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蹬着徐岭,瞪一半,没忍住,笑了。
十月的晚风微凉,红纱卷着淡香,环佩金链轻响。
徐岭在满目的艳色里恍惚了好久,也跟着笑了。
“太棒了。”集市负责人忙完了,过来对着宁笙一顿夸,“所有人都在说小花神好看。”
“必须好看。”李皓月举着一把烤串出现,给了宁笙一小把。
负责人:“大家都在说喜欢宁宁扮的小花神。”
徐岭:“我也喜欢。”
负责人:“你们这床单披得还挺独特。”
“我们的报酬呢?”徐岭问。
负责人露出我都懂的笑容:“少不了你们的。”
负责人:“这次是好东西,咱们镇没有的,我特地从外地运回来的。”
集市负责人抱出一只小羊羔。
宁笙:“哇!”
徐岭:“……”
“怎么样?”集市负责人说。
徐岭:“高兴得有点头疼。”
徐岭:“耳朵也有点疼。”
徐岭妈妈一手拧徐岭耳朵,一手拧陆鹏耳朵,拎走两个人。
“我石榴呢?”徐岭妈妈问,“我的宝贝大石榴呢。”
徐岭:“被你的宝贝儿子吃了。”
徐岭:“种出来不就是吃的。”
徐岭妈妈一手打一个:“那是花神的石榴!”
宁笙抱着小羊羔拍手叫好。
徐岭的脚步稍缓,被抽了一棍子,扑过去把宁笙按怀里。
“小花神都是我的人,吃个石榴怎么了!”
宁笙:“?别拉我下水!”
第53章 鬼迷心窍
远在游轮上环球旅行的宁笙外婆,收到了徐岭妈妈的消息€€€€
一张照片。
外婆大喜,分享照片至家庭群聊。
宁笙妈妈大喜,分享照片至个人主页。
于是,宁笙妈妈的合作伙伴评论了€€€€
“你家小孩?好精致好漂亮。”合作伙伴说,“我儿子也差不多这个年龄,咱们刚好门当户对,要不以后……”
“不不不,我们家是男孩子。”宁笙妈妈打字。
还没来得及回复,飞机即将起飞,提醒乘客打开飞行模式。
宁笙妈妈退出主页,关闭手机,将此事抛在脑后。
青安镇,丰收节集市散场,沿河的灯火如浩瀚星河,流向百户千家。
“拍够了没有?”宁笙半睁着眼睛,生无可恋。
这三个狗东西没完没了,抓着他各种摆拍。
“你能不能躺石榴堆里?”陆鹏问。
李皓月:“你咬个石榴花,微微张嘴,再来个纯欲风的笑。”
徐岭:“你的思想能不能单纯一点!青安镇这么淳朴的地方怎么生出你这种玩意儿?”
李皓月:“你就说你想不想看。”
“够了!”宁笙抄起一根树枝,一人抽一顿,“我看透你们了。”
徐岭:“我什么都没说!”
“宁宁!”有人喊。
宁笙:“嗯?”
以前被他们打过也救过的某高年级同学来了,还背了个大竹筐。
“送你一筐新丰收的番茄。”高年说,“谢谢你教我卖菜。”
宁笙:“哇,这么多。”
“我可以和你拍个照吗?”高年扭扭捏捏拿手机。
“你来晚了,他收工了。”徐岭抱起人就跑。
陆鹏扛起番茄抱起小羊紧跟着跑。
原地还剩个李皓月。
李皓月拿起高年的手机,打开自拍模式,咔嚓拍了个合照,拍拍高年的肩膀,走了。
徐岭后爸的车一路开回了洗车场。
“徐狗,帮我换衣服。”宁笙一把抓住徐岭,“头饰好重,我的头好沉。”
他微微低头,火红领口间露出段雪白纤细的脖颈:“脖子有点疼,破了吗?”
徐岭刚给他拆了红石榴花头饰,闻言目光微垂。
小花神的衣服为了保证版型,领口的纱质地偏硬,把宁笙颈后磨红了一小片,淡淡的红色,形状像绽开的石榴花瓣。
“有点红。”徐岭定了定神。
“那我们先把衣服脱掉。”徐岭说,“回我房间。”
徐岭的房间在二楼,需要走一段楼梯。
石榴花神的裙子只能静,不能动,宁笙微压着裙摆往上走,金链叮叮当当地响了一路,裙摆翻飞,裙底白皙的腿侧若隐若现。
宁笙站在楼梯高处,转头瞪了徐岭一眼:“快点!愣着干什么!”
徐岭深吸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宁笙爱干净,没换衣服他绝对不会坐床上。
所以徐岭走上二楼的时候,就看见小花神乖乖地站在房间里,等着他帮忙。
“徐阿姨说,内衬拉链要慢点拉,不然可能会卡。”宁笙说。
徐岭:“不至于吧。”
徐岭猛拉,把拉链卡了。
宁笙:“???”
宁笙:“你急着脱吗?”
徐岭:“是你急啊。”
宁笙:“我急也没让你这么扯拉链啊!”
宁笙:“别废话了,快点修!”
徐岭低头捏着拉链琢磨:“要不出去问问我妈?”
“你疯了吗!”宁笙说,“我脱一半呢!”
内衬的拉链卡得不上不下,露着一大片光裸单薄的背,少年的皮肤干净白皙得像触感极佳的丝缎,隐约可见背骨清瘦的轮廓。
徐岭压下凌乱的心神,抬脚勾了椅子过来坐下,抬手把人按趴在自己腿上。
宁笙:“唔……”
小腹撞在徐岭的腿上,他本能地要挣扎起来,后腰被压着按了回去。
徐岭:“别急,我修一下,这样好操作一点。”
纤瘦的腰被压出流畅的弧度,宁笙挣动得有些厉害,徐岭心里颤了颤,松了点手:“马上就好。”
“你说我要是直接剪了可以吗?”徐岭问。
“徐阿姨会生气的。”宁笙说。
“这套小花神的衣服就是按你的尺码新做的。”徐岭说,“你外婆给的,你的体检数据。”
“你们就欺负我吧。”宁笙说,“你们都欺负我。”
“没有啦。”徐岭说,“你确实很合适。”
宁笙:“你不要剪了,徐阿姨说这是她的作品。”
他安静趴着,不再催促。
“马上好了,我要拆出来了。”徐岭挑开红纱,修好阻塞的拉链,一次拉到底,再解开用来束着外裙的丝带,剥开红纱,繁复的红裙落在地上。
少年仍乖巧地趴在他的腿上,后腰因为他的触碰微塌。
“好了吗?”宁笙问。
徐岭:“嗯。”
“少爷都要被你弄死了。”宁笙扶着徐岭的腿站起来,“腰要断了。”
徐岭:“……”
“我再帮你把接发拆掉。”徐岭翻箱倒柜,找了只剪刀。
温顺的黑发绕在徐岭的指间,他有点舍不得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