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 第84章

小猫乖得让人发狂,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才晕了过去。

文怀君抱着他睡了一会儿才慌张地醒过来,那时已然晨光熹微。

文怀君清醒过来的第一件居然是去探许昼的鼻息,许昼在隐隐作痛的睡梦中还有力气拂开他的手指,嘟哝着“好饿”。

一整夜,确实该饿了。

文怀君心疼又想笑,但又没法让他在睡梦中吃东西,只能抱许昼去洗了澡,对着那一身不堪入目的印子叹息自责。

好像每一次之后文怀君都在自责。

文怀君啊,他叩问自己,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戒掉暴饮暴食!

他把许昼安置到床上,一沾枕头许昼就彻底沉入了梦乡。

文怀君手机里有好几个文厉雷打来的未接视频邀请,他知道这是例行生日问候,但此刻华国应该入夜了,他便没有回电话过去。

午后三四点的时候,许昼才轻微地翻了个身,文怀君立刻蹲到了床边。

许昼掀起眼皮,看到的便是文怀君一脸狗里狗气的严肃模样。

“对不起,你揍我吧。”文怀君积极认错。

“什么……咳…”许昼还没清醒,先被文怀君逗笑了。

他声音很哑,眨了眨湿润的眼睛。

文怀君狗腿地从床头柜拿了杯温水,把许昼扶起来喂他喝水。

“慢点喝。”文怀君无奈。

许昼一口气喝了一整杯,终于顺过气来。

身子像是散架了又被重新拼起来,但整体来说还不错,满足感远远多过酸胀。

许昼润好嗓子,唇角有些得意地扬起来,说了醒过来后的第一句完整的话:“你看,我还好好的,我没消失。”

文怀君一愣,用力把许昼抱紧到怀里,狠狠蹭他的脸,像只大狗。

这人怎么这样啊,还记得这件事。

“你怎么不叫停我,明明我做得那么过分。”文怀君轻声问他。

“没有很过分啊,我也很舒服。”许昼笑道,“我现在能下楼跑一千米。”

文怀君笑了一下,又很快放下了唇角,眼里有湿意。

“现在确定了吗。”许昼揉了揉文怀君后脑勺。“我回来了。”

文怀君压抑着哽咽:“确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nia...

等量代换公式:许昼=小猫=小猫盘子

小天使们来吃蛋糕吧!

第63章 见家长了

文怀君端来了海鲜粥, 许昼不让他喂,固执地自己端着吃。

海鲜粥温度正好,许昼吃得稀里呼噜, 明显是饿得狠了。

“我三千年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了。”许昼评价道, 身体还帮他记得昨夜整晚的混乱。

文怀君把人按在餐桌上吃完一顿之后,尚未撤出, 就贴着他的耳朵说:“宝宝, 房子这么大,我们都试试好不好?”

那时文怀君的声音都不对劲了,疯狂的、浓厚的, 偏偏装作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问些压根不需要许昼回答的问题。

许昼无力讲话也无力思考, 只能任由文怀君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两条腿被分开挂在沙发扶手上, 电视机旁的绿植都被有规律的气流带着摇晃。

等许昼发现自己再次被放到书房的书桌上时, 他突然知道上次文怀君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绑起来了。

“还吃吗?”文怀君从许昼手中接过空碗,“楼下还有鱼汤。”

许昼摇摇头:“饱了。”

文怀君去楼下把碗筷收拾好, 再上楼的时候, 发现许昼正尝试着下床。

“哎€€€€我扶你,想去洗手间?”文怀君两步走过来,像个心急的保姆。

“…不是。”

许昼并不想去洗手间,昨晚让他从里到外都空得一干二净, 还在浴室里很丢脸地失了禁。

他只是想起床,显示自己不弱, 能承受住一晚上狂风骤雨, 好让文怀君放心。

“那就再睡会儿。”文怀君带着许昼躺回床里, “我陪你。”

刚吃饱, 许昼确实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慵懒得不想动,便顺从地躺下了。

昨晚一整夜文怀君几乎都没怎么撤出去过,连抱着走路的时候也没。这会儿他侧躺在许昼身后,把人圈在怀里,缓慢有力地给他揉腰。

许昼哼唧两声,不一会儿就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文怀君到底睡不着,他坐起来准备看看公司的事,平板屏幕一闪,跳出来一个视频邀请窗口。

是他爸妈。

文怀君差点忘记了这茬,他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许昼,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到隔壁书房接电话。

文厉雷出现在视频里,穿着休闲长衫,旁边坐着梁蔓,一身运动套装,看起来刚运动完。

“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文厉雷开口第一句不是生日快乐,而是平淡的提问。

“哎你会不会讲话。”梁蔓浅浅瞪了文厉雷一眼,转过头来跟文怀君说“君儿,生日快乐”。

“三十六年前,辛苦老妈。”文怀君昨天就给梁蔓发过这句话,现在他又笑着说了一遍。

从文怀君有记忆的第一个生日开始,文厉雷就常常教育他“生日是你诞生的日子,也是妈妈的受难日。这一天你可以接受所有人对你的祝福,但你必须感谢你妈妈,你不知道她生你有多痛。”

大概也是因为太痛,后来梁蔓生了文怀卿之后,文厉雷就说不再要孩子了。

尽管梁蔓自己挺喜欢小孩,文家也希望子嗣多多益善,这样才能开枝散叶,但文厉雷坚持不要了,他觉得梁蔓太辛苦。

屏幕闪了两下,一个新的窗口蹦出来,文怀卿也参会了,她已经回到了华国,只是不在家。

“所以你为什么错过了电话。”文厉雷不打算轻易让这个问题过去。

“在家过生日。”文怀君坦然道:“和许昼。”

视频那端突然静下来,文厉雷没什么表情,梁蔓先是一愣,又淡笑着摇了摇头,文怀卿装作在工作,不讲话。

“应该在你们意料之中吧。”文怀君说。

“你们又在一起了?”梁蔓问。

“暂时还没正式在一起。”文怀君一句话说得严谨又拗口,“但差不太多。”

视频那端又陷入沉默。

这确实在文厉雷和梁蔓的意料之中。

梁蔓至今忘不掉飞机失事后的那段日子,文怀君是怎么熬过来的,所以她知道这个叫许昼的青年在自己儿子心中的地位,是让他宁愿与家里吵翻天也坚持不结婚的人。

飞机失事后的文怀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婚约,之后立刻变得冷硬如铁。

他常常整夜整夜不睡地学物理,看商业案例,甚至主动担任了一个子公司里的重要职务,从早到晚地拉着下属开会。

起初梁蔓以为儿子终于打算接手公司,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

文怀君极少睡眠,似乎非常需要什么东西占据他的脑子,几天后很快变得形销骨立,气质悍如开刃沐血的锈刀。

梁蔓这才从文厉雷那里得知许昼的事情,同时知道的还有许昼的暴力史,以及文厉雷对文怀君说过的话。

婚约是文厉雷一手操办的,他太利落,梁蔓甚至没时间认真管这件事,文怀君就被安排着和姑娘坐进了一辆车里。

梁蔓没时间骂文厉雷,第一时间给文怀君找了心理医生,成效不大,文怀君像一块封闭的石头,仍然沉迷工作与学业,显示出远远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冷漠。

他们又给文怀君换过很多个心理医生,治愈的过程漫长而艰难。

后来文怀君到了必须该结婚的年龄,自然又是与家里翻天覆地闹了很久。

梁蔓对文怀君说:“许昼已经走了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走出来。”

文怀君只反问了梁蔓一句话:“如果我爸他有一天……你还会不会嫁给别人?”

梁蔓没有回答,但她和文怀君都知道,她的答案是“不会”。

文怀君说:“我和你的答案一样。”

梁蔓下意识就想说,你们又没有结婚,能和我们一样吗?

但她没有问出这句话,因为她很快理解,文怀君的意思是,这么个辈子里,他心里只有这一个人。

梁蔓一直秉持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的理念,文怀君坚持了十五年都没能改变的主意,今后无论多少年也不会再改变了。

而现在许昼回来了,梁蔓说句实话,她感到高兴。

好像她身患痼疾的儿子终于等来了灵药,而且许多生命也并没有消失,只是兜转十几年又回到了人间。

视频那边的梁蔓面容柔软了些,对文怀君说:“那你要好好对他。”

“我会的。”文怀君微笑着答应。

文厉雷从之前就一直没讲话,这会儿突然沉郁开口:“帮我和他说一句抱歉。”

文怀君微微惊讶,连文怀卿都讶然地抬起了脸。

“我那时做法太极端了。”文厉雷说。

文怀君这才好好端详父亲的脸,十五年过去,曾经那个威严高大的父亲好像也变得轮廓柔和,面庞上凿着浅浅的皱纹,鬓角微白。

文怀君想到自己和许昼说出过去的那时候,许昼说“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包括你父亲”,文怀君想,他也没法完全怨文厉雷。

文厉雷为人冷硬,加之生意上犯错很少,极少道歉服软,在家里他只依着梁蔓,对两个孩子都是从严管教,不觉得自己会出什么错。

所以当“抱歉”二字从文厉雷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愣了愣。

但文怀君没应,而是说:“以后见到许昼,你自己去和他说吧。”

气氛有些沉闷,梁蔓便笑盈盈地扯到别的东西,一家人开始聊些再琐碎不过的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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