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这个男人!这是他当时脑子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现在也是。
本以为可以慢慢的接近魔尊,毕竟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软化这个男人。
没想到今日听得东冥王属下的话,魔尊居然带回了一个人类男子,听说长相不错。
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徒然出现了危机感,这才随着他们三人前来,看看能不能探出那个小子的来历。
唯一没想到的事...魔尊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看来今日之举,是失算了。
任凭跪在下首的三人心绪如何翻涌,齐昭嗤笑,“你们敢与不敢本尊毫无兴趣了解,你们心中服本尊也好,不服也罢,本尊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不过...若是以后再敢到本尊面前蹦€€,你们只会比东冥王的下场更惨,可懂?”
“属下明白。”
“小孩儿是本尊呆会来的客人,日后有机会见到了,给本尊客气些。若是让本尊知道小孩儿在魔域受了什么委屈,就别怪本尊把你们当成肥料,去喂一喂那魔渊深处饿了近万年的腾蛇。”
既然他们一经发现了小孩儿的存在,齐昭不得不给他们做个警告,他本人自然不会伤害小孩儿,可这魔域的人各个心思都是个烂的,若是哪一天趁着自己不在,小孩儿受了欺负...
以小孩儿如今的身体,随便受一些小伤便会有性命之忧,他必须要敲打这些人管束好自己。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管心里徒生出什么新的计划,面上却恭敬道:“遵命。”
而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南冥王的眼底一闪而瞬的嫉妒。
区区人类,居然可得尊主大人这般厚爱,他何德何能。
呵...那人最好一直躲在鬼神殿内不出来,不然...他南冥王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一个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退下吧。”齐昭摆了摆手,视线落到已经陷入昏迷的东冥王身上,“把这个废物也给本尊带走,若是活了,今日发生的事本尊既往不咎,若是死了...就算他倒霉。”
西冥王僵硬着身子扛起了东冥王,三人行了一礼,便不敢再此处多留上半刻中。
不行,他们着急回去警告手下的人最近安分一些,若是惹到了这个疯子,谁都没命活。
大殿恢复了寂静,齐昭听到了不远处自己寝殿传出的声响,也瞬间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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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师尊...”楚寒远缓缓的睁开眼,眼神中带着迷茫,看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刹那间好似回到了当初在第七峰,辞镜曾叫他起床的时候。
听闻楚寒远口中传出的师尊二字,齐昭身形一顿。
却在下一秒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伸手捏了捏楚寒远脸上的软肉,语气柔和,“小孩儿,本尊这里可没有你的师尊,睡糊涂了?”
脸上轻微的痛意让楚寒远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坐起身,左看右看四周的情况,发现自己居然睡在齐昭的床上。
想起了自己昏睡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楚寒远脸色难看道:“你怎可...随意查探别人的经脉!”
“别人?”齐昭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寒远满是戒备的脸,骤然靠近他,“你怎的会是别人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楚寒远瞪大眼睛,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别在靠近,“你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干嘛?”
鼻息间的味道是陌生的,却又透露出熟悉的凛冽。
楚寒远想忍住心头不自然的跳动,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哦?”齐昭好笑的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肩膀处的手,突然钳制住它,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本尊还觉得方才远了,如今这般才正好。”
楚寒远一个不察直直撞到了男人的怀里,鼻尖磕在那有些坚硬的胸膛上,酸涩感瞬间涌入鼻腔,刺激的他双眼濡湿。
“唔!”
这一声痛呼吓的齐昭以为他怎么了,忙低头查看,没想到怀中的人正捂住鼻子,红着一双眼带着怒火的看向自己。
齐昭呼吸一滞,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麻酥酥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若是真的非要一句话来表达他的心情的话。
那就是...好想让他哭出声啊...
让这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眸因自己而哭,呜咽声在自己的耳边交叠...
想想就让人控制不了...
男人眼中的欲色太过明显,楚寒远趁着他不注意一下推开了他,翻身跑到床的另一边。
齐昭回过神,见他跟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躲的老远,好笑道:“跑什么?”
“齐昭...哦不...齐前辈...”楚寒远严肃着神色,“虽不知你到底是何身份,魔族也好,你将我掳来至此,到底所为何意!”
“所为何意啊...”齐昭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左手抬起,右手杵在左手成拳的虎口之上,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若是说...本尊看上你了呢?”
“放屁!”楚寒远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尖叫出声。
他能不害怕吗?当初光是一个狐妖就差一点把他...
眼前这人的修为怎么想都比那个狐妖的修为高,若是落在了他的手上,自己更是不可能反抗的了。
上次是得师尊相救,他才得以保全自己。
如今...
“莫要说这些脏污之词。”齐昭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说出的话忽然宛如教育晚辈的长辈一般,变的很正经,“安分些,本尊不再逗你便是。”
再三犹豫着,楚寒远还是决定再相信一次齐昭的话。
他慢悠悠的挪回了方才自己所躺的位置坐下。
齐昭忍着笑意,看着面前小心翼翼防备着自己的楚寒远,心中好笑,若是自己真的想做些什么,就光凭着防备的心思有何用?
“本尊封了你的修为。”
???
“为何!”楚寒远眉头怵然皱起,“莫不是你怕我逃走?”
“逃走?”齐昭嗤笑,上下瞟了他一眼,“你觉着以你那聚气期的修为,就算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
男人的话让楚寒远成功的闭上了嘴,确实...自己如今的修为,存在与不存在都一样。
见小孩儿的心情低落,齐昭摸了摸他的头,“放宽心,封了你的修为也只是防止你再次动用真气罢了。”
“...那也是我的修为,你凭什么说封就封。”头顶上的大掌有着熟悉的温度,让他想躲开却又舍不得。
楚寒远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发现的任性,两人之间的相处好似从初次见面时就未曾/生疏过,自然而熟稔。
这应该也是楚寒远一次又一次怀疑齐昭就是辞镜的原因吧。
他明明是一个戒备心很重的人,却偏偏对齐昭这个人...提不起任何防备之心,甚至...还有这非同一般的信任。
就算是第一次见面之时就差点被这人掐死,他也不得不说...他依旧对齐昭提不起任何防备。
“是吗?”齐昭被他的话和语气给气笑了,一只手掐住他两颊的软肉,强硬的让他面对自己,“不封起来,让你继续糟尽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动用真气?”
“你是闲自己活的太久,想提早去见一见地府的阎罗王是不是?”
楚寒远哑然,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齐昭是在关心自己...
同柏林与大师伯他们一样,都是在关心自己...
见他又不说话,齐昭深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暴虐,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伤害眼前的人。
天知道他在看见那些残破不堪的经脉与丹田之时,又是如何压下心中的杀意,想要唤醒当时还在昏睡的楚寒远问个究竟,到底是谁将他逼迫至此,甚至不惜以自断经脉来与对方同归于尽的。
如今又见他提起这茬,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样子,齐昭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掐死他,省的活着气死自己。
难得自己还有心思去关心一个人的身体,对方竟是这个态度,未免太过不识好歹。
这让齐昭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人,眼底暴虐四起,周身的气势逐渐扩散,把楚寒远压制的脸色煞白。
察觉到自己继续呆在这里会伤害到小孩儿,齐昭匆匆留下一句让他自己好好反思的话,便直接闪身离去。
楚寒远眼睁睁的看着齐昭的身影从暴动到消失不见,心底莫名。
第102章 卑劣的天道
他一直盯着方才男人消失的位置...
自己的感觉越发越强烈,这人...到底是不是辞镜...
若是辞镜的话,他又为何会出现在魔域,还没有了记忆。
见他称自己为本尊...楚寒远瞳孔猛然一缩。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辞镜提前入魔了?
不可能啊...上任魔尊的残魂明明一直都在鬼神秘境,而鬼神秘境只能活人进出,他若是随随便便的就可以出来,也不会发生上辈子辞镜入魔的事啊...
但是若说他不是辞镜的话,怎么各个行为举止都与辞镜那么相像,自己不会是一个花心的人,却在遇到这个人开始就被他处处牵制着情绪...
楚寒远越想头越痛,到最后干脆放弃了。
罢了。
虽然不知道他将自己带到这的原因是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会让自己在这魔域呆上一阵子。
他还有一些时间可以调查清楚齐昭的身份,不必急于这一时...
再者说...
齐昭封了自己修为这一举动,好像是有什么办法让自己修复经脉...
在这里呆着总不会吃亏就是了...
想到这楚寒远心中舒服了不少,突然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了柏林与袁峰二人...表情一僵。
糟了,太过于纠结齐昭的身份,他忘了通知柏林他们自己是否安全了。
刚准备从储物玉佩中拿出当初从辞镜那里磨来的飘渺境,想要告诉他们自己现在的状况,让他们不用担心时...才发现自己的修为被封了,根本就动用不了玉佩!
就连随君剑也召唤不出来!
呼...
有些丧气的摔躺在床上,楚寒远望着头顶艳红色的纱幔。
万事随缘吧...希望柏林师兄晚一些再把消息待会剑宗,不然...他真的怕大师伯们会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