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观不可撩 第179章

可就在这时,楚寒远就如同一只小豹子一般,对着白黎就发起了攻击。

白黎用逍遥扇一边抵挡着楚寒远的墨莲决,一般大吼道:“楚寒远,你给本尊清醒一点。”

楚寒远的动作顿了顿,他缓缓的看向白黎,一字一顿,“六..师伯?”

“不是本尊还能是谁!”白黎焦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师尊怎么了!”

“师尊...”楚寒远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几位仙尊面前,“师伯,救救师尊,救救他...”

“现如今不是问原因的时候,快,修元,将你能保命的丹药给小师弟喂下去,先护住他的魂体 。”

“止战师弟,快将小师弟背到寝殿。”

几位仙尊带着辞镜离开了,而楚寒远傻傻耳朵站在原地,看着云澜几人带着辞镜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

白黎仙尊并未离开,因为他发现楚寒远的状况如今也称不上有多好。

血肉模糊的双手,外加上他的表情。

太过呆滞。

“寒远,告诉本尊,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跟你师尊怎么了?”

楚寒远看向白黎,声音有些虚弱,“六师伯...”

还未等说出什么,口中鲜血喷涌,眼前一黑瞳孔变的涣散,最终在白黎惊慌的目光中,倒在了地上。

经脉紊乱,气血攻心。

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

这一昏迷便是好几日,辞镜的状况不太好,几位仙尊设下阵法耗用自身真气为辞镜续命。

哪怕是最后,辞镜的魂魄稳勉强稳定下来,却也是回天乏术。

楚寒远醒来时,是柏林在照顾他。

“醒了?”柏林叹了口气,将楚寒远扶了起来让他办靠在床头。

又倒了一碗茶水送到他的手上:“喝些水吧,你已经昏睡了好几日了。”

楚寒远握着手中的茶盏没有喝,喉咙因着那天的叫喊变得沙哑。

“辞镜呢?他怎么样了?”

柏林面色一僵,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该如何告知楚寒远小师叔如今的状态不太好。

他的动作落在了楚寒远眼中,让楚寒远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拽住柏林的袖口,再次问他:“师兄,辞镜他到底怎么了?!”

“小师叔他…”柏林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中不好的预感随着柏林这逃避的态度逐渐放大,他送来了手中的茶盏,翻身便要下床。

柏林动作快,拦住了他。

“你这是干嘛去?”

楚寒远的眼眶又湿了,“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看!”

“你去哪看?你知道小师叔如今在何处吗?就算你知道,你以为师伯他们会让你见他吗!”

柏林的吼声让楚寒远的脊背肉眼可见的弯曲下来,他将头抵在柏林的胸口上,浑身颤抖。

第201章 你的死劫居然是我。

柏林的吼声让楚寒远的脊背肉眼可见的弯曲下来,他将头抵在柏林的胸口上,浑身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师兄。”楚寒远呜咽着,指尖死命地抓着柏林的衣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声音如同幼兽般无助的声音听的柏林心疼。

他拍了拍楚寒远的后背,放轻了语气,“我知你不是故意的,我都知道。”

“可是寒远师弟,你当真不该逼迫小师叔的。”

“你可知小师叔为了你,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啊…”

“他一直在找寻能够对抗天道的办法,他比谁都想要同你一处。”

“身为一个外人,我在一旁看着你们之间的事都为你们着急。”

“可天命难为,谁都不能多言。”

“寒远师弟,这次…众位师伯,怕是会怪罪你。”

“毕竟小师叔可是他们最为宠爱的师弟啊。”

“只要他没事…我都无所谓的。”楚寒远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要他能活着,我死也无妨。”

听了这话,柏林当即皱眉训斥他,“说的是什么话,你若是出事了,小师叔该怎么办?”

“虽说小师叔现在状况不太好,但是咱们剑宗既然能屹立在灵云大陆中千年不倒,一定有咱们自己的底蕴。”

“我就不信了,经过千年的沉淀,咱们剑宗就没有可医治天雷创伤的法子!”

“你只管耐心等候就好了。”

“小师叔一定会好起来的。”

耐心等候。

柏林说出这句话自己都心虚。

小师叔的灵魂都受了重创,险些魂飞魄散。

这哪是渡劫期可比拟的天雷,这天雷压根就是冲着要人命来的,哪怕是渡劫飞升之人都会被当场劈的魂飞魄散。

虽然不知道小师叔为何还尚存一些气息...

可如今他只能这么安抚楚寒远,让他先稳定下来。

他不信,这对吃尽了苦头的爱侣,当真就会这般被拆散了。

寒远师弟能来到这个世界必定有他的缘由,不会错的。

楚寒远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柏林说的话他不信,但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他也只能装作信了。

直至四下无人之时,楚寒远偷偷的潜到了辞镜的房间。

可是辞镜不在这里。

难道他真的被师伯他们藏起来了吗?

辞镜伤的那么重,他们不会把他带到太远的地方。

可剑宗能疗伤的地方并不算多,最具有灵气的地方…

对了,是寒泉。

意识到这一点,楚寒远忙朝着寒泉的方向跑了过去。

身形狼狈带着说不出的急切。

可在他准备进入寒泉的时候,就被一股温和的力道送了出来。

“你先回去吧。”里面传来了云澜仙尊疲惫的声音,“本尊知此事不怪你,但是寒远…”

“单作为辞镜的师兄,本尊不想看到你。”

楚寒远愣在原地,消瘦的身形摇摇欲坠。

他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回答云澜仙尊的话。

膝盖弯曲,跪在了寒泉之外,无声的哀求着云澜仙尊。

他没有资格去怪云澜仙尊的冷漠。

他只想看一看辞镜,哪怕一眼都好。

让他看看他…确定他还活着。

察觉到楚寒远的倔强,站在冰窟中的云澜仙尊叹了口气,他低下头哀伤的看着躺在冰棺中神情安详的辞镜。

“这冰棺准备的倒是好,寒远躺完了你躺,物尽所用,一点都不亏。”

“你是个认死理的,你教出的徒弟跟你一个德行。”

“情深缘浅,这条路本就不好走,这下好了,命都快玩没了吧。”

“哎…”云澜仙尊嘲讽着辞镜,可是说着说着也觉得没意思。

他心痛啊,他是看着辞镜长大的,又怎么不会心痛。

为了区区一个人,就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放弃自己的大道,值得吗?

辞镜若是醒着,在云澜仙尊对楚寒远说不想见他的时候肯定跳脚,然后出言反驳云澜仙尊。

可这时…无论云澜仙尊说什么,辞镜都没有任何反应。

如同死了一般毫无声息。

楚寒远就好像跟云澜仙尊扛上了,他不出来,楚寒远也不起来。

这种情况坚持了足足七日,外出仙尊药材的白黎仙尊回到寒泉,便看到了在入口处跪的笔直的楚寒远。

白黎的心情有些复杂,若说是怨楚寒远吧,可这一切事都是辞镜自己愿意的。

若说不怨,他这心中还总是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本想当作没看见楚寒远错身走过去,没想到就被楚寒远抓住了衣摆。

白黎身形一顿,冷着脸低首看向楚寒远。

“六师伯…”楚寒远看到白黎冰冷的表情,心中苦涩蔓延。

他松开拽着白黎衣摆的手,对着他实实在在的叩了一个头,哀求道:“求您…劝一劝大师伯,让侄儿看师尊一眼,求您了。”

寒泉入口的地上因着常年被水汽浸透的关系,这儿的泥土都是湿的。

楚寒远跪在这里好几日,膝盖已经埋进土中一寸之深。

如今因这一叩首,额心的六瓣青莲被污泥覆盖,双手掌心也满是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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