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钓系O总想让我标记她 第97章

晏眠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以为阿姨不会准备……”

她说着,视线却落在了祝乐星眼前的蛋糕上,祝乐星刚才只拆下一个0,还有一个2的数字放在最上,格外显眼。

祝乐星十八岁的生日,无论如何,都和“2”扯不上关系。

晏眠一顿,瞬间意识到,这是祝乐星原本的生日。

想起对方在宴会上别扭问询的“姐姐”,晏眠咬着嘴唇。

祝乐星注意到她的视线,瞬间把蜡烛扯了下去,正在思考怎么解释,晏眠却已经自若的给了台阶:“拿错了吗?先吃我这个吧。”

祝乐星支支吾吾应了声。

二人坐在长桌前,灯被晏眠按熄了,蜡烛被点燃,成为黑暗中唯一的亮光。

生日歌吱吱呀呀唱着,晏眠也缓慢打着拍子,唱了一句:“祝你生日快乐。”

晏眠声音本就好听,唱歌时音准格外准,清甜的声音在黑暗中刻意压低了一点,尾音格外勾人。

当下闭上眼,黑暗一片里,周遭只有晏眠的声音,祝乐星满脑子也只剩下对方一个人。

事实上,祝乐星很少许愿。生日蛋糕于她而言只是甜品,愿望只有自己才能实现。

睁开眼时,晏眠已经没再唱了。

蜡烛唱歌的程序也停了,静静燃烧着,静默一片里,祝乐星还没开口,右手却突然被毛绒的触感覆盖了一下。

晏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星星玩偶,并把它放到了祝乐星手边。

“你哪里……”

来的玩偶?

祝乐星刚要问出口,便见晏眠拿着一个小羊玩偶,贴了一下星星。

玩偶的嘴唇相撞,她温柔道:“星星,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祝乐星想,这是什么,过家家吗?

不让她叫自己乐星,所以就管星星叫星星。

晏眠怎么这么幼稚。

这样想着,祝乐星的手却不自觉的晃了晃星星,说:“谢谢。”

晏眠又问:“我可以陪你一起玩吗?”

烛光略略映亮少女的脸,她神情格外认真。

祝乐星盯着她,说:“不要。”

晏眠语气便显得有些可怜:“为什么?”

祝乐星说:“我要晏眠陪我。”

晏眠顿了顿,抬头看她。

晏眠问:“小羊不可以吗?”

祝乐星把星星放在小羊身边,面无表情道:“我比较喜欢晏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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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喜欢的尾音落下, 满室静谧。

祝乐星说:“我去……开灯。”

晏眠没有说话,祝乐星却始终能注意到,黑暗中, 有道视线追随着她,如影随形, 却并不包含任何攻击性与窥探欲, 像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祝乐星觉得有点失策,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 再去后悔也没什么必要。

作为一个成年人,要有成年人的气度。

客厅恢复了亮堂,切蛋糕的依旧是祝乐星。

晏眠却并没有再坐在她的对面, 裙角似有若无的沾着祝乐星的腿根,她垂头看了一眼, 没话找话道:“……你很喜欢白色吗?”

这已经是她第几次看见晏眠穿白色相关的了, 祝乐星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晏眠却摇头道:“不。是她很喜欢。”

她没有直说名字或是尊称,但能被这样代指的只有江月一个人。

一想到江月, 祝乐星下意识便想转移话题:“哦,那我们先……”

晏眠却十分自若:“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她了。”

祝乐星一顿,怔然望着她。

晏眠说:“在那天之后。”

父亲去世究竟是在几岁,晏眠已经记不清了。女人从不会主动提及对方, 她的生活被工作充斥。外人眼前,她温柔贤淑, 说话都细声细气。但到了狭窄的房子里,她暴食而暴怒,浑身酒气, 却又在第二天很早清醒, 收拾好自己。

祝乐星想起江月上次的暴戾举动, 猜测对方精神大概有些问题。晏眠就和这样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途中受到了多少冷眼或谩骂?

她不敢细想,倒了半杯酒,全部喝了。

酒精在心尖灼热,这才让她勉强忍下那点焦躁。

五岁那年,女人把晏眠送去离家最近的小学,却从不接送她,永远要她自己走回去。

一直到来到祝家,晏眠都没觉得这件事有任何问题。直到她和秦筠偶尔闲聊,对方告诉她,那几年时有孩子被拐卖的事发生,就在她上下学往返的那条街上。

祝乐星要把叉子折断了。

“这真的不可以报警吗?”她不可置信道。

晏眠说:“也可能是我理解错了。”

毕竟,当一个人的“光环”褪去,她做的什么事都会被赋予新的解读,什么都是罪证。

这句话放在祝乐星身上似乎一样适用,晏眠沉默下来。

尽管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有问题,可看见旁的同学会有家长接送,也朦胧有所感觉,女人是不喜欢她的。但渴求爱是人的本能,女人不喜欢她,她便绞尽脑汁思考被喜欢的方式。

于是,她总会在客厅等待对方回家。无论多晚,那个漆黑的家都亮着一盏小灯。这是尚且年幼的她想到的唯一爱人的方式,试图以此来让女人清楚,无论多晚到家,她都可以看见家里有一盏灯。

一个全世界最爱她的人等待着她。

但迎接晏眠的却只有女人的冷脸。

甚至没有一丝惊喜或是别的情绪,她被直接推开,落到耳边的只有一句:“作业写完了吗?”

无论女人用什么态度对待她,晏眠都依旧等待着她。起初是渴望回应,到了最后似乎成为一种执念,她希望女人可以正眼看看自己。

得知祝林与江月在一起后,晏眠替她高兴,心内也有小小的期盼,希望对方相较起“江月”本身,更能在偶尔一些时间里做一做“晏眠的母亲”。

可事实证明,她并没有如此。

晏眠断断续续说着,祝乐星情绪随她话语而被调动,到了最后,她无端想起上次听见的那句“果然”。

她当时还有些莫名,不懂晏眠说这两个字的用意,当下才似是若非理解了几分。

注视着Omega的脸,祝乐星的心软烂一片。她想,难怪她冷战的手段晏眠并不在意。早在她之前,对方已经被推离了很多次,多到让人习惯的地步。

祝乐星试图安慰晏眠,却又想不出词汇,只能又把找不出词汇。她自己都没有父母,所得到的爱还都不属于她,听起来似乎比晏眠还要可怜一点。

想到这里,祝乐星撑着下巴。

越想,祝乐星越觉得当下的氛围实在太像临行前道别了。

她沉默起来,晏眠也同样没从适才的氛围中脱离。静谧之中,她又想起祝乐星适才说的那句“喜欢”。

那或许只是一句应付的回答。

但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祝乐星也有一点喜欢她?

这个想法一直朦朦胧胧萦绕在晏眠心间,却一直不敢落实。她不认为自己有值得被爱的优点,但她希望有人爱自己,所以一直小心翼翼试探着,尽力在祝乐星容忍的范围里缓慢前进。

晏眠感觉思绪有些混乱,看向祝乐星,希望能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Alpha当下却垂下眼,神情一如既往的漠然,眸中还蕴藏着些许愤懑,显然是还没从她讲述的过去中回过神。

注意到目光,祝乐星侧脸看来,还以为她在看酒,下意识道:“你不能喝这个。”

晏眠才注意到,一瓶酒已经空了一半。

这个问题让她有一点叛逆欲,追问道:“那我能喝什么?”

祝乐星认真思考几秒:“牛奶喝吗?”

手指被温热杯壁触碰到时,晏眠嗅到了祝乐星身上很淡的酒味。

祝乐星坐在一旁看晏眠,Omega动作轻而慢,宛若小猫舔水一样,唇边沾了淡淡的白边。

祝乐星移开视线,想,这到底是什么暧昧氛围。

但她并不打算上楼,只慢慢抿着酒,漫无边际地想,旧记忆总是要被新记忆替代的,哪怕晏眠不会忘记过去,可只要她在未来想到这些事时想起有人陪伴过她,当下的一切就是有意义的。

晏眠再开口时,祝乐星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几杯,但她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仿若可以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无所不能。

她停了停,才听清晏眠问的是为什么没有收祝林的礼物。

显然,这并非晏眠本心想问,而是祝林拜托她问出原因。

祝乐星便把适才的盒子展示给晏眠看。

晏眠拿出手机,认真拍了个照,发给祝林。无需再多言,对方便懂了,默默发来个转账。

下一秒,祝乐星手机也响了。

她垂眼看去,是晏眠把那些钱尽数转给了她。

“干嘛给我?”

祝乐星声音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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