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 第58章

宋拂之二话没说,手掌往深处滑。

下方,不是那种被练到块垒分明的健美先生般的腹肌。

时章的线条很自然,沟壑明显,能感受到他紧实的腹部,随着呼吸稳定地一升一落。

侧面的线条更勾人,斜斜几道鲨鱼线,因为时章侧躺着的姿势而紧绷。

前锯肌是块很寸的地方,宋拂之自己练了很久也只有一点浅浅的痕,时章的显然更猛。

腹部,侧腰,线条都是无与伦比的。

宋拂之无法自拔地陷入循序渐进的情欲中,在濒临失控的边缘徘徊。

再稍微往下的地方应该是肚脐,尚且是安全区,宋拂之颇为放心地向下游走。

然而根本还没到肚脐,宋拂之突然触电般地收回了手。

他倏地瞪大了眼睛,尽管只触到了零点几秒,而且隔着布料,但手心触到的地方已经迅速发烫。

时章也瞬间呼吸一沉,抓住了宋拂之的手腕。

尽管宋拂之是多年的数学老师,而且性格谨慎,但他这次对距离和对方长度的估算还是略有失误。

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家伙,探索之旅好像要提前画上句号。

时章抵住宋拂之额头,嗓音哑得不行:“不继续了?”

宋拂之真的受不了教授这把又冷又欲的嗓音质地,呼吸顿了好几秒,才回答道:“……超出我的答题范围了。”

时章缓慢道:“我以为这正是今天的答题范围呢。”

宋拂之喉结滑了好几下:“哦……这样。”

大学教授给勾了考试范围,那高中老师只好听从。

时章明知故问:“宋老师会吗?”

这问的什么屁话,三十好几的男人可能没谈过恋爱,但不可能不会这个。

宋拂之淡笑:“我要是不会,那当时婚检取样怎么取的?”

“挺好。”时章松开宋拂之的手腕,以一个很放松的姿态,“那你来吧。”

靠。

时教授这么坦诚的态度,好像一张摊开在桌上的空白试卷,等着宋拂之用手去书写答案。

宋拂之咬了咬唇,踌躇许久,终究是没法先下手。

“没事。”时章善解人意地靠过来,嘴唇温柔地蹭了蹭宋拂之的唇。

“教授现场带你复习一下。”

说着,滚热的指尖轻轻搭上了宋拂之的裤腰。

时章以极近的距离,凝视着宋拂之,礼貌地确认道:“可以吗?”

宋拂之没讲话,泄愤似地咬了一口时章的嘴唇。

权当是开考的铃声。

*

教授的手心很热,灼烧刁钻,却还能一边很温柔地和宋拂之接吻。

宋拂之坚守着婚姻中要共同分担家务的原则,绝不能只有一方单方面伺候,另一方单方面享受。

所以即使宋拂之已经浑身发麻,他还是伸出了手。

“时章,我帮你。”

时章轻轻吻他一下,默认了。

他感到宋老师的指尖,温凉的触碰,像细微的墨水渗入纸页。

时章忽然放慢了动作,用鼻梁顶了顶宋拂之的脸颊。

“宋老师,我有个请求。”

宋拂之气息不稳:“嗯?”

“你能不能把戒指戴上。”

……宋拂之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酥麻。

时教授这个要求,充满传统色彩,却又无比性感。

他好像很在意归属权。

宋拂之反手在枕头下摸出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无名指根。

“……那我用左手。”

*

宋拂之本来是侧身枕在枕头上的,到后面渐渐就靠进了时章怀里,额头抵着时章的肩膀,呼吸闷在他胸口。

闷住呼吸,别的声音却闷不住。

两道低哑的气息纠缠,充斥着狭窄的帐篷。

差不多了的时候,宋拂之在一片混沌中,突然听到一声拔高的男音,紧接又是一声喘,带着些哭腔。

不是来自帐篷里任何一个人,而是来自帐篷外。

好像是隔壁的某个帐篷里。

两人一齐放慢了动作,呼吸却是更急了。

还没来及反应,两人一起听到了钟子颜的声音。

带着点沙哑的女嗓,压低声音,狠戾地说了句:“闭嘴。”

接着就再没了动静。

“……我操。”

宋拂之几乎用气声叹道,再说不出别的话。

就这么十秒钟的声音,成年人太懂隔壁在做什么,只是宋拂之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钟老板好像不是承受方。

时章手上用了点劲,声音低得不像样:“隔音太差。”

明明是别人做的事情,偶然听到的只言片语,却让他们的帐篷里本就濒临极限的气氛迅速膨胀。

听到了别人的,宋拂之便完全不敢漏出一点声音。

颈边脉搏疯狂跳动,拼命咬牙隐忍,本能地仰着头求救。

时章毫无犹豫地低下头,堵住宋拂之的唇。

巨浪汹涌,天昏地暗,瞬息昼夜€€€€

全都沉寂无声地抵消在两人紧依的唇齿间。

*

睡袋被掀开了,帐篷里温度还是很高,宋拂之懒散地躺着,歪在时章肩膀上。

“出去洗洗。”时章温和地拨弄了一下宋拂之汗湿的头发。

宋拂之舔舔嘴唇:“嗯。”

两人做贼似的,弯着腰走出帐篷。

深夜的旷野一片寂静,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半壁闪亮的星辰。

外面比帐篷里冷了太多,宋拂之随意捞了两件外套,搭在时章肩头。

“衣服披上,冷。”

两人慢悠悠地爬上半山腰,现在的淋浴间倒是全空了。

宋拂之迅速冲了个澡,但花了点时间好好清理戒指。

一想到戒指是怎么被弄脏的,宋拂之又有点口干舌燥。

两人冲完了澡,慢悠悠地往山下走。

时章问:“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时教授怎么平复得这么快,语气平静得跟念调查问卷似的。

山风扑面,宋拂之闭着眼笑:“好。”

记忆和触感都还新鲜着,宋拂之默默回忆手心里的感觉,忽然觉得背后发汗。

时教授真是不讲规矩,斯文人没个斯文样。

他那家伙比宋拂之尝试过最夸张的高科技还要夸张点,分量感十足,光是回想一下,就让人头皮发麻。

宋拂之不动声色地低头,试图隔着衣服,用尺一般的目光丈量自己的承受能力。

接近营地时,时章慢慢停下脚步,发出了一声清晰的笑。

宋拂之跟着停住,顺着他的目光往前一看,也跟着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老天爷。

此刻正向他们缓缓走来的,不是钟子颜和金晓南又是谁?

本来还有点尴尬,但是双方在半夜三更的野外遇到,便心照不宣地露出了属于成年人的笑。

四个人都笑了,而且越笑越好笑。

钟子颜穿着条银色的丝绸吊带连衣裙,像暗夜里的美人鱼,平时精心打理的大波浪此刻有些乱,随意地披在肩头。

她指尖夹着根细长的女烟,红点明明灭灭。

金晓南裹着条钟子颜的厚披肩,领口那儿露出半串吻痕。

宋拂之看着钟子颜抽烟,指尖捻了捻,瘾有点上来了。

每次舒服完之后,宋拂之总会抽点烟,不多,就一支,但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钟子颜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眯着眼看向宋拂之和时章:“吵到你们了吗?”

时章说:“就几秒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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