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米卡的一句“你是谁啊”轻轻松松挑衅到,又因悠斗的回答而迅速降温的切原: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的米卡:“……米卡€€柯尼格。”
换作迹部或君岛中的任何一个人在这里,都会对米卡的姓氏做出反应,毕竟他们认识其他几位“柯尼格”。
而在场的五人里,只有切原在听到“柯尼格”后睁圆眼睛。
“柯尼格是那个德国跑车制造商的名字吧?难怪你这么有钱。”
悠斗对跑车不太了解,但他十分信任切原前辈。
原来米卡家是制造跑车的。
“那是‘科尼塞克’。”
米卡犹嫌不够,又补了一句,“而且是瑞典的汽车品牌。”
虽然不知道“柯尼格”是什么,但知道有个跑车叫“科尼塞格”的越前:
切原前辈和伏黑还差得远呢。
米卡还想再说点什么,他的手机传来一下振动。
是Q€€P发来的消息,问他在哪儿。
米卡没有回复。
他看完消息后,直接将手机塞回口袋,起身对悠斗说:“我要回去了。”
他还会再来的。
悠斗没有听出米卡的言外之意,他跟着起身,和米卡告别:“正式赛见。”
切原和越前觉得就这么告别好像少了点什么。
切原:是少了‘那个’!
越前:只有‘那个’吧。
两个极擅长下挑战书的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帮我带一句话给德国队。”
€€€€汉堡店前的场景历历在目。
又来了。
切原和越前的脑海中跳出这句话。他们再次加快语速:
“会赢的是日本队。”
“正式赛上,日本队会再赢一次。”
米卡代表德国队收到两份来自日本队的“赛前狠话”。
他看着悠斗身边的两个人,双手插兜道:“才不要。”
来自德国的少年勾起一个有些恶劣的笑容:“你们是谁呀?”
米卡走出酒店。
留下“刚才那句果然是挑衅吧?可恶,如果在正式赛上遇到,我一定要击溃他”的切原和说着“还差得远呢”、也不知道在说谁的越前。
美久把手搭在悠斗的肩膀上:“交到了新朋友。真是太好了呢,悠斗。”
悠斗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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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久的声音将切原的注意力从远去的米卡身上牵了回来。
他看向平易近人的“泡泡教练”,自然地问出从刚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泡泡教练,你和甚尔教练是来看我们接下来的比赛吗?”
€€€€关于悠斗认识“泡泡教练”和甚尔教练这件事,切原只用了3秒钟时间,就理顺了思路。
悠斗是“茧€€网球”计划的提出者,在“茧”联系U-17集训营前,是悠斗先联系了“茧”,所以悠斗会认识“茧€€网球”的教练也很正常。
悠斗:泡泡教练?
“是来看你们比赛的。”美久笑着纠正:“不过我不是泡泡教练哦。”
切原立刻改口问:“那阿姨你是谁呀?或者应该喊你姐姐?”
“我是悠斗的妈妈。”美久停顿了一下,给眼前的少年一些缓冲的时间。她套用悠斗刚才对切原的介绍:
“你就是立海大附中网球部的二年级王牌,切原君吧?”
“悠斗经常和我提到你。”
美久说话的神情和语气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家悠斗的照顾,切原君。”
一直以来都是“真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给您添麻烦”里的“孩子”的切原,第一次从其他人那儿得到这样的感谢。
他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膨胀,“您不用这么客气。”
“我是悠斗的前辈嘛,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对了,悠斗的爸爸呢?”
沉浸在被夸奖快乐中的切原没有注意到越前投来的目光。
他听到一旁的甚尔教练开口:
“你说呢?小子。”
三秒钟后,大堂休息区响起切原的声音:
“甚、甚尔教练,你、您是悠斗的爸爸?!!”
第230章
越前并不惊讶。
他早就知道了。
但墨绿发少年脸上的淡定神情仅维持了1秒不到€€€€
切原话音刚落, 远处的拐角像是回应般地传来一声“什么?甚尔教练是伏唔;amp;#%”。
在桃城发出第一声时,周围的人就已经眼疾手快地伸出手。
然而伸出的手太多,手和手、胳膊和胳膊相互撞在了一起。
以至于众人没能在第一时间捂住桃城的嘴。
越前错愕:“桃城前辈?”
“墙角组”暴露了。
没有办法, 桃城只能从墙壁后走出来,他抓了抓头发,打哈哈:
“越前,原来你在这里,哈哈……”
桃城的演技堪称拙劣, 海堂看不下去了,跟着走了出来。
越前的猫眼睁得更圆了。
“海堂前辈?”
接着是大石、菊丸、河村……
“青学这些人聚在一楼干什……”切原忽然拔高声音,“幸村部长?!”
继幸村之后, 立海大的其他人也从拐角后走了出来。
越前收起眼底的惊讶,抬手压了压帽檐:“前辈们不会在偷听吧?”
切原看了看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到拐角的距离:“这么远能听到吗?”
悠斗回忆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语。
桃城前辈和菊丸前辈都说听不到。
“墙角组”听到的只有切原那句震惊到磕磕绊绊的问话。
虽然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在伏黑夫妇走向悠斗时猜到了真相, 但在猜到真相的那一刻, 他们内心的讶然不比直接把心情表现出来的切原和桃城少。
“茧€€网球”的训练进行了半个月。
整整半个月, 悠斗都没有说过一句“甚尔教练是我爸爸”。
而在他们寻找“打败甚尔教练”的方法时,悠斗还毫无保留地传授了他们各种应对甚尔教练的招式。
没想到两人是父子。
再想到悠斗教他们的内容基本以躲避、防御、保护自己为主, 而这些搞不好都是悠斗的经验之谈, 几个想象力丰富的人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以下画面:
铺着软垫的训练场内,走路还有些摇摇晃晃的稚童被无情地一脚扫翻, 一屁股坐在软垫上, 身为爸爸的男人懒洋洋地收回脚,对突然摔倒、表情还有些懵的小儿子说“太弱了, 站起来”;
日式住宅的大庭院里, 穿着儿童道服的男孩躺在地上,喘气间胸膛上下起伏,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和发丝往下流, 落进他身下的泥土里。而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连一滴汗都没出,看起来就像简单地热了个身,男人说“1195胜0负,你又输了,悠斗”;
摆放壁龛的传统和室,身穿立海大校服的少年跪坐在和室中央,向父亲表明决心,自己要放弃伏黑家代代相传的体术,前往神奈川的学校一边学习一边打网球……等一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甚尔教练会来给他们当教练,应该是看在悠斗的份上,这就表明对方是支持小儿子打网球的。
他们脑补的情况与现实严重不符。
几人停下脑补,在想象出来的画面上打上大大的叉。
殊不知,除了最后一幕确实没有发生过,其他两幕都发生过类似的事。只是有些地方需要改一改。
€€玉的伏黑家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别墅,没有训练场,也没有大庭院。
但在惠和悠斗小时候,客厅铺着一张供小孩子玩耍的地毯。
悠斗曾在上面学习“如何站立”。
为了“从小锻炼他的平衡能力”,甚尔会在他站稳后,慢慢松开手,随后飞快伸出一根手指,戳一下儿子的脑门。
当儿子摇摇晃晃站不稳后,再伸手扶住他,如此循环往复。
这一幕被美久用家庭录像机记录了下来,保存在电脑名为“悠斗の成长”的文件夹里。
类似的文件夹,惠也有一个,名字叫“惠の成长”。
惠在“学习站立”的阶段同样经历过来自爸爸的“干扰”。
只不过他在被戳倒一次后,吸取了教训,一旦甚尔松开手,他就会揪着甚尔的衣袖,不给对方“干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