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被他送到垂着纱幔的床上,天鹅绒的软被垫了十层,把床铺得很软,软得都要陷下去了。
陵光表现的比伯爵还更像是主人,他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伯爵与月昭那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的脸,反而从容的笑了。
居高临下的抬起脚,傲慢的示意他给自己脱靴。
伯爵单膝跪地,捧着他的脚将靴子脱下,沾满泥土的靴子踩在膝盖上落下一些印子。
他丝毫不在意,服侍着脱下袜子,低头在脚背上落下一吻。
再抬起头,陵光眼神倨傲,眼眸意味深长的轻轻弯起,苍白的脚掌踩在他的肩膀。
顺着肩膀,慢慢勾开了领子,踩在了跳动的喉结。
鼓动的喉结上下吞咽,伯爵眼神缠绵,沉醉在低落尘埃的轻蔑中,轻微的感受到被踩在脚下的窒息。
他捧着陵光的脚,低下头一寸一寸的吻在苍白的肌肤上,青筋屈起的弧度在他掌下温柔抚摸。
逐渐的,带温度的吻落在了脚踝,那块圆润的骨被攥在手中,缓缓撩起了裤腿。
陵光笑容玩味,他像是找到什么玩具的恶劣小孩,另一只脚理所当然的抬起,踩在了冰冷的金属机关上,牛皮的触感摁在脚下。
伯爵呼吸一深,眼神越发缠绵,陵光深一下浅一下的踩着,他呼吸就越发深刻,越发将脸埋下。
这一刻,他仿佛卑贱如泥,只能跪在脚下虔诚的亲吻。
迫切的吻越发滚烫,陵光也加深了呼吸,仿佛被影响一般,双颊绯红。
突然伯爵轻哼一声,陵光脚下微湿。
他抬起脚,黏腻腻的触感隔着衣服沾在了身上。
陵光略有不满,不高兴的想挣开,被伯爵握着脚踝。
他往上一挺,顺势探身。
衣服一件一件的落下地上,牛皮的皮带被解下捆在了皓腕上,勒出一条痕迹。
陵光起先志得意满,跟训狗的主人一般高高在上,很快就被人为的拉下高台,只能凄惨的倒在软被中。
含着濡湿的软被一角,双目含泪闷闷的发出几声呜/口因。
眼尾飞起一抹嫣红,晕晕的染上了色彩。
白玉含绯,又逐渐多了暗色的痕迹,从中又被注入了乳白,莹润的玉石瞬时间姹紫嫣红,开遍了艳丽的色彩。
血月高高的悬挂在天上,诡异的暗红探入窗内,拉动着影子投射下不详的人影。
伯爵坐在窗前,他点了一支烟远远的对着满床凌乱吞云吐雾。
陵光半梦半醒的俯在床榻上,身上青青紫紫覆上一层水色,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的闪着光。
他皱着眉闭目呼吸几次,感觉到有人上了床,将他抱在怀中。
粗糙的布料磨得他难受,皮肤都敏感的泛起色彩。
他感觉到自己被仰面敞开,睁开眼,只看见明亮的月光下伯爵歪着头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目光温柔多情。
“月昭。”他嗓音沙哑,低低的唤道。
“圣子殿下高不可攀,此刻沉醉在温柔乡,只怕是想不起我这低贱的平民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含糊响起。
陵光偏过头,他此刻是半倚半坐在床上,被身后人支撑着。
身后人衣着整洁,黑发如瀑从肩膀滑落,正带着笑意拨开避体的软被。
“殿下,是我伺候得你舒服,还是他伺候得你舒服?”
“……你这又是闹什么?”
游吟诗人闭口不答,伯爵反而站了起来。
“当然是我。”他嘴角带笑,从容的吐出一个烟圈,掐着陵光的下颚交换了一个得意的吻。
潮湿的呼吸交叠在彼此的口舌间,带着温度的触感则细细密密的落在耳后脖颈。
陵光双目迷离,一手反着攥着身后人的肩膀,一手攥着眼前人的领子。
他双手攥得很紧,不知是要推拒哪一个,又或者哪个都舍不得推开。
只能平白揉皱了衣角,被弄得一塌糊涂。
伯爵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身上的睡袍,手掌安抚般摸了摸他的小脸,低声哑笑:“殿下既然选不出结果,不防再对比对比,实践实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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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月昭番外€€三
“殿下, 可以再多留一日吗?”
昏暗的庄园依旧血月高悬,伯爵带着全庄园的人汇聚到门口。
他衣着笔挺,柱着镶嵌宝石的手仗,白手套干净整洁, 一派正经模样。
面前是一辆涂着金漆的南瓜型马车, 他正眼巴巴的仰头与里面的人说话。
里面的人并没有出现在窗边,陵光倚躺在里面, 裹着被子默不作声的又把自己往里面蒙了蒙。
嗓音闷闷不乐, 透着几分咬牙切齿:“够了, 你这个禽兽!”
“还不快走!”
被恼羞成怒的陵光赶到外面赶车,游吟诗人听到这一声怒喝, 颇为得意的冲伯爵扬了扬唇。
手指拨弄着琴弦挑衅般如胜利者甩下一个眼神,清脆的音乐驱动着动物,马车逐渐“踢踏踢踏”的拉动。
伯爵被迫留在这个副本,他双目有银光流动, 远远的遥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管家微俯身:“大人, 新的客人已经到了。”
“嗯,我知道了。”神情温和的伯爵一转头, 脸色的神情变得冰冷漠然。
当新一轮的玩家在庄园门口睁开眼睛, 拥有一片玫瑰园的伯爵高坐在主位,身披黑暗, 倨傲又漠然的静候新一轮的游戏。
“吱呀€€€€”
伯爵府的门开了。
“深藏在森林的玫瑰庄园里,有一位身份尊贵的伯爵大人。
他富有、年轻, 是一位相貌堂堂的绅士。
当血红的月亮和黑色的太阳高悬在天上, 他将要在月圆之夜举办晚宴。
他将要邀请女巫、平民与猎人一起共舞。
鲜血作染料染红深情的玫瑰, 血肉作肥料培养绿色的枝叶。
布谷布谷
伯爵的晚宴正要开场。”
……
“殿下,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当华丽的镀金马车在偏远的旅店外停下, 俊美优雅的游吟诗人停下弹奏的手指,他打开车门,将陵光请下车。
陵光只感觉他睡了一会,就已经到了很远的地方,四周的枝叶与之前的地方截然不同。
他恹恹的被人扶下,被体贴的扶着腰,仍然忍不住怒瞪游吟诗人。
游吟诗人面上带笑,好脾气的低声哄着,不知说了什么,把人的耳垂红得通红。
陵光面上带粉,一抬头,旅店里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
他脚步一顿,目光隐晦的扫过所有人。
旅店不大不小,柜台后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相貌可怖的老妇人,厅堂居然挤了七个衣着奇怪的旅人,都是玩家。
他不由皱眉,游吟诗人当即迈步上前,笑着和旅店掌柜交涉。
旅店掌柜脸色一变,挥舞着扫帚把所有玩家往角落里赶,给陵光让出了道路。
玩家们敢怒不敢言,皆神情奇怪的看着这个古怪的红发“NPC”。
陵光受到这个对待也不惶恐,眉眼恹恹,理所应当的裹着一件白色滚金边的衣袍往楼上走。
他神情淡淡,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旁人,在玩家看来是过于倨傲了。
他们两人一走,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那个npc怎么没见过,游吟诗人居然听他的!”
“游吟诗人是这个副本的关键,等一下他下来,抓紧多套套话。”
“对对,我没记错,他今天晚上会死在这里……”
提到这个字,所有人具是一惊,默契的不再说话。
陵光上楼的脚步微顿,他居高临下的从楼梯的缝隙看下面的玩家。
游吟诗人亲昵的拢着他的肩膀,在安静昏暗的氛围中耳语厮磨:“阿陵,怎么不走了?”
“是不习惯这样的地方吗?再忍一忍,明天就走了。”
陵光一把把他拉到近前,拽着他的长发压迫般眯起眼:“他们在说什么?你,今天会死?”
游吟诗人只是微笑,他拨弄着琴弦,并没有给出正确的答案。
陵光却已然明白了,他憋了一口气,哪里还顾得上生什么闷气,皱着眉死死跟在他身后,深怕这家伙一个错眼就出事了。
游吟诗人显然对此十分享受,紧了紧他身上的披风,问旅店老板要了新鲜的白面包和牛奶。
正要上楼时,有玩家上前了:“游吟诗人,你游历四方,恐怕知道不少故事,不如给我们兄弟几个唱一段?”
游吟诗人笑容不变,只是目光冷了一些,随即歉意的看向陵光。
陵光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在下面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白面包掰成小块,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小脸看起来气呼呼的,白嫩又好欺负,只是凤眸如刀子凌厉的剐向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