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地那一面在悬崖那边,整个就是垂直下去。
而能上人的这一面,除了供小型鸟兽人原型通过的通道,什么入口都没有。
狼兽人是进不去的。
但不代表大家没有办法。
酸果树花洒进去之后,里面没有动静。
边上的长尾鸟兽人,连带着一直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的其他奴隶鸟兽人部落,蜂拥而至。
黑狼兽人们脸色一变。
正要一爪子刀去,但兽人们却绕过他们,直直地往洞里冲。
“诶!等等!”
话音刚落,山洞里就跟下雪似的,鸟兽人一个个往下掉。砸在那些白鸟兽人的身上。
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白鸟兽人显然没有动作。
飞耸耸肩,紧了紧捂住鼻子的兽皮。
“我说什么来着,非不听完。”
进去的鸟兽人一个个落下,后面打算进去的便停了下来。
他们瘦得跟鸡崽子似的,默默降落在黑狼兽人的身后。
“我们不是故意的。”
“帮个忙?”
“什么?”
“这个扔进去。”
“哦,好。”鸟兽人们屏息,傻愣愣叼住狼兽人手上的酸果树花粉往洞里去。
刚喘口气,“吧唧”跌落,没绑严实地酸果树花飘散。
兽人们拍拍手,开始挖洞。
小洞在爪子不停地刨动下,逐渐变成了大洞。狼兽人们一个个进去,逮住里面的鸟兽人,翅膀一捆,穿成串儿拉着往山下带。
一串一百,拉了十多串,兽人们没分什么力气就舒舒服服地下山。
至于洞里其他的兽人。
这个地方就留给他们了,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么多兽人,曜,我们要怎样?”
下山途中,狼兽人们悠悠哉哉,好不快活。
曜目光落在那些划过地上的鸟兽人身上,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他随手逮住一个健壮的鸟兽人,感受到手下微微抖动。
眉心一拧,逮着他的翅膀狠狠一折。
翅膀猛然扇动。
带着极重的力道往曜的脸上袭来。
狼兽人们的脸色一变,狠狠拉着绳子往地上一甩。
绳子撕裂的声音接连不断。
“咕咕咕€€€€”
白鸟兽人齐齐睁开眼睛,锋利的爪子紧握,还抓着细碎地长毛草。
“敢闯白鸟部落,给我杀了他们!”
鸟兽人振翅,爪子直直地冲着狼兽人们的眼睛。
落雪的夜色并不黑,反而能看得清楚兽人们行动的姿态。于白鸟兽人而言,是助力。
一个袭击不成,他们振翅上天。
曜随手扯了边上的藤蔓,往手臂上卷了几下。接着往天上一挥。
藤蔓惊空,勾住了仍旧绑在几个白鸟腿上的绳子。
曜脖子上地青筋暴起,手臂肌肉鼓胀。
五指收紧,狠狠往地上一拉€€€€
鸟兽人跌落。
瞬间,狼兽人扑上去,与落下的鸟兽人陷入混战。
曜看出白鸟兽人们此刻翅膀没什么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吸入了一点酸果树花还是天太冷的原因。
但鸟兽人很多。
有些没有成功飞上天,空中兽人依旧不容小觑。
他沉声:“往林子里躲,别被他们扔下山崖。用箭!”
鸟兽人多,他们本来是想带回山洞当开垦土地的劳动力地,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箭矢飞出,狼兽人一射一个准。
鸟兽人飞在天上,就是给兽人们练习的活靶子。
飞射完一箭,跑到暗的身边。他一张脸苦哈哈的,五官都皱成一个干瘪的果子样了。
“咱们的酸果树花不起作用了?”
暗:“山洞里那么多兽人不是睡得好好的。”
飞:“那就是对白鸟兽人不起作用了?”
暗低斥:“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用火了!”
“分散!下山!”
狼兽人们迅速掩藏自己的身形,往山下跑去。
飞一直跟着暗在一起,始终在放箭。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白鸟兽人就对他们的酸果树花就免疫了呢。明明之前用的时候,部落里那一批断了翅膀的白鸟不也是一样晕倒了吗。
想不通,想不通……
白鸟兽人夜视不行,拿火把出来意思意思往山中扔了几下。晚上战斗于他们不利,所以只能将黑狼驱赶。
“族长,他们不见了。”
“哼!山洞里的长尾鸟部落呢?”
“还在里面。”
“敢背叛我们,全部扔下悬崖。”
“是!”
跑到一半,狼兽人们立马刹住脚。险些撞上前头一惊一乍的飞。
“遭了!”
“怎么?”
“那些奴隶兽人还在他们的部落!”
兽人们在另一个山头汇合,曜正巧赶过来听到了这话,道:“没事儿。”
“出事的时候季就回去了。”
飞松了一口气,苦恼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曜:“等会儿继续。”
“继续?!”
长尾鸟幼崽拍着翅膀跳上飞的肩上,“他们胆子很小的,再去肯定就不是待在山洞了。”
飞:“那更够不着了,怎么办?”
曜:“先去看看。”
晚上冷,最好是速战速决。
白鸟兽人们自以为打退了黑狼,回到山洞的时候正准备将里面的那些兽人给收拾了,却见到里面空空荡荡。
“族长,奴隶兽人不见了!”
“废物!”
当即,一个受伤的兽人被他一脚踢下山崖。
被叫做族长的兽人是与前族长争夺了好几年族长位置的年轻兽人。
他足够强壮,下手狠。但是因为暴虐的性子,不仅是奴隶兽人怕,白鸟兽人也怕他。
要不是这次前族长出去又被抓了,还轮不到他上位。
他后头地白鸟兽人见状,立马不动声色离他远了点。
他小声儿恭敬:“族长,为了部落,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年轻的白鸟族长阴鸷的眸子注视着山崖下。
良久,他拍着翅膀,落在外面的树枝上。
“离开这里,去另一座山。”
眼中藏着后怕,他立马下命令:“现在就走!”
“去哪儿啊~”
几个渔网接连而下,刚成群飞起来的白鸟兽人撞入往中,立马被收。
他们惊慌拍翅,或用爪子去割。
拉着网线的狼兽人们阴恻恻一笑,猛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