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马尾女玩家神秘兮兮道:“你也觉得这点很奇怪对吗?为什么要把那些人全部关起来而不是杀掉?”
“难道说村子里面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人变回正常人的模样吗?”
桃婉诺身上穿着一条花布裙子,是红色的,艳俗的花纹因为桃婉诺的好身材反而显得美观起来。
女人在做家务的时候,尤其是山石村破旧的房子,遍地血迹,再怎么注意也维持不住高贵优雅。
比如现在,其他女玩家趴在地上擦地砖,把自己弄成灰头土脸的模样再正常不过。
偏偏桃婉诺能维持自己的美观,她用一块布贴心的包裹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不能?难道你们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要帮他们做家务吗?”
“肯定是因为这里以后还是有人会居住的,要不然也不会派我们过来收拾。”
双马尾点点头,桃婉诺又道:“除了这点我还发现了别的,有几个家里明显是有女孩子生活过的,但是尸体没找到。”
“这个家里也是,你们过来看。”
她们现在收拾的这家是带院落的,院子里有一颗看不出品种的树。
树上的所有叶子全部枯萎掉落,只有红色的“游鱼”落在上面像盛开的花朵。
桃婉诺几人不着痕迹的分开去看,果然发现柴房有人生活的痕迹,根据生活用品的确是一个或者两个女孩。
但奇怪的是柴房除了生活用品还有铁链,似乎是拴牲口用的。
这家男主人变异后被抓,女主人和小儿子等被杀,年迈的父母也倒在血泊中,唯独没有柴房里两个“女孩”的身影。
玩家暗自记住这点,黑长直问道:“这铁链不会是拴人的吧……”
女玩家们至今没见过村子里的年轻女孩,就连年轻的小媳妇都没看到,细想下,女玩家们流下冷汗。
玩家们行动受到限制的事情临乔知道,就连临乔自己都惹上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临乔从窗户上往下看,无论是胡同还是远方都隐藏在红色的颜料中。
只有靠近岩庭住所的近处才能看清人影,那些守着的村民明目张胆。
门口还发生了一阵骚乱,似乎有什么人找上门来,在门口又哭又闹。
起初临乔以为对方是来找岩庭的,但听着觉得不对劲。
“杀人偿命!就是他杀了我儿子!”
“除了他杀死我丈夫外还有谁?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们以后一家老小还怎么活?这不就是要我们的命啊。”
“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杀人凶手在这吃香喝辣吗!他一个外村人凭什么能在我们山石村杀人!”
“我们家里人都是给你们做事的,现在我们当家的死的不明不白,村子里总要给我们个说法才行。”
“我那天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们就是听了族长的命令过来抓人的,被抓的人还好好活着在那边活蹦乱跳的,而我们的人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临乔挑眉,知道了下面的这群人是谁。
曾经有伙人抓他威胁岩庭,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恐怖黑影全部解决。
都过去了好几天,这群人才闹上门来。
临乔心中有所猜测,他杀死岩姓兄弟的事情一直在发酵,还没捅破窗户纸。
毕竟村民们需要岩庭祭祀,如果祭祀结束,八成会找临乔算总账。
现如今上门,门口守着的无论是谁的人,不可能放这群家伙进来。
同时临乔觉得有些好笑,这群人围在门口是怎么做到如此义愤填膺,理直气壮。
听这些话的意思,他们明知道自己的家里人在做什么,却还是助纣为虐。
合着绑架别人、杀死别人、贩卖别人可以,自己死了就要上门讨说法,要什么杀人偿命。
底下有人发现了临乔,半哭诉半怨恨道:“他在窗户那!杀人凶手在那!”
“就是他杀了我儿子,我两个儿子都被他害死。”
“我以后再也没有儿子了,我可怜的儿子啊,我大儿子多能干,我小儿子今年才十八岁啊……”
临乔低头分辨出对方是岩姓兄弟的父亲,顿时气笑。
他两个儿子做的都是贩卖人口的事情,不知道玩死过多少受害者。
那些受害者也是别人家的好孩子,说不定有更好的前程,却永远的留在这里,下落不明。
第44章 只是想吃乔乔的软饭而已
临乔冲这些人笑得好看,拇指却在喉结处划过,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此番挑衅果然让对方跳脚,情绪激动,面色更加凶恶。
临乔却撑着下巴看起热闹来,负责拦人的村民怨毒瞪了眼临乔,对临乔的不识相而愤怒。
下一秒却目露狼狈,眼神闪躲,不敢再看。
临乔耳边响起低沉悦耳的声音;“别看。”
岩庭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过来,用手轻盖住临乔的眼睛,重复道:“不要看,也不要听。”
殊不知底下的“受害者”看见岩庭后仿佛打了鸡血,一阵骚动。
“宗长!是宗长!他为什么不给我们做主!”
“宗长啊,你糊涂啊......”
“红颜祸水,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勾引宗长,他就该被烧死!”
“烂心肠的黑心货,杀死他!杀死他!”
“岩庭有什么资格当宗长?岩庭他凭什么还敢当宗长?”
更过分的话临乔根本听不到,他已经完全被岩庭抱入怀中,隔绝外面的纷扰。
底下的村民发出惊呼,如果说原本他们还对宗长有所忌惮,现如今看到宗长毫无顾忌的动作,震惊的同时还有无与伦比的愤怒。
要知道岩庭拥有制定规则、出手惩罚的权利,他不仅可以废除部分落后却对男性村民有利的习俗,还可以鞭挞任何人。
这种情况肯定会受人记恨,当一个执法者自己犯罪却不受惩罚时,他的公信力度将会降到最低。
人们原本追捧他,敬畏他,害怕他。现在却唾弃他,怨恨他,贬低他。
愤怒的人群在冲撞,他们需要一个发泄口来宣泄恨意。
没有人会记起岩庭给予的好处,就算是那些女性,她们也意识不到岩庭的所做为是在替谁考虑。
自古以来就是对的,从来如此便是真理。
“我丈夫就是因为怕参与了拍喜就被岩庭打三十几鞭子,被拍喜的小媳妇都比我丈夫好的快!我们又不是真的要打死她,我也被拍喜过,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不买媳妇还能怎么办?我儿子难道还要一辈子打光棍吗?”
“当初溺死女婴的又不是我儿子,是我,有本事就报应在我身上啊!”
“我们一家子倾家荡产才买的媳妇,我家老婆子天天给她吃鸡蛋,结果她不领情差点打伤我家老婆子的腿!我们这才动的手,谁让她不懂事!结果凭什么用鞭子打我们?”
“狗屁宗长,毛头小子不配当宗长!”
“读了几年书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早知道就该用狗链子把他拴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还想读大学?我呸!”
“真恨不得打死了!居然敢跟男人搞在一起,就应该扔到精神病去!”
以往的不满爆发出来,他们以自己的角度指控着,还觉得特别有道理,特别委屈。
临乔眉头紧皱,伸出双手盖住岩庭的耳朵:“别听,你也不许听。”
另外......临乔踮起脚尖,故意亲在岩庭的脸颊上。
他回头时将耳朵贴在岩庭的胸膛,亲密无间的举动仿佛在火上浇油,又仿佛在肆意嘲弄着围观的芸芸众生。
底下负责守门的村民再也忍不住了,上来敲门道:“宗长,您稍微注意点。”
“另外族长让我给您带句话,别以为自己还是个作威作福的宗长了,留不了种的男人就是没用。”
敲门的村民没听到岩庭的声音,倒是听到岩庭怀里的那个男妖精笑了几声。
临乔带着岩庭离开窗户进入里屋,他问道:“你这几天应该就是在忙岩姓兄弟死亡以及祭祀的事情,对吗?”
这点岩庭也没必要隐瞒,原本村子里就有两个势力。
其中一个势力捧着岩庭当宗长,毕竟岩庭非常有出息,年纪轻轻就能拉投资还不耽误上名牌大学,说不定就是下个岩世国。
更重要的是祭祀离不开岩庭,每次祭祀都需要岩庭的血液,能力强又有用的情况下给点权利能更好的拉拢岩庭出钱出力。
另外一个势力主要以族长为首,本来岩世国和岩世鹏两兄弟死后,岩家嫡系除去岩庭就再无男丁。
当年岩庭年级小,族长便接受了宗长的职务,谁知道没两年岩庭就迅速成长起来,拿回了宗长的位置。
到嘴的东西重新吐出来,换谁谁都忍不住。
岩姓兄弟就听宗长的,想把岩庭拉下马。
他们村子里的女人越来越少,男孩子长大以后根本找不到老婆。
山石村的人不会反思自己的行为,因为在他们看来女人天生就是下.贱.货,根本就没有物以稀为贵的概念。
花了大价钱娶到媳妇后非但不会好好对待,反而会觉得因为觉得娶这个媳妇儿而掏出太多的家产,从而变本加厉的使唤。
这时候他们更加不爱生女孩,好不容易娶过来的媳妇儿一定要生男孩,最好多生几个,否则不能够传宗接代的话娶这个媳妇儿花这么多钱不就亏了吗。
族长当宗长的那几年,他们就已经学会了偷偷摸摸的从外面买人。
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是为了整个村子的发展,再后来尝到越来越多的利益,他们更不愿意放手。
从宗长的位置退下后,族长便大人私底下继续干。
他们做这些事会受到岩庭的追查,从岩庭当宗长后就制定出许多规矩,严重损害了他们贩卖人口的利益。
所以这些年以来,他们这伙人想尽办法把岩庭拉下来,让自己人顶上去。
其实无论是族长,宗长还是村长,三个人的职务并没有清晰明显的界限。
村长管理村子里的事物,负责接触外面的社会。
但岩庭能干,拉投资进行宣传开发的事情就是他在接手。
宗长和族长的权利有摩擦,但都是围绕着岩姓宗族内部的问题,只不过岩庭当上宗长后,由于祭祀的缘故权利更加大些。
眼看岩庭将宗长位置越坐越稳,权利也越来越大。
族长眼热,他本就没什么本事,手头的事务便越来越少,毕竟光掩盖人口买卖就足够他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