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真好,我爱数学]:你是徐岭最好的朋友嘛。
[宁]:谁跟他是朋友了!
放学时间,宁笙坐在操场边看人踢足球。
一帮小少年在足球场上奔跑,白色的秋衣被汗水打湿,看着热闹,实则混乱,踢中人的概率比踢中球大。
偶尔闹翻了,还有几个人在地上抱球打滚,胳膊肘和脑袋比坚硬。
忽然,不知道谁飞起一脚,足球破空飞出,冲着宁笙的方向直射过来。
宁笙:“?”
身后有人两步冲上来,一脚把球踢飞出去。
“没长眼睛啊!往哪儿踢呢!”徐岭狂吠。
宁笙:“你……”
徐岭转头,挤了个自以为温和的笑:“宁宁,我要送你个礼物。”
宁笙:“?”
徐岭送了他一个篮球,一个足球,一个排球,一副网球还有羽毛球。
“不许睡了,今晚我们一样一样地玩一遍。”徐岭按着宁笙狞笑。
“你好像那什么变态啊。”在旁边围观的李皓月说。
徐岭:“……我早就想说了,你一个初中生的思想能不能单纯点?”
李皓月:“你要真单纯你就不会知道我不单纯。”
宁笙:“?”
“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宁笙问。
“卖叶编小玩具。”徐岭说。
宁笙想起来了,小魔王这几年靠哄抬物价,已经积累了不小的一笔财富,不再是赤贫魔王了。
“你想从哪个先开始?”徐岭说,“自己挑。”
宁笙:“……”
夜晚,徐岭家的洗车店收工了。
徐岭帮着家里搬东西。
“你脸上那是什么?”他妈妈看着他,“哪来的格子?”
“羽毛球拍子。”徐岭说。
徐岭妈妈:“?”
徐岭妈妈:“怎么弄的?”
徐岭:“我跟宁宁,胖子,还有呆子打羽毛球,双打。”
徐岭:“当时一个球腾空过网,我离得近,宁宁把我当球抡了。”
徐岭妈妈:“……”
宁笙今晚回了自己家。
外婆包了他喜欢吃的饺子。
“外婆,我学会打羽毛球了。”宁笙捧着碗说,“还可以跳起来扣球。”
“真好。”外婆说,“我家宁宁越来越让外婆放心了。”
宁笙:“嗯!”
“我还养了两只小动物。”宁笙说,“养在洗车店,毛绒绒的,特别漂亮。”
外婆惊讶:“是吗?”
“等养大点了,我就抱给你看。”宁笙说。
外婆:“好啊,我们宁宁也能养小宠物了。”
“那你可得好好对它们。”外婆说,“小动物啊,比如狗狗,对主人的喜爱,是有排他性的,你要是养了,你就一心一意地对它们。”
“是吗?”宁笙若有所思。
宁笙疯玩了一天羽毛球,胳膊疼了三四天,写字的时候手腕都使不上力气。
三四天后,实验初中分校的运动会正式开始了。
宁笙没有能参加的项目,只能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吃零食。
“不要番茄味,要那个烧烤味。”数学呆子把手探进他的零食袋子里。
“你全拿走。”宁笙把薯片丢过去,“烧烤味不好吃。”
“好吃啊。”李皓月嚼了一大把,“跟烤小乳猪一个味儿。”
宁笙:“?”
宁笙:“跟什么一个味儿?”
李皓月:“小……小肉粥。”
“你味觉有问题吧?”宁笙莫名其妙。
“还好有你在。”宁笙说,“不然运动会我还挺无聊的。”
李皓月:“额……”
数学呆子脱掉校服外套,露出了后背上的运动员号码牌。
宁笙:“?”
宁笙:“你能比什么?”
“我跳远……还行。”数学呆子小心翼翼地说。
宁笙:“滚吧。”
李皓月去比赛了,看台上只剩下宁笙一个人。
他坐着看了会儿,有点无聊。
他们班在跑4x100接力赛,前三棒都挺拉,第四棒是徐岭。
徐岭蹿得像脚底抹油,一下子就把名次给追了上来。
宁笙的嘴角弯了弯,感到骄傲。
这是他一把蓝莓一把葡萄补起来的小魔王,他养的崽跑第一了!
班上的同学一拥而上,把徐岭围在了中间,有的递水,有的送毛巾,还有几个干脆把徐岭抬起来抛了抛。
几个一同跑4x100米的队友,跟徐岭勾肩搭背,似乎是在商量下一场比赛的战术。
宁笙:“哎。”
这会儿跟徐岭待在一起的人,不是他。
“宁笙!”看台边上有个高兴的声音,“来玩吗?”
是方桦。
“有什么值得我玩的吗?”坐在看台上的宁笙问。
“我们去学校后面的水塘钓虾。”方桦说,“快来看看。”
钓虾,这个宁笙是会的。
刚好这会儿无聊,那三个太阳都在忙,他决定去溜达溜达。
宁笙去了就后悔了,整个初中的闲人都在这儿了,人比虾多。
“你去玩吧。”他失望地给方桦说,“我站会儿就好。”
“我去给你拿钓具。”方桦说,“你没玩过吧,很好玩的。”
宁笙站在水塘边看芦苇。
这水还挺清,里面有小鱼。
方桦他们班几个同学为了一包辣条的分配吵吵闹闹,村里和镇里的孩子勾肩搭背打打闹闹,一路从东岸打到西岸,把蹲在中间的宁笙撞下了水塘。
宁笙:“?”
宁笙:“咕嘟咕嘟。”
“哎哈哈哈哈天道好轮回!!!哎?卧槽,不会游吗?”树上坐着的某高年级同学大声喊,喊完遛下了树,“死了吗你们,他不会游!”
被打闹到一旁的方桦也赶紧转头。
有人比他俩更快,正翻墙出来找宁笙的徐岭一路冲着水塘边冲了过去。
宁笙不会游泳。
重生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重生后纯粹是懒。
这水塘的水看着不深,但塘泥是软的,他一脚踩着滑开,扑腾在水里,根本站不起来。
混乱中,有人抱着他的腰,把他托出了水面。
徐岭半抱着他,水塘边某高年级校霸伸手把他拽上了岸。
落水的体验实在不太好受,学校的围墙下,宁笙趴在徐岭的肩膀边上咳嗽。
徐岭全身湿透,没开口,手搭在他后背上,一点点给他顺气。
人群都散了,只剩下徐岭抱着他,旁边还有愧疚得想撞墙的方桦和看热闹的某高年级同学。
“我去拿个毛巾来。”方桦说完,跑开了。
宁笙好不容易把气喘匀,被小魔王揪着头发不得不仰视对方。
“我说了多少次了?”徐岭说,“别和他们那帮人玩,他们疯玩起来分不清谁跟谁的?”
这语气不算好,头发被扯到也不舒服,宁笙脑子没动,脾气先动了。
“你什么时候说了?”他咳嗽了声,“你无非就是看着我像看骨头,都不让我跟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