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今天也为我着迷 第32章

“还想亲吗?”祁淮的手搭在白应榆的腰间,沿着他的脊柱游走。

白应榆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耳尖都泛红,“想就可、可以吗?”

迎着月光,祁淮看到白应榆眼里朦胧的水汽,潋滟的水光中,白应榆略一抬眸,祁淮便觉得一阵怦然。

或许他早就为白应榆心动过许多次了。

“小狗都没有你这么会发。情。”祁淮嘴上说着讥讽的话,语气却满是宠溺。

白应榆像是也知道自己太主动了,赧然地收回视线,声音很轻地叫着祁淮的名字,“我不、不是的,祁哥……”

这语气神态,分明就是在撒娇。

白应榆谈恋爱会变成这样,是祁淮从没有想到的,看着怀里的人软软靠在自己肩上,依赖他的模样,心中那空缺荒芜的地方也变得充盈起来。

两人纠缠了很久,白应榆被亲得嘴都肿了,被欺负得直流泪时,祁淮才捏着他的下巴,擦干净了上面的水渍。

虽然心里疼他怕他不舒服,嘴上却一个字不提。

“祁哥,你、你不生我的的气了吧。”白应榆窝在被子里,小心翼翼道。

祁淮眼神一转,有些心虚,轻咳一声,装傻道:“生什么气?”

白应榆还想再说详细点,祁淮已经抱住他的腰,闭上了眼,蛮横道:“以后你都睡在这儿,我对你脾气差也不准想着走。”

面对这样无理的要求,白应榆先是一怔。

正思考着霸王条款要不要答应的时候,祁淮的唇已经贴在他的耳廓上了,包裹住那柔软的耳垂,是温柔地在胁迫白应榆承诺自己。

就连祁淮的手都在他下面作恶使坏。

夜凉如水,在月光如薄纱般静静飘荡进来时,白应榆感觉到了身体的酥麻,他下意识扬起身子,每一寸紧贴在祁淮的位置都在燃烧。

“唔!我、我不走的……”

终于是白应榆投降了,他疲软地靠在一边,已然是昏昏欲睡。

两人相拥时,像是同一个人的影子,在无所依旁的生命长河中,他们无法解开自己身上命运的枷锁,却可以用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救赎彼此。

这一周里,两人就像是所有刚在一起的情侣一样,亲密无间。

甚至在下课的课间里,祁淮都忍不住要把白应榆偷偷拉到云华楼的角落里亲到嘴唇红肿,有时候说几句情话,大多时候都是什么都不说,光是亲。

他像一头野兽一样凶猛,攫取着白应榆的柔软和香甜。

周六的时候,祁淮甚至已经不太想去见刘明杨了,他想不管白应榆是什么理由被祁廷韫资助,都已经无所谓了。

不过出于好奇,加上祁淮想去了解一下白应榆心理方面的问题,还是打算按照约好的时间见面。

临着出门前,祁淮还给白应榆烫伤的地方上了药。

白应榆躺在祁淮的大腿上,胸口的领子敞开着,他看着电视机上的纪录片作图,祁淮在往他胸口涂药。

“我出去一趟,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天黑了记得锁门。”

祁淮涂抹完最后一点药,白应榆胸口的水泡早就消了,剩下一点痕迹,祁淮心里盘算着今晚回来,要给他带几支祛疤膏。

“你、你去哪儿啊?”白应榆坐直身子,看着祁淮道。

祁淮眼神飘到一边,又一脸坦然地撒了谎:“我爸找我,很快。”

白应榆丝毫没怀疑,他点点头,祁淮起身离开时在白应榆的额头落下吻来,白应榆正处在恋爱脑的高峰值期间,一个吻都能让他心猿意马。

“那祁哥你、你早点回来。”白应榆看着玄关处祁淮的背影道。

“嗯,回来给你带吃的。”祁淮面上漠然说着话,视线却从未移开白应榆的身上。

一直到从公寓门出来,祁淮才换上一副面孔,比往常的样子更加冰冷,像是淬了寒冰一般,带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和刘明杨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家常菜馆,祁淮订了包间,到的时候刘明杨已经点上一桌子开始吃了。

几日不见,刘明杨鬓角的胡子更加邋遢了,祁淮认出包间里的人,走过去时,风衣的下巴扇起衣摆的一角,每一步都格外利落。

“呦,来啦,我有点饿了,先随便点了几个菜垫垫肚子,你不在意吧。”刘明杨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筷子,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油渍,贼笑着。

祁淮面无表情地坐在刘明杨对面,用那双幽黑,如利刃般锋利的眉眼端视着对面的人,开门见山道:“关于白应榆被我爸资助的事,你都知道什么?”

刘明杨丝毫不注意形象地啃着桌上的猪蹄,闻言咧起嘴来,那双细长的三角眼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知道的也没多少,但我姐,也就是这小子他亲妈是小三,你知道吗?”

闻言,祁淮瞳孔一震,面上却不露一丝痕迹,风轻云淡道:“这和我爸资助他有什么关系,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别浪费我的时间。”

祁淮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打开后上面画着一幅简笔画,是一只小羊哒咩的手势。

嘴角隐隐勾起笑容,祁淮没抽烟,把烟盒放在了一边。

“当然和你有关系,他妈当年做的可就是祁家的三儿。”

刘明杨话音刚落,祁淮脸色瞬间变了,他瞠目看向刘明杨,眉头渐渐锁成一片,却没有立马就当真。

祁淮眸色一暗,语气沉了下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人话。”

第48章 结巴的原因

坐在祁淮对面的刘明杨闻言讨好一笑,估计也忌惮着祁淮,上次挨了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怕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刘明杨说着,两只手在自己的衣摆上随意蹭了蹭,又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张老照片,“这是我在家里找到的照片。”

刘明杨将照片放在桌上,推到了祁淮面前。

那张照片上面有些擦痕,应该有些年头了,祁淮睫毛轻颤,垂眸看去,上面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男人祁淮一眼看出是祁廷韫年轻时候的模样。

在祁淮看向那照片里唯一的女人时,刘明杨又加油添醋道:“就是中间那个,白应榆他亲妈,这边上的是你爸对吧,我以前就觉得这婊。子不安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刘明杨眼里闪烁着精光,探头靠得祁淮近了些。

嗅到空气中飘散过来的一股恶臭,祁淮蹙眉靠后躲拉开了和刘明杨的距离,他压根也没有把刘明杨的话当真。

“我爸?上次在工厂你连谁资助的他都不清楚,现在告诉我这些,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祁淮冷静地直视着刘明杨的眼睛,目光犀利。

刘明杨嘿嘿一笑,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卡片递到祁淮面前,“这是你之前落下的学生证。”

祁淮心中一沉,收回了自己的学生证,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早就翻起骇浪来。

虽说刘明杨话说的轻而易举,祁淮已然明白这张学生证代表着什么。对方应该已经知道了祁廷韫的身份和长相,才拿出了这张照片,起码现在自己不用质疑这张照片的真实度了。

“一张照片而已,就开始编故事了?”祁淮带着几分怒意,在看到照片后心情本就糟糕,再对上刘明杨那张贼眉鼠眼的脸,心里愈加烦躁。

“你是觉得我的时间可以白白给你浪费是吗?”祁淮起身,走到刘明杨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用那双泛着幽光的眼斜睨着他,“出来。”

刘明杨脸色瞬间变了,知道自己是要挨打了,吓得两股战战,脸色瞬间白了。

“哥,你想问那杂种……”

“砰!”

刘明杨一紧张,没有把称呼改过来,祁淮眼神瞬间变了,按住刘明杨的后脑勺,往身后的墙上稍用力地撞了上去。

“叫他什么?再说一遍。”祁淮语气阴沉,明显在爆发的边缘,手掌青筋凸现。

一时间,刘明杨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声,肩膀缩着,略微抬眸瞄了祁淮一眼,喉结滚动,眼里全是惊惧。

“我说白应榆,白应榆……他的事哥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知道都说。”刘明杨瞬间变得老实了许多,不分辈分地称呼着。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咖啡厅里有人纷纷侧目,却在看到祁淮手臂上和背上的肌肉时,又转回了头。

“他结巴,是什么时候的事?”

刘明杨眼神飘忽,欲言又止,还装出一副思索的模样,直到祁淮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衣领,“说话。”

“我想起来了!”刘明杨大喊一声,“是、是快高三的时候,那次我……是他!他成绩不好,我打了他一顿把他关在屋子里,出来之后就结巴了,这孩子心理可能比较脆弱,我带他看了那么多次医生都没好。”

对于刘明杨如此无所谓的一段话,在祁淮心中泛起酸胀的刺痛感。

那种丝丝缕缕的酸涩拉扯着他胸口和四肢百骸都在作痛,刘明杨的话半真半假,祁淮知道他隐瞒了自己曾经做的事。

白应榆高中学习那么好,怎么会因为成绩挨打,又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理由从此留下了一生的心理阴影。

在刘明杨讨好的赔笑下,祁淮松开了他的衣领,从口袋里抽出两张红钞,往桌上一扔当作饭钱。

转身欲走,半路又停下,折身返回来时,刘明杨手里捏着那钞票,一副贪婪嘴脸。

“我还会找你,至于这张照片……”祁淮将桌上的照片拿了起来,捏在掌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刘明杨忙不迭点了点头,发誓不会说,祁淮才离开。

咖啡厅外下起了小雨,天色渐渐暗了,灌木丛边上的路灯亮了起来,祁淮看到在那光束下像是细针一样的小雨飘在半空。

“椰、椰子五、五块钱一个,便、便宜卖了!……”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祁淮听到了结结巴巴的吆喝声,说话的节奏都和白应榆很像。

他没忍住回头望去,那小贩的摊位就在不远处的马路边上,飞驰的汽车卷起污水溅在他的脚边,弄脏了那双刷得泛白的灰鞋。

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摊位上放着几个椰子,都很新鲜。

祁淮在原地伫立片刻,走过去,站在了摊位面前,那摊主怯怯看向祁淮的眼神和白应榆很像。

眼前又浮现白应榆依赖靠在他怀里索吻的模样;自己发火时那人大气不敢喘的卑怯;还有白应榆梦里哭着说放过他别打他的样子。

祁淮心中翻涌起不能自已的酸楚,涌到喉咙时,他开口道:“一共多少个,我要了。”

他不知道自己对白应榆的感情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但此刻也多少明了了。

眼前只是一个和白应榆很像,又结巴的人,祁淮都于心不忍,管了闲事。

“全、全部?”那大叔愣住的样子,也和白应榆很像。

“嗯,全部。”祁淮坚定道。

雨天里,祁淮看到这大叔脸上堆积的笑容,一边装椰子一边告诉祁淮回去储存的办法。

小贩笑得真诚,祁淮想起的却是白应榆的脸,也想起了那张照片。

骑着摩托到了公寓楼下的停车区,祁淮离着很远就看到了白应榆,他打着伞站在保安那儿朝着自己的方向张望。

祁淮不自知地轻笑,提着椰子走向他时,白应榆也小跑过来,祁淮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养的一只猫,就是这样热情。

“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出来干什么?”祁淮走得近了,故意冷着脸严肃训了他一句。

白应榆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小声辩驳:“下、下雨了,你没有带、带伞。”

“那也不行。”祁淮抬手在白应榆额头上轻弹。

白应榆吃痛,揉了揉,又将视线落在了祁淮手里的椰子上,“祁哥,你、你打算卖椰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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