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走错神系怎么破 第182章

在他的意识离开面前被凭依的禽类之前。

“要是波塞冬,赫拉还有雅典娜不决定即刻行动,就不用那么……”犹豫了一下,少年继续道,“急切。”

他在指自己。

“他们恐怕不会那么快就向宙斯动手。”

阿尔忒弥斯说。

“阿喀琉斯还只有五岁……宙斯还没有完全确认他身上到底有哪些非凡之处,是否真的远超佩琉斯。”

佩琉斯实力要比一般的半神强盛不少。

“有赫拉克勒斯的那些功绩在先,他对阿喀琉斯的考察会只会更严格。”

塔纳托斯沉默了一下。

赫拉克勒斯能完成那些功绩,不仅因为他实力强大,更因为他被命运垂青。他后来对赫拉克勒斯生出的好感,和那些功绩没有任何关联。

他完全不认同宙斯考核的标准。

“只是,在迈向战场的那个瞬息,他的死亡就会注定,他未必来得及建立功业。”阿尔忒弥斯感慨。

“不过,谁又能断言这不是命运的另一种垂青?”

他话锋一转,夹着微微的嘲弄,“无数的战士和民众为他的死遗憾、惋惜,他越是强大,越是坚不可摧,无法战胜,就越会如此。”

阿喀琉斯的弱点过于致命。

没有推测错的话。

“不过,也有按捺不住动手可能就是了……波塞冬不是多有耐性的神。”

阿尔忒弥斯对所以潜在的竞争者都有深刻的观察和了解,“提前做好准备总没错,我去给你找河神。”

想起自己和波塞冬为数不多的接触,塔纳托斯赞同点了点头。

“那我走啦,大地上见。”

鹰刚要飞出去。

塔纳托斯再度开口叫住他。

“放心,海伦他们,还有你曾经那些同伴的情况我也会一直留意的。”

阿尔忒弥斯娴熟地挥起苍鹰的单边翅膀,“€€€€还有其它的吗?”

“有。”

塔纳托斯很轻地眨了下眼。

睫毛还带着细微的颤动,少年抬眸看向窗棂扭着脑袋,姿态颇有几分滑稽的苍鹰。

透过鹰,看阿尔忒弥斯。

他想起来自己一直都没有问过阿尔忒弥斯某个问题。

那时他不关心阿尔忒弥斯。

“成功当上神王之后,要做什么?”

不等阿尔忒弥斯回答,又补充了一个“你”字。

“要说实话,还是……?”

阿尔忒弥斯不确定地回问。

“说实话,我没有想那么多。”

他坦然开口:“可能阿波罗,还有其他的神,会比我更适合去坐那个位置,进行一些安排。”

不管是作为规范也好,还是利用职权进行约束、整治也罢。

阿尔忒弥斯并不认为自己能起到多好表率的作用。

他想当神王,不是有多觊觎那个唯一的、至高的地位,而是因为宙斯是神王。

更强壮,年轻气盛存在总是会试图取代正值壮年的领袖,就是秩序井然的狼群,偶尔也会出现不服从头狼领导反叛者。

他是狩猎,是自然的神。

本能,原始的野心就流淌在他的血脉里。

更不要说子推翻父几乎是奥林匹斯山的传统,绝大部分的神都不会在意亲缘这种无用的约束。

无论宙斯后来对他表现得多宠爱,多优待,他都没有把宙斯真正地当成“父亲”的角色。

靠想象得来的,虚假的胜利也会令人麻痹。

阿尔忒弥斯没有那样的习惯€€€€他最多只在短暂走神的时候,短暂联想过。

而且那时他的重点也不是神王的位置或者胜利本身上,在塔纳托斯……他想过在手捧胜利的情况下表明心意。

“非要说的话,可能会把职权分给阿波罗一部分,让他去管理,安排?”

“或者干脆毁掉那枚神格?单凭武力坐稳那个位置,让神王变成一个更彻底的,只在名义上存在的东西?这样我就不总待在奥林匹斯山,假如碰到什么重要的事,也能有充分的出手理由。”

当然,以上都只是他的假设。

但更大的概率,还是按部就班,好好接管那个位置,进行权衡、审评,处置。

“总之,总不可能做得比宙斯更糟就是了。”

他想了想,“在公正,还有一些其它的方面。”

宙斯是一位强大的神王,毋庸置疑,但他大部分时候都和“公正”远不相干。

宙斯行使权力,更多是为了享受由权力带来的,便利。

他管理森林,还有兽群的经验显然不能用在管理神上面。

不过,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有自信胜过宙斯的。

这不是塔纳托斯期盼的回答。

可无疑又非常地……阿尔忒弥斯。

是阿尔忒弥斯的作风。

少年还未开口,便看到苍鹰眼中的绿意闪烁了几下。

下一秒,那道声音就莫名多出了一丝忸怩,“……那个时候,你要不要到奥林匹斯山来做客?”

他还记得塔纳托斯不喜欢奥林匹斯山。

“也许。”

静静把原本打算说的话咽回去,塔纳托斯用不甚确切的词汇回答他,“要是没那么混乱。”

阿尔忒弥斯飞走了,带着某种突然多出的斗志。

塔纳托斯盯着窗外的火色花海发了一会呆,然后,决定出门转转。

哈迪斯很擅长管理。

不过他不确定哈迪斯的那些经验是否一样能用于奥林匹斯山。

他没有去打扰卡戎,沿着忘河的支流缓慢上溯,按记忆中的某条路线,去了一趟至福乐土。

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坐在河边。

之前就已经死去的伊德蒙,许拉斯也在。

提费斯正伸手去探那些湍急的水流,往里面丢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木板。

“之前就说过了吧,这里没有办法造船。”

仄忒斯和卡拉伊斯搭着彼此的肩,试图劝他放弃,“卡戎也不会让你破坏他的生意的。”

除了他们,附近还有法厄同,以及之前的一些塔纳托斯不太能记起名字的战士或英雄。

被琴声,或者曼妙的歌声吸引。

除了不再是生者,无法感受到阳光的温度,继续生活在大地上外,地下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这不是塔纳托斯的观点,而是他听到的,来自伊德蒙的评价。

“……但死去的时候,还是会有痛苦吧。”许拉斯不置可否,“而且那个时候也无法想起来自己是谁。”

“这也是我认为现在没有那么糟糕的原因。”

伊德蒙的回答引起了不少附和。

以及一些反对€€€€反对者差不多刚从那些矿井回来,刚结束因为违反冥界法律而产生的劳役不久。

塔纳托斯就这么静静站在阴影里,直到欧律狄刻在俄耳甫斯的琴声里,将他生前未发表出去的长诗唱完。

依旧天真、活泼的宁芙站起来,朝四周张望了一圈。

“你们谁看见到了阿多尼斯?”

她的确是专程为了和俄耳甫斯约会,才从珀瑟芬的宫殿里出来的。

只不过在离开前,珀瑟芬叫住了她,让她要是遇到阿多尼斯,顺便把阿多尼斯也一起带回来。

珀瑟芬很快要出发去地上,这一次,准备带上阿多尼斯一起。

阿多尼斯早已将过去的某个意外忘得差不多,不再排斥外界。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待在环境更接近大地的至福乐土,在爱丽舍里照料那些高大的,因为冥界环境发生变异的植物。

“我在南边看见他了,他在给那些植物松土。”

许拉斯回答她,“他应该还没有离开。”

“好。”

宁芙轻快地说,“那我这就去找他。”

她往南边离开了。

塔纳托斯犹豫片刻,还是跟上了已经远去的宁芙。

他的确有些在意阿多尼斯,因为他至今不清楚内容的,师长的实验。

“刚刚好像有风经过。”许拉斯下意识回过头。

“有吗?”伊德蒙疑惑,不过他看向的仄提斯,还有卡拉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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