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哥。”路思言嘴里鼓囊囊的,问他:“其实我有点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为什么退出Langk俱乐部和LK啊?出了什么事吗?”
箫声脸上的轻松笑意有点维持不住,但他不想骗路思言:“俱乐部和公司名义上是我的,但其实是由我和师哥师弟一起的,创立之初大家都很有热情,不分你我,但是时间长了总会有很多事情牵扯利益……我们想要的不再一样了。”
路思言点点头,他能感觉到箫声对这个事情的抗拒,也听得出来他有所隐瞒。
但是没有关系,每个人都可以有秘密。
烧烤店依然有电视在放着,路思言又看到了父亲路原,新闻上正在报道优秀企业家参加省内什么会议,他作为代表在发言。
“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路思言轻声自言自语。
箫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挑眉,“要我帮你吗?”
路思言撇嘴:“声哥,干杯!”
他今晚有别的事情要做。
箫声终于又笑,举杯跟他一起喝。
凌晨一点,箫声背着路思言沿着小巷子走回家。
一共喝了四杯,几乎已经是路思言酒量的顶峰。
“声哥……”
“嗯。”
“妈妈……”
“嗯……”
路思言嘟嘟囔囔地喊了一路,进门之后箫声把他放在廊檐下,酒精上头,夺命大乌苏不可小觑。
“我去洗澡……”路思言好像想起什么,突然爬起来就往卫生间走,箫声只好跟着扶他进去。
路思言把着门:“不准进来。”
箫声:“你会摔倒。”
“不会,不可能。”路思言脸蛋红红,眼神迷离地冲箫声眨一下眼睛,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还要反锁一下。
箫声站在门口守着,生怕他在里面出什么事情,一直听着动静。
但是摔倒的动静没有,倒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啊……呼€€€€”
“哦!嗯……嘶……”
箫声喉结上下滑动,想问问路思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但是他心里又好像隐约知道他在干什么。
“回床上再弄不行吗?”箫声无奈想到。
过了二十多分钟,路思言终于出来,本来就喝醉了,卫生间里热气一蒸,整个人都像蒸熟了的虾,晕晕乎乎。
箫声忙上前抱他,路思言从善如流,扑倒在箫声怀中,用湿漉漉的脑袋区拱箫声结实的胸膛。
箫声微微把他推开一些,避免他贴到自己的下半身。
“你醉了,去睡觉吧。”
路思言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攀上箫声的脖子,痴痴地看着他。
“怎么了?”箫声问。
“声哥,你喜欢我吗?”
箫声转移视线,不敢看路思言的眼睛:“你喝醉了。”
路思言得寸进尺更进一步:“或者说,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最近没有那么瘦了。”
箫声僵如钢铁,没有说话。
“你摸摸……”路思言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箫声的脖颈,把箫声无处安放的手引到自己的腰上。
“声哥。”
箫声心跳加速,感觉自己的血液已经全部上流到脑袋里。
他咬着牙把路思言抱起来,路思言马上顺着劲儿用双腿环着箫声的腰。
他喜欢箫声,喜欢他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喜欢他稳定的情绪和可口的饭菜,喜欢他冷漠外表下柔软的心脏。
喜欢到如此卑鄙,哪怕就一次。
然而下一秒,路思言就被箫声放到了自己床上。
“好好休息。”
然后关上门离开。
路思言的脑袋已经被酒精占领。
“箫声,萧郁河!你是不是男人!”
门外有脚步,箫声离开,很快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他洗澡去了。
箫声赤条条地站在淋浴头下,凌晨的冷水还是有点冻人的,但是箫声没有瑟缩,只是低着头任冷水冲刷。
终于冷静下来之后,箫声一边擦掉身上的水珠,一边叹气。
他担心的是,这只是路思言伤心寂寞时候喝醉了,担心他只是一时冲动,担心他会后悔。
箫声下半身围着浴袍,脚步很轻地往回走。
院子里的向日葵微微垂着头,太阳落了,只能等待着明天的太阳升起再继续积攒养分。
月亮又快圆了,路思言来的时候,月亮也是圆的。
箫声走回房间里,灯都没有开,借着微微月光扯掉浴巾准备上床睡觉。
总算是没有出什么事。
但是,也笑自己,明明想要却非要在这种时候装君子。
箫声深深呼一口气,对他来说,拒绝那样的路思言并不容易。
正要上床的时候,居然看到路思言躺在自己床上。
“……路思言,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觉。”
路思言盖着被子,狡黠一笑:“我是故意醉的,而且我没有那么醉。”
“不……”箫声刚冷静下来,现在又快要把持不住,从床边拿起一件T恤套上,“你可能只是……只是太伤心太寂……”
“和别的没有关系。”路思言缓缓拉下被子,露出白皙细腻,瘦却依然有美妙弧度的腰肢。
他爬到床边,轻柔攀上箫声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语。
“此时此刻,我就是想要你。”
“声哥,太阳落了,可以让我上你的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纯爱战士雨荷,究竟会怎么做呢?
第24章
夜色朦胧, 箫声本来就闷热的卧室,此刻温度骤然上升, 几乎要把人烧起来。
夏夜清凉的晚风被隔绝窗外, 只有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脖颈之间。
他们像互相舔舐伤口的动物,紧紧贴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缓解内心的躁动。
……
路思言蜷缩在箫声的怀中,这种皮肤贴着皮肤的粘腻感觉让他觉得踏实又安心, 箫声宽大的手掌还放在他的后腰轻轻揉捏。
“难受吗?”他轻声问。
路思言摇摇头,细软头发在箫声脖颈间晃动, 让刚刚才缓和的欲|望再次升腾。
但是怀中的人时不时轻轻颤抖, 美好却脆弱,他舍不得。
夜晚还很长,总是话很多的路思言却没有什么想说的, 只是静静地呆在箫声怀中, 用手指扮小人在箫声的腹肌上走路。
“要不要再喝口水?”箫声问。
路思言说不要, 然后箫声轻轻吻了一下他仍然带着汗水的额头,轻轻地,很温柔。
路思言忽然反应过来,也许此刻箫声比自己还要脆弱一些。
他怕伤害了自己, 怕自己只是喝醉乱性, 醒来就会后悔, 怕他们之间地关系不但没有更进一步,反而就此割裂开来。
主动推进了这个夜晚的路思言比谁都要清楚,箫声吻到自己嘴唇的那一瞬间是颤抖的, 他们都害怕这个吻不合时宜。
“对不起啊, 可是真的很想在爱你这件事上勇敢一次。”路思言想。
“声哥。”路思言开口。
箫声立马像一头狼一样警觉, 微微抬起手:“怎么了?”
路思言手掌微微向上覆盖在箫声紧绷的胸膛,揶揄道:“这么紧张干嘛?该不会好多年没有做过了吧?”
箫声抿唇:“……”
“啊?”路思言支起上半身看着箫声:“真的啊?不会是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当和尚吧。”
箫声的脸微微泛红,尴尬地眼神闪躲。
路思言笑得不行,趴在他胸膛上笑得流口水:“白袜体育生这么上赶着你也没有下手?”
“那你都是自己打|飞机啊?怪不得那本杂志被翻得那么旧,都快包浆了。”
箫声咬牙切齿:“你要是还有精力我就像你展示一下我到底憋了多久。”
“晚安!”路思言立马躺下,一动不动。
箫声醒来的时候都还有点懵,不敢相信把自己手臂睡麻的人是路思言,他睡得好安稳,呼吸声很轻。
箫声没有动,就这么看着他,他的眼睫毛偶尔颤动一下的时候,箫声就会担心是自己把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