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今天又被踢了便当 第77章

野木芽对发生的这一切毫无所知,只是趁着这个机会赶快对立原道造说:

“带我们去看看这里的真相吧?”

立原道造:“……”

更生气了!

“我不要!”

野木芽愣住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我反悔了!”

立原道造扬起下巴,声音有些尖锐:

“我可是犯罪组织的成员,你竟然会傻到相信我的话?”

野木芽:“……”

如果是别的孩子说这种话他也许真信了,但立原道造好歹当过自己的手下。

说出的承诺没有做到,最后抓耳挠腮的只会是他自己。

刚准备开口让他不要闹了,织田作之助却先一步有了动作:

“要调查什么,我可以潜进去。”

好歹以前是做杀手的,这种事对他而言简直手到擒来。

野木芽当然不会让他去做这件事。

既然把崽子带回来,就应该让他彻底摒弃以前的生活。

他刚准备开口,立原道造就又抢了先:

“谁需要你啊!我会带他去的!”

野木芽发现自己在这些崽子面前毫无威严,

太宰治叫自己野木君,立原道造叫名字,最乖的崽是看心情‘先生’‘哥哥’‘芽’交替着叫。

而且叫哥哥的次数少的可怜。

【统,下次织田叫哥哥时记得给我录下来。】

虽然不能把这些世界东西带走,但录音摄像这种事上面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系统有些嫌弃,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你方便吗?”

织田作之助淡淡的打量了幼童一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被这里的负责人控制着的,要是被发现后果会很严重吧?”

野木芽自然考虑到了这点,他会让幼童帮忙,自然是已经考虑好了解决方法。

由于前面两次的经验总结,他这次没有急着开口。

然后果然,立原道造鼓起胸膛大声对织田作之助喊道:

“我会藏好自己不被怀疑的!”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两任何一个置于危险的。”

等他说完,野木芽没有再给他们吵架的机会,一字一顿坚定地说。

说完这句话,立原道造的表情明显开心了许多。

织田作之助就并非如此了。

少年薄唇轻抿,呆毛都耷拉了下来。

野木芽假装没有看到。

这种情况真的很难搞,无论偏向谁另一个都会不开心。

所以只能之后一个个顺毛了。

趁着今天为了迎接采访会所人本身就少,二人跟着立原道造来到了地下室。

在这里,他们看到了难掩心底愤怒的一幕€€€€

地下室阴暗潮湿,野木芽不小心踢开一块砖都从地下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鼠妇爬出。

如监狱般的小房间里挤满了人,失禁的味道参杂着脂粉味在空气中飘荡。

一眼望去,最大的孩子大概也只有十七八岁。

各个眼神空洞,嘴角却还是挂着讨好妩媚的笑。

“如果生病了就会被拉去活体运输……”立原道造声音颤抖又沙哑。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比这些人多个异能力而已。

如果没有这点,躺在里面的也会有他。

野木芽沉默着,举起相机将这一幕尽数拍摄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救救他们!”

立原道造小手抓伤了野木芽的衣角,坚定地说:

“就算被知道是我带你来的也无所谓!”

因为穿着华丽又恰巧跟在本田武园身边,有不少人会以为他有话语权,然后偷偷求助。

野木芽初次来会所见到立原道造脸上染血的那天,就是有个少年向他求助。

本田武园要杀鸡敬候,就让幼童杀了他。

立原道造不肯,他就叫来手下对少年用刑。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凄惨的叫声和温热的血。

后来他操纵着异能力用冰锥杀死了少年。

但是却没办法原谅自己。

午夜梦回之时,他总能梦到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

野木芽心里一软。

明明立原道造也是受害者,结果却自责到了这个程度。

不亏是能成为军警的人。

之后几人都当作无事发生般走上了台阶,为本田武园拍摄了他临时打造的会所。

当然也不可能干净到哪里去。

不过这个国家男公关行业本身就属于比较大众化的,所以横滨市民普遍都能接受。

第二天报纸一登,果然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一些自持清廉的议员当天就忍不住去光顾,更是为会所带来了热度。

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计划在发展。

野木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戴上帽子和口罩,趁织田作之助不在,拿着那天拍到真实的复印件出门了。

走了不知多久,他在一间装修略显简陋的诊所前停下了脚步。

“哦?你是?”

里面年轻的医生放下了手里的针管,虽然是疑问的话语,但语气却极为平淡。

显然,森鸥外是知道这位新闻社社长的。

“您好。”

野木芽摘了帽子,发丝不听话的翘起,笑着问:

“同为中立的组织,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和我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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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瘫)

明天白天的加更大概在三点左右()

第46章 寒冬(16)

“什么交易?”

森鸥外微微挑眉, 嘴角噙着笑沉声询问。

野木芽没有着急回答,迈着长腿走进去,随意挑选了椅子坐了上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森先生在战争发生时期曾担任军医吧?”

“新闻工作者消息果然比较灵通啊,所以黑白双方的组织都那么重视你。”

森鸥外后腰靠在满是瓶瓶罐罐的桌子, 左手手掌贴在桌面看着野木芽感叹道。

“不敢当。”

青年摇头, 随意整了整翘起的头发,手臂搭在椅子后背然后笑着说:

“你在战争中, 为了守好防线, 曾利用异能力者建立‘不死军团’。”

“虽然效果显著, 但方法却不怎么仁道,士兵们一遍遍重复着死亡过程,饱受折磨。”

在他人看来饱受诟病的过去, 森鸥外却云淡风轻的和野木芽谈论了起来,

因为他确实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

“事情的成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既然选择了军队, 就应该有为此奉献的觉悟。”

这就是野木芽上个世界无论如何都和他相处不好的原因。

明明是世界原住民,却摒弃了所有人类该有的感情站在最优解的角度看事情。

但‘最优’却不代表‘最适合’, 他的决定伤害了不知道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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