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走我的穷糙汉是大佬 第65章

他已经被权势泯灭了感情。

路原声音颤抖:“这些年我看着你的脸,想起你母亲,每一秒都……”

“让你恐惧,是吗?”路思言接话:“还是会让你涌现一丝丝的良知?和妈妈那么像的脸每一次出现都在提醒着你,你是一个为了权势能把自己老婆杀了的人。”

“你做梦的时候难道不会梦到妈妈吗?午夜梦回,你惊醒之后发现身边躺着的人是你杀妻的侩子手。”

“这么多年对我的苛责打击是怕我成长起来,怕我看清真相是吗?”

“我的车祸呢?是因为我马上要24岁了,继承股份之后推翻你虚假的空中楼阁是吗?”

“这世界上有人真的爱你尊重你感激你吗!!”

“路思言!!”路原被路思言的质问刺激得脸部涨红,暴怒着抓起手边矮柜上的花瓶想要打路思言。

路思言此刻心态也有点崩溃。

恨不得把这条命还给他。

“生为你的儿子,真的好恶心。”路思言说完,痛苦又绝望地闭上双眼。

但预想地痛击并没有发生,反倒听见了门外保镖有动静。

没等路原去查看,路思言听到了熟悉的箫声的声音。

“妈的全都给我捆起来!!”

第47章

路思言睁开眼睛, 看到箫声手里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闯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衣服,只是添了很多褶皱, 看起来风尘扑扑, 仔细一看下巴处还有一道划痕。

头发也乱了。

看起来是那么的疲惫,眼神中又有着无限的温柔。

仿佛只要看到路思言现在没有事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小言。”箫声轻声喊他。

话音刚落, 路思言没来得及回应,路原手中的花瓶已经砸在了箫声的额角。

箫声猜到路原会控制路思言的行踪, 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对自己亲儿子下手,以为搞定了门口的保镖就好。

堂堂路氏的老板, 一个从底层坐上来的企业家, 怎么会做这么粗鄙的事情呢?

“声哥!”路思言大喊一声,上前用力推倒路原,他刚刚被路思言的言语刺激, 现在脑子已经有点不理智。

路思言这狠狠一推, 把他撞到角柜上, 他后背被撞击,痛得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随后带来小马带着人冲了进来。

箫声捂着自己额头,抹下来一大把血,把路思言吓坏了。

“没事吧, 我们去医院。”

箫声却只是用纸巾按住, 说:“没什么, 只是……你的脸。”

路思言刚刚太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砸到箫声头上的花瓶碎片飞过来划伤了自己的脸颊。

他伸手在脸颊上摸了一下,出血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他们都没有时间去处理身上的伤。

路思言看着父亲, 跟小马交代说:“找人看着。”

路原两边安排囚禁, 没想到一个都没有成功,自己反而被关了起来。

这时候江扬打了电话过来,“哥,黄岩出来了。”

“其他人呢?”箫声问。

“都在达叔那里。”

路思言和箫声找来家里的医药箱,简单处理伤口之后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路上箫声说了他那边的事情,路思言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箫声是被以拉力赛场地检查不合规的名义叫走的,一开始他也以为是简单的商业应酬,结果半路接到了Adam的电话,说他接到消息,今年的拉力赛要换主办方,问他是否有意愿。

如果只是消防的问题,整改之后就好了,往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箫声觉得事情不对,立刻跟达叔通了信。

这才知道这是路原设的局,而路原本身是个企业家,无权干涉消防检查,是他上面的人。

达叔很快打听出是谁。

官商结合是常有的事,但是没想到路原竟然陷得这么深,对方是市内的领导。

而十三年前,那人因为涉及圆桌案被撤职,而就在路思言母亲去世后不到半年,就官复原职,继续在官场活动。

当时有权干涉此案的人,是省里面的人。

其中的关联错综复杂,确实不是路思言和箫声能理清楚的。

箫声赴宴之前安排了人在周围埋伏,方便一会儿跑出来,又和Adam通气说佯装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并且想要接手。

让人认为Adam和箫声没有什么私交,继续拿那边的消息。

宴会确实是想要把箫声拖在这里,人也比箫声预想的要多,门口被人守住。

箫声是装醉陪笑到后面之后才靠着蛮力闯出来的。

“我已经把朱阿姨和她女儿放到安全的地方了。”箫声说。

路思言问:“哪里?”

箫声笑一下,挑眉:“你猜?”

脑袋都被开瓢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路思言扶额。

但是这确实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路思言现在紧张的心情,“难道是……”

原来是藏到修车厂去了。

路思言想着他们在赤山市的生活,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

他和箫声说了刚刚和路原发生冲突之前说的那些话。

然后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不行……小言。”箫声忙按住他解皮带的手,还心虚地看了一眼前面正在开车的小马。

路思言:“……你以为我想干嘛。”

箫声琢磨了一下:“大概是释放一下压力,缓解紧张的心情。”

箫声也挺紧张的,他脑袋还在淌血,八成是硬不起来的。

“哈哈哈。”路思言笑了出来,拍开箫声的手抽出自己的皮带,翻个面向箫声展示上面的按钮,“看。”

“录音器?”箫声问。

路思言点点头。

夜已经深了,两人和黄岩通话之后说好明天碰面。

路思言和箫声这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回到家里,有江扬安排的家庭医生过来给他们处理伤口。

“萧先生,虽然目前看起来只有皮外伤,但还是建议您去医院做个检查,确认一下是否有内伤,好及时治疗。”

箫声说好,不是很在意,以前还在赛车的时候这种伤都算是小伤。

倒是一直盯着路思言看,问医生:“脸上会留疤吗?”

“啊?”医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箫声指着路思言。

医生尴尬笑一声:“不会,伤口比较浅,后续我会开一些修复去疤的药涂抹一下,问题不大。”

医生走了。

路思言和箫声终于松口气,一起在床上躺下来。

路思言看着脑袋被包起来的箫声,忍不住笑。

“笑什么?”

路思言:“笑你傻,自己脑袋都开瓢了,还想着我这点小划痕会不会留疤。”

箫声:“我这都是小伤,以前赛车三天两头脑震荡都没事,我习惯了。”

“我也习惯了。”路思言很温柔地笑。

箫声这才反应过来,夏天第一次见到路思言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严重到走路都走不了。

那时候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现在也已经痊愈了。

“都会好的。”

“嗯。”

路思言缓缓靠在箫声的胸膛,相互依偎着睡过去。

明天醒来,还有很多事情要他们去做。

尽管知道很艰难,但至少已经看到了一丝曙光。

次日睡到早上,两人都醒了,大概是心里有事,并不能睡得很踏实,简单洗漱之后去和黄岩见面。

黄岩现在在达叔那里。

达叔的院子一年到头都很冷清,几乎只有箫声会去。

今天中午到的时候,却看见好几个人都在那里。

达叔、黄岩、易川,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女性。

路思言没有见过,箫声却很意外地叫出声:“嫂子?”

“嫂子?”路思言看向箫声,这是哪个嫂子。

被叫做嫂子的人笑笑,“快坐吧,今天的菜可是我和达叔亲手做的呢。”

箫声和路思言坐下之后,达叔才开始介绍:“这是你妈妈以前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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