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清长和黑田兵卫略一商量,然后决定直接把久我叫过来:“你还有什么其他情报可以补充的吗?”
久我眨眨眼,意识到警视厅这是想白嫖特务科的工作成果, 但是分析室确实也已经把材料都做出来了,如果这个事情由警视厅接受, 继续查下去, 可以情报共享倒是件好事。
他心里挺想把所有的资料打包递过去的,但还是没自作主张。
“我想,我可能需要先打个电话。”
“请便。”
久我也没出去, 因为除非他离开警视厅的大楼,否则去哪里打电话区别都不大。他直接拨了种田山火头的号码,对方一如既往的, 接得很快, 声音却比以前更和蔼。
“怎么了, 久我?”
“种田长官,上午好,我现在在松本警视正的办公室, 松本长官和黑田长官提出想查看昨天异能特务科帮我查的所有资料, 我来请您指示。”
种田火山头轻叹了口气:“久我, 你不是有权限吗?”
“……?”久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没有立即回复。
“你想给他们看的话, 就发给他们一份好了。”种田火山头淡淡的说道:“你当然有这个权限, 不用用我的,以后有类似的事情, 你也可以自己决定。”
久我确实是有这个权限的, 他在异能特务科里的职位换算到日本公务员算是室长级别的任务了, 完全可以决定一些事情, 而且他所负责的,正好是异能特务科的对外事务。
换言之,异能特务科和警视厅如果有交流,那特务科里的负责人也是久我。
但是他习惯了不出头,不做决定,按照上级的命令做,特务科也习惯了事无巨细的给他发出指示。
久我不知道为什么种田火山头会突然让他自己做决定,他有点拿不定主意,还有点慌张,看了眼不远处的松本清长和黑田兵卫,忍不住捂着话筒,小声问道:“长官,我做错什么了吗?”
“怎么会这么想?”种田火山头无奈的问到。
“那您怎么不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了?您不管我了吗?”青年的声音有点可怜。
“哪里不管你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自己做决定。”种田火山头忍不住把声音放柔了一点,说道:“早就该这样了。”
久我不说话,他理智上理解对方的言语,但是情感上仍然有些不适应。
“如果说有什么原因的话,”电话那端的长官继续哄人:“那就是你太优秀了,所以我相信你的选择。”
“谢谢您……”
电话挂了之后,久我默默的把邮件重新编辑,发给了两位长官,黑田兵卫安排了警视厅的情报人员,进行核实。
暂时就没有久我的工作了,正好到了下班的时间,他想了想决定回家。
“今天也走着这么早啊,”伊达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朵上,小声问道:“长官没为难你吧。”
“没有,长官找了其他人去核实资料。”久我摸摸脑袋:“今天透……就是我男朋友回来了,”他羞涩地笑了下,抓着包带的手指紧了紧:“就想早点回家。”
“那快回去吧,”伊达航感叹道:“真的是青春啊……”
“伊达前辈年纪也没有多大好吗?干嘛说这种像是老头子一样的话。”佐藤美和子说道:“而且前辈有约会的时候,也很积极的下班。”
伊达航双手叉腰,仰天长笑:“是嘛是嘛€€€€”
语气中满满的得意:“毕竟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啊。”
“笨蛋班长,”松田睡眼惺忪的从桌子上抬起头:“同样的话已经说了多少年了
,你倒是快点去结婚啊!”
“今年就准备去见家长了。”伊达航得意地说到:“过两年”
久我和几人道别后,就离开了警视厅,叫了出租车往家里走。
到家里的时候,一楼事务所安安静静的,和自己离开的时候相比,就是清爽了很多€€€€
一看就是降谷零回来后,把每个房间都彻底打扫了一遍。
久我不由得开始自我反省,并且决定把每天拖地擦灰放入自己的必备工作。
一只大黄猫正躺在沙发睡觉,见叫我进来,懒洋洋的喵了一声,继续闭上了眼。
“稻草€€€€!”久我惊喜的跑上前,狠狠的rua了一会儿才放开,然后才上了二楼。
他怕降谷零任务回来后太累,在补觉,动作就很轻,等上了二楼之后,他隐隐约约的听到水哗啦哗啦的声音。
在洗澡吗?
他在餐厅等了一会儿,有些无聊,又有些着急,就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他去书房的暗室里拿了把枪,压低了声音,放轻了脚步,靠近浴室。
里面的人毫无所知,花洒里的水还在不断的坠落,久我背靠着墙,在内心里数了个三二一,接着狠狠一脚踹开了门,双手握枪,指着里面的人,同时,嘴里叫道:
“不准动!”
然而,迎接他的是早已等待的,黑漆漆的枪口。枪口上面,是男人板起的脸,他面无表情,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充满杀气的紫灰色眼眸逼视着他,身后仿佛腾起了黑气。
啊,是坏人版本的降谷零。
嗯,波本好帅,男朋友好帅。
久我听到自己不争取的咽了口吐沫。
降谷零发现是久我,眼眸微微温柔了一些顺,没有松开手,手中的枪依旧稳稳的指向他,寒声问道:“贝尔摩德?”
“不是,是本人。”久我松开枪,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不好意思开了个玩笑,你回来啦。”
降谷零没有回答,也没有移开枪,:“证明一下。”
久我丝毫不恼火,相反,他很喜欢降谷零的警惕心,在卧底工作中,只有警惕心强的人,才能活的更久。他笑了下,说道:“你和哥哥最讨厌福地樱痴,就是我爸爸,这个可不可以证明?”
会提到Hiro的人一定是久我没错了,更重要的是久我笑起来的弧度,降谷零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当然可以,”降谷零这才放下枪,他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把枪放到旁边,问道:“欢迎回家……刚刚没吓到你吧。”
“没有没有,是我先动手的,”久我摇摇头,星星眼看着他:“而且零刚刚的表情好帅啊!”
降谷零笑了下:“你跑到我的浴室里,却只觉得我的表情帅吗?”
久我愣了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现在是全,裸状态,似乎在这一瞬间,对方小麦色的皮肤和强壮的肌肉曲线突然变的存在感十足,久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他下意识的地下头,视线停留在对方踩在地上的脚背,以及精壮的小腿上,花洒已经被关了,肌肤上残留了一下水珠,久我盯着那些水珠,小声说道:“不是……都很帅。”
头顶响起一声轻笑。
“过来。”
“嗯?”
“来一起洗。”
久我傻傻的抬起头,看到男朋友的眼睛,瞬间连羞窘都忘掉了,声音轻的似乎只有他自己能把听到:“那我去脱衣服。”
男朋友的手伸了过来,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前。
久我的脸颊撞到了炙热坚硬的胸膛,花洒又一次被打开了,热水从头顶淋下,降谷零轻笑道:“我帮你脱。”
几乎是瞬间,久我的衬衫和西服裤都被淋了个
透,他的脸贴在对方的胸膛上没有离开,额头和肌肤相抵,白皙的后颈露在降谷零的眼下。
想咬。
降谷零没有收敛自己的想法,低头,对着对方颈侧一口咬了下去。
奇异的感觉瞬间从脖颈最柔软的地方开始席卷了全身,久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缩起脖子,想躲开,他下意识的抓住男人的身体,但是入手的都是□□而炙热的皮肤,于是他抖的更厉害了。
降谷零很凶的咬了上去,但是牙齿触及皮肤的时候,却变的温柔起来,他轻轻的咬着,或者说是含着久我侧颈的肉,牙齿和肌肤摩擦着。
很痒,还有一点点疼。
久我几乎要呜咽出声,降谷零伸手把他湿透了的衣服一点点扒下。等他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短裤的时候,才停了手。
他张口,放过了久我的脖子,满意的看着那块微红的印迹,在上面亲了一下。
久我难以自己地把他抓得更紧了,他逼着自己睁开眼,看到和他贴在一起的小麦色皮肤,视觉颜色的冲击让他再一次意识到了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但他却不想松开降谷零,有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在胸口弥漫,化成了某种不知如何倾泻的情绪,他像个在迷宫里找不到出路的小兽,喉咙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紧紧的搂住了对方。
热水中,降谷零亲了亲他的头发。
久我很喜欢这个亲吻,他仰起脸,也想亲他。
降谷零却躲开了他,久我睁着一双懵懂的蓝色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不准亲我,”降谷零抬起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也捂住了他的眼,久我听到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又开始变回波本了,危险又压迫:“敢亲我就干死你。”
久我的脑子混沌成一团浆糊,他什么都看不见,也想不明白降谷零说的“干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想尽可能的和降谷零贴的近一点,更近一点。
他偏过头,从降谷零的手掌心逃走,然后仰起头,又执着的亲了上去。
降谷零没有再躲,唇齿间都是彼此强烈而炙热的气息,热水顺着狭窄缝隙流入口中
男人的手瞬间换了姿势,他单手把久我抱了起来,后者突然腾空,便搂住了他的脖子,腿架在他的腰上。
降谷零紧紧的抱着他,不讲话,久我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就觉得难耐,贴在降谷零身上,摇摆着腰,过了一会儿,久我感觉他另外一只手抬起,动了动,下一秒,头顶的热水温度尽失,冷水倾盆而下。
“坏孩子。”降谷零低声笑道。
第42章
“啊秋€€€€”
久我吸吸鼻子, 还是感觉有点冷,就往被子里缩了缩。
降谷零坐在床边,伸手摸他额头的温度, 又心疼又愧疚,他也没想到浴室里那一下的冷水,能直接把久我冻感冒了。
他觉得久我的身体真的很奇怪,因为力量和耐力都足够, 肌肉也不是没有, 但偏偏有点体弱。
他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不长肉, 没想到真的会受凉感冒。
还是得好好养着,让这家伙更健壮一点。
久我觉得降谷零的手指凉凉的,很舒服,就偷偷蹭了蹭他的掌心, 然后从被子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不让他拿走。
“你今天得请假了,”降谷零把久我的手机递给他:“给目暮警官打个电话吧,请病假。”
久我瞬间松开了握住降谷零手的手,他缩在被子里, 不肯接过手机, 摇了摇头, 说到:“我不想缺勤。”
“你已经烧到39度5了, 别想了, 必须得请假。”降谷零硬是把他的手拿出来, 把手机塞进他的手里:“就算你能撑得住, 到了警视厅其他人也会让你回来的。”
久我想了一下啊那个场面, 觉得确实不好看,没办法就给目暮警官打了过去:“目暮警官,早上好,我是福地久我。”
“诶?福地,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是生病了嘛?”
“嗯,感冒了……”他有些尴尬,在心里唾弃自己入职才不久就要请假的行为,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今天可不可以请病假。”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目暮警官连忙答应:“昨天就想跟你说了,不要总加班,工作是做不完的,至少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做完的,你还年轻,更要注意身体……你看,累病了吧。”
久我更尴尬了,脸臊的通红,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是和男朋友玩水着凉了,只好支支吾吾的混过去,和长官感谢了对方的批假和关心。挂了电话之后,他把手机仍到一旁,脱力般的躺平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