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 第6章

吕瑛翻译:“兄弟们,保镖发现了,亮兵刃,动手吧。”

秋瑜:“哇靠,他们都不和吕大人交涉一下,直接就动手了?”

吕瑛鄙视:“你爹派来的马车这么好,一看就有钱,护送的人中没什么身高体壮的,这么好的肥肉为什么不劫?”

秋瑜:不愧是海盗王的外孙,您小人家还挺懂这些劫匪的心思。

外边已经交上了手,四处都是冷兵的寒光,可见劫匪们不是那些饿极了劫道的附近农民,而是家伙事备得极充足的专业人士!

吕晓璇对此类人从不留情,她拿起弓,架着六支箭往外射,箭支立刻穿透六个人头。

来接秋瑜的秋家家丁们也都拔了武器。

有人喊:“点子扎手!”

这下秋瑜也听懂了:“他们觉得我们厉害。”

吕瑛数了数,只有五十来人,任意一个江湖一流的高手都不会怕,恰好他娘就是一流高手:“人不多,事不大,你别添乱就成。”

秋瑜把吕瑛往身后扒拉:“咱们都别添乱,你在我后边,我保护你。”

他对吕太后的武力值有信心。

根据野史,吕太后有澄冤断案之能,是青天大老爷那一款的人物,还能练海军,沿海有个村子还给吕太后建祠,说是祖上曾亲眼目睹吕太后为了保护他们击退了六十多个倭寇。

等到二十一世纪,又出了一部根据野史拍的《吕大姐探案录》,收视率一度冲到19%,可惜被数位专家指责乱编历史,该剧名声大受打击,最终收视率也没能破20,加上导演和至少三名剧组演员偷税,后来就被下架了,剧迷想重温都没路子。

根据秋瑜对古代的了解,同姓不婚,吕瑛说他的外祖父姓吕,那他爹肯定不姓吕,吕玄大人生得英气美丽,但面白无须,应该是吕瑛的娘。

不是电视剧乱编历史,是正史就没尊重过人家吕太后。

秋瑜看着吕玄大战山匪的身影,甚至有种哭出来的冲动,他当年也是电视机前追剧的小剧迷,如今看到吕太后真如电视剧里一样英勇强悍,他有种偶像沉冤得雪的感动。

吕瑛看他眼泪汪汪,叹气:“你要实在怕,就到我后头去吧。”

秋瑜擦干眼泪,坚定道:“不!我要保护你!”

要是面前站着宋徽宗,秋瑜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前踹,如果宋徽宗死了,秋瑜会为山匪放鞭炮,大声赞美他的英武,山匪败了,他会唾弃山匪没用,连条废狗都打不过,然后抄家伙把宋徽宗干掉。

换了禹武宗便是另一回事了,秋瑜得誓死保护他小人家。

此时就见一瘦小山匪身形如鬼魅般掠过几个家丁,家丁们纷纷倒下,身受重伤,那山匪又往马车冲,看来是把他们做目标了!

秋瑜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一个圆润的皮球,随时准备将之作为暗器发射,可惜到底是第一次实战,在山匪靠近时,秋瑜将球一抛,正要拍呢,就因为手汗太多,球一滑直接落他脚边了。

山匪已近在咫尺,秋瑜闭眼,要以身为吕瑛做个护盾,吕瑛翻了个白眼,抬手一甩,一道细小的破空声后,山匪就捂着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

秋瑜转头,就看到山匪眼中插了支柳叶镖,血流如注,瞅着是要做一只眼了。

秋瑜不敢置信:“你手上的穴道不是被封了,做不得精细动作吗?”

吕瑛淡淡道:“是啊,我原本想射他喉咙来着,不小心歪了。”

射喉咙就是奔着要命了,这山匪运气好,只是瞎了只眼。

秋瑜感叹:“你真的很擅长给人安全感,你知道吗?”

吕瑛听得半懂不懂:“是吗?”安全感?是娘给他的那种感觉吗?

秋瑜肯定道:“是!”

历史上总有那么几个皇帝,当穿越者知道自己穿到他们手底下混日子的时候会格外安心。

要是当年穿越到乱世的话,秋瑜大概率会选择跳河,因为他知道在乱世,谁都可能进菜人铺子,何况是他这种块头大的,光排骨都能摆几桌。

可是一知道秦湛瑛再过十几年就要登基,秋瑜便安心了,该怎么混日子便怎么混,因为有瑛哥在,任何敢犯边的外族都会倒大霉。

瑛哥脾气不好,一旦己方军队或边境损失超出两千人,他会屠杀敌人族群里任何高于成熟小麦(70厘米)的男丁,杀得血流成河,直到瑛哥死以后五十年,游牧民族才渐渐恢复人口,开始重新犯边。

瑛哥在的时候,草原各族的首领都得披着红绸子,携妻带子进京为瑛哥表演唱跳节目,敬献贡品,为瑛哥牵马驾车,口称“主子”、“大可汗”,恨不得把姿态低到土里,生怕瑛哥又去磨刀子。

对外族来说,秦湛瑛是恶魔,对儒家来说,禹武宗暴虐成性,独断专横,对边境百姓来说,他是给了他们几十年太平岁月的守护神。

残暴的秦湛瑛,用他的屠刀给了关内老百姓五十年的太平日子,到最后,史书说他还是功大于过的。

这一刻,瑛哥用他自带的安全感淹没了穿越者的胸膛。

吕瑛下车,又摸出个小镖,往山匪大腿动脉上扎了一下,秋瑜知道以禹朝的医疗条件,这山匪没救了。

见小人家蹲着拔镖,用手帕细细擦拭收好,秋瑜拿了他二伯给的匕首,站在周围警戒。

吕玄大人已经带着家丁放倒了来袭的山匪。

秋瑜喃喃:“可算完事了,幸好我是和吕大人一起出发。”要是吕玄不护着他,这么多山匪涌过来,他不就凉了吗?

吕瑛头也不抬:“没完。”

秋瑜:“什么?”

吕瑛:“以我爹的性子,他肯定要去匪徒的寨子里看看,有没有老幼妇孺困在那里,有的话留些钱财,安顿好他们,他对百姓有股……嗯,责任感。”

秋瑜:“你爹也好有安全感哦。”

吕太后这种对老百姓有责任感的性子,和他在现代见过的军人、警察特别像,让秋瑜特想管她叫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

并肩子,托线孙可灵了,亮青子,招呼吧€€€€《江湖丛谈》

第6章 红毛

这几年,江湖上不仅多了神弓吕这么个撑起朝廷武侠侧战斗力的人物,江湖各大势力也都在更迭首领。

一宗、两教,三帮,四派。

最神秘的雪山宗一如既往不见踪影。

靠吐鲁番的西洛教教主被儿子杀了,新教主走了神秘路线,还未有人见过。

苗疆凤血教听说换了新圣女,说明继承人也定下了。

三帮是丐帮、盐帮、马帮。

四派是少林、武当、峨眉、崆峒。

西洛教教主燕红琴如今便在黑鹤寨中,南方十七寨劫了他一批货,让燕红琴恼得很,便命人寻了一批与十七寨中黑鹤寨众人口音相似的,要趁几个当家出门劫道,血洗了黑鹤寨,用他自己人替上。

这样只等南方十七寨的老刀把子生日,燕红琴便率人潜进去,待酒足饭饱,便是他血染南方十七寨的时刻!

燕红琴捏碎最后一个活口的喉咙,深邃的眉目艳若刀煞,护法卓琳胆寒,恭敬道:“教主,黑鹤寨的兄弟们都找齐了,六十来人,都是附近的武夫。”

燕红琴道:“很好,赐酒,这般良辰美景,合该乐上一番!”

匪寨里已是人间地狱,燕红琴却觉着极好,他杀死生父时,也是在这样到处流血的地方。

酒宴末尾,那群汉子大多都喝倒了,有几个喝高的武夫嫌寨中粮食不够,要烹了人来吃,正好黑鹤寨有的是材料。

燕红琴眉头一皱:“有人来了?”

卓琳闻言,快步走到寨口,却发现上山的不是那些出门劫道的山匪。

吕晓璇用自己配的烟雾弹放倒了匪寨里留守的人,里面竟是一群酒鬼,省了她的事,直接全砍了。

按理来说,她该留活口,可这黑鹤寨属于不该留一个活人的类型。

匪寨不事生产,以劫掠为生,县镇村依附于附近的鹤山派,有胆气不卖粮给山匪,山匪也不能次次都劫到粮食,渐渐地,菜人就成了锅中餐。

此处到处挂着人的肢体,风一吹,当真是阴气森森,拍恐怖片不用二次布置了。

她环顾四周:“南方十七寨当真是罪孽深重,我端其他匪寨时,从没见过这么夸张的。”

秋家几个仆役已经扶着门吐了起来。

吕晓璇从军人干到警察,上辈子见过战场,打过雇佣兵、毙过军火商、斗过毒贩、抓过拐子,想她死的人能从海南排到澳大利亚。

可即使是吕晓璇,第一次看到菜人铺子时,也是吐了的。

海盗王吕房每年都给琼崖岛贫苦人家施粥送药的,好巩固大本营,确保江湖同道、官兵富商要对他手里的航路、港口动手前,老百姓会自发为他通风报信。

吕房是琼崖岛最大的善人,官府不做的事他做,官府做的事他更要做。

但琼崖岛上盐碱地多,又不是每家男丁都可以跑船,大家穷啊,饿啊,就有了菜人铺子。

有时百姓家生了女儿,就会卖到铺子里,若是生了儿子,就轮到大人来这卖胳膊大腿,好换些食物,买回去让女人吃了下奶,还有老人主动来卖自己的。

一个家里只能养活一定的人口,多余的就舍给铺子,这样的景象,从送末年到孟朝,再到禹朝,在这片大地上往复重演。

有一次,吕房带着吕瑛、吕晓璇一起去村里送东西,就路过了一家这样的铺子,吕晓璇鼓起勇气,进去看了看,出来便吐了,吕瑛上前去扶母亲,被她一把扯走。

“不许看!”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把本来沉着淡定的吕瑛吓了一跳,站在那动都不敢动。

吕晓璇将儿子抱在怀里,捂着他的眼睛,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她才知道吕瑛根本没被吓到,小小的幼童甚至反过来摸着她的头,安抚道:“娘要是怕那个,以后别去那就是了。”

吕晓璇把自己的脸埋在瑛瑛的背上,闷声道:“为何人间会有这种地方?”

吕瑛想了想,想起几个答案:“他们穷?外祖说乡里的人都很懒,又胆小,县令家的公子说他们愚昧到令人心惊,所以天生该受穷。”

吕晓璇抬起头,擦了擦眼睛,问儿子:“瑛瑛也这么想的?”

吕瑛眨巴清澈的大眼睛,回道:“我不知道,因为娘爱哄我,外祖也爱哄我,县令他们一家都想哄我们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话。”

“娘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吕瑛这句话,让吕晓璇脑子彻底清醒了。

她缓缓蹲下:“百姓绝不是因为蠢和懒,才会那么穷那么苦的,唯有这点,娘可以和你保证。”

吕瑛歪头:“那是因为什么呢?”

吕晓璇回道:“原因很复杂,不如我们一起去找?等过十年、二十年,我们对对答案,看看谁找到了原因,至于现在,娘带你去放风筝,先暂且把方才看到的都忘了吧。”

但这对母子知道,风筝放不走他们的记忆,他们都没忘掉那个菜人铺子。

燕红琴藏在暗处,望着那扮作男装的女子,掌心运力,却听得那女子低语。

“这片人间,地狱未免太多了些,我要努力到何时,才能让它们全部消失。”

她该如何为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的心创造没有地狱的人间呢?这大约是所有理想主义者的永恒难题。

名叫芝麻的男人是这次接秋瑜的管事,他举着一把刀,跟在吕晓璇侧后方,警惕道:“吕大人,此处当是赫赫有名的黑鹤寨,他们是南方十七家绿林匪寨里的老幺,盘踞三甲山,官府常年剿不下。”

“此地环境复杂,要攻打不是易事,何况军队一来,他们便可以跑。”吕晓璇想了想,“何况没匪徒在这,鹤山派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百姓也不会给他们交供奉了吧?”

这话诛心,芝麻只当自己没听见,老百姓不容易,交官府是一层税,交当地的门派又是一层税,可没了那些门派护着,地痞流氓、土匪强盗打过来,老百姓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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