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浓浓情天长地久,
我与你心相随永年白头。
心贴心,
手携手,
愿与你海誓山盟不弃不丢啊
……”
绣花鞋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咿咿呀呀的黄梅戏从岁和嘴里唱出。
他坐在居住区别墅的阳台上,晃着腿,甩着水袖慢悠悠的掐指,将戏词唱得情意绵绵。
陵光迷迷糊糊从客厅进来,坐在地上从后面抱着岁和的小腰蹭了蹭,含糊的问:“起这么早,心情好?”
“和老师在一起,岁和天天都很高兴。”岁和回答。
他转过头,亲在陵光的唇角,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好处,跟偷了腥的狐狸,笑得眉眼弯弯。
岁和虽然穿着水袖,但没有梳妆,黑发散落拖在地上,精致的小脸柔和漂亮。
陵光随便一捞,就能捞起一把长发。
他把岁和往怀里一带,站起身抱着岁和往屋里面走:“就算开心,下一次也别起这么早了,和我一起睡觉不好吗?”
陵光漫不经心的说着,玩笑般夹带着几分被忽视的怨气。
岁和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的亲他:“岁和知道了。”
“……”
陵光猛然偏开头,捂着嘴肩膀颤抖几下,将岁和抱在怀里亲亲:“岁和真乖!”
“不过太乖,总感觉自己在犯罪。”他喃喃自语。
连纯爱都不像是了,感觉就是在养儿子。
岁和歪了歪头,黑眸专注的盯着陵光。
陵光把他放在沙发上,将上妆的化妆包拎出来,用笔沾了脂粉,轻柔的扫过他的脸。
这感觉就像是在画娃妆,岁和可比世界上任何一只娃娃还要漂亮,丹霞色抹在眼尾,拖拽出一片艳丽的彩霞。
圆润的眸子轻微眨动,可谓是多情剪水,妩媚动人。
“岁和真的很漂亮。”陵光忍不住感慨。
猝不及防间,唇被手指擦过,陵光略微一愣,就见岁和捧着他的脸,亲在了唇上。
离开时,他的唇竟染上鲜红的胭脂,斑驳在唇间。
艳丽的不成样子。
看着岁和唇上染脂,天真懵懂的看着自己,陵光感觉自己被蛊惑了。
他情难自禁的回敬过去,将唇上的胭脂吞吃入腹。
岁和也毫不相让,他揽着陵光的肩背,抱得很紧很紧,水袖从肩膀滑下,霸道的覆盖了整个背部。
两人都不需要呼吸,他们可以像两条难舍难分的亲吻鱼一般,从白天亲到黑夜。
不用抹上眼影,陵光的眼尾就染上了漂亮的绯色,唇上覆盖着粼粼的水色,唇珠饱满好似受到万般宠爱。
岁和也不逞多让,只是身为偃偶,面上虽微粉但无情态,眼尾虽嫣红但不含情-欲。
莫名圣洁纯粹。
反而越叫人恨不得撕下他的淡定,瞧见他鱼水之欢时的情难自禁。
最后是陵光先受不了,退开抹去嘴角牵起的银丝,呼吸不稳的说:“今天该去海上捞东西了。”
他们昨天去海上捞了一通,捞了一堆瓷器,还有很多东西沉在水下。
不过只靠他们和两只鲛人,这工作量怎么都太大了,而且文物保护也是长久的事,需要专业的人来。
陵光思索着,他盘算着是否要系统的进行运作。
岁和撅了撅嘴,分明是他提出来的建议,这会反倒意懒了,伏在陵光的胸膛无声耍赖。
陵光并不惯他,从容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说:“好了好了,做事要有始有终,偷懒一天都不行。”
不过,减轻工作量倒是可以。
陵光身为元帅又做了几百年的星主,吃公粮不说,各种福利待遇应有尽有,几乎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本来就是小富豪的陵光又揣着亡夫的遗产,整一个富可敌国的俏寡夫。
有钱有闲,陵光干脆搞了文物拯救计划€€€€送文物回家。
不只是帮扶华夏文明,顺便帮扶帮扶其他文明的遗产。
他需要一批专业人士。
文物拯救计划的企划一经发出,瞬间爆红了全网。
“???文物拯救计划?拯救地球时期文物?”
“我不是在做梦?地球现在能进了?我一辈子都没去过一次地球呜呜呜”
“前面的,看清楚,要资历的,只有文物保护和修复,还有有从事打捞重工企业的从业人员才行。”
“啊啊啊,资格不够,不能进地球,可以直播吗?可以直播吗?!”
“+身份证”
……
宣传部的瑶姬和精卫找上门:“陵光,要不要拍个纪录片?”
“现在的小年轻,连一千年前祖先的历史都不关心,正好拍个纪录片给他们科普科普。”
陵光漫不经心:“可以呀,反正我家那位要玩,不影响他修文物就好。”
得到同意,精卫立刻回去审批相关事项,还把一群在主星跟随文物巡展的修复人员带了过来。
有他们在,陵光直接拍案。
“你们去面试需要的人员,精卫负责政审,瑶姬负责拍摄事宜。”
陵光砸钱,大笔大笔的钱砸下去,不管是能来地球还是为了钱,简历塞满了投递的窗口。
这些联盟人,虽然从小不是生在地球长在地球,但从小接受着和母星相关的教育,接受着地球的文化与传承。
对母星,他们有着天然的好奇与维护。
以往为了保护不让进的地球现在有可能进去看一看,哪怕只是在地面晃一晃,看看地球的绿草红花,也叫人万分激动。
陵光在准备企划,岁和则是他的小娇夫,枕在他的肩膀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他挥斥方遒。
都说认真的男人都是最帅的,岁和偏头看着陵光严肃安排工作的模样,忍不住抬头在他唇角偷香。
被陵光反手摸摸头,陵光话语一顿,又恢复正常,继续安排工作。
等全部都嘱咐妥当,他才摁着岁和的脑袋,低下头凤眸危险的收紧:“偷亲我?”
他似笑非笑,跟浪荡子一般掐着岁和的下颚,强势的亲了回去。
只不过亲了几秒,陵光就离开了。
亲太久容易产生罪恶感。
岁和“唔唔”两声,扑在陵光的怀里闷闷的咬他肩膀。
“这具身体,真的太不方便了。”
他把小脸埋在陵光的怀里,语气郁闷极了。
因为身量小,陵光总是不太乐意亲近。
亲亲抱抱还好说,床上那档子事是想都不要想。
“这不是你自作自受?”陵光€€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嘲笑。
看他实在郁闷,小脸鼓鼓囊囊的,安抚般亲了亲他的小脸,温柔的哄:“好了好了,不是说要修文物给崽崽攒功德吗?”
“你这就不乐意干了?”
岁和撅嘴,不情不愿的爬下沙发,拖着水袖默不作声的走了。
他心里郁闷,坐在高高的凳子上,面前就是各种修复工具。
岁和身量不大,看着小小一只,负责修理文物的工匠却一个都不敢小瞧他。
无论残破到何种地步的文物,在他的手中都能恢复原样,焕发新春。
他对各种文物十分了解,或许是同病相怜,修复文物时总是十分认真。
只是岁和修着修着,托着下颚面露思索。
小脸十分认真。
他在想,岁和不可以。
那,敖青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我这里杏出墙情意露;
我这里雎鸠鸣君子逑;
我这里朝云飞行雨骤;
我这里赴高堂阳台游。
我对你浓浓情天长地久,
我与你心相随永年白头。
心贴心,
手携手,
愿与你海誓山盟不弃不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