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丁蜜醒来摸到手机一看,九点半了!差点跳起来!她急慌慌地穿衣服,陆时勉推门进来,眉梢微挑:“醒了?”
丁蜜气死了,瞪他:“你怎么不叫我!”
说好八点一定要叫她的,迟了一个半小时。
陆时勉走过来,把手臂伸过去,丁蜜打了他一下,太混蛋了。陆时勉勾勾嘴角,握住她的手,解释说:“外婆让我不要叫你的。”
丁蜜挪到床边,穿上拖鞋,小声埋怨:“那也不能这样啊,会显得我很没规矩的。”
陆时勉嗤笑,揉揉她的脑袋:“哪有那么多讲究,你想多了。”
丁蜜推开他,陆时勉退了一步,靠着床边的梳妆柜,低头睨她。丁蜜捋顺头发,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小声说:“你陪我一起出去啊……”
起晚的人,不太好意思见人呢。
陆时勉看着她,戏谑:“求我啊。”
丁蜜小脸微红,想起某些少儿不宜的时候,他就爱说这话,她……不求!
小姑娘背过身,打开门出去了。
陆时勉低头笑笑,直起身,跟在她身后出去。
外婆和曾瑜饺子已经包到一半,丁蜜窘迫地走过去,看向她们:“外婆,阿姨,对不起,我起晚了……我洗完手马上来跟你们一起包。”
外婆笑眯眯地抬头看她:“是我让小勉不要叫你的,快去洗脸,早饭还热着呢。”
丁蜜感动,陆时勉从身后勾住她的肩膀,把人往后带,低头说:“走了。”
他把人往洗手间带,闲闲地倚着门框。
丁蜜还在生他气,一边愤愤地刷牙,满嘴的泡沫,一边在镜子里瞪他,瞪着瞪着,对上他含笑的眼,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晚上,陆时勉带丁蜜回公寓。
三室两厅,装修意外的温馨,不太像他喜欢的风格,是她喜欢的。
这套公寓是陆时勉大一那年买的,考虑到丁蜜毕业后要过来,装修的时候就选了她喜欢的风格,只是没等到毕业,两人就分手了。
丁蜜看着这套公寓,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转身抱住他,仰着小脸看他:“陆时勉。”
“嗯?”
“你那天采访说我是你那什么。”
丁蜜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求婚这种事情,她还是希望他来。
陆时勉懂了,似笑非笑地低头看她:“那什么?”
丁蜜知道他故意逗她,急眼瞪他,装,你就装!
陆时勉揉揉她的脑袋,“不看看房间?”
“看啊……”
只看了客厅,房间和书房都没看过,不过一定也是她喜欢的风格。
打开卧室门,丁蜜看了眼,回头看陆时勉,陆时勉抬抬下巴,指着旁边的浴室,“里面有浴缸。”
意思是,她可以泡澡。
丁蜜逛完这套公寓,高兴地泡了个澡,整个人粉扑扑地出来。陆时勉早就在另一间浴室冲完澡,慵懒地靠在床头,支起一条腿,低头看手机。
她走到床边,他抬眸看她,把手机放柜子上,把人拽到床上,翻身压住。
从额头一路吻唇,再往下-->>
吻到脖子,丁蜜在他身下轻颤,抬手抱住他,摸摸他的头发。
“丁小蜜。”
他低声叫她,嗓音微哑。
“嗯?”
丁蜜浑身酥麻,他生气的时候喜欢叫她丁小蜜,带着警告的意味,高兴和亲密的时候也喜欢叫她丁小蜜,嗓音愉悦或低哑,带着独特的宠溺。
他们在北京呆了三天,年初三回到江州,晚上去周青那边吃饭。
周青从中午就开始准备,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就听见有人敲门了,忙解下围裙去开门,看见陆时勉手上提的东西,忍不住唠叨:“来家里吃饭,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陆时勉不咸不淡道:“应该的。”
丁蜜笑了笑,薛小彬从房间走出来,看见他们很高兴,“姐,姐夫。”
丁蜜愣了下:“你没回去?”
往年薛小彬都跟薛振和薛宁回薛奶奶那边过年的。
薛小彬低头,小少年有些烦躁,“不想回去。”
周青拍拍他的肩膀,“去厨房把碗筷拿出来。”
薛小彬点头,转身去厨房。
丁蜜把东西放在客厅角落,跟去厨房,薛小彬把碗从消毒柜拿出来,又去拿筷子。丁蜜站在他身后,小少年都跟她一般高了,她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问:“小彬,你是不是跟我生气了?”
薛振公司倒闭,薛宁在江州待不下去,听说父女两一起回镇上了,不管如何,他们都是小彬的爸爸和姐姐。
薛小彬低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很久,才低声说:“一开始是有些生气,但我也知道他们做错了事,是咎由自取,我不怪你,也不怪姐夫……”
丁蜜笑了:“去吃饭吧。”
饭桌上,周青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丁蜜咬了下筷子,继续低头吃饭。
陆时勉看向周青,“今年。”
周青立即笑了,很高兴:“那就好,你们也不小了。”
丁蜜还是没说话,陆时勉嗯了声。
离开的时候,丁蜜给了薛小彬两个红包,一个是她给的,一个是陆时勉给的,那红包很厚。
她很意外,问他为什么给小彬红包,因为薛振和薛宁,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小彬。
陆时勉老神在在地说:“他喊我一声姐夫,不是应该给个红包?”
丁蜜:“……”
晚上回到家,丁蜜去洗澡的时候,陆时勉去阳台抽了支烟,他最近抽得少了,烟瘾没以前重。胖橘用自己肥胖的身体挤开一点玻璃门,钻到阳台,在他脚边蹭。
丁蜜抱着吹风机,头发湿哒哒地走到客厅找陆时勉给她吹头发。陆时勉低头瞥了眼胖橘,摁灭烟头,扔进垃圾桶,走进去。
丁蜜笑着把吹风机递给他,“吹头发。”
陆时勉坐下,敞开两条长腿,丁蜜低头坐在他面前。几分钟后,他放下吹风机,丁蜜去把电源扒了,刚要去跟胖橘玩,就被人摁沙发上坐下,她扭头看他:“怎么了?”
陆时勉睨着她,眯了下眼睛,看着她:“一定要求婚?”
丁蜜愣了下,一高兴,就脱口而出:“也不是……”
话音-->>
一出,就有些后悔了。
下一秒,听见他笑:“那直接跳过?”
丁蜜低头,用沉默抗拒。
小姑娘咬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活像被欺负了似的。陆时勉忍不住低笑出声,站起来,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别太期待。”
说完,去洗澡了。
丁蜜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眨巴眼睛。
怎么办?她从这一秒就开始期待了。
……
正月初六,高二(1)班聚会。
彭莹的餐厅开在江州一中附近的美食城外,因为美食城外的店铺租金要比里面便宜许多,沈佳怕她人手不够,中午就让丁蜜和杜明薇带几个人去帮忙。
餐厅里,彭莹娇小的身材穿着厨师服,有条不紊的指挥店员,东西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杜明薇问:“彭莹,需要我们帮忙做什么吗?”
彭莹笑着摇头:“不用,都已经准备好了,晚上你们过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她为了这次同学聚会,从年前就开始准备了,给所有员工发三倍工资,过年都不休息。
丁蜜进厨房偷偷瞟了眼,忍不住夸赞:“彭莹,你太能干了。”
彭莹忍不住脸红,“谢谢。”
杜明薇:“啧啧,秦漾这吃货,今晚不得乐死。”
彭莹脸更红了。
六点还没到,几乎一个班的人都来齐了,班主任李志斌跟章丽辉带着女儿来,还有英语老师也来了。
十年过去了,大家从青涩变成熟,变化都挺大,女孩儿大多都变漂亮了,主要是读书那会儿土,不会打扮,现在学会了化妆,学会了搭配衣服。
妆容最精致的就是姜可悠了。
姜可悠跟蒋辛子坐一起,看了看陆时勉和丁蜜,别过眼。
男人呢?丁蜜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无情,有两个男生胖得她都不敢认。
大家陆续坐下,本来杜明薇是挨着丁蜜坐的,旁边的曹魏看见徐骞来了,主动给让了个座。徐骞拍拍他的肩,“谢了。”
显然,大家还不知道他们分手的事。
当年曹魏和徐骞在班上吵过架,还差点打起来,多年过去,都释怀了。
张伦点人:“秦漾怎么还没来?”
徐骞:“值班,晚点到。”
他坐下,杜明薇僵了一下,转头又跟丁蜜聊天。
有人附和:“警察叔叔辛苦了。”
餐厅不大,容下五十人却刚好。
李志斌端着酒杯站起来,看向这群他曾经的学生,不免有些骄傲,“来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大家纷纷举杯,张伦说:“斌哥,敬你一杯。”
陆时勉端着酒杯站起来,曹魏嘴贱,忍不住开口调侃:“陆时勉,你能喝酒了?”
陆时勉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曹魏看向丁蜜,无奈万分地摇头:“丁蜜,你不知道吧,前四年同学会,我想私藏陆时勉酒醉视频,结果,手机都被黑成砖头,现在还在抽屉里躺着呢。”
陆时勉冷笑:“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丁蜜:“……”
转头看-->>
陆时勉:你还干过这种事啊?
曹魏笑:“敢做不敢当啊!”
大家哄笑——
“可惜了,丁蜜没机会看见那视频。”
“说不定有人私藏呢,谁有?拿出来啊!”
“有也不敢当面拿啊,就不怕手机电脑平板都变成砖头吗?”
……
丁蜜看了一眼陆时勉,忍不住说:“你们别笑了。”
陆时勉挑眉,瞥向她。
“这就心疼了?”隔壁桌的蒋辛子喊了句。
丁蜜脸色微红,却大方承认:“对啊,你们别笑了。”
陆时勉低头乐了,揉揉她的脑袋,笑出了声,不冷不热地威胁:“不怕手机变砖头的,就继续笑。”
众人:“……”
卧槽,好无耻!居然威胁!
丁蜜忍不住翘起嘴角,陆时勉抬手,戳了一下她嘴角的梨涡。
果然,没人再敢调侃,因为实在离不开手机啊!
李志斌倒是笑着问了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记得给老师发喜帖啊。”
丁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陆时勉笑了笑:“今年。”
“哇,今年啊,挺迅速的啊。”
张伦不服:“有我迅速?”
大家瞥了眼沈佳的肚子,笑了,“那哪能一样啊,人家是世纪复合。”
沈佳笑得趴桌。
又有人问徐骞和杜明薇:“你俩呢?都这么多年了,你们几个关系这么好,婚礼一起办得了。”
几个人愣住,丁蜜看向杜明薇。
杜明薇张了张嘴,看见大家脸上的笑意,只是笑笑,没说话。
徐骞原本低头,没等来她的否认,抬头看她,原本心如死灰的心忽然被注入希望,他舔了下嘴角,看向大家,嘴角微弯:“有消息会告诉大家的。”
杜明薇看了他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
餐厅今天不营业,外面挂着牌子,无人打扰。
饭吃到一半,门被推开,穿着制服的秦漾走进来,身形高大挺拔,看起来一身正气,“靠,你们都快吃完了啊!妈的,菜都不给我留一点儿。”
娇小的彭莹站起来,声音软软地:“给你留了菜,在厨房。”
秦漾就怕软绵绵的姑娘,人声音一小,他声音就自动小了,“咳,谢谢啊。”
彭莹耳根微红,去厨房把专门留给他的饭菜端出来。
秦漾忙去接过托盘,笑得一口大白牙:“谢谢啊。”
彭莹低头:“不用客气。秦漾。”
吃完饭,丁蜜要去刷卡,彭莹不肯要,丁蜜没办法,搬来杜明薇帮忙,杜明薇直接把POS机拿来,让店员帮忙,丁蜜迅速刷卡,说:“说好聚会陆时勉请客的,彭莹你别觉得不好意思啊。”
那天她报名参加聚会,有人在群里调侃:陆总,跟丁蜜世纪复合,同学聚会是不是应该请客?
还@了他。
陆时勉当晚临睡前看见,回了句:好。
把手机放桌上,转身,抱住已经累得睡着的姑娘。
会所包厢也是陆时勉提-->>
前预定的,能容纳几十个人的大包厢,一进去大家就玩嗨了。
张伦顾着沈佳,一有人飙歌,就去喊:“不准飙歌,吓到我儿子!”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张伦:“管我!不准飙歌!”
过了一会儿,张伦又喊:“不准在里面抽烟,要抽都出去抽。”
“卧槽,班长,副班长,你俩这样,还怎么好好玩啊!”
“都体谅体谅好吗?孕妇最大。”
沈佳笑歪在沙发上。
……
零点过,正月初七,2月14日情人节。
曹魏唱完歌,靠在椅子上,笑着说:“大家情人节快乐啊,有情人没情人都快乐,主要祝福我们班三对,真是奇迹,十年了。”
杜明薇忽然站起来,走向台前,抢过话筒。
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徐骞迅速走过去,抢下话筒,拽着她的手往外走。
丁蜜有些担心,站起来,又被陆时勉拽回去,他在她耳边说:“干嘛?”
“我……”她没话说,她就是担心杜明薇,下意识站起来。
陆时勉手搭在她肩上,没放开。
众人愣了愣,曹魏懵:“这是怎么了?”
包厢走廊外,徐骞还抓着杜明薇的手,杜明薇没动,过了一会儿,她说:“徐骞,你想干嘛?我们已经分手了,在餐厅我没否认是因为不想扫大家的兴,但让大家一直这么误会下去也不好,早点说开吧。”
徐骞盯着她,嘴巴抿成一条线,许久,低声恳求:“明薇,真不能原谅我吗?要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
杜明薇咬了下嘴唇,同样沉默良久,“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我迈不过这道坎儿。徐骞,就这样吧。”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回包厢。
徐骞沉默了很久,忽然冲着墙上打了一拳,他像是感觉不到疼。
再疼也没有心里疼。
年少时努力追寻,为了她豁出命去考清华,熬了几年异国,拼命创业,做尽一切只为她。终于要看见曙光的时候,他犯了一个错,犯了一个杜明薇最不能容忍的错。
徐骞悔恨不已,杜明薇,好像要被他弄丢了。
……
秦漾要值班到12点,在彭莹的餐厅吃完饭就急着走了,12点换班才赶过来,他已经换了便服,正在找包厢号。找到走廊尽头,身后,一道柔柔的嗓音:“秦漾。”
秦漾回头,笑了下:“彭莹,你怎么在这里?”
彭莹低了低头,因为我在等你啊。
她抬头看他,耳根红透,声音更小:“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秦漾没听清,走近了几步:“你说什么?”
彭莹身高158,站在183的秦漾面前更显娇小,要用力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她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轻声说:“秦漾,我喜欢你。”
秦漾愣住,惊讶地张大了嘴。
彭莹握拳,又补充道:“你能跟我交往吗?”顿一下,说完最后一句话,“以结婚为前提。”
那晚,彭莹在厚厚的日记本写下一段话:我今天跟暗恋了十年的他表白了,他受惊吓的样子真好玩,最高兴的是,他-->>
答应我了,感恩。
……
杜明薇回到包厢后,没有再去抢话筒,丁蜜看着她:“你没事吧?”
杜明薇摇头:“没事。”
丁蜜低声问:“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你跟徐骞分手的事?”
杜明薇点头,笑了一下,“算了。”
没必要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件事,迟早会知道的。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波,难得的聚会,大家玩得很开心。
凌晨一点多,张伦准备带着孕妇沈佳先回去了,有些人不在江州,正月初八要上班,早上要赶飞机或火车,纷纷准备散场了。
陆时勉叫来服务员买单,大家一起等着。
蒋辛子还在唱歌,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徐骞忽然站起来,走过去,拿起话筒。
大家不由得看向他。
杜明薇微微蹙眉,徐骞远远地看着她,目光深沉,嗓音微暗:“杜明薇,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嫁给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好不好?”
“考上清华,配得上你吗?”
那年在小树林里,他那样问过。
杜明薇低头,蓦地,潸然泪下。
……
凌晨深夜,丁蜜被陆时勉带回家,她喝醉了。
小姑娘醉酒后格外粘人,在停好车就缠着要他背,他把人一路背回家。
一进家门,丁蜜就缠上他的脖子,仰着小脸要他亲。陆时勉蹙眉,把满身酒气的女人压在门上亲,亲得她软了,在她脑袋上用力揉了把:“丁小蜜,说说,怎么忽然喝那么多酒?”
他就是出去抽了支的功夫,回来就看见她醉倒在沙发上了。
真是又气又无奈。
丁蜜酒量不太好,灌了几杯下去,就有几分醉了,其实脑子还有些清醒。
她勾着他,软软地说:“陆时勉,我看见你醉酒发疯的视频了。”
陆时勉僵住,垂眼看她,沉声:“哪儿来的?”
谁他妈还存着?
他还没消灭干净?
丁蜜眼睛红了,心疼,特别心疼,她用力抱紧他,吸了吸鼻子:“彭莹给我的。”
陆时勉当初逼着大家把视频删了,彭莹内向听话,又很害羞,陆时勉以为她会自己删,就漏了没检查,没想到她竟然存着。
临散场前,彭莹满脸通红,看起来很高兴,她拉着丁蜜:“小蜜,我想送你一样东西。”
彭莹把视频传给了丁蜜。
拿到视频,丁蜜颤着手,躲到洗手间小隔间看完,心疼得难以言说,她很想知道,喝多了是不是会很难受。
真的会很难受。
只是身体上的难受。
她不知道当时的陆时勉到底难过成什么样,才会让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变成视频里理智全失,痛彻心扉念着她名字的男人。
看着视频,比她听到法官宣判的时候还要难受。
陆时蜜舔了下嘴角,低头亲她,嗓音低低地:“哭什么?我觉得你应该笑我。”
毕竟,连他都不忍直视那样的自己。
丁蜜吸鼻子:“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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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紧他,鼻涕眼泪全蹭在他胸口。
陆时勉低头,捏着她的下巴,抬高,“现在,够清醒吗?”
丁蜜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她脑袋有些迷糊,摇了摇头。
陆时勉把人打横抱起,扔进浴缸里,开了水,开始几秒水是凉的,她抖了抖,清醒了几分。很快,水热了起来,他挤进来,把两人的衣服都脱了。
泡了个澡,又酣畅淋漓的做了一次,丁蜜整个人都是软的,更不清醒了。
陆时勉叹息一声,把人抱回床上。
中午,日光微暖。
陆时勉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洒进来。
丁蜜醒来,不适地抬手遮住眼睛,揉了揉,睁开眼看他。
男人背着阳光,一步步向她走来。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揉她毛茸茸的脑袋,轻笑出一声,问她:“清醒了?”
丁蜜仰着小脸看他,点点头。
“喝醉的滋味好吗?”他挑眉问。
“不好,头疼。”丁蜜撇嘴,“以后再也不要喝醉了,你也不行。”
“嗯。”他答应了。
接着,弯腰,握住她的手,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套进她指尖。
丁蜜愣住,呆呆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陆时勉双手撑在床上,与她平视,目光认真,炙热。
下一瞬,把愣住的姑娘抱进怀里,低头说:“丁蜜,以后别迷路,嫁给我,嗯?”
丁蜜眼睛微红,颤声:“好。”
他说:“我永远是你的归路。”
丁蜜抬头看他,屋外阳光灿烂,像极了他们的未来。
她陷入过绝境,经历过迷惘,年华逝去,心若静水。
一回头,又看见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