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钧远：“小栖。”
林栖转身面对他，周钧远：“以后就这么叫吧。”
林栖：“……好。”
然后他同手同脚出了书房。
其实房子的选址定的差不多了，就纠结在哪一户，这个林栖打算带着程乐一起去看，毕竟以后是程乐住。
他们又隔了几天见面程乐很热情，林栖也很高兴，到了后程乐先是给他一个熊抱，然后吸了吸鼻子：“诶，你身上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你被标记了呀？！”
说着程乐收回手站在他身后猛吸一口气，闻到林栖身上残留的信息素味：“啊，真没想到，你家周教授信息素这么好闻啊！”
林栖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解释：“这是为了腺体发育，我需要他的信息素。”
“哦”程乐笑了笑，“你不说我也猜到了，那次在医院里你昏迷着，医生也和我说了不少。”
说着他拍拍林栖的肩膀：“身体重要。”
林栖脸红的快要蒸发了，作为最好的朋友，程乐对他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先是自己调侃舒服了，然后拍着林栖的肩膀把人带去房子内。
走了几户都不算特别满意，但其实也算中等，林栖自己不是特别挑剔，就看程乐。
他们单独走到一间屋内，林栖说：“怎么样？”
程乐：“都可以的，哎呀我们栖栖出息了！”
他夸张的语气令林栖忍不住笑弯了眼：“行了啊，你挑吧，挑中哪个就哪个。”
程乐：“真的啊，我说了算？”
林栖：“嗯嗯，反正是以后给你住。”
说着，程乐的表情有些变幻，林栖没注意到还在四处观察，程乐在身后叫了他一声他才回头。
“栖栖”程乐看着他，叹了口气说，“本来想晚点告诉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栖栖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吧，我要出国啦。”
“什么时候？”林栖问。
“就最近吧”程乐摊了摊手，“最近定下来了，其实早就该走了，但不太放心你。”
林栖红了眼，上前抓着程乐的手腕：“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我……我……”
程乐安抚拍了拍他的手背：“哎呀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原本我想的是，如果可以，我在那边安定下来了，后来也给把栖栖接过去，我养你呀。不过你突然分化……”
他们二人心知肚明，林栖的分化太突然了，才会把原本一切计划打乱。
林栖半晌没说话，程乐低头看着他，眼见他的眼睛更红了，程乐：“哎呀，栖栖你怎么又哭了！别哭别哭！”
他给林栖擦了擦眼睛，擦着擦着自己眼睛也红了点。
“哎呦，这真的是”程乐无奈笑了笑，“本来不想这么早说的，我不太放心你，但是已经拖得够久了，栖栖，我这次是真的要走啦，原本还想带着你一起走的，但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周教授看起来是个很靠谱的人，我也和他聊过了。他会照顾好你的。”
虽然有千不甘万不愿，但出国的事情他们都很清楚，不是他们个人能够决定的。
最后分别的时候程乐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戒指，程乐：“这是之前匆匆准备的，现在给好像迟了点，但是还是祝我最好的朋友栖栖新婚快乐。未来的生活和和美美！”
程乐一直在活跃气氛，不想这么悲伤，林奇很清楚。
他接过戒指，湿着眼眶抬头看了程乐一眼安慰：“看来咱们这一辈子注定是姐妹了。”
程乐：“嘤。”
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等洗了把脸，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林栖对程乐说：“我一定会让你自由的。”
程乐：“谢谢栖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体测一条龙，搞完后脚步生风。
啊，是要飞升了。
感谢观看~
第15章 装修
程乐突然出国让林栖这几天好不容易开朗的心情又自闭了回去。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他个人的情绪，他又不想带给身边的人，一直紧绷着，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吃晚饭的时候周钧远看着他跟蔫巴的小草一样，问：“今天见到程乐，不开心？”
“没有”林栖下意识否认，“没事，就是他要出国了。”
“出国？”周钧远问。
“嗯，挺突然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他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吗？现在他要走了。”林栖低了低头，叹了口气说，“我就是有点舍不得，没事的。”
说完他埋头干饭，周钧远看着他的脑袋欲言又止。
林栖自闭了几天，就忙忙碌碌陷入于工作当中，工作日之外，个人的休息时间他就用来捣鼓自己新买的房子。
程乐虽然暂时不住在这里，他临走之前还是给林栖挑了户型还有推荐的装修方式。
林栖按着弄，几乎个把月的双休日都没有呆在家里，原本和周钧远商量过周末在家里干什么，现在林栖几乎都不着家。
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平常上班该干什么干什么，下了班就去弄自己的事情，把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倒是周钧远看不下去了。
在一个周末林栖早上出门时，周钧远在他身后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林栖脚步一顿，说：“不会打扰到您吗？”
他记得周六周日周钧远一般都呆在家里，备课或者偶尔回呆在实验室，反正林栖在外头奔波一天下来回家周钧远都是在家的，也有自己的事情做。
林栖买房的事情周钧远知道，现在忙于装修的事情周钧远也知道，就是自己没有参与进来过，林栖有点疑惑周钧远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他说：“那个，装修的地方比较脏乱……”
“没事”周钧远说，“今天正好要出门买些东西。”
林栖闻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看见周钧远越来越黑的脸色，反应过来周钧远已经拿上车钥匙走到他跟前：“走吧。”
既然这样，林栖抿了抿唇，也不好再拒绝。
原本林栖上班骑的是自己的小电驴，后来和周教授结婚了，上下班都是坐的周教授的车，他偶尔会开，两个人换着来，这段时间自己往装修房里跑就还是骑着小电驴，今天坐周钧远的车过去，和几个师傅约定好同时到。
师傅门看着他们的车调侃：“今天终于换车啦？”
林栖笑了笑点头，和师傅们介绍：“这位是……我的丈夫。”
他本来想说结婚对象，但是这样的称呼介绍给别人林栖都觉得生疏，于是改了口。
“哎呦我就说嘛，小林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单身叻。”有个师傅说。
林栖挠了挠头，脸红着上前一步：“先干活吧，干活吧。”
说着同手同脚进去，周钧远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了笑，几个师傅注意到，凑在一起笑着嘀咕：“人家小俩口关系真好。”
“那可不吗。都小俩口叻，肯定关系好啊。”
原本林栖觉得这个地方没有怎么装修过，里面都是灰尘，也不干净。
周钧远来这里多少会不适应，没想到周钧远来了后，看过他选择的这个户型，又问过各种装修的材料，林栖正盯着一边，转头见到周钧远和另外几个师傅聊了起来。
聊的都是一些专用名词，周钧远似乎对于师傅们的工具也比较有研究，聊着聊着师傅都没那么拘谨，周钧远还能上手帮忙。
把房子内现在的状况了解下去，周钧远还能给林栖一些比较具有参考性的意见。
“你这个房子的采光选的不错。”
林栖点了点头，笑着说：“也是当初选了很久的。”
周钧远望了一圈，状似无意问：“我看这个房子的户型是打算装修成双人间，我没看错吧。”
他说话时凑近了一点，声音也压得更低，林栖刚想回答后面的师傅听到了，接过话：“哎呦小俩口这说悄悄话呢！没错啊，小林这房子就是打算装修成双人间，找到我的时候还跟我们说过打算给对方一个惊喜叻。”
有人带头，后面的师傅也跟着调侃起来，围着周钧远和林栖笑。
林栖被他们弄得有点尴尬，满脸通红，这时候他也不好直接说这房子还是为了程乐准备的，林栖想的是反正现在他们两个都有地方住，而且能够住很久，那就按照原本的思路装修下去，有空的话能回来一起住。
装修师傅也是好意，林栖顺着他们的话想到他们以为这房子是为了他和周钧远准备的婚房，就有点说不上来。
这样的气氛下，林栖很尴尬，对于周钧远更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索性师傅们笑过了还是认认真真干自己的活，周钧远在这里呆了一会儿，突然提出先走一步，林栖看着他的背影，察觉到有点冷冽决绝。
林栖脑子一抽，下意识觉得是自己刚才的话给周钧远造成了困扰，也跟了上去。
周钧远走得很快，林栖小跑追过去喊了两声，周钧远没回头，林栖下意识伸手想拽人的衣角，但可能是角度问题，他抓到了周钧远的手指。
周教授的手指指节修长，指尖微凉，触碰到的那一刻，两个人都一愣。
林栖更是定在原地，看着他碰到的地方，周钧远停下脚步，也没回头。
林栖耳根很烫，他喉结滚了滚，原本就没抓紧，刚才自己吓到了自己手更是松开了点，但眼下他看着周钧远的手指蜷了绻，自己仿佛得到了鼓励似的上前轻轻碰了碰。
周钧远没躲开，林栖轻咳：“刚才师傅们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
周钧远没说话，林栖继续解释：“就，这个房子是我很早以前答应过乐乐要给他的，现在我做到了，也能实现诺言。”
说着，林栖感觉原本回握着搭在他指背上的手指松了下去，不止是有意无意，没在动过。
林栖：“……我以后，也会努力为我们买一个房子的！”
他突然说，周钧远突然握紧他的手转身，林栖措不及防面对他，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
面对周钧远的视线，他继续说：“我毕业到今年也没多久，但也在攒够了首付，照这样看的话，我很快也能攒下第二笔。”
仿佛怕周钧远不相信，林栖紧了紧握着他的手再次强调：“很快的。”
“可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有房贷”周钧远声音微哑，他微微低头，额头几乎要抵到林栖的额头上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他突然靠近，林栖睁圆了眼睛，但没躲，面对周钧远直白的问题他红着耳朵错开视线说：“因为……你不高兴了。”
周钧远：“？”
“我的信息素告诉我，你不高兴了”林栖说。
信息素匹配度越高，两个人的临时标记产生的影响就越深，也包括能从中更多了解对方一样，更别说他们匹配度达到了顶峰。
第一次临时标记能够缓解林栖腺体很多不适感，同样也能把自己的一部分情绪传递给林栖。
周钧远刚才的反应林栖就是能看出来不高兴了一点，不过不用信息素其实他也猜得到，就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合法伴侣，而且也跟师傅们好好介绍过了，师傅们误会也正常，那种情况下，林栖就算是无心造成的，会开心起来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