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真实修为的蓝衣大妖淡淡地说:“你再怎么变,也打不过我。”
鎏刻的眼睛都要瞪圆了,他险些被他所看见的惊得失了声:“你是……大罗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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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魔王:就离谱!
PS:接了几个推广的单,这段时间先试试线上工作,所以更新挪到了晚上,等闺蜜旅游回来了再去详细问问她推荐的线下工作靠不靠谱。
PS:有点伤心,这么多天了,收藏一点都不涨,难过(*?????)是因为我写得太拉了吗?
第三十章 (倒V开始) 我是反派闭死关的兄长28
大罗金仙是什么样的概念?
神仙也有高低等级之分, 从低到高分别是地仙、天仙、玄仙、九天玄仙、金仙,然后便是大罗金仙。
成仙之后再修炼,其难度就要比飞升之前更加艰难了, 就算是上界,大罗金仙也是万中无一,屈指可数。
一个大罗金仙能够一掌拍死一百个渡劫期, 就像拍死一只跳虫一样简单。
但是!€€€€
“你是如何避开天道从上界下来的?”鎏刻看向空潋的眼神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飞升者去了上界, 是不可能避开天道下界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天道不可能放任一个大罗金仙从上界离开下凡来,在上界都可以独霸一方的大罗金仙到了下界, 那岂不是为所欲为无人可阻了?这样无疑是打破了两方平衡, 是天道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所以他究竟是怎么下来的?
空潋反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飞升者避不开天道就无法下界的?”
“当然是因为天道……”鎏刻差点儿嘴一秃噜, 将心里想的实话说了出来, 而这些实话恰恰就是他不能往外说的部分。
他赶忙又把话咽了回去, 改口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反正……你既然是大罗金仙,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个?所以你究竟是怎么下界来的?”
空潋奇怪地看他:“你与其问我是怎么下界来的, 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黑渊风水独特, 我觉得很适合做你的埋骨之地。”
他的真实修为一出,鎏刻的重点完全跑偏,也不盯着夺舍之人了,就追着问他是怎么避开天道下界来的。
说真的,他现在最该关注的不应该是自己的小命会不会就此交代在这里吗?
难不成……对方还有什么倚仗?
鎏刻被吓得一激灵, 他连连后退,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不能杀我!”
空潋微微挑眉, 觉得他这话很是好笑:“凭什么?你说不能杀就不能杀,那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杀魔王,他来这里打卡观光吗?
闻言,鎏刻深深看了空潋一眼,像是在确定空潋说的这些话是不是认真的。几息后,他确定对方说的这些话是认真的了,于是他转头就跑,不带走一缕魔气。
魔气:?
开什么鬼玩笑!
这可是大罗金仙,对方一巴掌拍下来他整个魔就没了!
空潋被鎏刻转头就跑的利落动作唬得一愣,随即,他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
跑?
都已经是陷落在他的猎场之中的猎物了,就算是放他跑,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无非是垂死挣扎罢了。
空潋振袖荡开向他包抄而来为主人争取时间逃跑的魔气,眼神一凛,现出了庞大的妖身。
也只有在自己的猎场里,他才能不用顾及那么多,直接现出自己的妖身。要是在猎场之外,他想这么做,可就得仔细想想会不会被天道发现了。
对待鎏刻,空潋就没有对待假岳尧洲那样逗弄猎物的闲心了,他只想尽早解决掉对方,好结束黑渊外的无谓战斗。
魔王死了,魔兵也就消散了,他也就不用再担心他的爱人会再受伤了,即使他知道那些魔兵伤不了修野。
爱如潮水,卷走了他所有的冷静自持。
黑渊内部的确很大,而这个范围都是封白空间的展开域范围,当鎏刻发现自己怎么跑都跑不出这个诡异的空间时,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恐怕从一开始就中了计,只不过他那会儿过于关注夺舍之人,所以没有及时发现而已。
反应过来不等于想到了办法,也不等于就此放弃,身后如同催命符一样的鳞片摩擦声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鎏刻不是没有尝试过反击,但是他的所有攻击都像是在给身后这条庞然大物挠痒痒似的,别说击退对方了,他累得半死,结果连人家的防都破不了。
呵,反击了个寂寞!
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
没等他多想片刻,紧追在他身后不放的冰蓝色大蛇抬起蛇尾,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对准他就砸了下来。
鎏刻现在算是明白了,他想谈谈都只是他在想,这个修为离谱到大罗金仙的蓝衣大妖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和他谈谈!刚才的默认态度也只是他以为,他就是想知道他的修为为什么会突然变化而已!
变!变!变!这么离谱让他怎么变!?
此时此刻,魔王只想骂脏话。
又一次被鎏刻躲开,空潋不耐烦地抖了抖蛇尾尖尖,冰蓝色的竖瞳缩得更细了。
还是顾及天道,他不敢动作太大,但是没道理被鎏刻躲开这么多次啊。这个魔王果然有大问题,闪避能力简直就像是出了bug一样,溜到他有那么一瞬间都想怀疑这家伙到底是魔王还是自带外挂的系统宿主了。
就很烦!
特别想结束这一切早点去见自家爱人的空潋烦躁地长啸一声,宛如蜿蜒山脉般的庞大蛇尾直接抡圆了照着鎏刻碾过去。
鎏刻闻声回头一看,身后那条以摧枯拉朽之势向他碾来的蛇尾直吓得他头皮发麻。他五指张开向下一压,魔力骤发,将前路轰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壕。收手之后,他跃身向下,整个人扑在了沟壕里,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骇人一击。
又一次!
这下空潋彻底失去了耐心,他将蛇尾收回盘曲起来,张开嘴蓄积妖力,准备直接一发光炮送鎏刻下地府。
妖修从哪儿学会的光炮?
呵,他会的东西多了去了,“无尽轮回”不是白沉浮那么多年的。
幽蓝的妖力在前方滚滚聚集,鎏刻只看了一眼,他的大脑,他的心脏,他的全身上下就在疯狂地对他尖叫:
跑!
快跑!
这一击如果被打中了,他一定会死得不能再死!
是生是死便只是这一瞬间的事情了,极度惊惧之下,鎏刻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身体,他的思想在这一刻都被求生的本能所占据。
鎏刻倒吸一口冷气,就在那发深蓝色光束即将覆盖他的那一刹那间,他发誓自己已经发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声音:“母亲!!救命啊!!!€€€€”
顷刻间,头顶的黑云被劈开,万钧雷霆自天上来!
犹如海水倒灌般汹涌磅礴的雷霆闪电以万夫莫开之势狠狠地劈在了覆盖整个黑渊的封白空间上,顷刻间地动山摇恍若末世降临,不仅是空潋的读条被打断了,黑渊外的战斗也被迫终止了。
不终止不行,那雷霆简直无差别攻击,几百个魔兵只不过挨了一下就被当场劈成了飞灰,旁边的人族和妖族连雷霆的边都没擦到就被击飞出去老远,半天都爬不起来。
别的不说,要知道这些魔兵是真的离谱,之前和他们战斗时无论是受了多重的伤都不会死,给他们一点时间就能恢复如初,可是现在……就只不过是挨了一下!
并肩作战的人族和妖族对视一眼,果断转身就跑,恨不得能手脚并用远离这些突然降下的雷霆闪电。
修野等人也被逼得连连后退,修为更高的他们比其他人看得更加直观,这些雷霆闪电的威力不亚于修士晋升时所降下的雷劫。
别说是普通修士,他们挨一下也够呛。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雷霆闪电……”良覃打横抱着重伤的蕴姬退出雷霆轰炸范围,他眯起眼睛企图看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惜里面声光特效过于优秀,他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清。
先前被魔王一拳击飞,蕴姬下意识给良覃挡了一下,这会儿虽然还醒着,却也伤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无力地靠在良覃胸膛上,连狐尾的颜色都有些暗淡了,总是含情的美目也微阖着。如今情况不明,她就是想晕过去,也得强撑着。
“不能进去!”陀鸣耶手疾眼快一把拉住想要冲进去的修野,“你感觉不出这些雷霆闪电是什么吗?你去了又能如何?他现在只怕是自身难保,你若是去了,他纵然有一线生机也要十死无生了!”
“你放开!”
修野此时已经急红了眼,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他的阿潋还在里面,这些雷霆闪电很有可能是冲着他的阿潋来的,不然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而不是魔王出世的时候落下!
他的阿潋!
他的挚爱还在里面!
就算是死,他也要和阿潋死在一起!
陀鸣耶却不能放任修野不要命地冲进去,且不说身处黑渊深处的空潋还活着没有,就是为了妖族,他也不能让一个即将冲击大乘期的大妖冲进去找死。
他们这些修为高的在直面魔王后还活着,而比他们修为的低的同族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即便他竖起防御结界挡住了魔王一部分攻击,剩下的一部分攻击如流星般炸开,他没有数过,但至少有上百个同族在那一瞬间命丧黄泉。
人族本就有天然的数量优势,方才的死伤比妖族要低,而且他看到了,那两个下任仙首实力很强,假以时日必成大患。如果这场大战能安然度过,人族与妖族的平衡势必会被打破,想要在将来的对抗中不落下风,现在他们这些大乘期大妖就一个都不能死。
修野只要活着,妖族就能多一个大乘期大妖,多一个也就多一分胜算,所以他不能放任他去找死!
挣了两下没挣开,修野想也不想地激发了血脉之力,妖身显出,回头对准陀鸣耶的脑袋就要一口咬下去。
“嘤€€€€”
一声狐鸣传来,修野张口咬下的动作一顿,狠厉的眼神也变得迷茫起来。
紧接着,一只硕大的虎掌兜头拍下,一掌打晕了被狐族惑术短暂定在原地的修野。
陀鸣耶接住昏迷之后化回人形的修野,又给他后颈处补了一掌,这才长舒一口气暂时放松下来。
如今已不是他们能插手得了的了,就只能希望空潋能撑住了,可千万……别死了。
“咳!咳……”靠在良覃怀里的蕴姬募地呛出几口热血,良覃的棕色衣物瞬息便被染红了一大片。
她本就是重伤,又强行施展惑术去定住激发了血脉之力的修野,反噬之下伤得更重了,此时她的脸色已不见半分血色,只余灰白。
但妖族是没有随时携带丹药的习惯的,良覃和陀鸣耶的情况也就比蕴姬好一点儿,就算合力分出妖力为蕴姬疗伤也是杯水车薪。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一旁伸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支白玉镂成的瓶子:“良大哥,用这个吧,这是丹玉灵髓,疗伤最好了。”
一听是熟人的声音,良覃才竖起来的戒备立刻就散了,他接过玉瓶,张口就道:“谢了,亭弟!”
说完,他连忙半跪在地上,扶着蕴姬给她喂药。
一瓶丹玉灵髓下肚,蕴姬的伤情立竿见影好了许多,脸上又有了几分血色,呼吸也平缓了下来。
良覃握住蕴姬的手腕查看片刻,提起的心总算是能放下来了。
他侧身避开前方格外晃眼睛的电光,将虚弱怕冷的蕴姬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好给她遮光挡风,然后他猛然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呃,他刚才……是不是……
良覃僵着脖子转过头看去,被魔王一刀背拍飞出去的方定亭和君湘泠互相搀扶着站在他身旁,两个人看他的眼神是何等的一致且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