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 第119章

身后传来一阵摩托的轰鸣,伴随着车载音响外放的土狗歌谣。

徐岭蹬着摩托车,载着他后爸一路追了上来。

“追上你了。”徐岭说。

宁笙:“……”

这个不算。

徐岭一脚油门,把车给蹬远了。

“他妈的,小兔崽子,载着你爹骑慢点!”骑小电驴的徐阿姨破口大骂。

宁笙:“……”

他觉得有些好笑。

小电驴开不了那么快,慢悠悠地晃到了山脚下。

“特别可爱,白白胖胖的,还会大口吃桑叶呢。”徐阿姨给宁笙描述蚕宝宝,让宁笙好奇了一路。

到了桑蚕坊,徐阿姨豪迈抬手,指着她的江山。

宁笙:“……”

大、大虫子,还会动。

在宁笙脸色发白之前,徐岭把人推去了后院。

“我都说了,没什么好看的,你非要来。”徐岭觉得好笑,“你再待一会儿,还能刚看到它破茧变大蛾子。”

宁笙:“……”

“是徐阿姨喜欢。”他说。

他总在这家人身上,找家人的影子,栖息在这里,不愿离开。

“我给你看点稀奇的。”徐岭说。

宁笙:“?”

怎么,你还有招?

地上的蚂蚁爬成了两个字,宁宁,旁边还有一坨爱心。

宁笙:“……”

要是真的想不到,可以不追,而不是把我土到头皮发麻。

“你用的糖吗?”宁笙问。

“过期糖,压成糖霜。”徐岭说。

“太土了。”宁笙说,“少爷觉得很丢人。”

又土又可怜。

但是蚂蚁搬东西,又有点好看。

宁笙盯着看了好几分钟,才强迫自己站起来,离开了这片土狗领域。

走出去十几米,他才想起来€€€€

他刚刚,好像忘记骂徐岭了。

他找回去骂,徐岭不见了,宁笙又蹲地上看了会儿蚂蚁。

桑蚕坊内,徐阿姨拿着本书卷起来敲徐岭的头。

“我就说宁宁怎么不像平时开心。”徐阿姨说,“你的歪心思都写脸上了,也就宁宁和陆鹏看不出来吧?”

“那您还不是帮我了。”徐岭说。

“得了吧,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徐阿姨说,“我是看宁宁不讨厌你,我又很喜欢这孩子。”

“可是。”徐阿姨说,“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天鹅,娇生惯养,你要是想要他,你就得做些什么,你得配得上他,还不是把他拉下来陪你。”

“我知道。”徐岭说,“我必然不是癞蛤蟆,不然从基因上来讲,你也……”

徐岭妈妈:“滚!”

第74章 跪下

青安镇上的孩子,都有盯着蚂蚁看大半天的经历,但宁笙没有过。

所以他蹲在地上看了许久,还捡了片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树叶,拨了只看起来成果丰硕的蚂蚁。

徐岭没捏到几只蚕宝宝,就被他妈妈拿衣架打了出来。

他挽着袖口和裤腿,站在大黑石头边上,扬着水管给自己冲凉。

水花溅上他结实的肩背,又一路描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流进脊背深处。

徐岭顶着湿漉漉的黑发转头,天空深蓝,他的小少年蹲在一片云下,用绿叶子给蚂蚁遮了块阳光。

地上写字的碎糖差不多要被搬空了,十月的气温仍然很高,宁笙听见水声,起身过去。

他突发奇想,想像徐岭那样冲凉。

水龙头拧开,水管却没水滋出来。

他再一看,徐岭把水管给捏住了。

徐岭:“哈哈哈……嗷。”

“这水可凉了!”徐岭说,“你不能冲!”

水龙头没关,水管从水龙头边崩了,水溅了徐岭一身。

宁笙:“……”

“看,我给你表演个落水狗。”徐岭说。

“浪费水我把你头打烂。”徐阿姨正端着盘桑葚出来,打算洗给宁笙吃,见状把腰上挂着的水瓢扣在了徐岭头上。

徐岭:“为什么只打我!”

“你皮厚。”他妈妈说。

“你活该!”宁笙笑得眉眼弯弯。

仅那一瞬间,两个人之间近日以来的微妙感荡然无存。

徐岭感觉自己还能再挨几瓢。

“你们吃吧。”徐阿姨说,“我去收新吐的蚕丝了。”

十月新摘的桑葚很甜,宁笙吃掉一半,剩下的推给徐岭。

宁笙:“喂狗。”

徐岭:“狗不吃这么素。”

宁笙:“……爱吃不吃。”

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到青安镇上,晒点阳光,吹几缕风,心就宽敞了许多。

“晚上一起睡吗?”徐岭发出淳朴邀请。

“不。”宁笙说,“我要回外婆家。”

自打他重生回来,时常盯着外婆体检,加上外婆养出健康崽心情大好,这会儿的外婆硬朗得很。

硬朗到宁笙回家根本堵不到外婆。

“歪?”外婆在视频电话里说,“宝贝宁宁,外婆正准备听演唱会呢,内场vip,马上开场了。”

宁笙:“……”

某爱豆知道他大粉七十多岁数了吗?

“你听吧。”宁笙说。

“你在家里呢?”外婆问,“去小铃铛那儿呗,今天半夜好像有暴雨呢。”

外婆:“啊啊啊啊哥哥,他怎么还是那么帅!”

宁笙:“……”

有点丢人。

区区暴雨,宁笙根本不在意。

不过管家和护工都不在,这半山腰的小别墅,今晚只有他一个人。

陆鹏邀了他们一局游戏,宁笙正嫌弃地给徐岭打小怪,画面里的徐岭角色不动了。

[青安镇第一貂蝉]:?

[青安镇第一貂蝉]:你爬也行,别站着不动。

网断掉了。

几秒种后,小别墅的电也断了。

宁笙无聊地躺回了床上。

这暴雨,真的很实在,砸得卧室的玻璃窗噼啪作响。

狂风大作,偶尔有树枝被刮断的声音。

半山腰上,风雨似乎都被放大了。

城里的孩子,很少领略自然界如此嚣张震怒的疾风骤雨。

睡不着的晚上就容易胡思乱想,宁笙的脑袋里开始过泥石流了。

这房子邻着山,再下点暴雨冲点泥,小宁会不会被冲走?

宁笙觉得这个担忧非常合理,他撑了把伞,借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去院子里查看。

打散可能只是为了衬托心情,因为他一到室外,就被横七竖八的雨给打湿了。

“站开点!”一个声音传来。

宁笙立刻挪开了一步,树枝断了,掉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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