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和男人结婚,对方的双亲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哪怕是后来傅老爷子的到来,跟他们一起住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没从老爷子口中听到傅重叙父母的消息。
自家男人对于老爷子明显是一副给老人家养老的架势,爷孙俩却对于本该承担赡养义务的那两个人绝口不提。
不知道傅父傅母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至少沈肆没有在傅家爷孙俩的口中得知那两个人的消息。
就连今年春节去哪边过年的事,男人也没有把那两个人安排进计划里。
不过沈肆不在意,谁家还没点糟心事了?他自己还有一个想当他爸爸的堂哥,傅重叙的父母不靠谱也不是什么大事。
夫夫二人又聊了一会,才在小南瓜起床找爸爸上厕所的声音中结束通话。
傅重叙看着书桌上从各个监控里截图下来的照片,转而拨通了跟在沈肆身边负责保护父子二人保镖的电话。
“刚才你们传给我的照片,确定这几个人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吗?”
男人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声响起,电话那头的保镖连忙解释:“是的傅总,从到京市之后我们就发现这几个人在跟踪夫人,但是他们的跟踪技术并不高明,不太像是狗仔,所以我们才去查了一下。”
想到查出来的结果,保镖心有余悸道:“查到对方行程跟夫人高度重合后,我就让留在海滨市的兄弟去查了一下夫人在海滨市的行动轨迹,发现夫人大部分行程的路边监控里都有这些人的出现。”
“刚才我已经让保镖团队里的其他人去南海市查夫人的行程了,大概明天就能有消息。”
如果沈肆在南海市的行程里也有那些人的存在,他们可就得提高警惕了。
毕竟对方跟踪技术既不高明,又是小团体跟踪,很难不让人怀疑对方是否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傅重叙看着桌上的图片里那几个面色不善的中年男人,语气淡淡:“沈白那边查得怎么样了,这些人跟他有没有联系?”
“我们没有查出这群人跟那个沈白有活动空间上的重合,但是不排除他们是用手机联系。”
“那就继续盯着,两边都给我盯紧了。”傅重叙说道,“任何一方有异动都给我把人按住。”
从监控截图来看对方曾经试图蒙混过关潜进天誉花园,在无法进来小区后,还蹲守在外面企图接近父子俩,最终都因为沈肆身边的工作人员以及一些意外给打断。
这些人出现的时间未免也太巧了,在沈肆跟他结婚之后,被沈肆拒绝的程轲去夜色见了沈白,这群人就出现在了沈肆的周围。
要说其中没有沈白的手笔傅重叙是不信的,即使真的没有,他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第143章 沈家宴会(一)
次日,酒店三楼的餐厅里,沈肆带着孩子跟其他嘉宾汇合后,被追问自己爸爸的情况,鉴于之前沈明心还帮他找父亲的情况,沈肆也就大概说了一下。
沈明心光顾着吃瓜,连早餐都忘了吃:“所以你爸是自己找上你的?”
“对。”沈肆点头道,“刚好在节目上看到我,觉得我长得像我妈就找过来了。”
实际上沈肆长得更像沈铮一些,不过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沈铮眼里,沈肆与母亲相像的那一部分面部特征被他无限放大。
“我当时还想着,说不定你爸就在我们沈家商会里找到,没想到他自己找来了。”沈明心一脸唏嘘。
当时听到沈肆的名字不是随便取的,而是他原本就姓沈,沈明心就想在自家分布各地的沈家商会里询问一下,看看什么地方的沈姓商人丢了老婆孩子的。
却没想到沈肆的父亲居然是在国外做生意的,怪不得他让大哥传达消息下去,各地的商会都没有消息传来。
他想过沈肆的父亲可能不是经商的,也想过人家可能不想加入沈家商会,却独独没想到对方连人都不在国内。
“你们做亲子鉴定了吗?”萧然问道。
虽然以沈肆父亲的财力必然不可能出现这种疏忽,但是保不齐双方确实都有失散二十多年的亲人,一朝得到消息就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沈肆点头:“做了,是地方军区医院做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到是军区医院做的鉴定,萧然也放了心,毕竟官方的公信力在这里,不可能会出现人为干预以及结果错误的纰漏。
吃完瓜的沈明心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今晚我家里有家宴,你要不要去?”
沈肆奇怪道:“你家宴我去干什么?”
“也不算是家宴,就是我叔爷爷手术痊愈,他也打算在家里发展,所以就举办个宴会跟京市的商人认识一下。”
沈明心还解释道:“萧然家也收到邀请了,他作为萧家继承人肯定是要去的,他去的话明丰也得带着。”
“我们俩都去了,留你一个人在酒店多无聊啊。”
萧然看出沈明心的想法,也跟着劝道:“沈家请的客人非富即贵,很多名导也在邀请名单上,你去露个面结识一下,对自己以后在娱乐圈里的发展也有好处。”
沈肆想了一下觉得也行,毕竟他也不可能事事都靠傅重叙,而且男人也很顾及他的想法,除非必要,否则从来不插手干涉他的工作。
所以趁这个机会去拓展一下人脉也无不可,就算他入不了名导的眼,以他是傅重叙的伴侣和沈明心好友的身份,参加一下沈家宴会也说得过去。
确定自己取参加宴会不会给沈明心带来什么麻烦后,沈肆就点头应下了:“那我也去凑个热闹吧。”
“对对对!就当来我家做客!”沈明心高兴道。
他就不信有他的引荐,沈肆还能接不到好的本子,那些名导可都是自己带资赖拍的,投资人敢指手画脚对方就能直接换投资人。
有的是人愿意捧着钞票给投资名导的片子,到时候他倒要看看那个一直不想让沈肆出头的人还怎么暗地里搞小动作!
由于这一季节目组没有安排太多奇奇怪怪的任务,今天的拍摄嘉宾们也不打算带着孩子出去吹风,大家吃完早餐一合计,干脆跑到沈肆总统套房配套的娱乐间玩了起来。
而今天进来跟拍的摄像师是那个自来熟的狄军,也一并被他们抓了壮丁,大家一起坐在了麻将桌上。
狄军搓了搓手问道:“咱们玩钱吗?”
他就是个打工的,玩钱的话可玩不过这些一场通告就好几十万的明星。
“不玩不玩,玩钱那叫赌博。”沈明心一边码牌一边催促,“快点抓牌。”
“几块钱也叫赌博?我们老家过年玩牌都会玩个几块钱的,图个吉利。”狄军利落地抓牌笑道,“不是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吗?”
沈明心吐槽道:“人家小赌是一些闹着玩的小惩罚,可不是指玩钱,大过年输了钱有什么吉利的。”
萧然靠着自己面前的牌型淡淡说道:“勿以恶小而为之,玩牌也一样,别以为几块钱小钱就不是赌博。”
“玩个一两块钱应该不要紧吧?”狄军怂恿道。
之前还担心沈明心他们玩一场大几万的,现在听到他们都不玩钱,又有些心痒难耐地想哄其他人一起玩。
虽然他不赌,但是逢年过节回家玩那也是一局几块钱地玩,现在突然玩不花钱的他还有点不习惯。
沈肆不会打麻将,正拿着手机了解牌型,闻言看了狄军一眼:“钱多烧得慌?”
狄军连忙摇头:“不不不不!用扑克牌计数也挺好!”
其他两位嘉宾他还敢怂恿一下,但是对上沈肆他就怂了。
上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言两语就被沈肆忽悠了,他才拍了一天就被马导拉过去数落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被分去其他组做杂事,最近才被放回来继续本职工作。
沈肆不同意的事他可不敢多说一句,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对方下套。
狄军的直觉没错,虽然沈肆是新手,但是他用脑子玩牌,麻将这种国民度很高的娱乐愣是被他玩成了算概率的脑力游戏。
“碰,不好意思,碰碰胡。”
“自摸七小对。”
“这个牌型我看看……啊,是大四喜,胡了。”
在沈肆不停摊牌的麻将桌上,其他人的表情逐渐麻木,就连一开始说完玩钱的狄军都有些两眼发黑。
又重新开了一局,沈明心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小心翼翼打出了一张七万,狄军面色一喜就要去拿。
“等一下你先别碰。”俊美的青年拦住狄军的手,镇定自若地拿起沈明心丢出的牌,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锐不可挡的气势。
他把那张七万放在手边,一把摊开前面的牌,在其他人震惊的目光下淡然一笑:“万字清一色,你们手里还有几张扑克牌能输?”
沈明心/萧然:就挺令人窒息的。
狄军一阵气短,弱弱问道:“沈肆老师,你怎么知道我要碰的?”
“哦,我算的,你想做碰碰胡的牌型吧?”沈肆看了一眼他没摊开的牌笑道,“现在还敢玩钱吗?”
“不,不玩了。”一直被沈肆截胡的狄军咽了咽口水,真心实意觉得赌博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按这个架势打下去,哪怕是玩一块钱的底,最后各种翻番下来一局也得花一顿外卖的钱!
几个小孩听到这边的动静就丢了玩具凑到爸爸身边,想看看他们玩的是什么游戏,所以这一局结束后沈肆他们就停了手。
“爸!”小南瓜扑到沈肆腿上,踮着脚尖好奇地伸头去看桌子上的牌,“这是什么游戏?”
“是连连看的游戏。”沈肆起身把小孩抱到椅子上,把麻将桌洗好的牌并成两排,接着随手翻开两张,赫然是两张八筒。
“就是这样把牌翻开,有两张一样的就可以消除成功。”
原本沈明心以为沈肆说靠算牌胡牌是忽悠狄军的,可是现在看到他随手翻了两次都是一模一样的牌又开始不确定起来。
“爸爸,我也想玩。”小西瓜站在他的脚边期待道,就连张明和明丰都跃跃欲试。
眼看牌局是打不成了,萧然干脆说道:“那你们就一起玩吧,看谁消除得最多,赢的人中午可以吃薯条。”
原本只是好奇的小孩一听到还有奖励顿时兴致高涨,不停地问自己爸爸游戏规则。
沈肆详细讲了一遍规则,确认小孩们都明白后就把麻将都拼在一起,让几个小孩自己翻着玩。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手速和脑力了,小南瓜和小西瓜人小手短,但是脑子灵活观察仔细,才开始没一会小孩们就自发结盟分成了两对,张明和明丰帮两个弟弟翻牌拿牌。
沈肆几人抓了把瓜子站在旁边磕着,就跟逢年过节炫耀孩子学习能力的家长一样殷切地看着,看到自己的小孩凑出一对牌就立马开夸,夸得小孩们干劲十足,卯足力气要再接再厉给爸爸挣面子。
就在房间里气氛火热的时候,下了牌桌就被马导一个电话叫出去训的狄军回来了。
“有人找我?”沈肆诧异道,“是杨秘书还是谁?”
狄军也是一问三不知:“我也不清楚,马导说那个男人进不来酒店,直接找到咱们节目组的车上。”
进不来酒店首先就排除杨秘书,不给他打电话基本上可以排除是他认识的人,沈肆看了一眼玩得开心的小孩,让狄军代替他给小孩加油,自己下楼去见那个不知来意的男人。
那个男人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等着他,身边还陪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看到他过来就退出休息区,到酒店大门等着。
沈肆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蹙起了眉头,对方神色警惕观察着周围,眼中隐藏着几不可见的贪婪,高大壮硕的身板坐在沙发上却有一种下一秒拔腿就能跑的紧张,实在不像什么好人。
想起上辈子被程轲脑残粉袭击住院,间接被程轲害死的的经历,他站在男人三步外就停住了脚步:“是你找我吗?”
“你是?”男人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是沈肆少爷吗?”
沈肆打量了他一眼,点头道:“我是沈肆。”
目标明确点名要找他,结果他口罩都没戴却认不出来,这可就有意思了。到底是这个男人有事找他还是受人之托来办事?
沈肆猜得没错,这个男人还真是受人之托来传话的。
“你说沈白让你来的?”沈肆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干嘛不直接微信或者电话联系我?”
“白总的手机坏了,联系不了外界。”男人解释道。
沈肆不太信:“那总能拿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吧?”
“打不了,白总的手机都开不了机,调不了你的手机号码。”男人跟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