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麟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个人虽然住着同一家五星酒店,一个在十四楼一个在十二楼,但已经有两三个星期不曾见过面了。
他跳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便光着脚跑到了门旁边,却又不敢开门。
我该说些什么?
刚才的那些话该怎么解释?
江绝就站在门前,指节又叩了一声:“戚麟?”
门缓缓地打开了。
戚麟看着他,喉头的声音有些干涩:“你没生我气吧?”
他往后退了一步,示意江绝进来坐。
江绝刚下了戏,身上还散着沐浴露的薄荷香气。
在这样燥热的夏日里,他的存在如冰酒一样,能让人渐渐平静下来。
“发生了什么?”他接过戚麟递的茶,抬头道:“很难过吗?”
戚麟安静的太反常了。
“嗯。有点不开心。”戚麟坐在他的对面,不断在脑海里挑挑拣拣,在想什么不该问,什么可以说,挑到最后好像什么都不剩下了。
比起那些不甘心,他更害怕两个人的关系会变的更僵硬和尴尬。
如果问出来会拉开距离的话,他宁可永远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可是在长久的沉默之中,他还是忍不住看向江绝。
带着这些全新的认知,他才发现许多以前从来都没有察觉出来的细节。
江绝的眼眸深邃有神,非常像爸爸。
可他整体上骨架舒展,脸庞白净标致,侧影像极了妈妈。
有时候他笑起来,和江烟止几乎一模一样。
“我有点想家了。”戚麟小声道:“我想我爸妈包的饺子。”
他不肯再提自己知道的一切,索性只谈自己。
江绝观察着他的情绪和反应,忽然开口道:“你都知道了,对吗。”
“什么?”戚麟装的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
江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语气却笃定了许多:“你已经知道了。”
戚麟每次说谎的时候,他都能看的出来——就像之前玩的每一句狼人杀一样。
他的演技确实还是需要再打磨一下。
“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呢……”戚麟不肯看他的眼睛,索性趴在桌子上,扭头看窗外的天空:“你瞒了我快一年啊。”
但哪怕是这样,自己完全生不起气来,甚至还想给江绝道歉。
在江绝面前,他身上的那些社会标签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他不用在江绝面前扮演一个成熟温柔的偶像,不用像二三十岁的人那样进退得宜滴水不漏,也不用害怕露怯——无数个教学或者合作的记忆已经让两个人亲密又熟悉,甚至还会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他。
江绝能够感受到他压抑又隐忍的情绪。
演员和作家有时候很像,感知力会随着能力的进步不断被放大,进而能快速感受和捕捉各种人物的细微情绪。
他隐约能确认,戚麟真正生气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站起身,绕过那张方桌,坐在了戚麟的身边,抬手抱住了他。
他们的脖颈交错,微热的温度在碰触传递,柔软的头发垂落在耳侧,蹭的戚麟脸颊痒痒的。
而温暖又有力的怀抱,以及放在他背后的温热掌心,都安抚的让人无法再难过下去。
戚麟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鬼心虚。
他没办法再单纯把他当成好朋友了——起码无法在这么自欺欺人的回抱住他了。
那只手在江绝的背上悬了许久,还是不肯落下来。
“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江绝怔了下,松开他道:“很生气吗?”
戚麟看着他的眼眸,忽然倾身吻了上去。
简短又温柔的一个吻,连角度都找的颇为笨拙。
柔软又轻飘飘的,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江绝的眸子缩了一下,在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唇瓣相触的时间只有仅仅一秒,可是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却好像过完了漫长的整整一分钟。
戚麟第一次亲人,到这一步的时候心里已经慌的要死了。
别说江绝什么反应,他自己就像打翻花瓶的狗狗一样,恨不得刨个洞躲起来。
气氛甚至不是青涩的暧昧,而是僵硬和紧张。
江绝坐在那里,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拔腿就走。
戚麟憋了半天,试图找话题:“你被同性亲过吗。”
江绝眨了眨眼,摇了摇头。
戚麟深呼吸了一口气,然而声音越说越小:“你生气吗?”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做这种事——刚才那一瞬间完全是突然冲动。
脑子里其实已经有三个长翅膀小人转着圈的吹喇叭了,但万一对方觉得很冒犯,起码自己不能笑出声来。
“我不知道。”江绝轻声道:“但接吻不是这样的。”
戚麟不服气道:“我那是没有经验,练熟了也会很强的好吧”
江绝倾身过来,垂眸吻了他。
他伸手勾住了戚麟的脖子,垂眸时下意识地加深了这个吻。
江绝从小就演过许多的剧本,也亲吻过不同的姑娘。
可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一切都只是顺应剧情的安排而已。
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以前和过去的许多不同——
被戚麟抱紧的那一刻,好像全身的都如咖啡里的棉花糖般融化,内心有种无法言喻的欢欣快乐在肆意萌发。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被本能指引着,连呼吸都急促而又紊乱起来。
“换气。”江绝轻声道。
“好。”戚麟抱紧了他,全然忘记亲吻之外的任何事情。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抚过着彼此的脖颈脊背,穿插在柔软凌乱的发间,气息交错重合着释放,连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
从舔吻到深吻,发间的长指扣紧了距离让唇齿再度交缠,。
肌肤的碰触是那样的让人快乐,就连指尖的碰触交缠都细腻到像牵动着所有的神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终于分开对方。
江绝呼吸地颇不自然,衣服也不知不觉间被揉扯的都是褶皱。
戚麟颇不满足的又凑过去亲了一下,感觉怎么都不够。
“绝绝。”他轻唤了一声:“我喜欢你。”
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能让我如此动心的人。
我喜欢你在舞台上的每一刻,在宿舍里读书的侧影。
我喜欢你给我上课时微微皱眉的严肃,还有酒醉时叠小企鹅的迷糊样子。
遇到你之后的每一刻,我都在后悔没有早一点遇到你,这样我们可以说更多的话,拥有更多的记忆。
“我们恋爱吧。”
江绝根本没有拒绝他的能力。
从搬到404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成功的拒绝过他哪怕一次。
江绝深呼吸了半天,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他的心脏还在因为那个长吻而狂跳不止,连向来被逻辑和理性支配的大脑也停止运转了。
戚麟生怕他跑掉似的跟了过来,看着镜子里他们两的样子眨了眨眼。
他真想抱着他再亲一会儿,连晚上的戏都不想拍了。
如果能赖在江绝身边一辈子就好了。
江绝擦干净了脸上的水珠,看向戚麟欲言又止。
“再来一次吗。”戚麟一脸引诱:“我技巧是不是有变好。”
江绝刚平静下来的气息瞬间又乱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试图把某些感觉压下去:“戚麟。”
“嗯?”戚麟往前凑了一步。
“你如果是这个表情出门,我爸妈是绝对会发现的。”
“不是吧。”戚麟愣了下:“他们是搞侦探的吗……”
“绝对——”江绝斩钉截铁道:“我从小到大撒谎就没有成功过。”
不管是他当导演的爸爸,还是当演员的妈妈,看微表情听语气一抓一个准,自己从小到大这么老实不乱来都因为家里两魔王观察力太恐怖了——他现在甚至没底气回楼上跟妈妈对台词。
如果爸妈跟圈子里那帮老戏骨玩狼人杀,一局可以疯狂表演个通宵。
“还有就是,”江绝努力跟他保持着距离,内心却开始幻想着如何再亲一下他:“我们必须谨慎的做决定。”
因为我们都不自由。
如果是两个普通的大学生,确认互相喜欢就可以恋爱,想一起去哪都可以。
可是对于他们两人而言,一旦确定恋爱关系,就要长久的伪装下去。
不可以在公众场合拥抱,不可以流露出明显不是朋友的亲昵神情,更不能在媒体的花式盘问中露出马脚。
而狗仔队就会像苍蝇一样穷追不舍,就算拿舍友关系或者兄弟情当挡箭牌,也赌不了一个万一。
戚麟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可一看见江绝湿润的眸子,就心里痒痒的。
他还是想亲一亲他的脖颈锁骨,甚至再往下……
“戚麟?”
某人晃了晃脑袋,把某些想法努力地扔出去,咳了一声道:“如果公开呢?”
不可能。
当红偶像公开出柜,而且还是和舍友一起,等同于在毁掉两人的前途。
“我们不能贸然的做决定。”江绝重复道:“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某些事会不能控制的深入下去,各种迹象也会更加明显——”
“你是觉得我们会滚床单吗。”戚麟下意识道。
两个人瞬间安静了几秒钟。
-2-
江绝半晌说不出话来,感觉否定和肯定都是陷阱。
他的内心并不喜欢这样的悬崖勒马,叫嚣着就共沉沦又有何不可,理智绷的只剩一线,不肯再往下坠落。
如果这样的感情不断加深,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问题要共同面对。
滚床单同样也会让两个人更离不开彼此——戚麟猜的一点都没有错。
戚麟试图把放飞的想象力收回来,问题根本是收不住:“好像有这种可能哎。”
“至少——现在我们不应该讨论这个。”江绝艰难道:“戚麟,你明白我的意思。”
“那这样呢。”戚麟靠近了他,蛊惑般的抬手撑在墙上,把江绝锁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在你……在我们没有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之前,我们不谈恋爱。”
江绝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小苍兰香气,连说话的气息都让他心跳再次加速。
戚麟在蜕变的越来越成熟,无论是身材还是五官,都在从少年变化成男人。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连唇畔的距离都似有若无。
“但是,”戚麟已经完全控制了谈话的节奏,垂眸吻着他的唇畔,引诱着他回应自己:“起码我们都很享受接吻……不是吗。”
江绝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布般的叹息了一声。
“不能上床。”
戚麟俯身抱紧了他,蹭了蹭彼此的脸颊,保证般地吻了他的额头:“好,不上床。”
“我还不是你的恋人。”
“好,不是。”
“公开场合我们要保持距离。”
“好,冷战状态。”
江绝睁开眼睛,忽然笑了起来。
“那咱们不就成一对奸夫了。”
戚麟注视着他的眼睛,鼻尖碰触在一起,声音喑哑:“这不是正在偷情吗。”
白凭给老婆倒了一杯咖啡,陪她坐在落地窗前。
“听说小绝演的还不错?”他任由她赖在自己的怀里,低头用胡子蹭着她的额头。
“别闹。”江烟止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指摸了摸毛绒绒的胡子,懒洋洋道:“晚上还要拍戏,我这完全是为了陪那小祖宗才复出的。”
当演员实在太辛苦了……有这个美国时间还不如窝空调房里看会杂志。
“我给你颁个十佳好母亲的金奖。”白凭搂着她看窗外前后追逐的飞鸟,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戚麟那孩子,好像喜欢小绝?”
江烟止愣了几秒钟:“你看出什么来了?”
“不是很明显,但是有破绽,”白凭思索道:“他在接江绝电话的时候,眼神会马上柔和下来,跟平时的状态根本不一样。”
“而且他在说江绝这两个字的时候,会忍不住笑起来。”白凭越说越感觉是这么回事,摸了摸胡子道:“你跟他演戏的时候完全没感觉?”
“起码小绝现在装的毫无痕迹啊——这孩子长进的这么快吗。”江烟止沉默了几秒钟:“真出事了谁都担不起,要不我现在就去打断他的狗腿?”
白凭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道:“别介,我还两部戏要跟戚总合作,你晚点再打。”
“这两孩子不会在一起吧。”江烟止坐直了些,一脸的不放心:“我两个月前和老戚打麻将还赢了他几万块,老戚搞不好会为难咱家孩子。”
“年轻人还是要谈谈恋爱,这样对情绪的感受才会更真实。”白凭把马克杯递给她,又回到导演状态里:“万一失个恋什么的,以后演哭戏也会更快进情绪,你想想咱们两谈恋爱分分合合那会儿——”
江烟止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那不是咱两都不懂事嘛老婆——”白凭被她看的背后发毛,投降似的举双手道:“我不懂事!是我不懂事!”
“但是悲欢离合都感受下有益于艺术造诣的提升对吧。”他还是试图把话说完。
“他们两要是真谈恋爱,我不干预。”江烟止半晌道:“就怕两孩子伤了心,到时候还是得当爸妈的哄。”
白凭回忆着二十年前的那些故事,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一切都早已是命数。”
江绝在去剧组之前,对着镜子练习了半天的表情。
他就算处在飘飘然的状态里,也不敢表露出来,更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到后面的拍摄。
从前演话剧的时候,他观察过很久恋爱中的男女。
会忍不住的笑,会忍不住回忆和对方有关的事情,甚至连脚步都会跟着轻盈起来。
其实今天和戚麟扯的那些,都像个泡沫做的水坝,在试图挡住洪流的奔驰而过。
他们两都有几分自欺欺人,分开之后没过几分钟就都能清醒的感受到这一点。
可做事情不能草率。
没有准备好就是没有准备好,不能放任自流的乱来。
镜子里的男孩还是在忍不住笑起来。
江绝扯平嘴角,深呼吸了一刻,念到他的名字。
“戚麟。”
然后笑容就又浮了起来,跟傻子一样。
小江老师从前相当骄傲的表情管理,现在完全形同虚设了。
他不得不开始不断回忆自己以前现场表演搞砸时的各种窘迫情形,严肃感才逐渐找了回来。
江烟止很早就去了片场,妆发又折腾了两三个小时。
好在这次她只用演穿便服的几个场景,早点收工还能看儿子的戏。
穿着兔毛滚边绛紫长袍的女皇款款而出,在一众问好声中穿过梳妆室,找到了被两三个化妆师围着的儿子。
他看起来平和安静,完全不像在恋爱中。
江烟止对着镜子抚了抚发间的步摇,看向江绝道:“下午去哪儿了?”
“在房间里练台词。”江绝翻了一页台词本,抬眸看了她一眼:“这套袍子很好看。”
“我下午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有接?”
“没听见吧。”江绝把本子放到一边,用动作来引开自己的情绪和注意力,控制着情绪道:“什么事?”
江烟止对着镜子端详他的神情,还是看不出破绽来。
不像啊。就算有点啥,也是戚麟那小孩单相思吧。
没办法,我家孩子就是这么人见人爱。
“晚上加油,争取一遍过。”
“嗯。会的。”
等女皇陛下拖着长袍去了片场,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看出来……差点就没绷住。
只要自己嘴角上扬哪怕一点点,她看不出来才怪。
AB组仍然分开拍摄,深夜里的白鸾城一南一北亮着盈盈的光。
江烟止在拍戏的时候,哪怕不预先和其他人过词,状态也找的恰到好处。
她仿佛随时能融进画面里,甚至不用摄影指导帮忙找位置,就能卡着九宫格构图站在最合适的打光点。
对于导演们而言,这样专业能力过硬的演员实在是太省心了。
江隼看着监控屏,都不自觉地松一口气。
这女人哪怕都四十三了,驾驭不同时期的角色都游刃有余——演老人时佝偻蹒跚,演少女时明眸善睐,感觉她简直能演到六十岁去。
等A组这边收工,一部分人先行告退,卸妆了回去休息。
而还有一部分人顺路去丞相府里,开始围观B组拍摄进度。
虽然他们现在是在拍夏夜的景致,但其实要在九个月内拍完整套春夏秋冬的场景和剧情,各种状态的花草也是随时供应着布景,可能一个月内就要拍完丞相府里单独的全部戏份。
一半靠特效团队,三成靠现场布景,还有两成看演员。
江绝正在拍哄女儿睡觉的场景。
澹台洺的发妻死于难产,之后就再无续弦。
留下的那个女儿如今才三四岁,说话时都奶声奶气的。
澹台洺在女皇面前,是冷静到极点的权臣,哪怕众臣群起而攻之,他都能从容赴死般的替女皇挡下所有的质疑与愤恨,如同最忠实的看家犬。
在丞相府中,他是情报组织的执令者,是无数人宣誓效忠的权宦,能轻描淡写地抹去异己的存在,见惯血肉生死,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可摇晃着摇篮,哄着女儿沉沉入睡的时候,他是个笨拙又温柔的父亲。
生怕被子没有盖好,生怕孩子睡得不安稳,连熏香都要亲自检查好几次。
他唱起童谣的时候,才像个年近三十的年轻父亲。
虽然刚从宫里回来,身上穿的都是蟒袍,戒指上的红宝石在孩子白净的脸颊旁格外刺眼。
可那温柔的眼神,好像才是最真实的流露。
孩子在童谣中沉沉睡去,呼吸逐渐均匀下来。
澹台洺注视着女儿的睡颜,忽然流了两行泪下来。
眼泪流下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连脸上都没有悲伤的情绪。
——这是剧本里完全没有写到的反应。
他怎么可以哭呢?!
在原先的剧情里,这里是要拍权臣在私下的真情流露,主要的基调应该是温情又放松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流泪——这连前因后果都没有啊?!
编剧和副导演下意识地看向江隼,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一条就直接重新再拍。
江隼始终都盯着监控屏,微微摇了摇头。
不要停,继续拍。
作者有话要说:给这章配的BGM,李荣浩的《哎呀》和《我看着你的时候》,啊好甜(捂脸
今后不能放视频类安利数字啦,会锁文的_(:з」∠)_
最近在大降温,窗外寒风呼啸,我一个单身狗瑟瑟发抖的抱着枕头写夏日里充斥着荷尔蒙的少年爱情,感觉真是太虐心了TVT
多啰嗦两句,其实至少对我而言,攻受两个字只是上床的癖好,不能代表任何事情。
我个人其实不喜欢菟丝草一样只能当个可爱吉祥物的受或者女主,也并不认为这两个标签就代表弱势和被动。
像我之前写的几本……一个受当皇帝血洗逆臣扶正纲纪,一个受当元首跟三国博弈厮杀,江绝虽然是个演员,也有烈性和倔强,从中可见一斑了√
------
说到拍电影建城,陈凯歌确实是拍一部就建一个城……非常的有特色。
其他导演也很厉害,像十月围城的导演为了还原一个老港城都得了抑郁症。
我记得还有哪个电影是花了一大笔钱建了一整个城池,然后在拍到尾声时一把火烧掉,刚好拍被烧的镜头——很强悍了。
————————
知乎演员入戏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九歌:
陈道明演电视剧《末代皇帝》时,为了体验帝王的感觉,买票进故宫玩。
有时候背着背着台词就激动了,把一旁的游客都吓了一跳。
陈宝国演《汉武大帝》时,脾气随着角色不断深入一天天变差,刘彻霸道的性格也慢慢上身,经常就跟剧组工作人员较真,动不动指责别人。
古月演毛泽东出名,受到中央领导接见。领导鼓励他说话:你是演毛主席,主席谁都不怕。于是他拍着总书记的肩膀,指导他工作:xxx同志的经济搞得非常好,人民群众很满意,但是……
演员入戏的状态大致就是进入人物,行为举止都变成角色的状态。刘嘉玲就说梁朝伟有时候拍戏回来,完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她就知道他在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