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迟钝半拍的反应过来:“不对,你从哪知道的?”
卫枕戈:“三个小时前,我给你打了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然后你手机就关机了。”
简元白顿时更委屈了,“你听别人一句话你就信,你不信我?”
卫枕戈信,还是因为他从电话里听到了嘈杂的水流声,深更半夜,一男一女在同一间酒店房间,会发生什么似乎不用多说,更何况,还害怕打扰一般将手机关机。
简元白一直没看手机,这会闻言才发现真的关机了,他怒气冲冲的坐在卫枕戈身边,将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卫枕戈眨了眨眼睛,“你以为她是来刺探商业机密的?”
简元白:“嗯。”
“然后你又以为她是来杀你的?”
简元白:“嗯!”
卫枕戈使劲咬住了自己嘴唇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他知道有些时候简元白的脑回路异于常人,但一般他都是被气的那个人,没想到简元白迥异的脑回路对上其他人会让他觉得这么好笑。
他忍笑忍得辛苦,笑意还是从眼睛里跑出来,他开心了,简元白更不高兴了,“你居然觉得我会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睡觉。”
卫枕戈认错积极:“我错了。”
简元白冷哼一声:“我要和你冷战,一周!不,一个月!”
卫枕戈觉得他幼稚得可爱,忍不住道:“这么严重?”
简元白委屈至极:“你懂什么,这事关我男人的清誉。”
男人的清誉,卫枕戈又想笑了,他拼命的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在道歉的时候笑出声来:“我知道错了,别和我冷战好不好。”
简元白话都不回了,还偏过头去不看卫枕戈。
卫枕戈想起上一次他叫哥哥时简元白软化的态度,便一声一声叫着:“简哥,哥哥,我不该怀疑你的。”
他们两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以两人之间勉强算是前监护人的关系,卫枕戈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对简元白有可能和女人亲密而不满。
卫枕戈拉着简元白的衣角,软着声音叫道:“哥...”
简元白被他晃得不堪其扰,忍无可忍的转过头,卫枕戈含着笑意的眼睛撞进他的视线里,漂亮的脸上唇角微微勾着。
那双唇刚刚被主人使劲咬过,很红,嫣红得扎眼,在瓷白的脸上像雪中的红梅,雪漂亮,红梅也漂亮。
当晚,简元白做了一个梦。
梦里环境暗淡模糊,唯有一双像是藏着细碎星光的眼睛清晰无比,眼睛的主人唇角微翘,呢喃着叫他哥哥。
第21章 被豪门家族抛弃的小可怜
好热,简元白其他的感官似乎都淡去,只有这唯一的一份感觉,是热,又不是大汗淋漓的热,是隐约的燥热,有什么东西在内心鼓噪,蠢蠢欲动。
周围的环境色彩暗淡,简元白看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能大概感觉出这是一间房子里,可房间明明开了灯,他却依旧觉得隔着一层雾似的看周围。
他难耐的单手扯开束缚在他脖子上的领带,左右转头试图让自己舒缓一点的他却在转头时撞上了一个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漂亮,房间顶上的灯光落在他眼中,如点点细碎的星光,眼睛的主人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唇角微微上扬,似笑似嗔的看着简元白。
简元白隐隐觉得这张脸熟悉,却又想不起他是谁。
冷白漂亮的脸离他越来越近,简元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在原地无处躲避,那双唇形饱满红润的唇离他的嘴边也越发的近。
简元白的心猛地加速跳起来,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不敢承认自己心中隐约的期待。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好烫,简元白想到,他的呼吸重了,他没发现。
在将要亲上的那瞬间,那个人错开了脸,柔软的唇瓣擦着简元白的脸划过,一触即离,简元白这才发现,那一刻他紧张得忘了呼吸。
没有亲上,简元白松了一口气,却又难以忽视自己心里巨大的失落。
那个人漂亮白皙好似上品瓷器的脸就轻轻靠在简元白肩头,他伸出手半搂住了简元白,像是在往简元白怀里钻。
简元白的颈侧被迫承受着那个人说话时喷洒的热意,他听见一声呢喃,似乎是在叫他:“哥哥...”
本就浑身若有似无的燥热,脸上被唇瓣擦过的地方还泛着细微的难以言喻的痒,这痒像是一条引线,串联着浑身的燥热,情况已经足够危险,颈侧那点热意顿时成了引爆燥热的火星。
暧昧在发酵,怀里温热的身体让他口干舌燥。
简元白一把扯开了怀里的人,被拉开的人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憋着嘴,有些委屈的看着简元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简元白却在这时掐着他的下颚俯身吻了上去。
这是简元白第一次接吻,唇齿相依的感觉比他想象中更好,从最初的舔吻,只知道在那双饱满的唇上用舌尖舔弄,用牙齿细细碾磨,细微的疼痛令那个人蹙起了眉头,眼眶也微微泛红,却让简元白更加兴奋。
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深吻,蛮横的闯进那人的嘴里,巡视领地一般的扫荡,敏感的口腔薄膜每一处都被他用舌尖舔过,留下属于简元白的气息。
很快,他便发现了这里面最甜的宝贝,粗粝的舌纠缠着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的软舌,带着它搅动交缠,甚至极其放肆的舔过另一条软舌的舌面,玩得深入又色气。
身下不知何时诡异的冒出了一张铁架床,狭小的窗户透进点点皎白月光,借着这缕月色,简元白看清了这个狭窄老旧的房间,更看清了身下人的脸。
那人漂亮的眸子中氤氲着水汽,晶莹的泪欲落不落的坠在眼尾,鼻尖有些红,唇瓣微张着,小声的喘着气,来不及吞咽的透明津液打湿了嫣红的唇瓣。
他伸出被含吮得红红的舌尖,舔了舔沾着两人津液的下唇,低吟一声:“哥哥...”
简元白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衣衫在床边堆叠出靡丽的花,细嫩的白雪被简元白揉碎了又绽放成花。
最后的最后,那人双眼被泪打湿,眼神迷蒙又似乎带有认真的看向简元白,问道:“我是谁?”
“简哥,我是谁?”
简元白张了张嘴,刚想回答,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大片白色的天花板。
意识尚未反应过来的简元白不着边际的想到,没有那个人的身体白,那个人是莹白的,像温润的玉,又像细嫩的雪。
突然,他猛地一下坐起身来,从来没有说过脏话的简元白破天荒的骂了一句脏话:“草!”
什么那个人,梦里那个,那踏马是卫枕戈。
他怎么能做这种梦梦到他的乖崽小枕头呢?
他简直就是畜牲啊!!
简元白的痛心疾首被一大早上因为春梦而格外精神的小简打断,他拉开被子看了一眼,欲哭无泪的又盖上了。
可以的,他可以等它自己消下去的。
十分钟过后,浴室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水声,可这淋浴的水浇了十分钟,浴室里一点雾气都没起。
多少年来头一回经历这种梦,哪里是他想要简单消下去就能消停的。
简元白闭着眼,罪恶的手慢慢伸了下去,他不受控制的回忆着梦里的细节。
回忆着细嫩的雪战栗着绽放成花的过程,他的喘息声逐渐低沉暗哑,最后渐渐平息。
简元白心情复杂的从浴室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他的春梦对象。
卫枕戈看着浑身散发着冷气从浴室出来的简元白,有些疑惑的说:“简哥?”
“一大早怎么洗冷水澡?会感冒的。”
简哥…哥……
要命。
面前这张漂亮的脸在梦境中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又浮现在眼前,刚做了春梦就碰到春梦对象应该有什么反应简元白不知道。
他只知道看着卫枕戈,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一颗心在胸腔疯狂跃动,声如雷鼓。
简元白闭了闭眼,极力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的说道:“睡醒热出了一身汗,就洗了个冷水澡。”
说完他根本不给卫枕戈再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堪称落荒而逃的穿好衣服出门了。
留下卫枕戈一个人盯着手机上显示的十一度的气温陷入了沉思。
十一度……热出汗?
来到公司的简元白根本无心工作,坐在办公室长吁短叹。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他的处男之身是留给他未来老婆的,小枕头不是他老婆,他却在梦里和小枕头极尽缠绵。
最可恨的是,梦里都是他主动的!他不干净了!!
另一方面,简元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变态,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把小枕头当崽看待的,结果靡丽的梦狠狠打了他的脸。
最可恨的还是梦里都是他主动的!他好畜牲哦。
这样想着,简元白却克制不住的去回想那个梦,梦里泪眼朦胧的小枕头,唇齿间若隐若现的舌尖,颤抖的细瘦肩膀……
不能再回想了,本来这个梦就已经让他很有罪恶感了,还去回想岂不是更变态了。
可是…梦里的小枕头真的好软哦,又软又甜。
简元白大脑在激烈的天人交战,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回忆的越发细节。
他想到梦里的那个房间,狭窄老旧的房间,是最开始他和小枕头住的地方。
那张铁架床和狭小的窗户,窗缝透进来的一缕月光。
一切的情景都和他那一次嫌弃沙发太小,偷摸跑上床半抱着小枕头一起睡时相差无几。
就好像他早有心思,不过是压抑到现在才被点燃。
简元白一直叹气,叹得系统烦不胜烦,忍不住开口道:“从早上开始你就一直叹气,你是气阀吗?”
简元白没有在意它的冷嘲热讽,语气幽幽的问道:“天天,你说一个人在另一个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亲密关系。”
“这种情况,那个人是不是得负责?”
系统:“不需要负责,只需要自首。”
“涉嫌强奸,直接蹲大牢吧。”
简元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是不是,两个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
系统语气不确定了起来:“这怎么发生得了?酒后乱性?应该要负责吧那?”
简元白闻言就要起身,他好像就是在等这个回答,“那我去了。”
系统:?
“你?去哪?”
简元白语气称得上迫不及待:“跟小枕头说我要对他负责,或者他对我负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