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一个蛋糕,我做的。”江楚惟求表扬一般看着他。
“嗯,我喜欢,还有吗?”
“还给一一准备了三栋楼,一一可以派人收租,还有一盒宝石,一一可以拿去做饰品,还有跑车和球鞋,每种颜色我都买了……”江楚惟零零碎碎地陈列。
奇奇怪怪的,后面甚至还听到了儿童冰激凌机,成人小玩具和拼图。
“还有工作室和录音棚,一一不想待在EBEH了,随时可以离开。”
“还有花。”
听到后面,盛意心里的感情异常复杂,大概是因为从没有过这种体验。
暖暖涨涨,酸酸涩涩,难以说清。
“是花,还是画?”盛意停了几秒,语气如常地问。
“都有。”此时的江楚惟还没注意到盛意话里的深意。
易感期特有的躁动再度席卷alpha的身体。
就是这样,一波一波的,间隔很短,有时猛烈有时稍缓,直到易感期结束才能停止。
Alpha蹭着盛意的脸颊,语气失望地说:“可惜只能送给一一礼物,不能带一一出去玩了。”
盛意有点想笑,抬手搂住江楚惟,说:“没关系,可以当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为什么?”
“因为我当年,是六月初一生的。”盛意说。就算用当年的六月初一折合成公历,也不会是六月一日。
当时,盛婉宜带他上户口,上的就是0601。
可是真实过的时候,都是过农历。后来盛婉宜和黎父离婚,就再也没给盛意过过生日了。
盛意也逐渐习惯不过生日的生活。
学校里老师统计身份信息的时候,自然而然以为他是六月一号的生日。他也没辩驳,用这个确实要方便一些。
盛意慢慢跟江楚惟解释这件事情。“所以说,还有一个多月呢,不用着急。”他说。
“一一没有告诉我。”江楚惟看着他,“去年,没有告诉我。”
他和盛意在酒吧相遇的时候,已经过了六月一日,却没有过六月初一。
六月初一那天,他们应该在剧组。
“我自己也忘记啦。”没有在意六月初一究竟是哪天,等想起来时,早就过了。
“我会记得的。”江楚惟亲吻他的嘴唇,“我会记得的,一一。”
“六月一日也要,六月初一也要,还有真正的公历生日。”
“三个生日都是一一的。”
盛意真的被逗笑了:“好霸道啊你,我一个人就占了三天的生日。我又不是真的小孩。”有越多越好的原则。
“是我的宝宝。”江楚惟认真地说。
“砰€€€€!”
同一时刻,有什么东西在窗外炸开。
盛意扭头看向窗外。
“宝宝,想去看看吗?”江楚惟已经将他抱了起来。
“嗯。”盛意不知为何,忽然有点紧张。
遮盖落地窗的薄纱被拉开,又一声“砰”想起来。
是一簇小小的烟火,像是引发某种盛大狂欢前的信号。
几秒之后。
此起彼伏的劈啪砰声响起,无数烟花随之在深蓝天幕下盛开,把盛意眼睛里都映出亮晶晶的光芒。
盛意看见了烟花组成的文字。
【11】
【宝贝】
【生日快乐】
后面跟着一个很大的爱心。
烟花放了很久,盛意很专注地看,连江楚惟给他披在身上的小毯子滑下去都不知道。
江楚惟手一伸,用毯子把盛意裹好,安静地拢着他。
烟花放完,盛意还有些怔地盯着天空。
好幸福……
Alpha偷偷戳他的脸颊。
盛意扭过头看他,对他说:“江楚惟,想接吻。”
江楚惟低下头吻他,温柔又凶狠。
盛意眼睛都被亲得半眯起来,里面蔓延着水光和笑意。
他想,他开始喜欢过生日了。
-
6月1日。
中午十二点左右。
盛意是被江楚惟闹醒的。
易感期的alpha,精力旺盛得厉害,说好了睡觉,结果盛意一个人沾了枕头睡着,江楚惟一点困意都无,抱着他时不时地亲亲舔舔。
夜里还算克制,太阳一升就过分起来。
与其说是闹醒,不如说盛意是被他烦醒的。
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江楚惟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膏来给盛意涂抹。
这些药膏在常住的房子里都有配备。
很多种类很多作用。
江楚惟给他抹的是功效最普通又最强大的那个,专门用来治愈皮肤上的淤青伤痕。
原来江楚惟也知道他给盛意留了多少痕迹。
他细心地给盛意腿内侧涂药,还趁机亲一亲盛意的膝盖和小腿肚,盛意面色平静地一脚踹到他肩膀上。
又被捏住脚腕亲。
盛意已经在想为什么这才是易感期的第一天,甚至第一天都还没完全度过。
真佩服那些omega。
他想着,努力坚强地坐了起来,alpha抱住他亲他耳侧,贴在他后背的手掌有些许粗糙感。
€€€€是昨天晚上握优盘太用力,给手心留下了两道血痕。
不过愈合得很快,已经结了痂。
盛意想起来什么一样问:“你把优盘拿走了吗?”由于某些原因,他昨天完全忘了这回事,连alpha的伤口都是后知后觉发现的。
“放在抽屉里。”江楚惟回答。
盛意打开抽屉,优盘确实在里面,只是……他的钥匙不见了。
“一一在找这个吗?”江楚惟拿出一把钥匙给盛意看。
“嗯。”
“一一看过那个房间了对不对?”江楚惟问。
“对啊,不是说里面有我的礼物,我就去看了,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一喜欢吗?”
听到这个问题,盛意即刻回想起了那个房间里的场景。
根本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他面色平静地说:“你很变态,你知道吗?”
变态alpha欣然接受这个称谓,半强迫般地抱着盛意去了那个不许任何人踏入的房间。
-
再一次进入这个空间,盛意的第一感受居然和第一次差不多。
不,比第一次更甚。
因为房间的制造者正在抱着他。
不可能逃开的那种抱。
不是说他一个beta的力气有多么小,而是他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缚了软绳。
江楚惟把盛意放在房间最中央的地毯上。
像是要献给魔鬼的漂亮祭品。
房间很大,应该是几个房间合成的一个,设计得很精致,颜色素雅高级,让人想起某种复古的作品展览馆。
既然是展览馆,摆放展览品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
这个房间的展览品则是一张又一张的摄影作品。
以或大或小的尺寸挂在墙面或者放在架子上,有的甚至是以厚相册的方式呈现。
难以估计的数量。
每一张都拍的太好,无论是日常的照片还是某一时刻的珍贵抓拍。
好到可以轻易窥出拍摄者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