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入豪门冲喜了 第16章

“如果他们问起你病情的话,我就说你快不行了?”陈金根据傅寒筠往日的作风,推理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来。

傅聪在这里,傅寒筠不方便多说,当下便道:“随便。”

够狠!

陈金点点头,直接挂了电话。

“哥。”见傅寒筠讲完电话,傅聪终于将头冒了出来。

“大清早不上学怎么忽然过来了?”傅寒筠看他一眼,从桌角高高的文件中取了上面几本翻开。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傅聪嘿嘿笑了两声,有些心虚地抬手挠了挠头发。

“又缺钱了吧?”傅寒筠不吃他这一套,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回家找你爸妈要去。”

“哎,整个傅家将来都是你的,我只是要点钱怎么了?可真小气。”傅聪不乐意地抱怨。

“你爸妈还想要傅家呢,到你这儿就只想着要钱了?”傅寒筠被他气笑了,骂,“没出息。”

“我爸那点能力,白给他他能担起来吗?”傅聪趴在傅寒筠桌角,没心没肺地说,“哥,你别和他们一样。”

又问,“你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你可别垮,垮了我后半辈子零花钱都没保障了。”

得,原来傅聪还把自己当做长期饭票了。

见傅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傅寒筠握笔的手顿了片刻:“还好。”

傅聪为人单纯,立刻就信了傅寒筠的话,话题一转。

“哥,你怎么忽然又要做洪流那个项目了。”不等傅寒筠说话,他就喜滋滋地说,“你不知道,听说秦春和那老东西跟握了个烫手的金蛋蛋似的,抓不敢抓,放不舍得放,有憋屈也不敢发,几乎憋成了河豚,可真解气。“

傅寒筠没说话,刷刷地翻了两页文件。

“不愧是我哥,”傅聪不为所动地添柴加火,可劲儿地拍起了马屁,“就该给那拜高踩低的玩意儿点颜色看看。”

闻言,傅寒筠微一抬眼,目光停在了傅聪脸上。

那目光其实是很平静的,但莫名的,傅聪就觉得有股很锋锐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那天网上那料是你爆的?”傅寒筠问。

傅聪咽了咽喉咙:“嗯。”

他为自己找补:“我也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啊,你不知道哥,简夏被人欺负的可惨了。”

“简夏你总该知道吧?黑色.童话的主演之一,还是我同学呢。”傅聪说,“高二那时候你还在我学校见过他,他那时候在练小提琴,你还记得吗?”

“□□中,他饰演的随孟就是用小提琴琴弓勒死了方陨。”

“诶,哥,他们说,随孟这个名字就已经暗含了这个故事的结局,梦碎,你做电影这么厉害,你觉得呢?”

“……”

傅聪的话总是很多,话匣子打开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可后面的话,傅寒筠却好像一句都没有听清。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那天的天空那么高远,阳光透过金黄的银杏树叶斑斑驳驳地洒落下来,以致于让人很难分辨,少年头顶飘落的究竟是灿金的银杏树叶,还是秋季温暖的阳光?

他穿着雪白的衬衫,清瘦的背影修长挺拔,正靠在银杏树旁摆弄小提琴。

小提琴发出来的声音不太好听,傅寒筠由此判断出他大概是个新手。

两人走过去的时候,傅聪扬声叫了一声:“简夏,小提琴老师还没来吗?”

“还没,应该快了。”少年转过身来,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侧颊,打在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打在他眼睛里温和的笑意上。

看到傅聪身边还有别人时,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很自然,很大方,很友善地加深了眼睛里的笑意。

那是傅寒筠第一次见到简夏,知道他就是国际级大导周长山刚刚启用的,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猜测颇多的新人。

和外界几乎被煮沸了的舆论不同,他那么安静平和。

那一瞬间,傅寒筠在他身上看到了“岁月静好”这四个字儿。

也是那一晚,他意外地梦到了他。

之后好几年里,简夏或许不认识他,不记得他,但是,这么偌大一个夏日娱乐,却全是因他而起。

“你说,哥,”见傅寒筠的眸色莫名温柔了起来,傅聪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他哥,于是底气更足,语声也更加激昂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不揭穿他们的嘴脸?”

“那你还挺正义。”傅寒筠在他陡然拔高的音调里回过神来,语气凉凉地说。

明明被秦春和当枪使了一遭,傅聪却完全没有察觉。。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那当然啦哥,我可是你的好弟弟啊。”

又说,“既然咱们投资了洪流,那哥可要记得帮我照顾照顾简夏,他最近过得可不容易了。”

傅寒筠沉默着看他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要多少,说吧。”

.

夜晚的“不渡”格外热闹,尤其是负一和一楼各个包厢,震耳欲聋的乐声几乎能将人淹没。

傅寒筠从地下车库登上电梯,直上三楼。

三楼的光线偏暗,卡座更是隔得极远,音乐舒缓悦耳,让人极度放松。

和楼下的喧闹相比,虽然安静的有点过分,但恰恰适合喝酒聊天。

姚君来和肖万里已经喝了两杯,远远看到傅寒筠,姚君来率先起身招了招手。

“君来说你又加班?”肖万里问,“一个病人加什么班?没得惹人猜疑。”

“我不加班你替我做?”傅寒筠笑了下,往角落里靠了靠,将自己隐在了阴影里。

“不就是为你的小宝贝铺路吗?”肖万里说,“我可是听君来说了,你最近尽跟曲导讨论妖师的三体建模问题了。”

“你还有什么不说的。”傅寒筠好笑地看了姚君来一眼。

三个人是一起长大的。

姚家是广告业起家,所以姚君来从小就能把宣发这一套玩儿的很溜。

而肖家则主打航运,是国内三大航运巨头之一,在龙城更是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是魏家那种只有几条小船挂靠在船公司的所谓“船东”所不能比的。

这两人打小就话多,所以显得傅寒筠就更加沉默,可说也奇怪,偏偏他一直都是他们三人的核心。

“我说筠子,”肖万里说,“赚那么多钱干什么?能花得完吗?”

“有话就说。”傅寒筠太了解肖万里了,直接打断他的铺垫。

他漫不经心地晃着手里的酒杯,侧眸往窗外看去。

窗外车水马龙,霓虹犹如天上的星子,顺着视线无限延伸出去。

到处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更衬得此刻略显昏暗的卡座里格外安静,让人放松,也觉得惬意。

“‘妖师’那个项目分一点份额给我。”肖万里笑了,“我也试试水。”

傅寒筠收回目光,挑了下眉。

“行,”他说,“不用你出钱,但回头帮我办件事儿。”

“什么事儿,”肖万里眯了眯眼,“也太值钱了吧?”

“压一压魏家。”傅寒筠说。

.

周五傍晚,简夏飞往A城,开始了他为期三天的短暂拍摄。

似乎是掐着点,周一傍晚在机场等待登机时,他收到了傅寒筠的信息。

“回来了吗?”他问。

“马上登机。”简夏低头回复。

几年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他并未做太多防护,只鼻梁上架了一架墨镜,引得身侧无数人侧眸。

从A市飞龙城只需一个半小时,傅寒筠抬腕看看时间,一手合上笔电一手飞快地敲击屏幕。

“我正好在机场附近办事儿,晚点一起吃饭?”

这么巧?简夏垂眸盯着手机看了片刻,片刻后回复:“好啊,我请客。”

又问,“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呢?”傅寒筠说。

“吃火锅吧。”简夏笑了起来,他记得机场回市区的路上有加店口味还不错,以前跟父母外出时在那边吃过。

飞机降落时刚刚七点出头,简夏背着背包出了安检,坐电梯直下地下停车场。

按照约定位置,绕过电梯对面一座巨大的立柱,他一眼看到了正漫不经心靠在车厢上抽烟的傅寒筠。

男人没穿外套,一身西装将颀长的身姿拉得修挺,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中,他指间燃着的那点猩红格外惹眼。

似乎是听到动静,他微微抬头,随即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烟摁熄了。

“回来了。”他说,冲简夏笑了起来。

只一下,那种春暖花开的感觉就再次出现,并迅速向简夏飞扑而来。

明明通过文字聊天时,傅寒筠总给人一种高冷又很难接近的感觉,可一见面,那种感觉就被迅速打破。

这种感觉有点微妙,但并不让人讨厌。

简夏也笑了起来,问:“到很久了吗?”

又问,“冷吗?”

地下车库没有空调,冷风暗涌。

“刚到。”傅寒筠说,随后又说,“就下来抽根烟的功夫,不冷。”

他说着拉开车门,手掌隐秘地护在简夏发顶,看他坐到车上。

下电梯时,简夏已经搜索了火锅店的定位,坐稳就发给了前面的王叔,车子驶出机场,不过十来分钟就停在了店门口。

火锅店不大,但因为位置偏僻,两人很幸运地拥有了最后一个包间。

包间很小,但干净整洁,两人挨着坐下,连之间的距离都好像拉近了。

“你爱吃什么菜品?”简夏问,将菜单和笔递给傅寒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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