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 第151章

秦湛瑛:“嗯,不气,你突破先天了。”

“真的?”秋瑜闭上眼,睁开时十分惊喜,“诶呦我的武侠梦啊,这下真是大圆满了。”

秦湛瑛说:“我也没有杀人泄愤,赶过来后我先带人处理了红河王的残兵败将,把老陕道稳下来,你的病主要是燕红琴和亚热娜圣女处理的,我也给他们送了谢礼。”

他的语调太平静,加上这孩子天生一副柔和空灵像是深海洋流的嗓音,此时说出的每一个字就都听的人耳朵都酥酥的,只看长相,只听声音,秦湛瑛真是个温柔到极点的玉人。

而秋瑜是个愚人,他注视着秦湛瑛的面孔,心想,这一路赶来肯定很辛苦,瑛瑛居然也不抱怨一声。

秋瑜试探着问:“你原来打算泄愤吗?”

这事秦湛瑛可是有前科的,一般要是有人在他心情不好时把犯罪的名单报上去,那单子上的人肯定死啦死啦滴。

秦湛瑛承认:“我以为我会想,但当我打算下这个命令时,我发觉我做不到,我在信里和你说过的吧,我经常和军士一起训练,一起垦荒修水利。”

秋瑜:“嗯,我知道,看到你的信的时候,我觉得你特别了不起,我为你骄傲,你妈妈肯定也会这么想。”

秦湛瑛见他听得专注,继续说道:“我只是将我拥有的东西,用交易的方式给了他们一点,他们为我效力,我就教他们念书学道理,带他们操练,可他们却因此很尊敬我,甚至愿意为我去死,包括那些曾经是孟人的军士也是如此。”

“他们……有很大的力量,非常大,改变河流的方向、筑起高墙,开垦千顷田地这样的事情,我一个人是绝对办不到的,他们联合起来才能做到,可他们想要的东西不多,我愿意满足他们。”

说到这,秦湛瑛看起来有些困扰:“我逐渐没法把他们的生命视为发泄的工具了,秋瑜,我开始变得和你、和娘一样心软,这很麻烦,以后我要做一些事情时,大臣们会觉得我越发离经叛道,不像样子。”

这话简直让人惊叹,因为秦湛瑛成长得也太快了些。

史书上的那位禹武宗是经历了非常疯狂和地狱乐子人的少年时代,登基好几年后才逐渐变得仁慈起来,在那之前,他干过把敌方部落所有高于小麦的男丁都屠戮一空的事。

现在的秦湛瑛却仿佛是提前进入了仁慈阶段,不,应该说他比史书上的他自己提前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说实话,后世许多历史爱好者在钻研《禹史》和禹朝的野史时,看到秦湛瑛下达的某些政令,比如他对女子、老人、孩子的保护和照应,也常常让人开玩笑说“瑛哥是个很爱护弱势群体的温柔的人啊。”

然后这番言论又会引起大批信奉正史的人激烈回复“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瑛哥就应该是个和温柔仁慈没关系的人,史书上的他专断独行,心狠手辣,要不是功绩太大,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别说,这种暴戾人设还有挺多人喜欢吃呢。

谁知道,秋瑜穿越后却眼睁睁看着秦湛瑛从一个不把人命当命的高智商危险儿童朝着温柔的大人的方向转变。

这个叛逆到极点的古代皇族不顾世俗和儒家千年影响,只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然后认同了百姓的生命,接着自觉从高台上走下来,平视了他人的生命。

秦湛瑛居然是这么不羁又温柔的人,现实真是比史书玄幻多了。

但正如秦湛瑛自己所说,心态转换会让他和周围人格格不入,这是个麻烦,但奇怪的是,秋瑜和吕晓璇会为此痛苦,而秦湛瑛仅仅是觉得困扰,他觉得这些转变不会让自己的人生万劫不复,也不会让他痛苦,因为他可以解决一切。

这小太子总是在某些方面坚强得让秋瑜敬佩,他认可了百姓的力量,并从容接受自己心态和认知的转变,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自信到了极点。

阳光从窗缝里落下来一道,正好照在秦湛瑛的发间,秋瑜犹豫片刻,便顺应本心,抚了抚那柔顺青丝。

秋瑜低语:“我发自内心的尊敬你,臣服于你,为你献上一生的忠诚。”

第143章 十六

秦湛瑛长大了。

秋瑜第一次意识到这点,秦湛瑛已不再是那个小时候因为体弱而偷偷难过的孩子,而是真正成长起来,能够成为所有人依靠的君王,那个在史书上留下无尽遗憾令人越是追溯越发敬佩的君主逐渐变成了他应有的样子。

一米八的小朋友,在这个时代也是不折不扣的小巨人呢,大概除了吕晓璇,其他人都是将秦湛瑛当成年人看的。

秋瑜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养俘虏的钱粮呢?留他们下来是修路用吗?”反正太子爷不会让任何人吃闲饭就是了,毕竟他自己从五岁开始就不吃白饭了!

秦湛瑛回道:“我会让他们去东方,山鲁道沿海一带,那儿在建造船坞,还有新的港口,新的田也需要人去种,山鲁道的春耕很需要人手,钱粮的话,按寻常力工的七成算,通过扫盲再发全部。”

要给人扫盲,这就是真的要准备接纳这些人做自己的子民了。

秦湛瑛有些疲惫,他匍在软乎乎的床榻上,声音闷闷的。

“我和那些孟人说我不会杀他们,但之后要给所有的孟人换一个大汗,反正他们也经常换大汗,还不如让个能使他们吃饱穿暖的人来。”

然后小太子保持趴着的姿势,抬手指了指自己,示意他就是那个很能干活且自愿接下北方所有贫穷人口的冤种新大汗。

秦湛瑛这前半辈子总结一下,简直就是扶贫干部才把南边许多人口带着能吃上饭了,遇到灾荒不用逃荒了,事儿还没整完呢,北边又出来一批要扶的。

但这也是秦湛瑛常常调研、又和一群孟人军士近距离相处过的好处了,他很清楚“换个大汗”的说法才是孟人最能够熟悉和接受的。

而秋瑜也终于躺够了,他爬起来,帮秦湛瑛卸下银甲,让人歪自己床上歇一歇,那些厚实过头的被子盖秦湛瑛身上正好,秋瑜本人则起身穿衣去厨房。

秋瑜突破先天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找个人打一架,然后双手叉腰狂喜大笑,而是去给远道而来的太子爷煮一碗面吃。

少年少女可是最不能饿的,骨骼和肌肉的增长让他们像个小型黑洞,每时每刻都要吸纳更多的能量进入体内好供给自己生长,然后他们会成长为宇宙间独一无二的星球。

尤其是秦湛瑛这种明显还没触碰到身高极限的小孩,按他流传后世的那件龙袍尺寸,起码八公分要长,那副比例上佳的骨架子需要的能量得按车算。

半斤面条下锅里,掺了麦粉揉制的面条看起来发灰,口感也不够细腻,却有浓烈的麦香。

煎荷包蛋,煎蛋的油要提前放葱段和姜片,煎出香气了捞起来,把蛋打进去,€€啦一声,蛋白质与热油一碰,就迸发出浓烈的香气,秋瑜可是煎蛋大师,尤其是溏心蛋煎得最好,他一口气打了三个,自己顺口灌了点面汤,躺了七天才起来,突然塞一堆吃食进肚子,他怕肠胃受不了。

接着是碗里放一小坨猪油,盐,醋,切得碎碎的葱花,把面汤往里一搁,猪油便化开来,再把面条和煎蛋放进去,这需要拿海碗装的汤面就非常诱人了。

燕红琴不知何时靠在厨房门口啧啧称奇:“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忠心的狗了,起来后第一件事居然是给他煮面,要不是那小子太凶,我第一次见着你们的时候就发现你怕他,我绝对会以为你对他有意思,不,我西域男儿追女人时也没有你这么夸张的。”

秋瑜幽幽回道:“哪比得上您。”

穿女装倒贴女皇,最重要的是没贴成功,还被人家儿子剁手毁容,惨出新境界。

燕红琴被他气到:“本座白救你一遭!”

秋瑜:“得了吧,救我是你这辈子最划算的买卖,真怕瑛瑛的可不是我,是你,你信不信,我要没了,瑛瑛才不会表现得和现在一样温和。”

他毫不留情地点出这点,让燕红琴哑口无言。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秦湛瑛一个人把面吃完了,秋瑜都只能拿面饼蘸着汤混一顿。

这发育期的恐怖饭量啊……话说这小子的力气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秦湛瑛也有点不好意思,秋瑜连忙说:“没事没事,你今天是老大,吃多少都是应该的,够不够啊?不够我再去煮。”

今天还是秦湛瑛的十六岁生日,要是算虚岁,他都十七了,为了援助秋瑜,秦湛瑛也没过个好年,生日更是仓促,臣子们想送礼都追不上嗖的一下从大京跑到老陕的太子,秋瑜也只能给煮寿面,想想也是委屈太子了。

秦湛瑛回道:“够的。”

他当天晚上还叫人送来两个椰子,给秋瑜煮椰子鸡吃。

秋瑜一边啃鸡腿一边含含糊糊问:“那太子呢?”

乌鸦一礼:“太子殿下说还有事没做完。”

生日当天也要继续加班的太子在给老陕道的一切事务扫尾,从打仗到安抚地方他竟是全部来得,许多真以为太子是文人的官吏看到太子亲自领人去收拾红河王残部时都惊呆了。

可太子却仿佛天生就有种敏锐的战场嗅觉,让他轻易从老陕的山峦间把那些敌军揪出来。

燕红琴感叹:“到底是那个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会打仗呢?”

泽国女皇如今号称当世海仗第一,海洋战神,目前还没打过败仗,有那么个娘,秦湛瑛再有战争天赋都是可以理解的。

只有秦湛瑛自己还挺惊讶,诶,自己第一次带队打仗,虽然打的都是小仗,居然也没出岔子,一定是秋瑜留下的地形图和事前布置好的策略都很好的缘故吧!

太子爷不觉得自己天赋多好,只觉得自己是按部就班地在干活,他自觉压根就没干什么高难度的事!

带着兵赶过来难吗?让他们规规整整听指挥难吗?让军队秋毫无犯难吗?带着军队在山间顺着敌人的踪迹一路摸过去然后设局活捉大半难吗?干完这一切顺便带军队给老陕的百姓们修个房屋,送个被子粮食难吗?

不难啊!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也就是事前搜集此地百姓户籍,官府账册,然后确定需要帮助的贫困户时花了点时间罢了。

殊不知在他人眼中,这个一到老陕道就军事民生一把抓,面面俱到样样出色的太子简直就是左脸天资右脸纵横。

为了方便骑马时也能削人,秦湛瑛又让人将他的镰刀改了改,主要是将柄延长,这样他就可以挥舞着那把长镰刀使劲削人脑袋了。

而且他这次过来时顺便带了哈斯特鹰如意,兔子年纪大了,经不得舟车劳顿,就放在大京养老。

秋瑜将之称为:死神降临版本瑛瑛。

秦湛瑛太好看了,死亡镰刀一挥,掠过的弯弧状寒光就像一轮弯月,皎洁清冷,不带一丝烟火气,轻描淡写间带走生命。

这场面放漫展得有一群人围观求合影,医学生忙用自己不算精妙的素描将太子骑马挥镰刀的英姿也画了下来。

死后陪葬品加一。

好不容易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北孟那边终于认清楚最后一个能打的红河王也被干掉的事实,送了降书过来,承安帝一开始没打算收,说要和朝臣们商量一下。

北孟:我们可以赔偿的。

禹国:我们还是要商量。

打输了割地赔款是应该的,可要是收了北孟的好处,之后再打就没啥借口了,毕竟已经接了降书,就是答应此仗到此为止的意思么,承安帝还惦记着往北打呢。

最后还是秦湛瑛寄信拍板,说:“收降书吧,还要春耕呢,您能一边春耕一边打仗啊?”

承安帝:“不能。”

春耕比天大,万事都要给田让步,扫盲班这时候都不开了,大家都往田里跑,工部负责农事的官吏近几年颇受重视,平时要到处跑,和负责测量地形的那批官吏探查水土,春耕秋收时更是恨不得住地里。

毕竟不种田就没饭吃,百姓们就不敢生孩子,人口暴不起来,地盘也扩不出去,收税时粮仓也没有新粮入库,那仗也没得打。

最终经过两国协商,北孟最后赔了上万匹好马,还有大量的粮食布匹给禹国,金银反而赔得偏少,这让北孟的王公贵族狠狠松了口气,太好了,他们损失得也不是太狠。

然而事实却是为了征集到这些赔偿用的粮食布匹与马匹,北孟百姓已苦不堪言,秦湛瑛开始变得温柔是一回事,但他很清楚敌人越不做人,敌人麾下的百姓将来越愿意归心的道理,在讨要赔偿这件事上他也是使了心眼的。

只要北孟足够不做人,将百姓们逼反,禹国这边打过去时会轻松许多。

结束了对北孟的战事,秋瑜就留守老陕道,要把这里经营稳定下来。

秦湛瑛则带俘虏回归山鲁道,让俘虏们在沿海生活。

分别时,秦湛瑛笑着问:“我走以后会不会想我?没了我,你就得一个人管老陕所有事了。”

秋瑜:“我又不是兔子,才不会那么黏你呢,倒是你,晚上加班时适当吃点夜宵,别饿着了。”

他们伸出拳默契地碰了一个,秦湛瑛反手握住秋瑜的拳,往自己身边一拉,和他撞了下肩。

“保重。”

少年太子翻身上马,腰背挺直,肩头红披风在风中烈烈飞扬,马腹挂着包好的镰刀与长剑、弓箭,秦湛瑛骑马离去时回头对秋瑜笑了笑,眸光清朗,令人难忘。

【小剧场】:

有关素描的起始€€€€

原本大家都以为素描是西方那边流传开来的,但近日从涞水公的衣冠墓的抢救性挖掘中,人们挖出了一个小箱子。

箱子里是用布细细包好的纸,纸页经过时光的洗礼已变得脆弱,上面模糊浅淡的灰痕,似乎是画。

通过考古学界最新的研究,专家学者判断这些是铅画。

等经过技术复原后……

专家们:哇!好逼真的真人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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