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 第57章

“啊?什么?听不见。”徐岭蹿出了房间,“咦我耳朵呢,摸不着了。”

一个枕头飞了出去。

楼下院子里,徐岭妈妈正站在猪圈边上。

“佩琪成精了?”她问,“这儿怎么有条裤衩?”

“不能吧。”徐岭一把捞起自己的裤衩,“成精了还不挑个合身的?”

他把衣服重新洗了一遍,再挂回了晾衣绳上。

徐岭有点惆怅。

“小铃铛啊。”他后爸正端碗喝粥,看见他,拍拍桌子,“过来,我们进行一场亲子谈话。”

徐岭:“?”

“初一也上了一半了。”后爸努力当爸,语重心长,“有没有什么学习上的困惑啊。”

“有。”徐岭想了想,歪头,“你几岁梦遗的?”

“噗。”后爸喷了口粥。

“十三四岁吧?”后爸说。

徐岭:“嗯,还行。”

后爸:“?”

早点摊旁边,陆鹏跟平时一样在磨刀。

“早啊,徐狗。”陆鹏打招呼,“你真帅。”

“早。”徐岭说,“你有黑眼圈。”

“我没睡好,昨晚梦到被佩琪打了。”陆鹏表情扭曲,“梦到公主站旁边,我不敢还手。”

“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陆鹏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徐岭问。

陆鹏:“咋着,我发音不对啊。”

“我是正常的哈哈哈哈。”徐岭蹦€€着跑远了。

陆鹏:“?”

坐在三轮车上称水果的李皓月:“他看起来不太正常。”

陆鹏:“……”

徐岭家的院子里,宁笙捧着肉包子生气。

“我要吃的是豆沙包!”他说,“徐大山!”

“明天买明天买。”徐岭抓着包子,一把塞宁笙嘴里。

宁笙:“……”

“哎,你去哪?”徐岭追出去,“生气了?我这儿还有个豆沙包,我给你还不行吗?”

“出去吃。”宁笙说,“不要在佩琪面前吃肉包子,太残忍了。”

徐岭:“……”

过了清晨,陆鹏和李皓月就来了,各自背了只书包,找他们一同写寒假作业。

“给你一个智慧果。”李皓月拉开书包,递给宁笙一枚苹果。

“送你一个……”陆鹏拉开书包,翻出一盒卤猪脚,“马不停蹄。”

“你们写作业之前,是要交作业税吗?”宁笙问。

“徐狗说你太弱了,要多补补。”陆鹏说。

宁笙:“我哪里弱!”

宁笙:“徐狗,那你送我什么?”

什么都没准备的徐岭汗都下来了。

“送你点儿……看家本领。”徐岭说。

“狗才需要看家。”宁笙冷冷地说。

“今天不出去玩了。”徐岭发话,“教公主打架,务必教会。”

陆鹏:“行!”

于是,四个人围成一桌,用群体智慧,干完了一本语文作业。

宁笙刚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就被徐岭揪着衣领,拎到了树边上,一脚绊倒在地。

宁笙:“???”

三个比他高的人围上来,把他堵在了中间。

“你们三个!”宁笙怒道,“凑不出一个大脑!”

“他不积极,给他点情境。”徐岭说,“逼点潜力出来看看。”

宁笙:“?”

徐岭俯身,右手潜入宁笙发间,稍用力一扯,逼宁笙抬头。

“小同学,一个人啊?”徐岭狞笑。

“口袋里装的什么,钱吗?”陆鹏狞笑。

“这么漂亮,笑一个看看?”李皓月狞笑。

“?你跑题了。”徐岭给了数学呆子一下,“我们在抢钱,谁让你劫色了。”

数学呆子:“哦,不好意思。”

徐岭:“继续。”

“孝敬孝敬你徐哥。”徐岭拍了拍宁笙的脸颊,捏了一把,“识相点。”

“快点,不然给你吃苦头。”陆鹏推了宁笙一把。

李皓月:“给钱,不然让你做1000道数学题。”

宁笙:“……”

这语文作业里是有酒精吗,怎么都疯了。

“快滚!”宁笙怒道。

“快打我。”徐岭说,“不打就别想出去。”

“艹。”陆鹏说,“你让他别扇我,我好怕。”

李皓月:“别扇我,我也不咋会打架呜呜。”

树下一阵鸡飞狗跳。

一辆迈巴赫逐渐靠近。

“我家宁宁,最近康复得还不错。”外婆说,“就是这孩子总口是心非,我怕他过于内向,请您抽时间给看看。”

家庭医生:“好说。”

车停在徐岭家洗车城门口。

外婆:“……”

洗车城门口的小树上挂着仨人,两个捞一个,宁笙抓着个晾衣杆往树上戳。

“下来,下来我抡死你们。”宁笙怒道。

“公主我们让着你。”陆鹏说。

李皓月:“呜呜我要滑下去了。”

“给宁宁歇会儿。”徐岭气定神闲。

小树嘎嘣一声,歪倒向一边。

徐岭后爸回头:“那是我新种的树!”

“挺……活泼的。”家庭医生说,“挺、挺好。”

外婆:“……”

外婆给宁笙运了一大包零食。

“宁宁。”外婆说,“我今年要去s市你爸妈那儿过年,你和我一起?”

徐岭拆零食的手一顿。

“我作业会写不完的。”宁笙说。

外婆:“你出了青安镇就不会写字了是吧。”

“算了。”外婆说,“小兔崽子爱待哪儿待哪儿吧,我管不着。”

“外婆真好。”宁笙给了外婆一个拥抱。

“心都玩野了。”外婆瞪了他一眼。

外婆坐着车离开了,徐岭妈妈招呼着,让他们帮忙挂新年灯笼。

门前要挂,树上也要挂。

“妈!”徐岭对着家里吼,“树不要挂了,树倒了!”

一只盆飞了出来,被徐岭扬手接住。

宁笙今天穿的是雪白色的羽绒服,因为跟他们打闹,衣服上蹭了不少痕,不比他们这些镇上的猴整洁多少,但那张脸依旧干净漂亮,神态矜贵。

小少爷第一次提这种红色的大灯笼,正好奇地左看右看,全然不顾露在外边的手指已经冻得微红。

徐岭搬了张桌子到门边。

“我要挂。”宁笙说。

徐岭脱口而出:“你够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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