族女子出去。”
“我说全都出去。”容玄冷冷地到了那人一眼,面无表情道:“这些都是谁选的,这等姿色也来凑合,长得连神子本人都不如。”
叶天阳会心一笑,妖孽的脸越发让人移不开视线。
先前一直就在偷偷打量他的少男少女,大半羞红了脸。
帝师发令,长老不敢不从,只能摆手让这些人走。
佳人个个慢吞吞地往外走,几步一回头,万分希望最后这点时间能让神子多看一眼,回心转意。
“是谷圣子。”姬族长老垂首。挑选帝后原本是帝师该做的事,谁知道一下子谷圣子殒命,帝师变成容玄。这姿色已经是上上选,身份背景也都没得挑,全是姬族所属大族中精挑细选。
“他选的一个也不能要。”容玄摆手:“继位洗礼而已,用不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谁选的不重要吧,守护长老擦了把汗:“继位洗礼,也称成人仪式。已经过问姬帝,姬帝也说没问题。”以往到了这一步,没有进行不下去的,这任帝师要求高不好惹,连这种事都要管,可也总不能怠慢了准神帝陛下。
长老看向叶天阳,满脸希冀:“不知神子殿下以为如何,是否有中意的,若是不满意,可以换一些。”就算不要全部,选一两个也好,不然,实在不好向各大族交代。
“呵呵。”叶天阳原本好脾气的人,笑得脸都僵了:呵呵呵呵呵呵。
长老还想要说些什么,容玄抬眸,手一伸,指尖窜出一道黑炎:“还有什么事,就等洗礼结束,让姬帝亲自来跟我说。没什么要紧事就滚。”
“还有,”容玄冷冷扫向他,“别再来大衍神朝原先那套,但凡谷族定下的规矩,待事成之后通通拿给我过目,全部整改。”
又不是只剩两万岁寿命,两百也算高龄。安逸叫人堕落,谷族还真是见缝插针,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大衍神朝乃至整个上界的风气,不说为别的事耽误修炼,就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叶天阳别想醉生梦死流连温柔乡。
吞噬本源力跳跃,没见过这样的帝师,对外人狠到一定境界,对自己人好像没个明显界线,毫不掩饰的杀气,让姬族长老倏然变色。
“……是,是是!老夫这就去像姬帝禀报。”长老等一群人连忙退下,脚步太急险些跌倒。
“慢着,洗礼共需几日?”叶天阳问。
“回禀殿下,准神帝洗礼总共九日,等真正的神帝继位大典就需要四十九日,洗礼完毕之后会由侍者带殿下去往寝宫,为神子殿下准备的服饰及日常冠冕就在那里,将有帝师大人亲自为您配上。姬帝特意吩咐,神子殿下的寝宫就在神帝居住的正殿,日后登帝了也不必再变……”
总之才九日就别想着闭关修炼突破了,就是洗完了再确认住的地方,换身衣袍了再去庆典露露脸。
“神泉灵力惊人,此地又是极佳的修炼之地,师父刚渡劫,消耗过大,要不就一起?”叶天阳一脸正经,继续道:“反正也没别人。”
神泉无愧其美誉,乃是一眼活水,并非一成不变,才是始终保持清冽,独有大衍神帝才可能享用的至宝,不止神泉难得,就连水底及壁面都铺满了淡金色圣晶玉,靠上去温润光滑,有助于灵气聚集,中和了神泉的霸道药性。
容玄没想跟他客气,旋即点了点头,毕竟没有让未来的大衍神帝在外面等着,他却进去泡着的道理。
容玄脱了外袍,还剩着件里衣就踏进水里去了。
源源不断的灵气冲刷着疲乏的躯体,容玄原本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容玄呼出一口浊气,把头沉入水中,再抬起头,长发湿透,结成一缕缕贴着脸颊耳后背心……
先前在大典上提了一口气,出手多次,次次都是倾力一击,一击毙命还摆出留有余力的姿态,才把那么多人给镇住。
泉水边有朱果生长,灵藤果树茂密,独占一偶,成熟的四色果实散着淡淡清香。
更衬得不远处水面波光粼粼,氤氲水汽泛着淡淡金色光耀,不同于寻常灵泉,此地面积很大,从内到外水温升高,到边沿恰好是容玄能接受的正常温度,再往里就冷了许多,而中间一圈冰柱,就连水也泛着幽幽蓝光,冒着冷气,水温低于结冰的水。
这对叶天阳而言是不小的机缘,他拥有天赋水灵,水温再高再低都对他毫无影响,步入神泉内,如鱼得水一般。
所谓神泉洗礼,其实就是洗尘之用,初次入内泡上数日就能增进修为,对已是圣皇境的容玄仅有固本培元之用,没有叶天阳的效果明显。
叶天阳早就摘了帝冠放进空间,正儿八经地穿着衣袍,靠在右边的玉石壁上,侧过头无比专注地看着师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师父那身贴在身上的衣袍碍眼得很,真想扒下来。
“师父,”叶天阳把笑脸凑了过去,“没想到师父会这么反感那些人。”
容玄睁开眼,有水珠顺着长睫滑落,他半闭了下眼睛,挡住了眼里的阴冷郁色:“怎么,怪我扰了你的好事,难道你现在就想传宗接代?”
“师父,我是怕他们搅了我俩的好事。”叶天阳凑过去,很自然地曲起食指指背,揩去容玄眼周的水珠。
“少动手动脚。”容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甩开。
“那我动什么,动嘴皮子?”叶天阳笑了笑,端正地靠在容玄身侧,看着中央泛着蓝光的神泉冰柱,突然开口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我爹娘呢。其实早就看开了,为了宗族才生下的子嗣,其实就是多余的。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是多余的那个。”
容玄睁开眼。
“所以,你能是我师父,真好。”叶天阳说:“我真幸运。”
容玄喊他:“天阳。”
“既然我成了大衍神帝,我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辱骂你,诬陷你。师父,你就杀你想杀的人,说你想说的话,做你想做的事,至于其他的都交给我。”叶天阳笑着说:“有师父在,我有把握能让上界再度走向辉煌,或许会耗费千年,甚至万年,但在那以后,不会再有人因为容族,来向师父问罪。”
说到这里,叶天阳笑了:“不过那时候师父也已经成真仙了,就更不用担心了。”
“哪有那么简单。”容玄眸光暗了几分,不想继续说下去。
“师父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叶天阳转变话题。
“正好姬灵霄被谷族带走,我随姬帝去边界,会会异族,应了屠神族的要求,顺便杀了姬灵霄。姬族其余大能都在大衍神朝内,趁此时间你和他们多多来往。”除了容玄和姬帝以外,大衍神朝剩下的那些大能,一个不少,叶天阳日后都会打交道,早早清楚他们在神朝的势力划分,再好不过。
师父什么都不解释,叶天阳心里再好奇,也没有过问,毕竟师父杀人从不会过问旁人的意见,他早就确定了谷倾衣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但这些年的交情,如果不是师父,换成是别人下手,叶天阳或许会想到帮他报仇。
现在不说报仇了,他万分庆幸帝师是师父而不是其他人,叶天阳深入细思,忍不住为师父捏了把汗。
究竟太古道宫发生了什么,使得两人反目,为什么非得驱逐谷族,帝冠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正的异族其实是谷族,所以师父才会愤怒,可谷圣子分明是人,叶天阳不敢往下想。
还是说根本什么也没发生,师父从凌霄城离开时,情绪就一直没好过,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仅仅是谷圣子与姬灵霄为伍,变相打压他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姬灵霄害死了谢宇策?
“师父……”叶天阳喃喃道:“非去不可么?”
“嗯。”容玄这一声倒是说得中气十足,非去不可是真的,姬灵霄留着是个祸患,更何况还得还谢宇策的人情,再者,斩杀异族夺其异能也能进一步突破,至于杀了谷圣子留下的隐患,他那所谓的兄长,或许才是谷族这个毒瘤扎根的所谓冥界的主宰,容玄是真想会会。
“是因为谢宇策吗。”叶天阳脱口而出,话一说完连他自己都闻出了阵阵酸味。
“嗯?”容玄抬眸。
叶天阳赶紧加了句:“我是说,师父树敌太多,去了之后会不会有危险。”师父本就举世皆敌,又在大典上肆无忌惮大开杀戒,触怒了几大教,如果联手报复,师父一个人肯定不是对手。现在虽有大衍神朝和上清仙宗为倚仗,仅限于东荒及中州在内的五大洲才算安全,一旦走出去,就什么都说不准了。
“谢宇策只是原因之一,至于其他,有危险我就龟缩不出,真以为我怕了他们。你以为我不动手,他们就不会来寻仇了么。”容玄摇头冷笑,他可没这么天真。无论那些人死还是没死,外人只要一看他名字下面那么高的悬赏金,自会有不怕死的人找上门,说他是异族,只是给杀他扯个正大光明的借口而已。
既然没有言和的余地,容玄不介意强势镇压,反正那些人是死是活容玄根本不在乎。
叶天阳浑身一震,容玄以为他还在担心,其实根本没必要。
“拜谷族所赐,给我冠上异族的名号,如果我不去边界走一遭,岂不更让大衍神朝落了外人的口实。”容玄的头往后仰,后脑枕在神泉边沿铺着的玉石上,浸透了的里衣大大敞开,露出光洁的胸膛。
容族是上古十族之一,谷族是外来户,这一真相迟早会公诸于众,如果叶天阳这时候和他反目,从长远来看并不好,以后回过头来会被说落井下石,既然如此还不如顺其自然,大衍神朝的所作所为无论现在还是以后,都让外人无话可说。
这一世提前太多,留给容玄的时间不多了。
容玄得尽快提升实力,圣皇初期离成仙有不小的距离,绝非无敌,世上太多人止步在圣皇初期,最后成了一抔黄土。远远不够,容玄不满足于停滞不前,唯有成仙才能超脱。要不然,他都只有被高人一等的存在牵着鼻子走的份。
不进一步,永远都不会知道更上一层的天地会是什么样,修士骨子里的执念,容玄压制不了,更不会去压制。
此刻,置身神泉中。
容玄扬着头,棱角分明的脸,下巴处有水珠顺着喉咙,滴落到优美的锁骨,衣襟随水波飘荡,半裸的胸膛上,有一点殷红若隐若现。
虽然早有防备,但叶天阳还是被诱惑得不行,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好像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叶天阳攀着边沿,突然抬手掰过容玄的脸,然后把自己的唇凑了过去,吻上了他的。
容玄倒吸凉气,猛地睁开眼,就看到叶天阳闭着眼睛,长睫上翘。
很温柔的一个吻,亲亲瞬息唇瓣,偶尔舌尖□□的触感,就像羽毛撩拨心弦。
与以前疾风骤雨般的掠夺不一样,容玄觉得新鲜,分明一掌就能把这货掀到洞府之外,可他竟一时忘了推开。
不知何时,叶天阳一手扶着他的头,另一手从腰侧探入后方,五指张开按着后腰,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吻了两刻钟才分开,至于什么时候他身上衣袍不见了,叶天阳自己衣服去哪了,容玄一概不清楚,等他反应过来,水面上飘着几条布片像极了之前叶天阳穿的那身扯下来的。
而自己上半身被压在神泉边沿,叶天阳正半跪在他身上,与他两手十指相扣,一齐举过头顶压在地上,炙热的呼吸喷薄在脸上,叶天阳把容玄圈在双臂间,专注地看着容玄的眼睛。澄净透亮的眸子清澈得如一汪清泉,但再清冽的泉水都比不过他的眼,当他看着你的时候,里面映着的人影轮廓也依旧清晰可见——容玄看到了自己触动的脸。
“师父,我可以吗,我可以这样对你吗。”
叶天阳手臂微微发颤,征求意见的话说出口突然正经得不行,容玄反倒不习惯了,这人没有哭,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
叶天阳低头吻住容玄的唇,泄愤似的咬了咬,微微用力却又松开。
我再舍不得你走,你还是会不惜冒着危险,去杀姬灵霄,给谢宇策报仇雪恨。我只能在没人的时候,瞅见你没防备,温存片刻,可就连这温存都像你看我可怜的施舍,重逢的九天时间都奢侈得要命。
叶天阳是真的慌了,到现在师父也不肯碰他的身体,再加上一个谢宇策,一个死了却比活着还要可怕的人。
“这有什么可哭的,那你想要怎么算。”容玄推开徒弟,直起上身,清冷的眸光对上他的:“如果你想,大可告诉所有人,我们是这种关系。”
“什么?”叶天阳眼睛微微睁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是无所谓。”容玄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如果你不在乎名声,不在意被骂,大可以告诉所有人,我们是这种关系。”
叶天阳倒吸一口气,愣愣地问:“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关系。”容玄指了指光着的自己,又指了指同样光着的叶天阳,平静地开口:“这是正常的师徒吗。”
“师父你是说,你是说……”叶天阳如梦初醒,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脸红到耳根,把容玄吓了一跳。他的声音陡然抬高一截,嘴角颤抖着上扬:“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你接受我了,是说真的吗?我真能告诉其他人我们是一对,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师父,师父……”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他又不是什么好人,说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容玄暗自咋舌,没脸没皮的徒弟,竟然会满脸通红耳根发烫。
“当然高兴了。”早知道这是当上准神帝的,叶天阳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他猛地扑向容玄,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轻轻抽泣,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叶天阳胡乱擦了擦,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容玄看不到的地方哭,不为博同情博好感或是故意示弱,而是真的高兴,长这么大最高兴的就是今天。
“这就满意了。”容玄脖子被箍得很紧,圣皇境的体魄就是被折了,骨头也断不了,撑着一个叶天阳,也并不怎么难受。
“满意了,等洗礼结束,我给师父准备去边界的灵珍及丹药。”叶天阳吸气,拱了拱容玄的脖子,不安地扭动了下,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师父,我有点忍不住”
容玄抬起手想去拍拍他的背,意识到背是光着的,容玄的手使劲想往下压,可就是按不下去,叶天阳无意识弓了下背,碰到容玄的掌心。
容玄触电般把手收回,再不想去尝试。
这点小动作已经影响不了狂喜状态下的叶天阳了,最爱的人在他怀里,不抵制他的亲近,不排斥他宣告主权,更不反感……
叶天阳抱着容玄沉入水中,他转了个身,背靠着边沿,双手从后面环住容玄的腰,把下巴搁在容玄肩上,舔咬他的脖子,下边抵住了他的……
**一堆河蟹爬过**
九日不眠不休,虽不至于搅浑整个神泉,不过也已经没眼看了,好在神泉是活水,待明日之后又会恢复往日清冽,清新如常。
容玄面无表情地大步向前,能看出眼里的不悦,该说圣师境体力好,还是神泉有奇效,整整九日不眠不休,白耽误了修炼时间,竟还不觉得有半分倦意。自己高出两个大境界就不说什么了。
叶天阳容光焕发地跟在后头,及至洞府门口,容玄站定等了他一会,虽说他经常无视规矩,但眼下特殊情况。
事实上帝师与神帝最多并肩,却没有走在前面的道理。
叶天阳跟了上去,拉着容玄的衣袖,偏过头看着他笑,还好奇怎么不走。
往前一看,又是十位美人一字排开,有男有女,男的年轻俊逸,弱不禁风,女子明眸皓齿,有的妖娆有的清雅。叶天阳之前的注意力就全在师父身上,竟看不出这几位和之前洞里那些有什么不同。
姬族长老立刻在他面前躬身行礼:“神子殿下,这十位佳丽乃是……”
“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叶天阳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论身份论实力,他能让各大族无话可说。改日会在庆典上公布。”
“就是不知谁有此殊荣,能得神子殿下青睐。”姬族长老面露喜色:“既然这样,我等就不操这份闲心了。”
“殊荣谈不上。”叶天阳冲容玄笑了笑,立刻对长老道:“带路吧。”
容玄站在旁边,耐心明显已经快没了。
神帝的寝宫位于云顶,自是富丽堂皇,视野开阔,能俯瞰河山万里。
“帝师大人,屠神族总舵主已经等候多时了,出战边界的大军包括屠神族在内已经整顿完毕,让您和姬帝务必尽快去阙城会合。”
总舵主,真是遥远而又熟悉的称呼。阙城就在姬族皇城外,距离较近,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不需要传送阵,一步就能到。因此容玄不急。
“知道了,下去吧。”容玄摆了摆手。
容玄站在殿门外,迎风而立。住在这里连心境也变得开阔,他上辈子好像来过姬族类似的地方,不过没这儿高,是哪儿,容玄却是忘了。
他放空一切,有种乘风破空的念头,渐渐双脚悬空,随风而动,没有灵力波动,却有种天地开道的错觉。
突破圣皇后,对天地间万事万物的感悟又上升了一截,容玄在虚空中忽隐忽现,咋看之下就像消失了一般,不远处的侍从看得直瞪眼。
容玄尝试了一番,有点控制不住体内强出数倍的灵力,深觉应该去历练,不经历同级别的战斗,他的真实战力无法匹敌老一辈圣皇。
等听到动静,容玄才落地走进寝宫内,本来该是他替叶天阳穿戴,但容玄从未接触过这些,也就让姬帝亲自操手。姬帝一听,嘴上神神叨叨,行动上倒很迅速。完毕了才让容玄去看。
“你这个师父当的未免也太随心所欲,自由散漫了,以后可不能这样,毕竟这可是在大衍神……”
年纪不大,却莫名苍老过度之后,姬帝彻底变成了个糟老头子。
容玄就这么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无语,姬帝没话说了,住了嘴:“在外面等你,你尽快。现在的年轻人啊,狂傲无边,一点也不把老辈放在眼里。”
叶天阳头顶帝冠,一身金黑红三色相间的华贵帝袍及地,正背对着他,转身的瞬间,生而为尊的气势一闪即逝,容玄差点没认出来。
知道师父要走了,叶天阳让侍从退下,去殿门外等候,等门合上了,这才唤容玄。
“师父,”叶天阳张开双臂,“怎么样?”
“夸张,花哨,繁琐,不过如此。”容玄挑剔完,加了句:“你穿着还不错,再沉稳点就好。”
叶天阳不由笑了,的确繁琐:“这身衣袍堪比圣器,虽不及真正的帝袍,但防御力同样不俗。”
不过神子道袍暂时就这一件,他不能用扑的,只能大步走过来:“师父要是觉得好看,以后我天天穿给你看。就是脱起来不大方便。”一时间准神帝的威严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不必了。”容玄眼皮抽搐。
叶天阳笑着给了他一枚空间指环:“师父带上这个,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
不等他开口,叶天阳捧着容玄的头,重重啃了一口。
“你够了。”容玄皱眉。
“不够。”叶天阳含情脉脉,连推带逼地把容玄带到王座上坐下,他单膝挤进容玄俩腿间,扶着他的头,从上而下吻他,手不自觉地从衣襟处探入,抚摸着光滑的肩胛,及至后背。
容玄被迫扬着头,一时气短修为高控制不住力度,他真要一掌能把叶天阳扇到贴门上,这货参加庆典的节骨眼上,迟了伤了也不好,容玄任他胡来,可眼下没可能再来一发,他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外袍……
刺啦——
平整的华袍下端撕裂了一道缝,正好横过裤裆。
叶天阳低头一看,傻眼了。
怎么办?
“粗制滥造,防御力也不怎么样。庆典不止一处,到处走没必要如此正式,”容玄松开手,起身拢了拢衣袍,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换吧。”
叶天阳眯着眼,摇头道:“不用不用,要有人问我,我就说是师父扯的,别人要是问为什么扯坏这里,我就说……嘿嘿。”
容玄脚步一顿:“随你。”
“师父慢走。”叶天阳笑着道:“徒儿等你回来。”
容玄摔门而去,只留下叶天阳一人笑意越浓,似乎在想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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