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周都没有光,良塞捡起手机开手电筒,照着他俩的底下,只有他俩底下打着光,这他妈跟聚光灯一样,更尴尬!路霄被自己蠢得不想说话,闭着眼睛想寒哥你快点啊,咱们能把这个尴尬的环节跳过去吗?
良寒感觉到路霄都要焦躁了,也不太敢磨蹭,感觉差不多了,给自己涂了一点,就尝试着往路霄身体里送。
路霄咽了一口唾沫,想着自己运动时的呼吸调整,想让这个环节进行得顺利一点,但是没有用,第一次顶进去的时候,太疼了,路霄整个都僵住了,良寒只能又出去,第二次就是根本进不去了,路霄那款护手霜还是很温和细腻的,有水状的质感,但是再怎么涂都不行了,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三次不行,路霄的心已经凉半截了,他一遍遍地想:为什么啊?为什么进不去?是我身体的问题吗?它是有问题吗?我怎么和他做不了这个啊?
良寒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抚摸他的臀部让他放松一点,搞得路霄都不清楚怎么才叫做放松,他感觉到无比的焦虑和惶恐,这份焦虑传到良寒身上更绝望,他害怕自己做不好路霄烦了就把他踢下去了,反反复复的失败对两个人都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良寒那边手都抖了,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路霄咬着牙,心说再来最后一次,再不成就别来了,他俩可能真的不适合这个。
就在他等着最后一下就放弃的时候,良寒说:“进去了。”
路霄一颗心终于落地,含糊地吐出一口气:嗯,进去了。
手机被放下了,但手电没有关,翻叩在床上能看到微弱的光。
良寒的耳根全红了,他小心翼翼的、郑重其事的,握着路霄的大腿缓缓地往前送。
路霄在小声地抽气,有什么情绪沉甸甸地压在他的盆骨里,他在抖,从小到大没有这么疼过。
那种感觉非常难以形容,好像是一条活的蟒蛇在往自己身体里钻,想让他一点点地吞下去,跟上刑一样,路霄能感觉到自己里面是湿的,但是那点湿根本不够看,良寒每往前推一点都好疼啊,路驾好几次都要说咱们要不先出去吧,但是又想刚刚进来得挺痛苦的,还是别把寒哥撵出去了吧,真的挺痛苦的。
良寒脖颈上在流汗,他能感觉到路霄在抽气,他无法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疼,但是知道他一定很疼,他也不敢太快,只能一点点磨他,让他适应自己的尺寸,在这样一次次推进的时候,他恍惚地想起他俩好像漏掉了什么环节,但是他又想不到,他已经被自己正在做的事魔住了,他觉得真实又不真实,在今天之前,那怕是半个小时之前,他都没有敢奢望过会和路霄真的做这些,他有时候甚至会回避开这个想象,因为他不这么喜欢这个人还好,一旦他想起来“我这么喜欢你,我如果跟你做了这个,那我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那种全身心再也戒不掉的感觉,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让良寒感觉到害怕。
可能在这个人身心里扎根,是他至今做的最难的事。
等到全部都进去的时候,良寒喘了口气,碱:“霄驾。”
路霄浑身冷汗,轻轻应了一声:“嗯。
良寒当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低头说了一句:“我很爱你。”
他就那么直白地说出来,像人摸到烫的东西会把手缩回,看到珍惜的东西会伸手棒住,路霄头皮轻轻一麻,主动拾起手搂住良寒的炙热的肩膀,轻轻说:“嗯,我知道的。”
自己的坐骨和寒哥的髋骨紧紧地贴在一起,这种私密部位紧紧贴合嵌入的感觉太色情了,路霄没有什么太舒服的感觉,满足都是心理上的,身体上只感觉又酸胀又疼,唯二的认知就是“他在我里面”、“他在做”,虽然良塞每用力一下就会稍微停一停,确认自己的反应,他很在乎路霄的感受,一遍遍地问他:“会疼吗?”“有感觉吗?”
可能是没有开灯的缘故,那感觉好恍惚,路霄抱着身上的男生,能感觉到他挺激动的,他开心这件事可以让路霄感觉到开心,别的他也没有求什么,后来路霄发现他们连接的地方越来越湿,寒哥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很会用最小的角度翻搅出最大的感觉,路霄开始小声地痛苦地哼卿。
良寒亲他的耳朵,小声说:“霄霄,你里面夹我一下。
路霄浑身都要烧起来,不明白良寒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话,他拒绝:“夹不住,我太疼了。”
是真的疼,一边疼一边流水这件事让他更尴尬,路霄控制不住地收着自己的髋骨,想把自己缩起来,良寒不断地抚摸他的肌肉,路霄也根本打不开,良塞最后按住了他的滕盖,换了个方法,他说:“把大腿外旋。”
路霄轻轻尝试了一下,良寒立刻趁机顶了进来,那一瞬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路霄激烈地弹动了一下,重重地拍上良寒的肩膀:“停一停!停!我要上厕所!”
良塞立刻俯身抱住他,一下一下往里顶,越进越深:“不是,不是你放轻松。”
路霄浑身都在哆嗦,和良寒赤身裸体地楼抱在一起,盆骨和髋骨所有的肌肉都在剧烈地内收,有那么几次,路霄感觉到自己身体传来的震颤,他没有体验过,甚至不知道那就是高潮,只知道浑身上下被折磨得发红发烫,开始控制不住地喘,但是良寒明白,调整了一个姿势,拾起他的屁股,把他的大腿整个地按下去,路霄一下被悠了起来,下意识地抱住自己腿,良塞被他夹得不断地喘气,按着他的腿根快速地往里撞!
那一瞬间,路霄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尤其那响亮的啪啪声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身上,腰上,要把他整个人都撞翻过去的时候,路霄找不到任何身体的支点,恐惧直接没过了他的脖子。
他一直知道良塞对他有生理欲望,虽然寒哥每次都压制得很好,但你知道一个人对你有汹涌的感情还爱压抑的时候,其实反而是害怕的,因为你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对你释放这种欲望,又要怎么释放这份欲望,他没有想过塞哥会这么暴力,他几乎要弄死他。
路霄感觉身体在收紧,收得浑身都在抽搐,因为太过激烈,他疼得都要没有了反应,有那么一瞬间,他在一次剧烈的顶撞后骤然出现了一个停顿期,大概有三秒钟,这么不平衡的姿势路霄竟然一动不动,只能感觉到良寒在进出,然后从他腿心到小腹、从胸膛到脖子,海浪一样把他高高抛起又活活摔下,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全身发麻全身震颤,然后他听见了自己在叫,受不了地哭出声,浑身都在这种痛苦中挣扎,整个脖颈忍不住激烈地打开…
“啊……啊,啊!”
路霄开始激烈地挣扎,放下双腿打着良寒的肩膀让他停下来,良寒抓着他的腰把人拖回来,低着头混乱地亲吻他:“再忍一忍,忍一忍”
路霄的身体在激烈的打颤,到最后根本收不住小腹,下肢的肌肉全部被顶散开,他摇着头,越喊越激烈,一遍遍地说疼,太疼了!良塞也是要失控了,掐着他的腰让他别动,他听到路霄喊瘗了,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可以让他不疼,最后的那几十下,两个人都在剧烈地喘,像是两个醉酒的人相互勒着彼此的脖子,良塞又狠又用力,死死地掐着路霄的大腿在他体内射精,路霄疼得在床单上打滚,咬着枕头掉眼泪,在高潮里又被狠狠地推了一把…
路霄不知道他俩最后是怎么结束的,那种无法掌握自己身体的感觉太陌生,太刺激,他等他缓过来的时候他在睁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嘴唇微微张开,正在发出无意识的气音.…
良寒在抽纸抽,他用了好多纸擦他们的下面,路霄稍微挪动一下就知道自己屁股下面的被褥都是湿的,湿的一塌糊涂,他们出了那么的汗,都要把彼此浸透了。
良寒抱着他的腿让他挪一下,路霄浑身疼得郁闷,塞哥说话,他就听,整个人向右侧倒下去,想挪开那块湿透的地方,路霄说不出话来,脑子混混沌沌的,想的也不是身体的感受,想的而是上床这件事本身,在今天之前,他都想象不出来,他和一个人做这种事了,还做成了。
外面疾风骤雨,他歪着肩膀,两条腿在轻轻地打颤,良寒摸了摸他的腿,摸到他腿窝里都是汗,还在一滴一滴地顺着他的小腿往下落,又抽出纸巾帮他擦,路霄累得一下都动不了,其实他颈窝和头发里也全是汗,他应该去洗个澡的,但是实在动不了。
可能是床单实在是太湿了,寒哥光擦已经不行了,他弄了一会儿后轻声问:“有能换的床单吗?我们换一下再睡。”
路霄声音沙哑,抬了下手指:“衣柜,右边,你找找。”
他俩没有开灯,像是怕惊破一个梦,良寒还是去摸手机,打着手机去找,下床的一瞬间他的腿也颤了一下,感觉刚刚这一回路霄也要把自己榨干了,路霄怔怔地看着良寒下床,握着手电筒赤身裸体地站在衣柜前,从他的后背看到他的臀,从他的臀看到他的腿,等到他回身的时候,他轻声说:“我们能不能不要对别人说这件事?”
良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路霄躺在床上动不了,想了想,认真说:“我们上床这件事,你不要对别人讲行吗?”
其实路霄想说,你不要对唐金鑫讲行吗?
路霄知道寒哥和唐金鑫关系好,但是唐金鑫挤兑自己的时候他是真难受,他甚至会觉得唐金鑫说的那一部分话,就是良寒想对自己说的,因为寒哥不好意思开口,所以让鑫总开口埋怨自己。
良寒站在床边半天没有动弹。
路霄局促又紧张地等着他开口说话,沉默中胡乱地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俩的事。”
良寒在黑暗中长久地没有说话,忽然间,他笑了一下,那一声短促的笑让路霄心里咯噔一声,他眼见着良寒把床单放下,扔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嘲似的说了一句:“明白了,是我见不得人。”说着立刻弯腰开始捡校服捡衣服。
路霄有点慌了,脱口问:“你去哪?”
良寒的声音毫无感情:“回家。”
他和路霄无缘无故地做了这件事,做完路霄还特意提醒他不要告诉别人,良寒一瞬间什么都思考不了了之,想的就是回家,赶紧走,他再也不要看见路霄了!可路霄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看到良寒要走他也生气了,什么东西啊!睡完就跑啊!
路霄直接朝着良寒吼:“那你滚吧!赶紧滚!烦死了!”
吼完又牵动了身后的伤口,他立刻无能为力地倒下去,躺在床上倒吸气。
良寒被他骂得浑身都在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胡乱地抱起自己的衣服就出了路霄的卧室,这从头到尾开门关门的动作干净利落,看得路霄一愣一愣的,想爬起来去追人,可坐起来的瞬间又摔了回去!
路霄气得心里发苦,从大腿到腰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骂人又一时没找出话来,只能徒劳地伸出手臂重重地朝着被褥砸了一拳,大声地朝着楼下喊:“滚吧!爱他妈走就走!谁留你了!”说着暴力地把那张扔过来的床单抖开,把自己蒙头蒙脑地裹住,合身扑到床铺上,憋住自己所有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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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雨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彻底停下的。
良寒离开路霄家的时候是凌晨1:00左右,路霄没有下楼,一晚上心情激荡,蒙着床单一直在生闷气,因为身上实在太累,中途半梦半醒的睡着了,凌晨3:00他茫然地惊醒,下意识地摸人摸了一个空,左右开始找手机,看有没有人给他发消息,看到空空如也的手机屏幕,路霄把手机一摔,再次气着睡着了,4:00时候他被转凉的天气冻醒,撑着胳膊想方设法地把自己挪进了那个一塌糊涂的被褥里,浑浑噩噩地又睡了。
北京时间6:40
良寒早早背着书包进教室,好像一点都不想和对门那个邻居碰上,路霄脸孔雪白,同样来得很早,进教室后一眼不抬,坐下就开始补作业。同样是早到选手的唐金鑫稀奇地看了他俩一眼,瞧着前面后面一个比一个恶劣的脸色,知趣地什么都没问。
路霄在床上自我折磨了一夜,那个时候还不太清醒,太阳生气后他忽然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上个床嘛,算什么大事。
11月15日是周二,上午好几节都是大课,都是新内容,路霄一整个上午都很专心,认真跟着老师听课做题,专注的模样好像是又回到了开学那一个多月的学习亢奋期,狸猫也是心大的,没察觉自己这个同桌有什么不同,大课间的时候,因为今天降温,很多人开始在校服里叠塞衣服,准备下楼跑操。
路霄校服里薄薄的一件卫衣就要直接下楼,自昨夜暴雨之后,今天天气虽不算清朗,天空颜色却很好,蔚蓝色的天宇云朵连绵,天空蔚蓝入洗,看起来异常的清透。他打算出去透口气,良寒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主动走过来€€€€那模样看起来是不想和路霄说话,但是捏着鼻子还是开口了。
“你能跑操吗?”良寒问。
路霄像是被刺了一下,抬头直接反问:“我为什么不能?”
然后多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一样,用力地撞开他的肩膀就下楼了。
下午的时候,狸猫这个心大的同桌终于发现路霄状态不对了,小路好像很困,很乏,中午开始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
铃声响起,狸猫把人推醒:“你怎么了?昨天熬夜了?”
路霄迷蒙地坐起来,摇头。
狸猫看了看他的脸色,趁着老师写板书的时候对他小声说:“小路你是不是阳了啊?你要是感觉发烧或者嗓子痛,你得说啊,你可以告诉班长让他帮你请假的。”
路霄嗓子是哑了,但是不是因为别的,短短几个小时他嘴边起了一个痘,一摸生疼。
路霄:“不是新冠,我昨天哪也没去。”
然后从书桌里抽出一瓶咖啡,吨吨吨地灌下去,开始听课。
周二就是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了,晚上路霄回家抱着脏衣篓的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洗衣机叮咚一声开始做工,他在浴室脱了衣服开始洗澡,洗着洗着他感觉好累,站着就能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抖,他胡乱地擦了两下,想着赶快洗完上床睡觉,正冲洗着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大腿汩汩地流了出来,他一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内侧,看到了一片血红。
路霄像是被火燎到了,立刻将手上的血迹冲掉,然后摘下淋浴头冲洗自己的腿根。
路霄弯着腰撑着自己的膝盖缓了好一会儿,压住眼泪去找盥洗台小格子上的手机,身上水珠都来不及擦 ,他坐在马桶上开始点手机。
这天路霄上床很早,他总以为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一定是他前天晚上着凉了,但是半夜惊醒腿还是颤着,梦里一直电闪雷鸣,他浑身冷汗,有人掐着他的腰,他无法挣脱,清晨睡醒来非但没有缓解,脑子反而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下楼时在倒数第五台阶时脚下一滑,直接隔了五层台阶摔在了地上。
安馨听到声音跑出来看儿子,路霄这才找出一点精神头,朝着妈妈摆手,努力用自己正常口气说:“我没事,我没看台阶。”
第三天,路霄在教室里一直在喝咖啡刷题,他不想想太多,他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什么都行,累死都行,但是千万别让他胡思乱想。
他腰疼,大腿疼,髋骨疼,浑身都疼,肩膀抬不起来,扒开衣服还有良寒咬出来的痕迹,他再也不跑不跳了,有时候走在校园里,他都在思索自己走路的姿势奇不奇怪,因为他知道每一步他走得都不舒服,有时候走一回儿就要原地缓一下。
林倩注意到他状态很差了,几次都在微信上问他,但是路霄都没有直说。
他和良寒这件事发生得太私密又太突然了,他不知道应该和谁说,但肯定不是和A班的人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但是本能地感觉班里都是和良寒关系好的人,他来到S市才有几个月呢,寒哥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他孤立无援,没有人会站在他这边的。
第四天,路霄已经收不住自己信马由缰的思绪了。
他感觉自己做了件错事,他不该和寒哥上床的,那天晚上的所有细节开始成倍地放大攻击他,他记得自己两侧腰在抖,抖得抓着他的腰人要用力地握紧往后拽才可以,他下腹核心全部收不住,身体痛苦地反弓,肋骨外翻,下面的肌肉每一次震颤都在夹着他,当时会觉得沉浸,现在只觉得狼狈,所有的亲密美好在几天之内全部熬成了痛苦折磨,他感觉自己要见不得人了,只想躲在角落里呆着。
路霄被那陌生的情感打败了。
他漫无目的地翻着手机,翻过微信上一个个的联系人,本能告诉他应该去找人发泄和倾诉,他一个人承受不来这件事,但是他一个个扫过去,全都不合适说,就在这个时候他点开了甜不辣的聊天记录,猝不及防的是十几天前的最后一句€€€€
甜不辣:小路,别怪姐姐没有告诉你,第一次是很痛的哦。
路霄心里咯噔一声。
就像是一切早有预告,老天早就借了别人的口给了他提醒,是当时的自己竟然没有留意。路霄看了看时间,十天,从他过生日到他们上床那晚,竟然间隔只有十天。
路霄捂着嘴想找甜不辣说话,但是想来想去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可能老天都感觉到他的为难了,无法解释的原因,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甜不辣那边猝不及防地蹦出来一条消息。
甜不辣:嘿,弟弟,问你个严肃的问题。
路霄的心头一紧,怀疑自己窥屏被远在H市的甜不辣发现了,颤抖地回复:什么?
甜不辣给他发了几个颜色的相片,然后问:我要染头发,你看是银灰色好还是粉色好?
女大学生每日闲得冒泡,专注于几个月鼓捣一遍自己的头发。
路霄抑制着手指的颤抖:银灰色。
甜不辣发了一个小猫OK的表情:好的,我去了!
路霄焦虑地咬着手指,猜得到她应该是不会继续找自己说话了,可能是因为他和对方的距离足够远,可能是他俩认识了很多年,那一刻,坦白的欲望压倒了他,打字,然后发送。
飞机:姐姐,你还在吗?
飞机:我和他做了。
路霄紧盯着对面的回复,起初是一个很长的停顿期,紧接着“对方正在输入…”出现,时断时续地出现、消失、再出现了三次,紧接着甜不辣才发消息。
手机轻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