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调出现,却用这样低调的方式离开娱乐圈,至于为什么,大众思来想去,也没有谁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真正的原因,还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网络上在讨论他的时刻,郑诀在异国他乡的影音店里,戴上了试听的耳机。
于是这一天的所有前来光顾的客人,都能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男孩,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试听天王新专辑,一边听,一边红了眼睛。
郑诀没想过走进来的,但是看到怀烟的海报,还是身不由己地进了门。
他给怀烟写了三首歌,两首被录进了这张专辑里,永远和怀烟相关,他的名字会永远出现在作词那一栏,可他最想送出去的一首,至今还压在他的书包里,不见天日。
这首歌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别人面前了,他也不会再为谁写歌。
很奇怪,他明明只和怀烟认识了几个月,却好像要用余下的很多时间去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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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订婚没多久,怀烟又光速和贺忘结婚了,这场婚礼无比盛大,媒体为了抢直播权打破了脑袋,然而贺忘谁都没给,也没有像订婚宴那样邀请很多人,只邀请了双方的亲朋好友。
盛况是不在“亲朋好友”这个行列的,他也只能提前给这对新人送去祝福,当然,他也还是只给怀烟送了祝福。
“恭喜,”盛况说,“哥哥,你现在能告诉我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吗?”
盛况问了很多遍,以至于不需要再问是什么问题,怀烟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
怀烟冷酷无情地回复:“你自己猜吧。”
盛况笑了,其实,不需要猜,他也知道答案了,他反复追问,大概也是因为,他无法释怀。
这一点无法释怀没有多轰轰烈烈,只是很平淡的,会在他每个闲暇的时刻突兀地跳动一下,提醒他,他好像喜欢过谁,可是在他唯一拥有机会的时刻,他选择了退缩。
婚礼当天,池照在地球另一端准备出海,他在当地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给怀烟发送了一条消息,距离太远,信号传输也没有那么流畅,短信过了很长时间才显示发送成功。
然后他不等回复,就取出了那张手机卡,放进了钱包里。
也可能是他知道,他等不到回复。
他和怀烟之间曾经只差了一线,但这一线就像是赛跑,哪怕差一步,没有抵达终点的人就是没有抵达,永远都得不到奖。
他这一生唯一深爱着的人要和别人结婚了,他能做的,就是带着这一张没有回信的电话卡,永永远远地去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