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先生,我其实不想伤害你。”黑暗的房间,一个身影立在手脚被缚的南宫莫前,手中拿着一把短匕首。
或许在他人看来,这样的短匕首根本不足畏惧,因为它几乎没有多少杀伤力,但是这个东西到了会使用他的人手里,就变得不一样了。
南宫莫似乎并不害怕,他斜靠在墙角,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这是刚才眼前这个男人打晕他的证据。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要杀死他的打算,不然也不会留着他到现在。
“这么还不动手?”南宫莫不退反进,迎上男人清冷的眸子。
“我不杀你,你只要答应我,去了国外再也不会来,我就……”
“哈哈!”南宫莫突然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你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而我现在又在你手里,直接杀了我不是最好,你该不会不明白,‘死人是最能守住秘密’这个道理吧?”
对方沉默的站着,没有说话。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若想死,我不会手下留情。”
“那样最好。”南宫莫笑着,抬头看着对方,“那能不能在我死前,让我确定一件事情?”
不等对方回答,南宫莫便开了口,似乎已经判断出对方能回答出这个问题似的,“周洋,是不是你杀的?”
眼前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他低垂着脑袋,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就好像一具傀儡般,没有任何情感,只接受人们的支配。
“是。”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多想,而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与他在一起合作那么久,你怎么就忍心杀了他?!”南宫莫激动的站了起来,无奈双手被绑,根本使不上力。
“主人……有令。”对方的眸子晃了晃,语调依旧不轻不重。
“主人是谁?”
“……”
接下来无论南宫莫怎么追问,对方都选择了沉默了,不在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末了,南宫莫也累了,无力的坐了下来,笑问,“你打算怎么对付我?杀了我?”
对方没有回答,但是却拿着那把短匕首缓缓的靠近,突然,一声枪响,打在了他的脚边,似乎是警告。
到底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对方没有丝毫的犹豫,而是快速的拎起南宫莫的领子,将他挡在身前,警戒的盯着那隐藏在背后的人。
但是当看到穆宸缓缓的从黑暗中走出的时候,对方的心猛地一沉,到底还是这样面对面了。
“阿乐……”
穆宸缓缓的开口,那冷若冰霜的口吻让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许多。
……
一整个晚上,穆宸都没有回来,苏子汐想过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但是又怕打扰他,也就没有再问。
偷偷询问了一下身边的人,但是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这些人都是底下打杂的,哪里会知道穆宸在忙什么。
等下就是和陆少倾约定的日子,苏子汐不敢多做耽搁,急忙起身朝着约定好的餐厅走去。
正如预料中的那样,陆少倾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此时的他坐在落地窗前,勾着脚,一声笔挺且又合适的西装套在他的身上,竟然是那么的合身。
阳光撒下几缕光晕,照在他的身上很合适,有种淡淡的暖意。
“抱歉,我来晚了。”
见到苏子汐到来,对方抿嘴一笑,“不会,是我来早了,你没有迟到。”
只见陆少倾优雅的放下自己手中的咖啡,又像服务员要了一杯给苏子汐。
苏子汐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档案,上面有厚厚的一叠资料,而且中间似乎还夹着工作牌,似乎是趁着午休的时间过来的。
“你这是……”
“哦,刚才走的匆忙,没有分类就拿着全部的文档出来了。”男人抱歉似的笑笑,然后拿出有关简潇潇的资料。
不过正如苏子汐知道的那般,他能查到的,苏子汐自然都知道,只是她没有明说罢了。
但是,在对方解说的时候,苏子汐无意中看见这套文案下卖你,还夹着一张照片,而且照片上的人,苏子汐似乎认识。
趁着对方是洗手间的时间,苏子汐急忙找出来那张照片,没有错,确实是他——苏明哲。
这个男人的印象在脑海中已经模糊了,但是没有想到今日当真看见他时,昔日仅有的记忆全部回来了。
这个当年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就抛弃自己和妈妈的男人,似乎回来了!
苏子汐顿时想到,还记得之前去疗养院的时候,母亲口中还念叨着这个男人的名字。
当时她还在诧异,母亲怎么会怎么会在时隔这么多年之后突然响起父亲的名字,要知道,父亲离开之后,母亲连他的名字都很少提起。
哪怕苏子汐刻意问起有关父亲的一切,但是母亲却是一问三不知,就连父亲的之前是做什么的都不愿透露出来。
“你在看什么?”陆少倾从厕所里出来就看见苏子汐对着一张照片发呆,就连自己的靠近都没有察觉。
“抱、抱歉,都看了你的东西。”苏子汐抱歉一笑,但是手中的照片却没有归还,“这张照片,你从哪里来的?”
“怎么了?”陆少倾不明白,苏子汐怎么会对这张照片感兴趣,“这是我手中的一个客户拜托我的案件相关人员。”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你知道他的消息吗?”苏子汐有些激动的抓着陆少倾的胳膊,音调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不少。
“这……”陆少倾有些问难,毕竟他是律师,需要保护每一个人的隐私,今天倒是他大意了,怕赶不上与苏子汐的见面,直接将一个文案档全部拿了过来。
“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我很想知道他的消息……他是我父亲。”苏子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我一直以为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没有想到他还活着!你能理解这样的情感吗?!”
苏子汐有些激动的拉着对方的胳膊,眼眶微微氤氲,“我已经没有母亲了,不能在没有父亲!”
隔壁的餐桌上投来不好好奇的目光,陆少倾有些窘迫的推了推眼镜,“你先别急,我虽然不能告诉你相关案例的资料,但是这个人的信息,倒是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