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可以接受猴子的离开时。”
季庭屿心脏酸胀,脸埋进他怀里,“谢谢……”
他之前还一直担心队员经过那个惨烈的晚上和猴子的离世后会一蹶不振,没想到贺灼只用几天就把他们的心态调回来了。
虽然方法简单粗暴了些,但有用就好。
季庭屿手上还打着石膏,独臂大侠似的吊在脖子上,怎么呆着都不舒服。
贺灼就变回本体,让他窝在自己打滚、晾肚皮。
季庭屿拿他尾巴挠痒痒,还揪着他脑袋两边稍微长一些的毛毛编麻花辫儿。
狼王一脸的生无可恋,但猫咪玩得开心他也只能纵容。
有人过来给送海胆看到季庭屿在玩贺灼的胡子,“哎呀还是老大有特权啊,贺总从来不给我们碰胡子,挨一下要打人的。”
季庭屿一脸恃宠而骄的妖妃样儿:“废话,这是我对象还是你对象!”
“呦呦呦,宣誓主权啦!”
一群人喝大了在那起哄,季庭屿给闹得脸红,贺灼非常受用“我对象”这三个字,用狼头摩挲他的脸颊。
住院半个月,两人一直没怎么亲密,季庭屿身上都是伤,贺灼也忙得团团转,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两人都有些情动。
“你怎么就这么招我喜欢啊?”
季庭屿贴着巨狼耳边喃喃。
贺灼沉静两秒,说:“因为你的世界有很多人,而我的世界只有你。得到你的爱是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耍了无数手段和心计。”
“宝贝,你是命运给我的恩赐。”
季庭屿眼底荡起涟漪,看着他熏熏欲醉。
“回去吧,我有点头晕。”
狼王将他叼到背上,走回宿舍。
队员都在外面嗨,楼里空无一人,没有开灯,昏暗的环境好似在废弃大楼里偷情。
贺灼一进去就变回人形,不顾自己还赤身裸体,将他拥进怀里就吻。
两人跌跌撞撞地上了三楼,四片唇就没分开过,恨不得把对方吞进肚里。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贺灼猛地小猫按在门上,季庭屿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
“嘶……”贺灼抿抿嘴,在他额上落下一个温情的吻,“想我了?”
季庭屿意乱情迷地抬起眼,害羞但坦诚地把额头抵在他肩上:“有点儿……”
即便是圣僧也得被这一眼看得破戒,贺灼勒着他的腰按进怀里,眼神宠得没边儿了,哄着他问:“给你换个花样要不要?”
“又要干嘛?”
贺灼小声说了句话,就见猫咪的眼睛猛地瞪大,耳朵像小狗一样向前弯去,显然没想到还能这样。
“我靠我靠你这个变态你要点脸吧……”
“所以要不要?”
“要。”季庭屿没脸道。
贺灼噗一声笑出来,在他脸上嘬出个草莓印:“真可爱,小咪。”
“咪个屁!别给我乱叫!”
“过来。”贺灼躺下拍拍他的腿。
“坐我脸上。”
第40章 让我报什么?
第二天早上六点。
贺灼在床上坐起身,低着头放空。
晨光从窗帘缝隙中溜进来,在他坚冷的侧脸上画下一道明暗的分界线。
他裸着上身,壁垒分明的肌肉沿着肋骨两侧的鲨鱼线向下伸展,被腰间的羽绒截断。
怀里的人早就跑了,估计是两个小时前提着裤子偷偷溜出去的。贺灼抬手拢着头发,不知想到什么动作忽然一顿。
伸出舌尖回味一般舔了舔齿关。
真甜……
他通体舒畅,麻利地起床去浴室。
十分钟后,裹着浴巾的身影出现在窗前,嘴里还叼着牙刷。
狙击手的目光任何时刻都锐利非常,往楼下一掠就捕捉到自己的猎物€€€€季庭屿正拿着汇报单,和库房的人吩咐什么。
“这个进一百支,要最好的。”
“一百支太多了吧,这可不便宜。”
“怕什么。去找贺灼报销,让他把这一百支、不!一千支全报了!”
赔不死他!看他还敢那样捉弄我!哼哼。
季庭屿脑袋里正扎贺灼小人呢,就感觉后背一凉,身后“刷拉!”一声某扇窗户被拉开,他下意识回过头,和贺灼的目光对个正着!
“让我报什么?”
那声音促狭,眼神轻慢,像着了火一样烧人。就连旁边管库房的哥们儿看得都脸红心跳,暗道:怪不得老大被迷得五迷三道,这搁哪个omega都顶不住啊。
“快滚去穿衣服!大早起的晾什么肉!”季庭屿中气十足地骂了一句,转身背对着贺灼。
窗户被关上的声音想响起,他问边上人:“走了吗?”
“走了走了!放心吧!”
季庭屿松了口气,三下五除二交代完事情就往大院里跑:“小青呢?在不在家?”
“在。”沙漠青一身晨练打扮,走过来。
季庭屿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上:“快走快走!我们上天!去下面服务站住两天。”
沙漠青摘下耳机,大手握着他的脑袋慢慢转到身后:“哥,你跑不了。”
猫咪猛地睁大眼睛,就看到大楼门口,贺灼气势汹汹地走出来。
他像是着急出来抓人,上身只穿了件黑色紧身背心,还是半袖,胳膊上的肌肉明晃晃地露在外面,甚至能看到那条鼓胀的青筋。
猫咪喉结一滚,滚完才想起来自己就是被抓的人。
“卧槽卧槽€€€€小青快走!”
都这样了还想溜之大吉,但怎么可能跑得掉?
贺灼一瞬间的爆发力比猎豹还惊人,眼睛一眯朝他们猛冲过去,季庭屿刚蹦起来往沙漠青背上爬,腰间就横过来一条手臂,将他安安稳稳地拔下来,托到自己肩上。
“呜呼!”人群里响起一阵起哄声。
罗莎琳笑得漱口水都洒了:“老大别跑了!为了我们的美好生活,你就从了吧。”
“是啊是啊,从了吧!”
“从个屁!都给我滚去干活!”季庭屿两只小耳朵炸开了花,揪着贺灼的头发让他把自己放下。
贺灼不放,反而抬腿往楼里走。
“躲我啊?”
“谁躲了,我忙着呢,没空和你闲聊。”
“谁要和你闲聊了,我汇报工作。”
“我都没给你派工作你汇报个屁!”
“没事,我自己找了点事干。”
季庭屿都要气死了,双手攥着他的脖子,“你信不信我把你脸打肿!”
说得凶巴巴,可真上手了也只是在他脸上轻飘飘地一扇。
贺灼抓住他的手,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地方,脚下生风地快步走到楼里,就近找了个杂物间一把拽下门锁,将季庭屿推了进去。
“打得爽吗?再来一下?”
他把小猫按在墙上,像个土匪流氓似的步步紧逼。季庭屿的脸早已涨红,被戳了麻筋一样浑身过电,两人的目光在昏暗中交汇碰撞,溅起一道隐秘的火花。
他索性不跑了,懒洋洋地抬起手,照着贺灼的脸调情似的抽了一巴掌。
“还要吗?”
贺灼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俯身掀开他的上衣,在猫咪怀里拱了个痛快。
杂物间紧挨着一楼水房,隔着一面薄薄的墙壁,队员放水的声音和哼歌闲聊都听得一清二楚。
“哎你们刚才看到没?老大像个小鸡崽子似的被贺总抓回去了。”
“看到了,贺总身材太顶了,受不了受不了。”
“哎哎,我听说他们3S那个都很旺盛,真的假的?有没有人现身说法一下!”
“这还用问!不然你以为老大跑什么?”
这之后就是一阵不要脸的调笑。
季庭屿羞愤地一把推开贺灼,脸蛋都憋红了,气喘吁吁地放狠话:“明天我就把…把这几个臭小子放到云断山铲冰去……你也一起去!”
“我也要被罚啊?”贺灼抵着他额头粗喘,灼热的气息全喷到他脸上。
“我多冤啊,什么都没干呢你就跑了。”
“你别想再干什么了!”
季庭屿含嗔似怒地剜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气得半个身子差点撞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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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两人坐车赶往军部,和霍华德商讨猴子的事。
他这七年从没给记者部带来任何实质性伤害,反而卧薪尝胆搜集威廉的犯罪证据,而且有季庭屿以自己的信仰为他担保:“孙敬平是我派到威廉身边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