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爱手撕剧本 第126章

但是风休止的情况不一样,在交手之前,他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茶水也没有喝过一杯,那现妖水是怎么进入他腹中的?

能令妖族和半妖现出妖身的除了现妖水,也只有照妖镜了。

权周问过他的师尊,当时擂台周围并无异样,照妖镜作用时会发出金光,他们都没有见到,所以只有现妖水了。

风师兄当天没有进食饮水,那就是在那天之前,可现妖水什么时候能延迟发作了?

权周和霍旭一起去黑市打听了一下,黑市里也没有能够延迟发作的现妖水。

那人说完都笑了:“二位,这现妖水说白了就是用来捉妖的,要立刻生效才好,延迟作甚?叫他有时间反杀我等吗?”

二人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求证就断在了这里,纵使有双方师长的帮助,两人也再查不到更多。

方铎将他们的行动看在眼里,不由得得意地嗤笑。

能查出来才有鬼,风休止喝下去的现妖水是他自己做的,给风休止递水的人是另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

就这样还能查到他身上来,他倒立拉翔!

得意了一会儿后,方铎又烦躁不安了起来。

风休止的身份是暴露了,可他自己也因为在擂台上激动万分按耐不住的行为,而被那位突然出关的飞寻真君盯上了。

飞寻真君怎么就突然出关了呢?

方铎百思不得其解,最终也只能以他抢了男女主的机缘,不知为何引发了这样的蝴蝶效应。毕竟小说也不是万能的,里面总有一些东西是作者没有写出来的,就比如风休止这个徒弟在飞寻真君心目中的地位。

他要是知道飞寻真君这么看重这个徒弟,甚至不惜和整个宗门对立,他肯定不会用这样的计划,而是迂回地让风休止死在外边。

可惜了,可惜了。

方铎摇摇头,颓丧地趴在桌子上叹气。

他的资源飞走了,如同煮熟的鸭子突然从快要盖好盖子的锅里飞了,他的心好痛啊!

没了飞寻真君这个冤大头,他想要在短时间内得到大量的修炼资源提升自己的计划算是暂时搁置了,至少是不能在天明仙宗内部找了,得去外面看看。

一想到要去外面,方铎就开始头疼了。

他现在的实力还是太低了,金丹初期,走出去也是胆战心惊,外面的高手不要太多。

……还是要苟住。

“你怎么就不能快点去死呢?”方铎愤怒地捶桌,他的龙傲天征途才确认起步,就被迫搁浅了,都是因为风休止!

一个半妖也配占用那么多资源?真是该死!

他让这个宗门毒瘤现行是在帮宗门,男女主也是疯了,帮着一个半妖说话,脑子里是进了水吗?!

方铎气急败坏地在屋子里一通乱砸,又在他的蹩拥们来找时随意收拾了一下,重新端起温和君子的假面。

一只像影子一样紧贴着地面的,巴掌大的黑色小狐狸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它动了动身后的六条尾巴,无声无息地顺着墙角的阴影离开了外门。

……

常深峰。

吃了好几天师尊做的饭,风休止不好意思地表示侍奉师尊是他这个弟子应尽的义务,况且他现在已经好了,怎么能让师尊继续为他做饭食呢?

空潋从善如流地将厨房交给了他。

明知道银发真君已经是修为高深莫测的大妖怪了,风休止还是鬼使神差地做了两份饭食,忐忑询问之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立刻喜笑颜开,恨不得像一只大型犬似的围着他的师尊转。

€€€€你还记得自己是半头蛟龙吗?

空潋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端着碗开心得头上都在冒小花花的爱人,颇为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好的,他不记得了。

两人刚吃完饭,一只黑漆漆的六尾小狐狸就从窗户外面游了进来。

它贴着地面,像一片影子。

“它就是影子。”空潋解释道。

风休止惊奇地盯着那个影子狐狸看,这是什么法术?

六尾小狐狸融进了空潋脚下的影子里,它看到的、听到的一切也涌进了他的脑子里。

怎么说呢?

不能说执法长老屁用没有,只能说不出所料。

看起来那个异数得到的剧本是凡人修仙版,身上的外挂也只有主系统的buff和从男女主那里抢来的机缘。

空潋把与主系统相关的一部分隐去,其余的全都告诉了风休止,包括害他暴露的人是谁。

同时,空潋决定把这个异数丢给男女主处理,他只需要适时帮他们一把就好。

*

作者有话要说:

空潋:贴贴!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是活在男三对话里的师尊6

瑞雪初晴, 常深峰上那棵唯一的香树又长大了许多,树冠向四周伸展了三倍有余,将银发真君的居所拢进去了一半。乳白色的六瓣小花只有拇指大小, 香气却十分浓郁,淡雅不失清新,分外好闻。

不起眼的灵花灵草已经绕着香树长满了一圈, 郁郁葱葱的, 有成人小腿高, 一眼看过去好似天然的花圃篱笆。

空潋还侧躺在那张小榻上,十二条火红的狐尾懒洋洋地搭拢在榻沿上,因为太长了, 还垂到地上好长一截。石青色的地砖与这更胜火焰的红交相印称, 越发的叫人移不开眼。

银发真君换下了一身赤红,那如水似冰的浅蓝衬着这人€€丽的面容与那垂落地上的十二条火红狐尾, 不显妖异, 反而流露出几分超凡脱俗的神性, 令人不敢逼视。

他一连在这儿躺了七天,一是为了给自家爱人护法,二是顺便完成人物卡那最后一点融合进度。

风休止出事前一刻, 空潋才进入这个世界, 他还没来得及彻底融合万山狐,就感知到自己的爱人出事了,于是匆忙地对付了两下,紧赶慢赶地赶去了擂台。

没有完全融合的结果就像是穿上了不合身的衣服,又紧又勒又难受, 确认爱人没事后, 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空潋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哪怕以前还在各个轮回世界里挣扎沉浮,他都会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后来被女王洗脑,成了执行官,他就更不会委屈自己了。

这一次是太着急了,来不及,所以只能忍一忍。现下有时间了,他把修炼的爱人放在眼皮底下,然后就开始融合他没有融合完的人物卡。

这一融合就是六天,空潋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从小榻上坐起身来,慢悠悠地伸了一个懒腰。在人物卡完成融合的瞬间,他终于感受到了万山狐那令无数玩家为之头疼哀嚎的持续buff。

源源不断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涌来,疲劳消除,负面影响消除,防御叠加,攻击力提升……各种buff不要钱似的往自己身上叠,一层累一层,永无休止。而最不要脸的是,万山狐居然还有锁血挂。

这就意味着,即便消耗掉了万山狐的十二条尾命,打破了他的不死金身,用无数人命加道具将他的本命血条削到了最后,那刺眼的“1”也会因为这个该死的锁血挂而变成正无穷。

空潋:……很不要脸,但是我喜欢。

以前他只用了万山狐的尾命,没有融合这张人物卡打过怪,比万山狐更合适用来打怪的人物卡有很多。毕竟万山狐最擅长的是幻术和阵法,他更喜欢拳拳到肉或者一剑灭九州,所以他一直没有发现这张人物卡居然还有锁血挂。

感觉亏了一个亿。

以前没用上,以后估计也用不上这个锁血挂,万山狐的力量等级和子车无极差不多,纵使被世界压制了,他也找不到几个真的能够伤到自己的人或神。

那个即将空降魔族的灭世魔胎应该可以算一个。

空潋把这个世界有实力的人和神仙扒拉了一遍,颇为扫兴地叹了一口气,有这个实力能和万山狐打一架的神仙要么陨落了,要么沉睡了,剩下的……不提也罢。

真没意思。

万山狐的那一部分影响着他,崇山之主素来好战,见到实力强大的人就想上去和对方打一架,就像是猫一天不伸爪子挠点儿东西就不舒服一样。

银发真君有些幼稚地对了对手指,把找人打架玩的想法抛到了脑后,他又躺了回去,发散的思维收拢,专注地为自家爱人护法。

……

风休止在重新打基础,以往修炼的功法已经不再适合他了,师尊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左右都是要废除修为的,不如现在就开始重头再来。

他的师尊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将他从前的修为与现在分离开来,两者互不干扰,他还能随意调用。

“也就这段时间了,出了宗门就用不上了。”银发真君如此说道,“你若觉得不舍,为师可以想法子帮你留下这些修为。”

风休止摇头:“谢师尊为弟子着想,还是舍了好,以免日后行错了经脉,酿成大祸。”

他看得很开,没有舍便没有得,况且留着也是徒增烦恼,还会连累师尊。

想到这儿,风休住忐忑不安地看向整理衣袍,要为他护法的空潋,颇有些期期艾艾地问道:“师尊,弟子被逐出宗门后,还能……”再见到您吗?

最后几个字被他自己咽了回去,他隐约意识到这几个字不大对劲,不太像是一个徒弟应该对自己师尊说的话。但仔细去想,他又想不到这几个字到底有哪里不对劲,索性就闭上嘴,带着可怜的祈求和期盼看着眼前的银发真君。

银发真君却略微诧异地瞧了他一眼,道:“为师是妖,本就不能在人族的宗门中久留,你被逐出宗门了,为师还留在这儿作甚?自然是同你一起走。”

自家爱人很有慈悲心和责任心,拿到半妖功法的时候,那眼睛里的光是藏不住的,他想到了那些和他一样经历的半妖。

空潋都想好了,待离开天明仙宗后,他就带着风休止去把妖市占了,先拿捏住这个妖域连接人间的通道,等爱人重新修回了元婴期,就是妖王出世一方霸主的剧本了。

当然,妖王是风休止,他懒,不耐烦做这些。

到时候风休止成了妖王,还有一个大罗金仙级的万年大妖撑腰,还不是想怎么改革妖族就怎么改革妖族。

就像第一个世界那样,人族这边的下一代顶梁柱是两个命运之子,魔族那边有了一个天道亲女儿的魔王,妖族有一个心怀天下的妖王,这才是能够达成三界太平的三足鼎立。

至于那个异数,问题不大。

他那天去藏书阁看书的时候,顺便帮男女主整理了里面所有关于夺舍的书籍卷轴,就放在他们当前翻看的修炼资料旁边,相信以男女主的聪明程度,他们会立刻get到他的用意。

金不厌虽然是外门弟子,但这并不意味没有人认识他,况且这人身上的亲缘还没有断,那必然是真正的金不厌的亲缘,有心去找总是能够找到线索的。

另一边,听完这话的风休止愣住了。

他定定地看着空潋以一种理应如此的态度对自己说出这样……叫他险些失了态的话来,他连忙垂下眼帘,双手攥紧自己的衣摆,不敢再抬头去看一眼。

师尊……

风休止无声地将这两个字在舌尖滚了好几遍,心中饱胀的同时又隐隐有些空落。

师徒之间本就是比旁人更加亲近的关系,但他此时却尤觉不满足,好似师尊二字还不能体现出他与银发真君的亲近。

那该唤什么呢?

飞寻吗?

不对,风休止本能地否定了它,这个名字也不行,太疏远了。

应该……应该是更亲近的称谓才是。

可是什么呢?

他偷偷抬起头看了看于小榻上盘腿打坐的银发真君,又飞快地收回视线,想不到答案的他感觉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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