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宠溺 第29章

贺灼想了想,说:“他不会让你不想要他。”

他给季庭屿的爱没有赏味期限,不管什么时候品尝都只会让他觉得幸福。

猫咪现在就很幸福,迈着小爪子走到巨狼跟前躺下,双手双脚一起抱住他的鼻子,打个哈欠,贴着睡着了。

狼王伸出自己的尾巴,变成被子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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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屿一觉睡掉大半个晚上,贺灼就一直维持着半卧的姿势做他的小床。

醒来时已是凌晨两点。

卧室没有开灯,一片昏暗中可以听到两道交错的呼吸,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彼此身上,在被omega的烈酒信息素铺满的小房间里,显得暧昧又朦胧。

两人都醒了,但谁都没动,就那样在黑暗中对视着。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过去吻你了。”

贺灼的声音在此刻性感到了极致。

猫咪不好意思地将脸埋进爪子里,把自己缩成一颗球,慢慢蛄蛹进被子,变回人形,扭头看了他一眼。

百叶窗里露进来一面月亮光栅,正正好打在他情热刚退的眉眼上,美得不可名状。

贺灼呆怔地陷在那一眼里,直到季庭屿背过身去良久才恍然惊醒,跟着变回人样。

他看着床上人单薄白净的大半个脊背,捡起裤子往腿上套,颈侧最粗的那根血管一次比一次虬结的厉害。眼神若是实物,此刻早已代替他将季庭屿撕碎。

可床上的人依旧无知无觉。

“穿好没啊?你慢死了。”

“饿了?”贺灼坐到床边,手指没入他头发里揉了揉,“我去给你煮面。”

“卧个蛋呗。”

“好。”

他怕把人饿坏,裤子都没穿好就走了。

季庭屿扭头时正看到他裸着上身,边往小厨房走,边低头系着皮带。

骨节分明的两只大手抓着皮带一抽一合,松垮的裤腰瞬间被勒紧,背肌中间那道性感的“浅勾”被拦腰截断。

季庭屿不得不承认,在他的众多追求者乃至他此生见过的所有alpha中,贺灼都是最性感的那个。

不仅指脸和身材,还有他身上的气质。

沉稳强大,自信果决,偶尔流露出来的强势和侵占欲,满满的安全感,以及永远以季庭屿为先的准则。

这些都让人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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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很快就出锅了,上面还卧着煎出虎皮的荷包蛋和吸饱了滋味的青菜。

季庭屿大口大口吃得非常满足,头顶两只小耳朵都跟着卖力摇晃,吃完面又夹起煎蛋一口咬掉半个,这才反应过来没给贺灼留。

“那个,你饿不饿?”

他这话问得虚,因为即便贺灼说饿他也没东西给了,一大碗面被他吃得只剩半个蛋,还被咬得不太好看。

可贺灼却握住他的手,低头将那半个蛋毫不介意地吃了下去。

季庭屿有些怔愣。

他很好奇贺灼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丝毫不在意别人吃过的东西。

等他吃完,贺灼起身收了汤碗,摸摸他额头,“退烧了。”

季庭屿看了眼表,问:“那你今晚还走吗?快三点了。”

贺灼放在他额上的手一顿,忽然就变了脸,温和的底色褪去,变得悍利而冷漠。

“季庭屿。”他出声。

“你还知道我是一个alpha吗?”

“啊?你在说什么?我都看过你的身体多少次了。”

那玩意儿长得像驴一样,不知道得多天赋异禀的omega才能受得了。

“知道我是alpha就不要对我太放松警惕,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让正在追求他的alpha留下过夜,这有多危险你不知道?”

贺灼光着上身站在床前,压低的眉眼中似乎藏着怒气。

他腰上皮带勒得很低,完整地露出爆发力惊人的腹肌和劲瘦的腰杆。每一根绷紧的肌肉线条,都在彰显着一个3S级alpha浓重饥渴却迟迟得不到满足的欲望。

仿佛预示着他早晚会在压抑中爆发。

季庭屿张了张嘴,蓦地红了耳尖。

“认识你以来我一直在发情,不是也没怎么样……哎呀算了算了,你不怕麻烦就回去吧。”

别搞得好像我故意留你一样。

他翻身滚进被子里,对着墙面壁。

身后脚步声响起,贺灼真的走了。

季庭屿摸了摸手臂上常年打抑制剂留下的针孔,心想,今晚又要自己熬了。

但也没什么所谓,孤身一人才是他的常态,他早已深谙与孤独共处的技巧。

正这么想着,身后床垫突然凹陷下去一大块,不等回头他的小尾巴就被握住了。

“不要生气,我请求你让我留下好吗?猫咪国王。”

贺灼的声音柔软得如同卧室内仅有的一盏夜灯,让季庭屿感觉自己被光做的笼子给困住了。

“你还能不能再幼稚点啊,我是国王那你是什么?”他湿着眼咕哝问。

“国王的狼护卫。”

贺灼倾下身,将手撑在他小腹旁边的墙壁上,那姿势看起来就像在搂着他的腰说悄悄话。

他们离得那样近,呼吸交错,眼神互相摩挲,漂浮的灵魂背着主人耳鬓厮磨。

看了良久,贺灼冷不丁问:“我亲吻你时,可以摸你的耳朵或后背吗?”

他觉得自己一定忍不住在吻他时只做接吻这一件事。没有其他事分散精力,他会将对方的唇咬得很肿。

季庭屿无奈地侧过脸去。

“护卫先生,容我提醒你,你现在连第一关都还没打通。”这就考虑接吻的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我在提前帮你适应我的习惯,以免那天到来时你会被我吓退,同样你也可以告诉我你的。”

“我的什么?”

“你在享受肌肤之亲时喜欢被如何对待,喜欢被亲外面,还是里面?”

“我……”季庭屿脱口就想吼一句“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和人亲过!而且你有必要问得这么细吗!”

但这样老实的回答未免太丢脸,于是他搜肠刮肚半天憋出一句:“当然是里面!最好互相掐着脖子,亲到喘不过气,哈喇子淌一下巴的那种!”

我也添加了细节!当谁不会了?切。

哪想贺灼高兴道:“这正好也是我的习惯。”

还他妈正中他下怀了?

“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吻你?伸进去,掐着脖子,亲到喘不过气来那种,不过最后一条可能不太行。”

€€?

季庭屿拧着眉,十分认真的模样问:“为什么最后一条不可以?”

爱情小傻帽儿是真的很好奇。

就听贺灼一本正经道:“我不会让你的口水流出去。”

“滚滚滚滚滚!我的耳朵聋了!”

季庭屿用拳头猛捶自己脑袋,失忆!赶紧失忆!

一直到睡前季庭屿都没再和贺灼讲过一句话,把他当一大团空气,还剥夺了他上床的权力。

“你打地铺!”

宿舍开了地暖,睡地上也不冷,贺灼没意见,勤勤恳恳给他铺好床,又在他床下给自己铺好地铺。

当他打来热水给季庭屿泡脚按摩时,季庭屿的闷气就一点都不剩了,鹌鹑似的乖乖给他捏。

贺灼倒掉水,又把他贴身的衣服洗了挂起来,最后往季庭屿脚底下塞了个热水袋,才躺到自己的铺盖上。

“身上还热吗?手伸出来我摸摸。”

“喏。”季庭屿把手递给他。

贺灼把他比自己小一圈的手纳入掌心,揉了揉。好似心照不宣一般,他没放开手,季庭屿也不抽回。

两人隔着床上床下的距离双手相扣。

季庭屿想,今晚风雪这么大,我却丝毫不觉得冷。

不是因为电热毯或者地暖,而是因为察觉到我此刻的脆弱,将手递给我的这个男人。

半月前我们还素不相识,半个月后,他却变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觉得安全的港湾。

或许这样的信任来的太快,但是互相交付过性命的情谊,真的能够轻易跨越无数庸常的时间。

有关感情的议题,从来都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他扯过被子盖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轻轻阖上眼。

在他睡熟后,贺灼才掀起眼帘,贪恋地望着他。

那个beta有句话说错了。

贺灼确实是季庭屿众多仰慕者甚至觊觎者其中之一,但他和那些人从来就不一样。

他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他的眼神确实欲壑难填,因为3S级alpha的生理需求即便再怎么掩藏都不会显得多光风霁月。

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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