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刚才有些冲动了。
现在要是直接跑去日本,肯定是要被琴酒惩罚的。
这其实都好说。
问题是他完全没有去日本的理由,人设崩了后可是要扣工资的。
“先把这边的事情做完,然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野木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拨通了安室透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
让人帮自己值了一上午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城堡花园太大了,根本说不出具体方位。
两人最后挂了电话位置共享,野木芽花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他。
当然,有安室透的地方也有苏格兰。
两人一人牵一条诺威那,对野木芽笑着。
两只狗狗一上午没见青年,尾巴都快摇成了螺旋桨,要不是牵着它们的人都受过专业训练,现在早就挣脱束缚扑进野木芽怀里了。
“好久不见。”
野木芽先是分别摸了摸狗狗,然后才对两人说:
“幸苦了。”
“不会。”
诸伏景光轻轻摇了摇头,灰蓝色的眸子笑意盈盈:
“在房间里带着会很无聊的。”
“前辈刚才去干什么了?”
他一开始其实是不想问的,毕竟也许和别人的隐私有关。
但是看着野木芽情绪不高的样子,话还是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
野木芽想了想,他一开始其实是不准备告诉他们的。
但是人多力量大,早点调查出事情的真相没什么不好。
然后,青年就将昨晚和今早的事简言意赅的诉述了一边。
“竟然有这样的事?”
诸伏景光脸色一僵,沉声说。
安室透也很震惊。
虽然无论是在警校还是组织,他们都已经做过许多及其危险的任务了。
但这种听的人后背发凉的,还是第一次。
“原来真的有人在做人体实验……”
两人的三观受到了重创。
野木芽到是不震惊。
人性究竟有多恶是无法推测的,世界那么大,肯定有看不见的角落在执行这种实验。
但既然被他看到了,就一定要阻止才行。
“当保镖队长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那些穿白褂的人。”
野木芽坐在长椅上,声音有些愧疚:
“当时我还以为是为了救保镖的呢。”
果然,本德尔不是那种人。
但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中还没底线,竟然在城堡内公然用小孩子做实验。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办?”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将决定权交给了野木芽。
野木芽沉默了一会。
然后说:“先把‘考核’过了吧。”
这么多天过去,本德尔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人在情绪激动时最容易露出破绽。
所以,先好好气气这个家伙。
“然后,我还需要你们帮我接近安妮身边的两个孩子。”
从他们口中或许能得到实验内容。
就算不行,至少……
保证他们的情绪不要崩溃吧。
“好。”
就这样,警校里差了四届的学生们制定好了计划。
开始了安室透他们加入组织来的第一次合作。
两个后辈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一是怕野木芽嫌弃他们,二是身为本德尔合作伙伴的他们做这种事,难免有些不适应。
野木芽自然注意到了他们的情绪。
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样子,却说的是:
“好歹是我带的新人,对自己的实力多点自信吧。”
没什么是比被高傲且实力强劲的人鼓励更振奋人心的了。
两个后辈眼睛亮了亮,使劲点点头。
然后对野木芽伸出拳头。
野木芽:?
【怎么感觉他们对前辈的惧怕越来越少了?】
自己人设不是难以接近的臭脾气吗。
系统:【……早崩的不像样了。】
又要臭脾气,又在一些小事上就忍不住关心,这种人怎么可能难以接近。
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崩人设的野木芽有些震惊。
但是时空管理局没发出警报,没说要扣工资,那他就无所谓了。
青年漂亮的眼睛看的安室透二人有些紧张。
“野木先生要是不想就算了。”
说着他们就准备收回手。
然后话音刚落,青年就抬起了胳膊,和他们碰了碰拳,说:
“加油,新人。”
“好!”
两人瞬间斗志高昂,决定一定要做好这件事。
当天下午,野木芽就找到了本德尔。
老头子明明看着身子不错,但却喝着黑乎乎的药。
“这是医生开给我调理身体的。”
本德尔注意到了野木芽的目光轻叹了口气:
“毕竟已经不再年轻,要好好调理才行。”
看来他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年龄。
野木芽看着他手背上的老人斑,说: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反正他现在的人设就是脾气差,怼天怼地,就算怼本德尔不客气也没什么。
果然,本德尔被戳中的痛点,敏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哈哈,试试看才知道嘛。”
虽然恨透了野木芽,但青年的实力不容小觑,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所以野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不想再继续说这个令他厌恶的话题,本德尔先切入了正题。
野木芽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沙发对面,斜看他一眼说:
“本德尔伯爵是让我当保镖当上瘾了吗?”
本德尔眉头一皱,对这话有些生气。
然而他还没表现出来,野木芽就继续说:
“如果您保镖工资不错的话,可以联系我们boss把我雇来。”
本德尔虚伪地笑了笑:“呵呵,我这里可容不下野木先生这样性格的人。”
很明显,是在骂野木芽脾气差。
这点攻击力对青年来说伤害为零,就算是脾气差也没有动怒,只是说:
“所以第二项考核什么时候能开始?”
“早点弄完,我还要给上面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