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宠溺 第35章

“哐啷”一声巨响在身后乍开。

贺灼拽倒一旁的实木酒柜死死抵住门,柜里的酒一排排倒下来,有几瓶直接砸在他手上,他看都不看,径直走到床边将季庭屿扔上去。

就像被野兽驯服了的豹子,季庭屿摔在床上弹跳几下,柔韧而漂亮的身体绷出一股脆弱的美感。更激发出alpha骨子里快要压抑不住的凌nue欲。

“这他妈是哈里的床!”季庭屿闻到床单上陌生alpha的味道,本能地感到抵触。

之后才反应过来:重点是在谁的床上吗!

“怎么不早说。”贺灼立刻将他抱起来。

他不可能让季庭屿躺在别的alpha床上,抱着他四处看了看实在没办法,只能脱掉自己的大衣铺在地上,再把怀里的宝贝放上去。

“这次先委屈一下。”

委屈什么?

季庭屿昏胀的脑子根本来不及想。

很快,他就被面朝下按进了大衣里,柔软的布料散发着熟悉的气味,让他再也无瑕抵抗。

贺灼的动作急切而粗野,右手依旧禁锢着他两只手腕,左手不知道在他身后鼓捣什么。

季庭屿感觉到后背一片冰凉,同时,贺灼禁锢着他的手也蓦地晃到眼前。

他可能是刚用过枪,手指间硝烟味还未散。

为了减少开枪的后座力,贺灼在腕骨上绑了一条尼龙质感的纯黑色绑带,这让他本就要命的一只手变得更加性感。

绑带有两指宽,从他手腕上最窄的一截斜着缠绕到大拇指窝。

代表着惩罚和控制欲的黑色,与骨感而禁欲的冷白形成鲜明的反差,骨节处却因为正在用力而透着粉。

刚才沾上的酒水,正顺这样的手指一滴一滴地向下流淌,全都滴进了季庭屿的腰窝,汇聚成诱人的两小滩。

“好凉……”季庭屿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自己背上流,艰难而徒劳地扭动身子。

下一秒,冰凉的滑动感被温热取代,是贺灼在吻他。

“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腰窝时就觉得它们很可爱,不拿来喝酒真是可惜了。”

在尼恩家差点擦枪走火的那个晚上,他就想把季庭屿抓回来按在浴桶上这样吻。

他故意用那副浪漫又动听的嗓音念着露骨的情话,从后面抓着季庭屿的头发,把一个小窝里的酒水吻净后,又去另一个。

像被针扎似的腾起酥酥麻麻一片痒,季庭屿难耐地绷起足弓,口鼻间满满都是贺灼的味道。

滚烫的电波从被亲吻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流出,奔涌向四肢百骸。

身体从内到外都叛逆起来,不再由他掌控,而是听从身后的人,肆意浮沉。

他慢慢变得瘫软,乖驯,融化成一滩水。

只有被禁锢着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贺灼的手指。

贺灼怔了下,立即反客为主,和他十指相扣。

季庭屿的神志就此彻底离家出走了。

什么时候被翻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裤子的也不知道。

等他稍微有意识眼神能聚上焦时,贺灼正举着旁边还没碎的酒瓶喝了口酒,没咽,直接低下了头。

不敢置信和头皮发麻两种情绪同时出现。

季庭屿这辈子都没想过,像贺灼这样不论身处什么境地都高高在上被人仰视的狼王,居然会纡尊降贵地为他做这种事。

他在感情方面一穷二白的贫瘠脑袋也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花招。

他躺在地上,望着头顶哥特式的水晶吊灯,有一道狭长的光柱不偏不倚打在他鼻尖上,甚至能看见光柱里飞舞着的细小微尘。

灯光是昏黄的,就像落日熔金的海面,冰蓝色的潮水被短暂地染上一层波光,如同贺灼泛起涟漪的眼睛。

而他,就是漂浮在他眼底国度里的一只小船,随波逐流,承接着一波又波风浪。

……

一连两次,贺灼才抬手擦过嘴角,上来罩在他身上。

季庭屿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还没爽够?”哑了几个度的声音揶揄道:“没见过你这么贪吃的小猫。”

季庭屿正茫然而迷乱地咬着指节,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明明没喝酒却有种醉意朦胧的媚态。

贺灼被看得险些失控。

“别这么生气地看着我。这是第一回,你以后再敢出来和别人鬼混可没这么简单了。”

“……你他妈还想干什么!”

“我会让你把刚才我为你做的事,也给我做一遍。”他严肃的表情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季庭屿生气地撇过头,“变态!”

“我是变态,那你让变态帮你爽,你是什么?”

“我!”季庭屿气得要死还偏偏回不上嘴,额头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出了一层汗。

贺灼意外地一挑眉,“还想要?”

小猫身上的劲儿明显还没过,信息素都是求欢的味道。

果然。

季庭屿羞愤咬牙,按住他的肩膀往下催促道:“快点……”

贺灼笑着在他指尖轻咬了一下。

“想要多少次都给你,乖,抓着我的头发。”

……

灯光昏黄,地板坚硬又冰凉。

房间里满是混合在一起的各色酒香。

季庭屿感觉自己身体仿佛变成了真正的乐器,随着贺灼的一次次弹奏发出响动。

到后来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弹奏谁。

“叫这么好听干什么,还不够?”

贺灼第三次服务结束后,看到他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嘴唇咬得破皮渗血,才发觉季庭屿的欲望重得不对劲儿。

分化期只会让人没力气,不该加重欲望才对。

“到底怎么了?爽过头了?”

他擦过季庭屿唇上的血,又拍拍脸蛋:“别是被我搞坏了吧。”

“给我……倒杯水……”季庭屿终于出声。

贺灼赶紧起身给他倒水。

一连三杯冰水下肚,季庭屿才像溺水的人终于得救般长出一口气。

“王八蛋,差点被你搞死……”

好像刚才爽到喵喵叫的人不是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贺灼担心他的身体,完全没了调情的兴致。

“怎么了?我他妈过敏了!”

季庭屿压着迟来的火气,一五一十地把事给他说明白,说完就用一种“你等死吧”的眼神瞪着他。

贺灼彻底懵了。

“所以你是来执行任务的?”

“对啊。”季庭屿笑嘻嘻地说完然后一脚踹向他胯下!

“操€€€€”贺灼瞬间满脸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当场就飚出两行泪。

拜季庭屿所赐,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大仇得报的猫咪舒坦地一抹鼻子。

“活该!”

他这里没有隔夜仇,往往有不痛快当场就发泄出来,不会别别扭扭地留到明天或者以后。

所以贺灼虽然疼到怀疑人生,但也知道这一出误会伤亡不大,勉强能揭过。

“不生我气了?”

季庭屿懒得理他。

搞都搞了再生气还有屁用。

“去给我找点纸。”

房间里没浴室,洗都洗不了,总不能这样出去。

“找纸干什么,我弄得不干净?”

“行了你这条疯狗!惊险刺激的成人环节结束了!我们现在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遵命,领导。”

贺灼心情颇好,将他的小猫耳朵弹得前后摇。

-

季庭屿刚才爽过头了,现在浑身都是虚的,耳朵尾巴全露在外面没精打采地甩来甩去,活脱脱一只放懒的猫。

贺灼看得心尖一片柔软,找来水和软布,细致地给他清理。

“既然那个金发A是你的线人,那他为什么把手放在你的腺体上?”

“你还惦记这事呢?你他妈就是个大醋精!”

“嗯我是醋精,所以为什么。”

“他那是在检查我的腺体有没有过敏!而且哈里也不可能对我有意思,他只喜欢孔武有力蛮横强势的野兽派alpha,就像……”

季庭屿不甘不愿地指了贺灼一下,“你这样的差不多,而且他只做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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