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金鳞人小鬼大的吭哧了一声:“不过就是双修,金鳞也可以啊,而且金鳞的元阳尚在,又是上古神兽的血脉,双修起来可比那些个人有用多了!”
…这些虎狼之词是他顶着十四五岁的脸该说出来的话吗?
楚寒远想了半天居然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反驳金鳞,毕竟他说的话都对。
金鳞是上古神兽血脉,若是闻人修能同他双修,其修为必然一步登天。
但是...
闻人修真的能接受的了金鳞吗?
这才是一大难题。
“主人,您就让金鳞留在这吧,好不好?”
“大不了...大不了金鳞以后收敛些,不吓他。”
化作人形的金鳞有些骄纵,但在面对楚寒远的时候还是如同从前一般。
只有楚寒远的话他听,现在...
若是闻人修乖的话,他的话金鳞也听。
楚寒远沉默,没有回答金鳞的话。
主要今天金鳞带给他的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消化不了。
“主人?”
金鳞有些急切,“金鳞可以发誓的,保证不再那般对阿修!”
“你先让闻人修自己呆几天。”楚寒远嘱咐金鳞,“明日我大婚,闻人修也会一同前往剑宗。”
他还是不打算让金鳞留在合欢宗。
金鳞并不太满意,“可是金鳞才这么一会儿不见他,心中就想念的紧,主人~”
他试图用撒娇来感化楚寒远。
奈何楚寒远是铁了心不让他俩见面。
笑话,闻人修刚失恋,金鳞初为人形还不一定知道情爱为何物,他怎么能让金鳞去靠近闻人修。
不管怎么说,金鳞都不是人,他不懂人类的七情六欲。
“没商量,你乖一点。”
因着金鳞有意识的时候就感受得到楚寒远的气息和喜怒哀乐,所以他心疼楚寒远,不忍惹他不开心。
如今他见楚寒远严肃着脸也没再继续下去。
只能委屈的低下头,不满的嘟囔着:“金鳞知道了。”
楚寒远心下一软,在金鳞柔软的发丝上揉了揉,轻声劝慰:“你如今才刚成人形不久,我担心你不懂何为情爱。”
“闻人修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又是我的契约兽,若是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我们三个应当如何相处?”
“金鳞,这几日//你便好好在我的识海中想一想你对闻人修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种,若是当真喜欢他想同他一处,只要是真心,我绝不拦着你。”
“到时,我会将咱们之间的契约解除,让你同闻人修在一起,如何?”
这句话相当于给了金鳞一个承诺。
金鳞听进了楚寒远的话,方才想要找闻人修的急切逐渐淡化。
主人说的有道理,阿修那么好,他要好好想一想。
毕竟...
阿修现在还是喜欢主人的。
想到闻人修喜欢的还是楚寒远,金鳞有些失落,“主人,阿修会不会一直都喜欢你,不愿同金鳞一处。”
“...”这个问题问的楚寒远有些哑然。
随后他淡笑,捏了捏金鳞还未完全消除的婴儿肥,“你只需对他好,将他视之如命,总有一天闻人修会有所回应的。”
“若是没有回应,便代表你们之间并无缘分,你不可用过分的手段去强迫去逼迫他喜欢你。”
“懂吗?”
金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主人的话听起来有些难以理解,不过...
那句只对他好,视他如命,金鳞倒是记住了。
以至于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生了那件差点不可挽回的事。
“金鳞懂了,金鳞只对阿修好。”
说完这句话金鳞精致的小脸皱了皱,又加了一句,“不对,金鳞还对主人好。”
“傻金鳞。”楚寒远失笑,心下倒是因为他们两个的事对明日成亲的紧张感消除了不少。
自己也是...
居然因为要成亲,生出了焦虑感。
那种焦虑还不是担心辞镜不爱他...
焦虑淡去,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满足,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楚寒远侧头看向窗外的景色,不自觉得勾起了一抹笑。
他同辞镜...
当真要成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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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衣带,衣带哪里去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外衫,快外衫拿来,小师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到了。”
“话说这就是人间结亲时的气氛吗?”
所有人都在一个卧室里围绕着楚寒远忙来忙去,袁峰将手中的红色外衫交到柏林的手上,看着忙碌的众人不由得感叹出声。
柏林替楚寒远穿着外衫,听了袁峰的话不正经的看向他,“你若是羡慕,咱们再办一场?”
“正经些。”袁峰瞪了柏林一眼,走到楚寒远是身后为他整理衣带,“婚姻岂是儿戏?说办一场就办一场的?”
斥责完柏林,他问楚寒远:“寒远师弟,松紧可是正好?”
楚寒远就如同一个木偶一般被他们围在中间,任由他们在自己的身上€€饬。
见他们一个个的神色比他这个当事人都要紧张,楚寒远不由得失笑:“正好,师兄师姐们,你们别忙了,已经准备的很好了。”
那口气淡然的,好似结亲的不是他一般。
“不行!”凌晨皱眉,义正言辞的拒绝,“今日是你大喜,当然要万事具备,不能让师尊他们比了下去!”
“...”楚寒远无奈,合着这还是一场晚辈与长辈之间的较量。
众人帮楚寒远穿好这件繁杂的喜服往后退了退,“寒远师弟,你转一圈让我们看看。”
目光都盯在自己的身上,楚寒远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他只好顺着他们的心思,转了一圈。
墨黑的发丝被金冠高高竖挽起,不浓不淡的剑眉下桃花眸微敛多情略带笑意。
绯红的喜服衬着楚寒远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似雪,衣摆是用金丝绣成的暗纹,莲花桃花交织,莲花清雅桃花多情,本没有交集的两种花竟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就是头冠有些繁琐,楚寒远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抬手碰一碰。
“别碰!”
“住手!”
凌晨和温婉的声音同时响起,很凶悍。
吓的楚寒远将刚抬起的手猛然僵住,一动都不敢动。
她们二人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重,忙小跑到楚寒远身边仔细的帮楚寒远查看。
“头冠若是不舒服你尽管同我们说,我们帮你弄!”
“对啊,这头冠整理起来很难的,我和晨晨好不容易才弄上的,寒远师弟你别乱动。”
...不敢乱动。
他怕自己在成亲之日挨顿揍,不太值得。
楚寒远抽了抽嘴角放下抬起的手,表情是说不出的乖巧,“多谢两位师姐。”
“客气。”
“我说寒远师弟,小师叔可马上就要来了,你还紧张吗?”
柏林虽是用着调笑的语气,楚寒远却也知道这是在关心他。
他淡然的摇了摇头,窗外的日光还未升起,心中是出其的平静。
“紧张...也不紧张。”
“更多的许是欢喜吧。”
垂下眼眸,掩下眸中的微敛多情,楚寒远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终于等到这一日了呢。”
这话似叹息。
今日过后他与辞镜便是生死与共灵魂相依的伴侣了。
几个师兄弟听闻楚寒远的话互看了一眼,皆在对方看到了笑意。
皆大欢喜。
小师叔和寒远师弟这一路的波折与苦难,他们虽不全然明了,却也知不容易。
如今得以终成眷属,他们自是真心祝福。
趁着辞镜的接亲队伍还没有来,楚寒远几人窝在卧室中说说笑笑,回忆着曾经的喜怒哀乐。
不知何时日出东方,门外忽然传来闻人修的声音,有些急切。
“剑宗的接亲队伍来了,快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