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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中间的屋子里,几个护卫队的兽人和飞、暗、曜聚集在一起。
“问出来了吗?”曜问。
“没有。都是假的。”
那个兽人看着可怜,身上肋骨都清晰可见。但是他并不像是受了苦难的兽人。
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生活富足的明亮。
且看身形,皮肤松垮,四肢却修长。在飞抓住他肩膀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要打过来。
肌肉明明是绷紧的。
可是在他反抗的时候飞试着受了他一巴掌,轻飘飘的,像装出来饿狠了的模样。
但实际却是卸了力道。
乍一看,确实有几分落魄兽人的模样。
但条件反射不会作假。
那兽人一定很少受过欺负。
飞甚至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都在打的过程中故意将他的衣服扒了。
他虽然很谨慎,但抹了一层泥灰的身上没有一点伤口。
甚至于腋窝那端的手臂内侧,因为没摸上均匀的泥灰,比大牙猪的牙都白。
他打完人,指节都黑了。
曜说的没错,这个兽人就是不安好心。
“堕兽没有方向感,一旦放出来,他们会四处乱跑。”
“大规模的堕兽向着一个方向共同行进,只能是看到了吸引他们的东西。”
“这个兽人,盯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迎着风,孤零零坐在山顶上的一家三口背影萧瑟。
“下面又在喊什么呢?”
第119章
此后几天, 飞都要进关那兽人的屋子里揍人。
暗不得不陪着他演戏。
趁此好机会,飞跟骂孙子似的时不时刺一下暗。倒没什么恶意,纯粹是享受教训兽人, 尤其是光明正大训暗的舒爽。
眼看着暗快忍不住,看自己的眼色越来越深。
飞也不敢再蹦€€。
只是每次从屋里出来的时候, 肩膀越来越垮。
还没进展……
暗冷漠:“明天别找我。”
飞苦哈哈地拉住他:“别啊。都演了这么久了,别前功尽弃。”
暗睨他一眼, 眼神儿里有淡淡的嫌弃。
他冷声道:“明天我来守。”
“好, 你来!”飞也演不下去了,巴不得他来,“那我……”
暗毫不留情:“你滚。”
飞两个毛耳朵沮丧垂下:“嗷。”
*
纹已经被抓到部落里五天了。
这五天里, 他窝在一个四面封闭,只有顶端有个窗口的小房子里。
房子阴暗, 通过小窗口也只能看见被云层笼得严实的天。
屋子窄小,里面还堆积着许多木柴。
没人跟他说话。
房子外的动静也小得可怜。
他吃的是草根,睡的是草窝。时不时还要忍受狼兽人的殴打。
为了逃命,他不得不安安分分。
当初不情愿地被兽王支使着当这个堕兽引路人。
现在被打得浑身是伤, 他暗自想:等他出去, 他一定要把堕兽带来,一直到弄死这些兽人为止。
百般隐忍, 终于, 他发现黑狼部落开始放松对他的戒备。
这个小房子门是木头做的,隔音并不好。
外面兽人的说话声他能听得清清楚楚。
每天被揍完后他缩在墙角, 耳朵贴在门上探听情况。
第六天的时候, 原本屋外还有十几个兽人, 现在只有前后各一个。
正是好机会!
“吱呀€€€€”
门被打开, 两个长满了麻点的果子被扔了进来。
果子在地上滚了几圈, 沾满了灰。
这种不知名的果子是他除了草根唯一的食物。又酸又涩,可是不吃他就得饿死。
他抬头,隔着垂下的头发看着那开了一道的门缝。
屋外光亮刺目,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眨眼适应后,那送东西来的兽人隔着一道门缝正要转身。
是经常被骂的那个!
他嘴角提起,眸光变得阴冷。
机会来了。
他抄起地上的果子,前后腿一绊,无力地在地上翻滚一圈,重重地撞在了那即将关闭的门上。
暗顺势松手,顺带还推了一把。
门开了。
耀眼的光落在身后,纹甚至都能闻到阳光的香气。
“进去!”
暗冷着一张脸,看起来的阴沉沉的。
联想到之前他被那个叫做飞的兽人长时间欺负,背后的性子肯定不像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
纹闷咳一声。
心底咒骂。
本来是做个样子,但是几天没吃饱,身体已经虚弱得走几步就眼冒白光。
怕他关门,他手背爆出青筋,紧握住门框。
“你想报仇吗?”
暗愣住,接着猛地伸手,重重地在他的手背上割了一下。
纹一疼,手中的果子落下。
要不是躲得及时,他这手能被砍断。
砰的一声。
门被重重关上。
门外兽人脚步凌乱,匆匆而去。
屋子里的纹压住自己不断冒血的手腕,眼睛微眯,豆豆眼隐隐有了阴森蛇眼的模样。
他嘴角勾起。有戏。
大门不远处,暗抱着手臂往树上一靠。黑眸直直地盯着一旁的飞,看得飞头皮发麻。
他猛地往边上过去一步,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暗扫过那没有关紧的门,一胳膊圈住飞的脖子,拉着人远离这个地方。
“该吃饭了,吃饱好干活儿。”
“什么活儿?”
暗打量着他的体格,声音平平:“吃饱了你就知道了。”
山崖前,兽人们聚集在一起。
一桶一桶的炒菜炖菜全部被端上来。
兽人们都是先打半碗的米饭,加个大大的鸡蛋饼子,最后再去打各种香气四溢的菜。
白€€揉着眉心,从山洞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