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走我的穷糙汉是大佬 第9章

“嗯……”三哥抿抿嘴,又摇摇头,摸摸下巴,又点点头。

路思言快焦急死了,他已经很努力的去完成这个工作,他不再嫌弃洗车时溅到身上的水,不再害怕脏污的坐垫,也不再用“我只是给三鸡帮忙”的念头工作。

他很希望能留下来,这个夏天,他想要堂堂正正的活着,不再依靠谁。

溅到身上的水和进入口袋的钱,都是属于他的。

“要我说嘛……”三哥表情越来越怪异,像是不满意,又有点像是在憋笑。

路思言急得直跺脚。

“行了。”箫声突然开口,很是无奈地对三哥说:“别逗他了。”

三哥这才哈哈大笑,说没问题,并且这个月的工资就按正式员工的发,但是要扣除他已经拿走的六百一十块。

“好的!”路思言开心死了,抓着坐在旁边的箫声的胳膊摇晃。

员工们看他这么激动,箫声无奈中带着骄傲忍耐着路思言的发疯,都乐得哈哈大笑。

好像,路思言来了之后,箫声也有一点改变了,但是要说哪里变了,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吃饭!”三哥一声令下,员工一起把饭菜摆上桌子。

吃饭的时候员工聊天,有个中年同事说:“我老婆非要听她姐姐的,要拿三十万去加盟一个精酿啤酒店,我觉得一点都不靠谱,她姐才开了两个月。但是怎么劝都不听,说肯定赚钱,唉……”

“老天,我爸才是,跟他的朋友说要搞什么茶叶品牌。”

“一听就很不靠谱啊,骗钱的吧。”

“我妹妹公司也是,让她做个项目,说是一听就是赔钱活不了半年的。”

“为什么到处都是这些赔钱项目啊!真的能赚到钱吗?”

同事们愤愤感慨。

路思言听到这里,笑了一下,说:“当然能啦,不过赚钱的对象不一样,要么骗投资人的钱,要么骗加盟商的钱,总之只要敢吹牛很容易赚钱的。”

“你怎么知道?”大家异口同声问。

路思言干咳一下,支支吾吾地说:“财经新闻说的。”

大家疑惑点头。

路思言流汗,实际情况是,投资人和加盟商,他都干过。正心虚地打量同事们,视线扫到箫声脸上的时候,发现他在偷偷笑。

路思言皱眉,踢了箫声一脚,对方抿一下嘴,收起笑容,装作无事发生。

吃完饭大家一起收拾的时候,三鸡突然说:“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了,你们回家吗?”

大家都说不回,就在赤山市过。

“有灯会呀,多好玩,女朋友会过来一起过。”

路思言:“灯会?”

“对啊。”三鸡看他那么激动,接着说:“你不知道吗?赤山市有每年都会在红水河边办灯会,有烟花展放河灯,还有夜市啊表演什么的,可好玩了。”

路思言一听,下意识转头去看箫声,仿佛他是家长一样,要征求他的同意。

“嗯。”箫声应答得不清不楚,但是路思言已经习惯,他的“嗯”就是可以可以都可以的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路思言都沉浸在幸福和期待当中,他陆续收到给小猫的买的东西,也成功成为正式员工,还有中元节灯会。

明天就要放假了,修车厂员工们喜气洋洋,加班加点地把手头的工作都做完,好安心去陪家人。

路思言也不例外,晚上给箫声打下手帮忙,加班到晚上九点多。

“是不是弄完这个就结束啦。”路思言问,他鼻头和脸颊都沾上了灰尘,黑乎乎的,像一只小猫。

“还有一辆。”箫声说。

“好吧。”路思言认命,下一秒肚子就咕噜噜地叫起来。

路思言撅着嘴:“声哥,我饿了。”

箫声没说话,从车底下钻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是油污,脖颈间满是汗水。他对不远处喊:“三鸡,过来一下。”

三鸡正在整理器材,连忙跑过来说:“什么事声哥?”

箫声摘了脏兮兮的手套,从裤兜里掏出钱来,有一百多块,他抽了一张二十还有一百递给三鸡。

“带他出去买点吃的回来,给小虎和三哥也带一份。”

“好嘞!”

路思言美滋滋地跟着三鸡一起跑了,既能买吃的还能出来放风偷懒一会儿。

两人往农贸市场旁边的小吃街走,那里晚上吃的也很多。

路思言跟在三鸡后面,两人先是一人买了一根冰棍吃,然后商量着买什么吃的,三鸡想吃黄焖鸡,路思言说想吃砂锅粉,正在黄焖鸡店犹豫不决的时候路思言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差点叫出声来,还好忍住之后忙拉着三鸡往黄焖鸡|店里冲,在最里面的桌子找了位置坐。

路思言坐在背对着街道的位置。

“小言哥,怎么了?”三鸡问。

路思言的表情难掩慌乱,喝一口免费的茶水之后说:“没什么,就是……也想吃黄焖鸡了。”

路思言依然忐忑不安,看到墙上贴着卫生间里面走的标志之后让三鸡点单,说自己去上个卫生间。

三鸡说好。

路思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卫生间,他虚掩着门缝,正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往店里面张望。

对方还带了两个手下,手下正要往里面走的时候,他伸手拦了一下,似乎在说算了,随即三人离开。

他们面色不快,似乎觉得这么晚到这种地方来找路思言是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路思言松口气,但心里忍不住疑惑。

他们既然已经宣布自己死了,为什么还派人在外面找?

更奇怪的是,那个带头的不是父亲手底下的人,而是继母向之晴娘家的司机。

作者有话要说:

小言:可恶!

第8章

路思言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直到三鸡过来问他:“小言哥,怎么了?刚刚三个人是谁?”

“啊?”路思言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黄焖鸡米饭做好,两人拎着打包好的盒子往修车厂走,一路上路思言心情都很忐忑,注意着周围有没有刚刚那三个人。

为什么会有人在找自己?明明新闻上已经宣布自己死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找的?

还是说自己没有死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可是赤山市没有认识自己的人,知道他身份的只有箫声,会是箫声吗?箫声所说的那个故人又是谁?

刚刚看见的是继母的人,为什么不是父亲派人在找?这件事父亲知道吗?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路思言呆滞地用筷子扒拉着盒子里的米饭,食不知味,明明刚刚说饿了的是他。

箫声吃得快,已经在收拾自己的餐盒了,他观察了路思言很久,觉得他有点奇怪。

修车厂的工作持续到十点半,大家终于完成了工作,明天后天所有人都放假。

箫声和路思言是最后一个走的,路思言拿着手电筒等箫声关灯关门,然后去坐末班的公交车回家。

路思言没有在这么晚坐过公交车,原来末班车也有这么多人。

有戴着安全帽在工地工作的工人,有身上散发淡淡消毒水气味的护士,有抱着手机还在回复工作消息的上班族。

大家都在为生活奔波忙碌。

路思言和箫声坐在后面的连座,工作了一整天的两人身上都有点脏,也累得没有精神。

路思言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

他脑子里很乱,不久前才决定不再管那一切,给自己一个新的生活,现在就有点被打乱了。

“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箫声突然开口。

路思言回过头去,疑惑箫声怎么突然跟自己搭话,他比箫声要矮上许多,视线与他的下巴齐平。

他总是三四天才刮一次胡子,现在长了一片青涩的胡茬。

路思言视线上移,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立马转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要跟他说实话吗?

或许这件事跟箫声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如果是他透露的话,早就有人找到家里或者修车厂来了。

“开心的事……”路思言嘟囔着,说不出来,现在脑袋里都是那三个人的身影还有被发现的恐慌。

路思言许久说不出话来,默默低下头去。

这时箫声再次开口说:“放假了,明天可以去看灯会,算吗?”

他的声音很低,不太自然,像是踌躇了许久。

“啊?”路思言抬头,看他想要闪躲的眼神,说:“算……吧。”

但路思言的情绪还是不高,回家洗漱之后就回房间了,他只留一盏床头的灯。

警长还没有回来,路思言侧躺着,睁着眼睛睡不着。

院子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偶尔能听到箫声倒酒的声音,他每天喝酒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路思言很晚才睡着,也不知道箫声什么时候去睡觉的。

第二天很早就醒来,天都还没有亮,他轻轻地起床,木制房子隔音不好,他怕吵醒箫声,就光着脚走出去。

警长本来在廊檐下睡觉,看到路思言出来了就喵了一声,慵懒地伸个懒腰,摇着尾巴看路思言。

路思言蹲下来摸摸她。

院子草丛里时不时有蟋蟀跳动的声音,空气还是凉快的,路思言安安静静地呆了一会儿。

“警长。”路思言轻声叫她。

话音刚落,箫声的卧室打开了,他大概也是刚醒,头发乱糟糟的,和他健美的身材看起来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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