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快速将雪弄完的时候,低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兽人包围了。
“我、我我……我是在帮你们!”
他看着那泛着血光的箭,爪子紧张用力,振翅而飞。
砖瓦掉落的声音忽然让兽人们目光一凛,本来没打算出手的箭,破空而出。
鹰啸尖锐,惊得羽毛打着转儿落了一地。
“谁让他们帮忙了!”
“我们的房子啊!”
兽人们急急忙忙地进去,瓦片落了两三片下来,能看到房顶上拳头那么大的窟窿还有白色的缝隙。
白€€叹气:“修吧。”还能怎么样。
*
狼山上。
苍鹰兽人们站在几十米高的树杈子上,看着下面追来的凶神恶煞的黑狼。
西仓皇地回来,没再洞里见到部落的人,却与黑狼兽人打了个照面。
“你们!”
“救命!!!”西边后退几步,翅膀一拍冲向天空。
“这边,这边!”
西听到尾的声音,翅膀偏转,落在了高高的树顶。
高处不胜寒。
风大,苍鹰只能紧紧抓着树干将自己缩起来。
“你受伤没有?”尾问。
“没有。”
尾犹豫:“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高处风大,树枝随着风摇动。
西紧紧抓着树杈子稳住自己,道:“不行!”
“我答应过大哥的。”他紧盯着下面的黑狼,声音低了下去。
其他的苍鹰惆怅一叹:
“那我们总不能天天往他们部落跑?”
“他们是真的会动那个扎鸟的东西的。”
尾看了一眼东去世后成熟不少的西,叹了一声,道:“晚上去吧。”
树下,兽人们仰头干看着。
“箭射不到那么高。”
飞:“山洞里他们那些东西呢?”
“没见到,多半是藏树上去了。”
飞咬牙,狠狠瞪了树上一眼:“死皮赖脸。”
“回去。”他压低声音,“晚上再来。”
他就不信他们不下来。
手里空空荡荡地回去,飞几个的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白€€指挥着兽人们将瓦片一片片捡出来,坏的不要,换上好的重新铺。
折腾到晚上,这房子才算好了。
*
墨汁浸透了天幕,伸手不见五指。呼啸的风掀动棚子上的草,细微的声音引得兽人们忍不住竖着耳朵探听。
兽人们带着长毛草到家,十几个拉车装得满满当当。
就地放下,兽人们抖了抖身上的毛立马往屋子里跑。爪子冰凉,一到屋里便是喟叹一声,就地趴伏。
“还是自己的窝好。”
“瓦片怎么碎了?”丛遇到兽人把破了的瓦片清理出去,疑惑道。
“还不是那苍鹰部落。”
“他们又来了?”
“嗯。”
丛皱了皱眉头,大荒的兽人一个比一个难搞。
飞听见他的声音,兴冲冲道:“丛回来了?走,跟我们一起上山。”
丛:“苍鹰兽人在山上?”
飞点头,表情微冷:“他们既然不走,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走到一半,丛忽然停下。
他拧紧眉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南边有一大群的苍鹰在天上。”
飞一惊。
他看向狼山:“可能是找他们的。”
整个大荒,黑狼情况特殊。他们在其他地方都可能有同族。
苍鹰部落不是被赶过来的,就更有可能了。
“有多少?”
“上百。”
“走,去告诉曜。”兽人们匆匆返回。殊不知,藏在树上的尾已经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尾眼里一喜。
不过见黑狼返回,心道:不好。
西那倒霉鸟崽子刚刚才下去。
*
西鬼鬼祟祟地从草棚子底下探头。
尾说黑狼部落兽人每天要做的活儿就是清理棚子里跟倒水,他们现在就把这个做了就好。
他左右看了一眼,没兽人。
面上一喜,他立马绕到前面去。
刚探个头,脖颈处忽然凉幽幽的。西直觉危险,眼神一变,立马缩了脖子急急后退。
这一退直接退到了棚子里面。
门口的黑狼兽人的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直直地看着他。
“又来?”
“我、我真的是来帮忙的!”
“我们部落用不着你帮忙。”飞快速向着棚子里的西抓去。
“尾!救命!!!!”
西扇着翅膀在棚子里上蹿下跳。
大荒牛烦躁地看着他:“哞€€€€”
笨笨鸡窝在兔子堆里,探头看着这个跟它有差不多羽毛的生物:“咕!”
亲戚!
“西,从上面!”外面有声音传来。
白€€正好跑到棚子,听到声音急喝:
“你敢!”
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在快要撞在棚子顶的时候收了翅膀,直直下坠。
“哎哟!”厚实的冬绒垫着,还摔得下半身发麻。
幸好还有一层草,不然他起码得断两个腿一个翅膀。
大苍鹰像小鸡仔似的缩在角落,委屈得不行。
笨笨鸡在兔子堆里挪动,往他那边靠近。“咕咕!”
亲戚!看我!
西翅膀抱紧自己。
委屈。
大哥在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兽王城里的老东西。白狼祭司的话他为什么也要听。
现在是跑不掉了……
兽人们上前,立马将他绑起来。
“大半夜的,你们是不是诚心不想让我们好好睡觉。”
“不、不是的……。”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曜道:“山上的那些苍鹰呢?”
“这儿、这儿呢。”尾领着其他的苍鹰过来,他们干笑道,“我们走,走就是了。”
“你们能不能把西放了?”
“放了你带人来报复我们?”丛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