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孟灵曦不禁觉得好笑,这样的词也适合形容他们?
她收回视线,静静地看着桌面,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是想借酒浇愁,只是想找些事情做,要不然她总觉得空出来的一只手无处可放。
谁知,一口饮入,却有股入口甘甜的感觉,于是又端起了第二杯。
“女人,不能喝就不要喝。”他按下她的手,凝视着她已经有些绯红的脸,认为她在借酒浇愁。
谁知,孟灵曦却说了一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这酒好甜,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是用什么做的?若是拿到品香楼,一定会赚不少钱。”
萧白逸愣怔一下,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下。
“果真很甜。”萧白逸刚毅的唇线浅浅地勾出一个弧度,虽然笑得不明显,却也是真情流露。
一旁的幕秋水见两人暧昧不堪,心里顿觉不爽,再加上出于对两人口中甜酒的好奇,也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结果,辛辣的酒水入喉,顺着喉咙而下,只觉一道火线穿肠而过。
“好辣,好辣……”她连忙掩唇,一脸愤怒地瞪向两人,“你们骗我,这酒明明很辣。”
就在孟灵曦不解她的反应之时,高台上的皇帝突然开口。
“曦儿,怎么样?酒是不是很甘甜?”欧阳芮麒笑望着她。
“是,可是……”她刚要说为什么幕秋水会说酒辣,就听皇帝道:“这酒是之轩从异国带回来的,非常珍贵,朕便留了一壶给你。”
欧阳芮麒看了一眼已经落座的秦之轩,一脸赞赏。
孟灵曦一听,立刻拧起眉,嫌恶地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壶,脑中却回想起了往事。
那年,她傻傻地说:“之轩,你说酒要是甜的,该多好。”
“曦儿的想法不错,让之轩来替你实现。”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一脸深情。
那时候,她曾以为他会是她一辈子的天堂。不想,最后竟是他亲手将她打入地狱。
而如今,在这样的情景下,喝下这杯酒,她除了觉得可笑和心酸,已经没有了任何实现梦想的喜悦。
“皇上,妾身有些喝不惯这种口味的酒,可否换一种?”她故作冷漠地道reads;。
“曦儿不喜欢这酒?”欧阳芮麒略显失望地问。
孟灵曦皱眉,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撮合她和秦之轩吗?
“是,妾身觉得太甜,并不像酒,也就失去了喝的意义。”她说着,拿过萧白逸面前的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下。
辛辣的酒液入喉,烫伤心肺,却也让人清醒了几分。
“既然曦儿不喜,那便算了。”欧阳芮麒仍旧一副笑模样。
“曦儿,本宫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皇贵妃突然插言,笑容温和,容颜和蔼,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妾身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再次一睹皇贵妃的风采。”孟灵曦拣着客气的话回道。
“你们认识?”欧阳芮麒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前几日,曦儿入宫来找她相公,遇到了正在散步的臣妾。”皇贵妃颔首而笑,一副小鸟依人的甜蜜样子,不难让人看出,她对眼前男人的依赖。
孟灵曦的心猛地一痛,她讨厌看着这个跟自己的母亲极像的妇人对男人献媚。
“看来灵曦倒是与凤儿有缘。那正好,朕的干女儿还少个干娘,不如凤儿来做她的干娘,可好?”欧阳芮麒平日的霸道在这个女人面前全化成了绕指柔。
“皇上,凤儿真的可以吗?”皇贵妃如孩子般雀跃地反问道。
“只要凤儿喜欢,自然可以。”欧阳芮麒伸臂将她揽入怀中,丝毫不顾忌台下还有多少人在看着。
孟灵曦被萧白逸拉着的手蓦地屈起,渐渐用力,指甲陷入他的手背中。
“怎么了?”他忍住手背上钻心的疼痛,打量着她问。
她仿若未闻,视线死死地锁着台上的两个人。
萧白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再回看她,她眸中的情绪复杂中又透着一股子伤痛。
“女人。”他用力回握一下她的手,拉回她的神志。
“你还好吧?”他总觉得今夜的她失态的次数太多,也太离谱。
秦之轩就坐在她的对面,她不闻不问,却看着欧阳芮麒和皇贵妃发愣,岂不是很奇怪?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刚想说,她想先离开,便听欧阳芮麒道:“曦儿,还不快来拜见你的母妃?”
她的身子微微颤了下,坐在原处,半晌没有反应。
“女人,你若是不想认,我们便不认这个干娘。”
她安静地痛着,刺痛了他的眼。
他真恨不得将她揽入怀中,不为别的,只想给如浮萍般飘摇的她一点支持。
迟迟等不到回应,皇帝不禁怒上龙颜:“曦儿,朕在与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