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猎犬成了零组卧底 第18章

为此,久我没少吃苦。

这也是之前在横滨,他不想回家的重要原因。

福地樱痴的府邸就在军警基地的最近的地方,他回去之后,不会碰到条野采菊的概率小到他不敢去赌。一旦条野采菊见到了他,就一定会发现他对福地樱痴隐瞒的事情。

想到这里,久我又开始焦虑起来,他不可能永远不回横滨,条野采菊的问题一定要解决。

怎么办呢?

久我咬紧了唇。

隐隐预约的,胃又开始疼了起来。

这时,那两个人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了,久我让自己收敛心神,不再想无用的事情,然后轻巧的越过围墙。

对于久我来说,警校的这点安保措施和一个10cm高的土堆的效果差不多,级别差的太多。他迅速而安静的在黑夜里驰骋,掠过操场和绿化小树林,然后从宿舍楼外为,顺着墙壁徒手爬了进去。

进了宿舍,他目标明确的拿走了两张银行卡,对其他的东西看也没看一眼,就翻窗离开了。

这次夜潜警校,除了拿走自己的银行卡,他还有别的打算,他想去档案室看看哥哥那一届的资料,他想再确认一次,降谷零有没有骗他。

教学楼的大门被锁上了,久我没有强行开门,而是选了旁边更不引人注目的窗户,用一根铁丝撬开了锁,然后爬了进去。

毕竟这里是警校,说不定就会有哪个厉害角色出现,他还是要更谨慎一些,一旦大门被撬开的痕迹被人发现,收尾的工作会有点麻烦。他来到档案室的门口,又拿出铁丝,解决了这里的门锁。

档案室灰很大,久我怕自己咳嗽出声,用袖子遮住口鼻,细细缓缓的呼吸着。

他慢慢走到柜子前,目光迅速的扫过纪念册外面的标签。

哥哥入校的时候是三年前,唔,有了

他伸手拿出了三年前的那本纪念册,迅速翻开查看,出乎意料,第一页就是一张五个学生的合影。

这张照片很大,被粘在纪念册的正中间,明晃晃的显示着教官们对这五个人的偏爱。其中一个人有着日本国民少见的金色头发和小麦色皮肤,还有一个人有着和他一样的猫似的眼眸。

久我忍不住笑了,他伸手,用指尖轻轻触碰照片上两个青春洋溢的学生。然后他继续轻轻的翻阅纪念册。

哥哥和降谷零也是在鬼冢教官的班级里,纪念册里有不少几个人打闹的照片,降谷零和哥哥看起来关系也真的很好。

还有剩下的三个人,久我把他们的样子和名字都记在了心里。

嗯,这些都是哥哥很重要的人。

如果可以,久我会尽力保护他们,

他动作轻柔的观赏纪念册,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无声无息的朝外跑去,他翻过墙,朝着降谷零等着他的地方快步走去。

时间真的是很神奇的,三年前,他们还是这个学校里最肆无忌惮的学生,三年后,哥哥被自己藏在了地下基地不见天日,降谷零依旧进行着卧底任务,连学校都不能回。

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也是很好很好的警察。

他们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久我看着在黑夜里喝着罐装咖啡,回着信息的降谷零,想道:

我要保护他们。

四月的空气微凉微湿,若即若离的在皮肤上留下水迹。

降谷零远远的就看到了久我,他加快了回复琴酒信息的速度。

琴酒说,西打已经来到日本了,需要他支援的时候会联络他,必须无条件支持。降谷零心下冷笑不绝,心想总算要见到这个人了,这个杀死诸伏景光的直接凶手。

诸伏景光卧底的身份暴露的时候,组织同时派出了三个人动手€€€€波本、莱伊、西打。制服诸伏景光的人是莱伊,但是真正动手的却是在两公里外的西打,一枪命中心脏,瞬间毙命。

降谷零赶到诸伏景光身旁的时候,他的幼驯染已经没有了呼吸,再也不会睁眼看他了。

莱伊的名字早已在他心底牢记,但是西打却一直没见过。组织里的人都知道,西打是琴酒的宝贝,出任务的时候心狠手辣,又快又好,从来不需要别人搭档,琴酒也不让他出现在别人面前。

【波本:怎么,终于舍得让你儿子出来了?】

【gin:想死可以直说】

久我走近的时候,降谷零还在继续挑衅琴酒,想获得更多的信息,但是琴酒只让他去死,什么都没告诉他。降谷零只能告诉自己再耐心一点,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

久我看到降谷零手速飞快的手机上回着信息,知道对方在忙,沉默的停在看不见对方手机的地方,安静的等他忙完。

他闲来无事,就隐晦的打量一下对方的表情:眉毛紧锁,嘴角挂着冷笑,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杀意,周身冷气直冒,看着就不像好人。

这大概在和犯罪组织沟通吧。

久我随意的想道。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被他盯上了。

降谷零又回了两句消息,然后很快的就收起了手机,对久我招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顺利吗?没被人发现吧。”

“当然没有。”久我从兜里拿出银行卡,挑了一张,送到降谷零的面前€€€€这是他进入警察学校之前新办理的,卡里的现金不多,只有二百万日元,但是这是他登记在警视厅的银行卡,他以后在警察这里的所有工资和奖金都会打到这张卡上。

久我知道,按照天使上司的热心程度,自己以后不会少麻烦对方,但一次性给他太多钱对方不也会接受,就干脆把这张卡给到他了。

降谷零倒是没想到,久我会直接把银行卡交给他,他推开久我的手,说道:“你给我卡干什么?你治病花了差不多二十万的日元。其他的就算了。”

“你不是要带我吃饭吗?”久我目光干净,小声而期待的说道:

“吃很多很多的饭。”

“……”降谷零略一思索,心想如果自己不接受的话,这孩子估计之后很难坦然接受自己的好意了,此时不如先接下来,然后看着给他做点理财投资。

如果有一天他能从横滨那不靠谱的家里独立出来,这钱也能应个急。

这样想着,降谷零接过了那张工资卡,放到了兜里。

两人又坐上了车,降谷零问道:“你在东京有住处吗?”

久我摇摇头,有倒是有,但是没有能公开的住处。

“那就先和我一起住吧,”他低头看了眼表:“今晚先去酒店将就一晚上,明天陪我去找租房子。”

“降谷先生现在也没住处吗?”

“嗯,还没来得及找,最近一直住的酒店。”

久我随波逐流的同意了,虽然是难得的假期,但是只要不能和哥哥在一起,在哪,做什么,对他来说倒也无所谓。

降谷零开着车很快就来到米花町最大的酒店,酒店只剩一间大床房了,他转头问久我介不介意将就一下,青年摇摇头。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降谷零在前台办手续,久我就跑到旁边的便利店里,给自己买了条新的内裤,降谷零是有行李箱的,他现在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回了房间之后,降谷零从包里拿出电脑打开:“我还有些工作,你先去洗澡吧。”

琴酒这次跟他联络,除了让他支援西打以外,也给他派了收集情报的任务,他晚上要把信息收集好,发过去。

久我洗完澡出来之后,降谷零还在敲击着键盘,英俊的面孔在屏幕光的照射下,显得明晦不定,似乎还有点生气。

生什么气呢?久我猜测。

虽然他说了好几次自己最近没什么事,事情不多,不过看起来并不是这样。久我略一犹豫,走到水台,想给辛勤工作的警官倒杯水。

谁知水台上已经有了一壶泡好的茶,正散发着幽幽的花香,久我有些好奇的嗅了嗅味道,降谷零的眼睛依旧注视着电脑屏幕,口里说到:“那是薰衣草花和燕麦柠檬花的草本茶,晚上来一杯有助于睡眠噢。”

久我大为震撼,降谷零总是会做出一些超出他想象的事情。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问道:“降谷先生现在要一杯吗?”

“稍等,”降谷零说道:“我这里做完了,我先去洗个澡,出来再喝。”

上司去了沐浴间,久我喝了几口茶之后,便将杯子放到了一旁,他打量了一番周围的酒店,然后开始蹑手蹑脚的检查起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比如窃听器,还有摄像头。

刚刚降谷零也在,他不好思议直接检查,只能趁对方洗澡的时候偷偷看看。他没带行李,自然也没带任何辅助的扫描仪器,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点点检查,这时卫生间的响起了水声,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就看到了浴室的玻璃隔板上,清晰的显示出降谷零洗澡的身影。

“……?”

怎么回事,这个酒店的设计也太不考虑人的隐私了。

不过降谷先生的身材也太让人羡慕了吧。

第23章 23

久我被玻璃墙后面的美色,深深的震撼到了。

和久我消瘦的身体截然相反,安室透匀称又强壮,小麦色皮肤下的肌肉块块分明,即使不故意用力,也能看到经年累月训练留下的痕迹,是所有日本男人都会渴望拥有的身材。

真好看啊。

他忍不住红了脸,想着要尊重对方的隐私,就把身体转了过去,但是没过多久,又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

降谷零出来的时候,久我的脸还有点发热。

他换了件简单的短裤和T恤作为睡衣,头发吹的基本干了,只有一点潮意,带着肥皂的香气,非常清爽。

久我看到金发警官,大脑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刚看的画面。偏生降谷零看到他脸有些红,还有些担心,他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吧。”

警官的手心有厚厚的硬茧,摸在额头上有些痒,久我看到近在咫尺的胸膛,脸更热了,连忙摇摇头,编了个理由:“没事,就是喝茶喝的有点热。”

降谷零伸手碰了一下久我的茶杯杯壁,皱着眉说道:“不要着急,等温度降下来再喝,温度太高对胃也不好。”久我不敢多说,抱着杯子,呼呼的吹凉去了。

忙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收拾完最后一点东西后,两人就都躺在了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

五星级的酒店床铺非常很柔软,让人有种深陷其中的感觉,久我躺在床上,鼻子还能闻到花茶的薰衣草香气,他打了个哈欠,很快就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他仅有的理智在心里装模作样的谴责了自己一番,怎么可以对降谷零的毫无防备,但很快心里另一个声音又说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防备的,快别装模作样了,放弃吧。

第二个声音很快就盖过了第一个声音,久我用半边被子把自己裹了裹,又软绵绵的打了个哈欠,就彻底睡着了。

降谷零到没想到久我会睡着的这么快,按理说,这种被当作兵器一样训练长大的人,防备心会很强,和别人待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都很抗拒,更不可能在同一张床上睡着。

他想起下午,久我在医院门口,红着脸说着已经很依赖他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侧过身子,仔细观察着久我的睡颜。

嗯……睡着的时候表情倒是很安慰,比睡醒的时候宁静了很多,刚刚入睡的也很快,还不错,看起来没有睡眠的障碍。

降谷零还算满意的想道,随即又皱起了眉毛:怎么把自己裹的这么紧,是什么破习惯。

久我睡觉的时候喜欢用被子一层又一层的,把自己缠的结结实实,像个蚕一样。

大床房,自然也只有一条被子,久我就从靠近他的那端开始,不自觉地往自己身上裹,裹完一圈,还把被子往身下蹭蹭,压住。

就像生怕缠的不够紧似的。

降谷零见他口鼻都锁进了被子里,身上的被子又缠的太紧,怎么想都觉得对睡眠时候的呼吸不利,瞅了半天,还是无法忽视,伸手想把被子拽下来一点。

降谷零伸手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动作有很大可能性被睡眠中的久我归为偷袭的,搞不好直接发动异能力,变出个什么武器冲自己开火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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