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梦吧？还是印刷错误，谁来掐我一下？”
“全市第一终易主，老牌霸王名落孙山！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这是好的时代，还是坏的时代？”
“...喂！串词了吧。”
不管怎么震惊，大多数学校都还是看热闹事不关己的心情，最多感叹两句、夸耀两声，也就完了。
一中那边，则是经过短暂的沉默、倒抽一口冷气后，直接高兴疯了，不少学生当场相约庆祝，就连一些任课老师都参与了进来。
但到了明德这边，低迷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学校，从高一到高三，不论老师学生，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定是作弊了！我要去教育部门举报，一中肯定提前泄题给了学生！”
有人义愤填膺说道，全然忘了，联考的试题只当考试当天才会发放到各个学校这一事实。
而且哪怕论出卷老师的比例，也是明德的老师占比更多。
在愤怒的同学之中，宋止遇端坐在教室前排，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僵硬，捏着成绩单和试卷的手指，隐隐颤抖。
Y市高二年级个人得分第一名€€€€Y市一中阮笳 736分
Y市高二年级个人得分第二名€€€€私立明德中学宋止遇
...735分。
仅仅一分之差。看似差距比上次已经缩小了许多，但是只有宋止遇自己知道，这次考试，除了最后的语文大作文不可控，他在所有的题目上，都填上了正确的答案。
一道都没有做错。
一道都没有。
这个分数就是宋止遇在借助他隐秘力量的帮助情况下，能够拿到的最高分。
不知道怎么的，宋止遇总觉得，阮笳其实早就猜到了自己这次能拿到多少分，这个1分的差距，是对方故意在羞辱他。
手背猛地绷紧，宋止遇口袋里传来熟悉的震动。
€€€€“第二回 合，胜利。”
相似的短信内容，只有回合数字的变化。
几分钟后，另一条也跳出来了。
€€€€“第三回 合倒计时，1小时23分56秒
掀开伪装面对真实自己的时候即将到来，你准备好了吗？”
作者有话说：
虽然大家应该都知道，但是出于jj的规定考虑，还是标注一下，道德沦丧以及好坏时代那一句，都是引用内容。
第22章 道德败坏的穷学生22
看到短信最后一句，宋止遇呼吸猛地一滞。
他上次的感觉没有错，阮笳绝对知道了什么。
摁着手机屏幕的指尖隐隐泛白，宋止遇看着这回只有一个半小时不到的倒计时，内心被恐慌的情绪笼罩。
他对一个半小时后，阮笳要做些什么完全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教室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同学的喊声：“宋止遇，教务处的李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宋止遇心下一突，不可抑制地联想到了阮笳的短信内容。
勉强压抑住心中的胡思乱想，他看似淡定地对教室外那名同学点了点头，可是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却比之前更白了几分。
明德中学教务处办公室内，宋止遇看着紧皱眉头、面色不善的李老师，心中的慌乱不受控地蔓延。
各种设想在他脑中翻滚，李老师走到宋止遇面前，重重叹了一口气，才在宋止遇努力压制惊惶的眼神下，淡淡说道。
“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有机会提前保送A大的事吧？”李老师瞥了他一眼，语气很是不满，“我刚刚接到消息，A大的面试考核团队在得知这两次联考的成绩后，拐道去了Y市一中。”
“名额只有一个，我已经让人去交涉，尽量能让你们两人都能参与考核。”
“但是！”李老师语气骤然变重，“你要好好反思，为什么会连阮笳都考不过！”
身为教务处主任，李老师虽然在林群山面前卑躬屈膝，但是对于这些学生，尤其是宋止遇这种出身贫寒的学生，他有着极大的权力。
宋止遇没有试图争辩，惨白着一张脸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他心中，却在反复重复着一个念头€€€€第三回 合。
这就是阮笳给他准备的第三回 合。
强装镇定从教务处出来，宋止遇一秒也不停，径直走向楼层尽头的卫生间内。教师办公楼与学生教学楼独立，此时的卫生间里空无一人。
谨慎地扫视一圈后，宋止遇拉开最后一个隔间门走进去，并反手将门反锁。
狭小的隔间内，宋止遇目光逐渐阴沉，他必须尽快知道，阮笳究竟有什么计划。他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在心中默念阮笳的名字，并勾勒出上一回还是在警局见到时对方的模样。
宋止遇不曾告诉过任何人，自十岁那年起，他突然拥有了一个隐秘的、现在科学无法解释的能力。
只要他清晰知道某个人的长相和姓名，宋止遇就能通过这个能力，共享对方的实时视角。
十岁的小孩正是对超能力怀有崇敬的时刻，当时的宋止遇非但没有感到惊慌害怕，反倒很快将其熟练运用。后来尝到甜头后，更是不会拒绝。
凭借这个能力，宋止遇可以提前拿到考试的试题、各种比赛的规则，甚至还有明德当年来到乡镇初中的时间和招生要求。
而且宋止遇偷偷实验过，他使用这个能力时，对方除了之后几天会头脑昏沉外，不会有任何反应或察觉到异常。
现在，宋止遇要对阮笳使用这个能力。
随着宋止遇脑中对阮笳形象的勾勒越加清晰，一个绝不属于记忆，也不属于幻想的画面逐渐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宋止遇心下一喜，但还不等他细看，他的大脑中忽然爆发出之前从未有过的剧烈疼痛感。
“啊！”宋止遇不受控制地痛呼出身，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在狭小的隔间中毫无形象可言地痛苦翻滚。
在疼痛袭来前的最后一秒，他只记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大量的彩色乱流，画面中央一个的白色圆球，正从远处跳跃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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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Y市一中校长办公室旁的空接待室内，阮笳伸手接住在房间里蹦跳撒欢，差点砸到他身上来的599号。
微垂的眼眸中流泻出笑意，阮笳忽然没头没脑低声道：“原来是这样的能力吗？”
被握在掌心中的599号没有听清他的话语，翻了半圈露出黑豆眼睛，好奇问道：【主人，你刚才在说什么？】
这段时间，阮笳主要是在学习、考试，以及参与鸿儒APP的研发，599号在系统空间里百无聊赖，时不时会出来放风。
也因此，599号最近越发活泼，以至于有时间，都有些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阮笳瞧了它一眼，收紧的五指揉捏了两下它软软的身体，好看的眉眼轻轻弯起，笑得格外亲切。忽然感知到危险的599号球体骤然一僵，下一刻，不等阮笳开口，它嗖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系统空间里，599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非常自觉开始反思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
阮笳没有继续逗它，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礼节性的两声之后，一中校长叶清推门进来，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对着阮笳说道：“刚才接到A大考核团队那边的电话，因为明德中学那边同时也在强烈抗议和争取，A大他们决定接受你的建议，让你和宋止遇一同接受考核。”
“出于主场公平考虑，地点也将改到Y市教育部门的办公楼会议室。”
叶清看着阮笳，脸上带着些微的不赞许。
三十分钟前，叶清接到通知，原本打算去明德中学的A大提前保送考核团队，看了这几次联考的试卷和分数后，临时决定改道一中，先对阮笳进行考核。
但是，当叶清把这个消息告知阮笳后，阮笳却提出了要和宋止遇一起公平参加考核的要求。
在叶清看来，这种提议是非常不成熟的，因为单从准备时间上来说，明德提前一个多月接到消息，一中和阮笳却是今天才收到通知，这方面就不可能保证绝对的公平，阮笳的提议，只是将本来拥有的优势拱手让出。
叶清最终会同意帮助阮笳向A大团队提交建议，仅仅只是出于对于阮笳个人意志的尊重。
阮笳清楚知道叶清校长的想法，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阮笳说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出让了什么优势，提议一起考核，仅仅只是希望当结果出来的时候，对方能够清晰看到自己和我的差距，少些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阮笳语气和动作都带着礼貌的谦逊，然而话语里却是绝对的傲然与自信，叶清忽然没有了任何脾气。
至于阮笳所说内容的真假，这几次的联考中，他自己的成绩，一中整体的成绩进步，以及鸿儒APP研发上的成果，其实已经足够证明一切。
当阮笳几人到达教育部门办公大楼所在地时，明德那边已经提前赶到。
刚走进考核地点，宋止遇的目光就精准的落在了阮笳身上，平日清冷的眸中带着浓厚的攻击性和戒备性。
几个月不见，阮笳的模样已经和当时在警局时有了很大的变化。如果说，那时候的阮笳还带着几分破旧衣装带来的落魄，那么现在的他，站在会议室明亮的灯光下，就好像天生的主场者，分明目光平静地看着每一个人，却不自觉让人感到矮了一头。
在对上那双琥珀色眼眸的一瞬，宋止遇不知道了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忽然闪过痛苦的神色，浑身上下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
阮笳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坐到一旁等待，看起来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在刚到达的时候，叶清校长已经让人去联系告知一中的人已到齐。
阮笳没有等待太久，A大考核团队的助理人员便从会议室前方一道通往隔壁房间的小门走了出来，对着在场所有人说道。
“考核将在十五分钟后开始，本次考核将采取结构化小组面试模式，麻烦其他无关人员都离开会议室，参加面试考核的两位同学，请过来配合检查证件以及携带物品。”
所谓结构化小组面试，指的是以几人为一组，轮流交换先后顺序回答问题，最后互相点评对方答题情况的考核方式，被广泛运用在各种知名考试的面试环节中。
在面对面答题，以及互相点评的情况下，被考核人的水平对比将会极为强烈。即便有人提前得知题目，以完美答案应答，最后的点评环节，也会暴露其真才实学。
宋止遇的脸色在听到这话时猛地一变，之前他通过能力看到的考核方式分明不是...
思绪一转，他瞬间明白了过来，是因为临时多了一个人。之前A大考核团队是打算将阮笳和宋止遇分开考核，自然无法采取这种小组模式，而现在两人同时进行的情况下，小组模式明显比普通的试卷考核要公平有效得多。
到这时，宋止遇才终于明白过来了，阮笳所说的第三回 合是怎么回事。
什么A大还是B大，提前保送或是别的，都不重要，阮笳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是面对面和他竞争对比这一个模式而已。
作者有话说：
ORZ今天还是头好晕。
这个病它真的好怪，我去医院检查了两天，各项指标什么问题都没有，甚至连贫血都不是。
但它就是晕，非要形容的话，我觉得就像是游戏里那种常见的，满血状态持续疲劳buff，差别是游戏buff有倒计时，而我的buff是盲的。
（and今天白天和编辑商议了一下，可能下周一会入v，也就是说我现在有欠一赔二以及周一的三更要码，任务重大本信女许愿一下我能如期完成吧）
（再and，由于我现在真的好晕，明天起床再看看需不需要修文吧）
第23章 道德败坏的穷学生23
阮笳已经上前接受检查，他表现出的对宋止遇的冷淡和忽视态度，根本不像是在针对谋算对方的样子。
但是即便如此，宋止遇脑中各种阴谋论还是不断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