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宠溺 第53章

他顺手一摸自己裤兜,果然没了。

“你怎么又偷我的烟抽!”

自从和他认识后季庭屿就没抽过一根完整的烟,每次刚抽两口贺灼就会闻着味找来,不是从他手里抢就是让自己喂他抽。

贺灼笑了笑,视线下移到他胸前。

“撞的哪边?”

“嗯?什么哪边?”

“胸口,撞的哪边?”

“撞……”猫咪的耳廓腾地烧红起来。

“左、左边。”

“怎么撞的?”

小牛啃的。

当然这不能说,不然醋包又得爆炸。

“不小心磕墙上了。”季庭屿鬼扯。

“还疼吗?”

“还好,就是有点麻。”

“肿了?”

“或许吧,我没仔细看。”

救命这什么鬼问题啊……

“怎么还问一句答一句的。”贺灼唇角弯了弯,觉得他像个承认错误的小朋友。

“有淤青吗?如果有你要用手把它揉开。”

这句季庭屿没再答了。

他往桌上伏了伏,眼神懵懂地望向贺灼,脸上透出一股纯真的欲色,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抬手放到自己胸前的纽扣上。

“哥哥,我没看有没有淤青,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吗?”

季庭屿觉得自己简直是坏透了,居然敢在视频里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但这不能怪他,都是贺灼这个不要脸的传染给他的,因为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他嫌贺灼磨叽,不想再玩幼稚的一问一答游戏,就干脆利落地解开三颗纽扣,扯开领口朝镜头伏下身子,露出隐秘的圣地。

贺灼压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呼吸猛地一滞,吞咽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想要得到的念头在这一刻冲到顶峰,快要破体而出直接撞到季庭屿胸膛。

埋进去,把他弄肿,弄哭,看他还敢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勾引自己。

“你就是仗着我不在,对吗?”

所以不管撩出多大火都不用担心被收拾。

“对啊。”猫咪的表情颇为有恃无恐。

贺灼蹙眉望着他,嗓音又涩又哑:

“小屿,我白天试过了,从基地开车到燕回山需要五个小时€€€€”

“嗯哼。”所以你再气急败坏也没法过来,五个小时,等你到了天都亮了。

“€€€€但我怕你有紧急情况我赶不回去,就和外公借了架直升飞机,半小时就能飞到基地。”贺灼不紧不慢地说完后半句。

洋洋得意的小猫咪:“……??”

什么东西?什么飞机?

他嚣张的表情一秒僵在脸上,还扬着半拉嘴角和一只挑衅的耳朵,懵了。

不是,这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就不能让他调戏成功一回吗!

“我现在就能调飞机,你想我飞过去搞你吗?”贺灼紧涩的嗓音透出危险的意味。

季庭屿疯狂摇头。

“刷”一下拉下衣服,系上扣子。

“我突然觉得一点都不疼了!”

还是保命要紧。

贺灼那驴尺寸真不是人能搞的。

见他刚撩一下就又怂了,贺灼挤出一声不咸不淡的轻哼。

“第二天还疼就去医务室,别拖着。”

“嗯嗯!”

“洗澡的时候那里别沾水,会刺激到。”

“嗯嗯!”

“衣服掀起来,我教你那个玉怎么用。”

“嗯€€€€嗯?”季庭屿的尾音拐了一百八十度,“你在想屁吃?”

贺灼遗憾地笑起来:“没有骗到吗。”

“臭流氓,我可真想揍死你!”

季庭屿睨他一眼,向后往椅子里一靠,从抽屉下拿出烟和打火机。

“是不是累了?”贺灼知道他没有烟瘾,只有事后和疲累的时候喜欢来上一根。

“有点儿。”季庭屿恹恹地咬着烟。

打火机“啪嗒”一声,明黄色的火焰亮起,他低头将烟凑近火苗,却没对上,因为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季庭屿一愣,没来由地感到心悸。

他抬头去看贺灼,发现贺灼也眉头紧锁地看着自己,视线相撞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冲天而起的亮光。

“快趴下!!”

贺灼喊出这句时已经晚了,一瞬之间,墙壁就猛烈地狂震起来。

季庭屿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压在背上,顷刻将他推倒在地,实木桌面轰然倒塌,重重砸上他双腿。

“唔€€€€”他吃痛地惊呼,苍白的脸上瞬间淌满冷汗,手机不知道摔哪了,耳边满是贺灼焦急的呼喊。

他拼命挣扎着站起来,转头看向窗外,下一秒,心脏猝然紧缩。

一枚燃烧着的导弹在他眼前划过窗外的长空,如同绚烂的烟花撕裂天际,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几秒之后,惊天巨爆!

十万大山被炸得摇摇欲坠,乌黑色的蘑菇云在某个小镇上空腾空而起,向天疯长,与瓢泼大雪迎面相击。

一圈圈气流带着巨大的能量激荡开来,呈波纹状奔走数千米,侵袭过连绵雪山和茫茫原野,最终狠狠撞上记者部大楼!

“轰”地一声,地动山摇。

季庭屿再度被撞倒在地,朝着墙壁狠狠滚过去,后背猛然砸上墙面。

“啊……”

他疼得直闭眼,脑内白茫茫一片,耳膜被撕裂了似的什么都听不到了,整个人仿佛被罩在一口大钟里。

导弹的威力一直持续了五六分钟,贺灼快急疯了,喊他喊得喉咙破音。

季庭屿爬起来,用力甩甩脑袋。

浑身上下都在疼,低头一看原来是吊灯被震碎砸了一地,他正趴在玻璃碎片上呢。

“操了……”猫咪粗鄙地吐出两个字,在地上乱摸一通找出手机。

贺灼焦急的脸出现在四分五裂的屏幕上,湿红的眼眶仿佛泡进盐水中的蚌肉。

季庭屿的心被狠拧了一把。

“哭什么啊,好像我死了似的……”

“别乱说话!”贺灼的尾音发颤,劫后余生般吐出一口气:“怎么样?伤到没有?”

季庭屿摇头,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其实一点都不OK。

双腿好像被砍断似的疼,两条小臂上扎进一圈玻璃渣,耳朵有点暂时性耳鸣,一直在嗡嗡作响。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倒下,不然记者部五十多号人就全完蛋了。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对于战地记者同样适用,可前提是他们还没杀疯。

季庭屿搬着双腿靠墙坐起来,用力揉被砸的地方,想快点缓过那股劲儿好站起来。

短短几分钟外面就乱成一团。

枪炮声在爆炸后如期而至,就像宣布杀戮开始的号角,将恐惧根植入每个人心里。

弥漫在半空的硝烟味被风席卷四处,混杂着破碎的亡魂和生者的痛哭。

天空久久不暗,雪势愈来愈大。

熟睡的鸟被惊醒,飞到乌黑的云层下成圈盘旋,发出阵阵恐怖的悲鸣。

食腐的秃鹫则兴奋地飞向被导弹轰灭的小城,它们要去享受这场免费的饕餮盛宴。

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季庭屿不用看就知道楼道里现在是怎样一副惨状。

饶是在交战区外围驻扎多年的记者部,也无法冷静地面对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因为天空再亮起时划过的导弹,很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落在自己头上。

他终于缓过劲儿,踉跄地站起身,颤颤巍巍地给自己注射能量补充剂。

贺灼所在的雁回山距离较远,受影响没有记者部强烈,但很快也陷入兵荒马乱。

季庭屿听到五六次有人敲门找他,都被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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