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家的小儿子今天也在打网球 第242章

悠斗不知道越前有没有报名明天的洗牌战,但他知道如果越前刚刚挨了平等院的那一下, 那他明天十有八九参加不了比赛。

就算勉强参加比赛,也没有办法发挥出平时的水平。

因为不会反转术式的人,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弱。

而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最糟糕的情况, 是越前君会死。

悠斗走到场边。

“平等院前辈,你在做这件事前, 有考虑过后果吗?”

后果?

哼。

“如果连一记光击球都扛不住, 那他到世界的舞台上,迟早会死在其他人手里。”

因为迟早会死在其他人手里,所以索性赶在其他人之前将他毁灭……这就是平等院前辈的做法吗?

悠斗握紧拳头。

他刚刚说谎了。

他和德川前辈说自己现在很冷静, 但他其实连“冷静思考平等院前辈话里的逻辑”这件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好在有一件事他可以确定。

面对眼下的情况,他该做的事有且仅有一件。

悠斗踏上台阶。

平等院勾着嘴角,神情不变,但身体已经随着悠斗的靠近自然调整至充满戒备的紧绷状态, 鸦青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无法掩盖的战意。

和平等院相反,悠斗已经不再看向平等院,他直接和平等院擦肩而过。

然而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空气的流动发生变化。平等院瞳孔骤缩,他感受到了仿佛来自另一个次元的危险,身手敏捷地侧身避开。

悠斗的速度比他更快。

借助看台座位的椅背跳到空中,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唯一的声音发生在手臂与□□碰撞后€€€€

一声闷响。

悠斗单手抓住平等院的后衣领,落地站稳的同时,阻止失去意识的平等院因惯性从看台上摔下去。

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要联系的人,拨去电话。

伏黑在给谁打电话?

整件事的节奏快到在场的另外三人无法将关注点停留在“平等院被伏黑打晕了”这一个已经过去的节点上。

他们的目光分给失去意识的平等院几秒,随后便落在打电话的悠斗身上。

电话接通。

“浦山君,是我,伏黑。”

他们听见悠斗问电话另一端的浦山,“我需要一个没有窗户的空房间。集训营里有这样的地方吗?”

没有窗户的空房间?

浦山扭头询问“集训营万事通”堀尾:“堀尾君,这个集训营有没有窗户的空房间吗?”

“有是有……”堀尾回忆,“训练中心3楼最西侧的房间就没有窗户,里面也没有放健身器材,很少有人会去那间训练室。”

堀尾一顿:“你在和谁打电话?怎么忽然问这个。”

“是伏黑君在问啦,肯定是训练需要。”

浦山回答完堀尾,扭头将堀尾报出的房间位置转达给悠斗。

悠斗听到了浦山和堀尾的对话,记下地址:“谢谢你,浦山君。也帮我谢谢堀尾君。”

德川和越前走到看台下,等悠斗挂断电话,越前问他:“是要把他扔在没有窗户的空房间里吗?”

打晕平等院后,将对方扔进没有窗户的空房间,等对方醒来,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之类的?

以上是越前的想法。

德川也是这么想的。

悠斗不知道德川前辈和越前的想法,他点点脑袋,对德川道:“德川前辈,你可以帮我去5号仓库里拿几条犬用牵引绳,再到训练中心3楼最西侧的房间找我和越前君吗?”

5号仓库是悠斗执行“深夜特别任务”时去过的仓库。

墙上挂着的杜宾犬用牵引绳给悠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犬用牵引绳?”德川重复了一遍。

“嗯,链条是不锈钢材质的。如果用普通绳子,很容易被挣脱开。”悠斗说出理由。

除了把平等院扔进没有窗户的空房间外,还要用不锈钢链条将他捆绑起来吗?

德川和越前对悠斗的计划有了进一步的猜想。

“嘛,谁让他做出这种事。”越前压了压帽檐,对悠斗的做法表示支持。

德川也没有反对。

不过€€€€

“是不是由越前去拿牵引绳比较好?我来搬平等院。”

悠斗摇了摇头。

“刚才那一球是朝越前君打的。”

“虽然不知道平等院前辈的理由,但我觉得最好不要让越前君一个人单独行动。”

越前有些诧异。

“那一球的目标是我?”

他以为平等院的目标是会在明天的洗牌战中出席单打一的德川。

德川同样以为平等院是冲着自己来的,越前只是被无辜牵累了。

悠斗不知道二军的出赛名单,看到越前和德川都露出意外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在得知明天会对上平等院的人是德川后€€€€

悠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他在此之间没有见识过平等院的光击球,说不定那一球会在途中改变球路。

“那德川前辈和越前君一起去拿牵引绳。”

悠斗原本就打算一个人搬运平等院前辈。

他看向看台的另一侧。原本站在阴影下的越前前辈已经离开了。如果对方还在,悠斗觉得可以三个人去拿牵引绳。

一刻钟后,去仓库拿牵引绳的越前、德川和搬运平等院的悠斗在训练中心3楼最西侧房间汇合。

悠斗从隔壁搬来一张带靠背的座椅。

他将平等院放在椅子上,又用铁链将他和椅子绑在一起。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平等院,德川和越前眼里划过一丝茫然。

他们以为悠斗是想简单地用铁链捆住平等院的手脚、让对方用“兔子跳”的方式从房间里跳出来。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你打算做什么?伏黑。”越前问。

“我想问清楚平等院前辈为什么要那么做。”悠斗回答。

为什么要在比赛前夕袭击德川前辈和越前君?

那句“如果连一记光击球都扛不住,那他到世界的舞台上,迟早会死在其他人手里”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哪怕他到最后也无法理解平等院前辈的想法,但至少他知道对方的想法是什么。

“如果不问清这些,平等院前辈在我心中就是个混蛋。”

他不想误会平等院前辈,但如果对方真的是个混蛋,他也不想让混蛋当一军No.1。

悠斗停顿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真正冷静下来了,他开始注意到被自己忽视的地方。

比如€€€€

平等院前辈是德川前辈拼死都想打败的人。

德川前辈说不定很了解平等院前辈的想法。

“不,我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面对悠斗的问题,德川回答,“我只是不赞成他那想要将对手彻底摧毁的霸王理念,我要向他证明仁义也能征服世界。”

平等院前辈的理念是将对手彻底摧毁吗?

悠斗开始思考这句话,听到德川前辈继续说:“不过,有一个人或许知道平等院在想些什么。”

“一军的No.3,杜克渡边。”德川说出对方的名字。

“他曾是法国代表队的成员,两年前追随平等院加入日本代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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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栋二楼,杜克刚洗好澡。

他擦着头发,坐到沙发上,发现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是头儿在找他?还是克洛伊的消息?

杜克一边猜想,一边朝手机伸出手。

是来自陌生手机号的短信。

看到对方发来的照片,一直笑呵呵的杜克猛地睁开眼睛。

头儿被人打晕绑在椅子上。

[训练中心3楼最西侧房间。]

杜克立刻起身,刚要换衣服,手机又振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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